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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淡墨因缘

   果然,这陈创在不久之后,竟然向他妻子提出离婚,虽然并没有说要跟谁,但他妻子却猜到是为了我。

  

   自从他们在市区买了房子后,一年之中也有三几次到我们这串串门的,陈创与我们一家都极其相熟,再者之前因为工作的关系(最初她也常到餐厅来的),他妻子一来二去的与我也就相熟了。我已离婚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当然她丈夫为了凤凰与云重打架的事她肯定也知道,至于真正的原因她知不知道就不得而知了。如今陈创说他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要与她离婚,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她丈夫的老同学,而且经常会将之提在口边的女人——凤凰。

  

   那天我正在市场买菜准备回家做饭,包里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是陈创家里的电话。一听,却是他妻子的声音。

  

   “喂?凤凰吗?”

  

   “对是我,哦!嫂子啊!什么事吗?”

  

   “陈创说要和我离婚,你知道吗?”电话那头的她语气有点冲。

  

   “离婚?为什么?”我当时就有点呆了,这陈创,搞什么鬼呢?“你们吵架啦?”

  

   “为什么?我正想问你呢!”

  

   虽然我隐隐约约的猜到陈创可能跟她透露过关于与我之间的事,但她的这种直接中又带点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我很不好受。

  

   “问我?你们夫妻间的事,问我干嘛?关我什么事?”

  

   虽然我知道我伤害了她,但一来她那样的语气让我不快;二来我并不是真的要夺走她的丈夫,而且压根儿就没想过这问题;与陈创所发生的那事儿……我一时也无法说清楚当时为什么会那样。三来,我不能让她察觉我与陈创发生过什么,因为那样只会将事情激化,加速他们的婚姻走向终点。这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再者,就算她真的已掌握了我与陈创的“罪证”,不是有一个成语叫做“欲盖弥彰”吗?在我未明情况之前,起码要为我自己掩饰一下吧?因此我的语气也有点重,并带点生气的味。

  

   电话那头的她似乎意识到伤害了我,便将语气放委婉了,说:“哦!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你与他是老朋友了,或者他的事情知道的比我多,所以便问你了,我正在气头上,语气重了,可我并不是发你的脾气,你别误会。”

  

   我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并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不过捕风捉影而矣!

  

   “这陈创,搞什么鬼,人一阔就变啦?抛妻弃子贪新忘旧啦?你放心,我找他谈,你们不会离婚的。”我的语气开始变得轻松,要扮演打抱不平的角色的那种。

  

   “凤凰,你在家吗?”

  

   “没有,我在外面。怎么了?”我有点警惕。

  

   “我想当面跟你谈谈。”

  

   “好吧,吃过午饭我去找你好不好?”

  

   我可不能让她跑到家里来,如果让我父母知道事情真相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吃过午饭便匆匆的出门,来到陈创家。他妻子正抱着一个约一岁左右的孩子在看电视。我知道那是她的第三个孩子了。因为前面两个都是女儿,因此她非要躲藏着生个儿子才心甘,幸好第三胎是个小子,她也就将心放了下来。

  

   见我来到,她并没有我想象中对我显出敌意或者冷漠。毕竟,她与我虽不怎么要好(一直以来,我都有点觉得她对我有所戒备,纵使我与云重未离婚之时。因此,我与她终是没能成为极亲热的朋友关系),但对我的性格人品还是有所了解的,她对我的戒备是之于他的丈夫而言。

  

   可能她相信了我的话,不再认定我是第三者了,所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说这陈创搞什么鬼,你看,我们都三个孩子了,这老三都快一岁了,他还说要跟我离婚,你说他被哪个狐狸精迷上了?”

  

   我问道:“他是在什么情形下跟你提离婚的?你们吵架了,在气头上说的是不是?那可作不得准的。”

  

   “也没怎么吵嘴嘛,就算象以往吵得多厉害,他都从没说过这种话,凤凰你说,这次他发什么神经了?他真的是很认真的,既没有发火,当然更不是开玩笑。”

  

   她停了一停,有点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说:“我一开始还真以为是为了你,因为我知道,一直以来,而且在认识我之前,他对你都有着那一份心,后来我追求他时他都曾向我说过。你那么漂亮,如今你……又离了婚了……”

  

   “我离婚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都两年多啦,况且我要选他早在没认识我的……前夫之前就会选他啦!更何况你们现在这样,我绝不会做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家庭的。”我连忙解释,或者是因为我真的没有要破坏他的婚姻的企图,所以语气极是诚恳真实,没有一点的做作。

  

   “我相信你,而且也知道他就算有那份贼心也没那份贼胆,对于你……”她忽然笑笑说,“看得出,他很怕你的,所以我开始是乱想,但后来想想,他真的不敢。应该是为了别的人吧?”

  

   我哈哈一笑,说:“怕我干什么?我们都相识十多年了,笑话。”

  

   这时,她怀中的孩子扭动着头,将脸往她的怀里拱。

  

   她竟然一点也不避忌地一下子就将衣服下摆撩了起来,将胸罩撸了上去,那两只虽然够大但却属扁平型的乳房立时象布袋一样吊了下来,那因肥胖而变粗壮的腰身的皮肤,象蓬松宽大的又厚厚的棉衣堆在一处一样,皱褶得厉害,内里的东西却又无处不努力地往外澎涨。她儿子立时将嘴巴凑了上去,叭咂叭咂的吮得有滋有味。

  

   我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做母亲真好,纵使身体真的变形得如她一般,那也一定是非常自豪非常幸福的。

  

   她见我出神的模样,以为我看到她的身体而觉惊诧,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看我,生完这小子后,身体完全走样了,自已心想,反正都三个孩子了,就不再怎么注意身形的控制保养,随它长成怎么样了。或者就因为这样的缘故吧,他才对我没有兴趣了,要抛弃我了。”

  

   “你现在怎么啦,我觉得并没什么不好。再说,就算这样稍觉丰满了一点,你又不是今天才突然变成这样的,要是因为这他早就会说啦。他应该感到幸福才对,你们一家,现在这样多好。”我说的可是衷心的,并且真的羡慕到极。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没怎么留意,反正是在这近一两个月来吧,他对我的身体似乎没什么兴趣了,有时十天半月都不碰我一下,甚至连家都很少回。有时我想要了,他就是三两下完事,完全是交功课似的应付式的,要不就是很疯狂地把我的这两只奶子狠狠的死命的捏,连奶水都捏出来,并很用力地压我、捅我,特变态的。”

  

   她竟然当着一个并不怎么熟络的外人的面这样述说他们夫妻的床事,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又不知怎样止住她不让说。

  

   “你别脸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或者感到我的窘态,笑笑说,“你又不是大姑娘了,真的,他最近真的有点变态的,不喜欢十天半月不碰你,可有时你睡着了,他却于三更半夜回来或者梦醒时,一下子就将我裤子扯下来,也不问我愿意不愿意,也不管我有没有准备好,一下子就进去了,象强奸一样,搞得人家痛死了。你说,他这样子是不是在外面搞过别的女人,时间长了搞不到就把我当做那个女人了呢?”

  

   “我怎么知道?”我尴尬地说道。

  

   “就是在昨天晚上吧,在我们双方都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象发梦一样,侧身抱住我,双手象抓什么东西那样一下子抓住我的两只奶子,我以为他要做爱,便将衣服除掉等着他上来,哪知他一睁开眼睛看住我,并问我干什么。我当时很气,说道,不是你想要吗?要不你那么用力抓我干嘛?他似乎才从梦中醒来一样,看着我的裸体,轻轻不为人察觉地叹了口气,翻身又睡下。可是,我却睡不着了。他这算什么?我想他肯定是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了。这段时间关于我们夫妻之事,真的是很反常。我于是推他,他很不耐烦地说,干什么嘛?我说,就算你不想,看到我都这样了,你就当施舍一次不行吗?我当时确实是挺想的。他停了一会,才侧过身来,并拉灭了床灯。我们睡觉一向都留一点不太明亮的光睡觉,因为有小孩子的缘故。我问拉灭灯干嘛?他说孩子醒了看见不好。我心想,孩子才多大呀,看见了也不懂呀,而且之前我们做爱都从来没有关过灯的。因为老大老二都是跟她爷爷奶奶睡的。我说,是不想看见我这个肥胖丑陋的身子吧!拉灭了灯就可以一边想象着某个靓女的样子一边干我对吗?他立时从我身上下来,并吼道你说什么?或者是让我戳中他的痛处了吧?所以他变得有点恼羞成怒了。当时我也来气了,也提高了声音说,难道不是吗?你说你近这一段时间来都把我当什么了,难道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吗?他啪的摁亮了电灯,恼怒地看着我,那神情很是吓人,我们就那样怒视并沉默了好一会,他才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说,他这样不是等于默认了吗?于是我说,那你说该怎么样。他转过身没再理我。有好一会,我都差不多睡着了,他才又说,而且是很平静的语气说,我们离婚吧!我确实是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了。我一吓而醒,问道,你说什么?他又说了一遍,说,我们离婚吧?我立时听得出他的语气是认真的,而且不是那种气话,因为当时他确实是很平静。以往就算我们怎样吵架,他都从来没有提过这两个字,反而是我在气头上经常说,他都没有作出过回应。可这次,他竟然主动的提出来,你说,他是开玩笑的吗?”

  

   我一直都想打断她喋喋不休的话,但她又那么粗俗地说着他们夫妻间的事,我又不知该如何接她,既觉难为情,又觉有点愧对她。因为我知道,虽然陈创一直以来都不怎么爱她,但却为她对他的爱而感动着,一直以来都极尽做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而且还是做得较合格的那种。如今却提出离婚,自然是因为我的缘故。虽然至今他仍未对我承诺过什么,但从他妻子这一番话当中以及那天在深圳所经过的事中我可以猜得出,他这回却是来真的。但我只能装作一个局外人一样去安慰她。

  

   “你别乱想,他哪会真的要与你离婚呢?或者,他不耐烦你老是说他在外面有女人,所以,干脆吓唬吓唬你,免得你……”

  

   “可我感觉得到他是说真的,你没亲自听到他当时的语气当然这样说,而且,我真的有预感,他在外面有女人。”她将怀中已睡熟的孩子放回房中,整理好衣服,又坐到我面前。

  

   “预感这东西,哪作得准的?胡思乱想的只会破坏夫妻间的感情,你别这样。”我说道。

  

   “你别说,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很准的。”她煞有介事的说。忽然她好象突然想起似的,问我道:“你说,胡思乱想只会破坏夫妻间的感情,你与云重……是不是……究竟是什么原因离的婚?是不是他在外面有女人才……”

  

   我不防她会如此不忌讳地直揭我的“伤疤”,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霎时间,不知怎样应对好。况且,一想到云重,便令我想起我们那曾经欢乐的过去,以及这不得不结束的婚姻的因素。我的心,便立时有如一把刀重重的划过,刹那间鲜血淋漓,痛彻心脾……

  

   可是,此时此刻,我却不得不强自装出早已过去了的平静与麻木,来应对眼前的这个不知轻重的、或者叫做毫无机心的妇人。

  

   “你们的事,怎能与我们的事相比呢?”当时的我,真不知该如何应答她,只好模棱两可的。

  

   “男人还不都是一个样,你说,你们的分开,难道不是云重喜新厌旧才不要你的吗?人家现在又结婚了,按我说,他肯定早就有路了,为免人家说他闲话,才故意的隔了两年才结婚……”

  

   她怎样说别人都可以,但如今这般来说云重,却是我不能容忍的。毕竟,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如此诋毁丑化云重,最起码也不是种礼貌的行为。或者她是那种想讨好我为我打抱不平的心态,认为说云重的坏话就能获得我的共鸣。

  

   但我又不能发作,我总不能为“抛弃”我的“前夫”说好话吧?那岂不是自己作贱自己,没一点“阶级立场”了吗?我只能装作还有事的样子,看了看表,站起身来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放心吧,陈创不会离婚的,他不是那种人。”

  

   说完,也不管她作何感想,也不想再听她的喋喋不休,匆匆的逃离了她的家门。在飞驰的路上,不知是风还是沙,反正我的泪,已如倾盆的雨,在我的脸上肆意滂沱……

  

   不知是不是那一次在凤凰餐厅里见到云重的原因,最近一段时间来,我那已经平复了许多的创伤如今又变得异常的脆弱。每当一想到或一听到有关于云重的事儿,心里便会隐隐作痛,就如我们最初离婚时的那段时间一样。我一直都害怕走不出他的羁绊,所以也就一直以来都强迫自己不去想他。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但都两年多了,我自己都以为已经愈合了的伤口,能够承受一切外来各种因素的压力了,所以那次才敢独自跑到餐厅去。但当真见到云重之后,完全不象在未见到他之前想的那样会从容面对,却是方寸大乱,连招呼都不打就匆忙逃离。第一次与陈创发生性关系,如果要追根溯源的话,还可以将罪魁祸首推到酒精身上,可是,第二次呢?第二次与陈创发生的呢?当时我们都没有喝酒,却又为何仍会发生呢?这事自从一发生之后,我都一直在不停地问自己,难道当时自己很想做爱吗?性冲动极强烈地想有一个男人的抚慰吗?并不是。真的,当时的我,无论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想要做爱的征兆都是并不强烈,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的,但为何会那样去鼓励去怂恿陈创呢?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想不明白,直到今天,在我见了陈创的妻子回来之后,在飞驰于路上、在我脸上于无意识之中就汹涌而出的滂沱的泪,告诉了我。这一切,仍然都是为了云重。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想强迫自己忘记云重,却是一直以来都不能如愿。于是当时的我就想要尝试用接纳别的男人的身体的方式,来挥去旧日与云重在一起时曾有过的无数欢乐场景、挥去深刻于我脑中的镜头。因为,我与云重的一切,性事这方面的镜头却是实实在在的、最令人难以忘却、却又最尴尬的呀!如果要淡化这方面的记忆,就得必须有一些这方面的实质性的东西去取代它,才能让自己只要一想到这方面的事之时,就不会单一地跳出宋云重来。因为,如不接触过一个除了云重之外的男人的身体,我脑中的影像当然只能有宋云重一个,纵使你可以想象着某些帅哥某些大明星的样子去意淫对方,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想到宋云重,那感觉才是最具体最真实。所以那一次我或者就是在这一心理的驱使之下,做出了与陈创的第二次越轨行为。在当时,我并不能象如今这般清晰地理出一条条的头绪,可如今,却清楚自己当时真的是之于那样的复杂心情下做出的。所以并没想过要破坏陈创的家庭没想过要做第三者,但却于无意之中做了第三者。虽然陈创的妻子相信了我的谎话,但如今的我,实质上还是伤害了她。这是不行的,必须得停止。更何况,我与陈创的那次性事,所得到的结果完全不是预想中所要的,相反,是觉得更加尴尬,就好象他才是我的弟弟似的。那种别扭、拘谨、尴尬……哪里象与云重一起之时的鱼水之欢……

  

   云重!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字眼。

  

   泪,更加肆意地撒着泼。

  

   为什么?为什么会遇上你,为什么与你又是如此的一种关系。是这种关系倒还罢了,又为什么偏偏要让它真相大白呢?为什么这么久了,仍然会对你挥之不去,仍然会牵肠挂肚呢?

  

   我脑中一片混乱,眼前全是云重的一切。

  

   突然间,耳中只听得“嘭”的一声,我就感觉到自己飞了起来,象一只翱翔于天空中的小鸟,耳边的风声呼呼,身边的云彩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