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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淡墨因缘

   或者是这一次与妈妈的深度交谈,她知道我的记忆状态并没停留在她们所担心的那个阶段,过了两天后,云重忽然来看望我了,但与之同来的还有他的妻子小月。

  

   那天上午十点来钟,我正一个人在医院门前的草地上晒太阳。我慵懒地半躺在长凳上边享受这温暖的冬日阳光的抚慰,边捧着本书在看,我的特护小姐张灵小跑过来说有人找我,在病房里等着。

  

   “谁呀?”我问道。

  

   “是……云重哥。”张灵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

  

   因为是我的特护,张灵在我醒来之后的这段时间来,与我的接触多了,什么问题都与我说,因此挺谈得来,也似乎对常来探望我的亲友都认识,或者因为我醒来那次给她的印象太深了吧,在之后的许多次与我闲聊时都曾探问过他的情况,当然也曾以试探的语气问过我与他为何会离婚的事,所以云重原是极少来的一个,她仍然记得他的名字。

  

   “他来就来了,为什么吞吞吐吐的?”我笑着问她。

  

   “没有,我哪有吞吞吐吐,只是一时记不起他的名字而矣!”

  

   “云重哥都叫得这么亲切了,还说记不起他的名字?”我打趣她道。

  

   张灵立时惊跳般道:“什么亲切不亲切的,你别误会呀!他是比我大嘛,这样称呼不对吗?”

  

   “开个玩笑,别当真。”我拉起她的手。

  

   “他还……带有一个人来的呢?”这单纯的小张还是忍不住向我透露道,“看样子,是他的现任妻子,大着个肚子的。”

  

   “哦?”难怪她吞吞吐吐的。她是怕我受到刺激,所以提前给我打预防针。

  

   在医院负责治疗我的医护人员当中,我与云重曾是夫妻关系的事,可说是众所周知。因为在医院脑外科里,之前因脑部受重创昏迷象我这么长时间后,仍然能苏醒过来而且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并且康复得跟从前没什么两样的例子,那绝对是凤毛麟角。而且他们将那凌教授新创的这种治疗方法的成功案例,已作为一个新的课题,纳入了他们重点的研究行列。听说凌教授已写成了论文在医学刊物上发表,并获得医学界的重点关注。

  

   “她老婆来看我呀,我还没见过她呢!她很漂亮是吗?”我并没有张灵担心的那样会有什么大的反应,而是早就知道了一般,淡淡的说道。

  

   张灵笑了笑,说:“是很漂亮,不过……”

  

   “不过什么?”

  

   “我跟你这么熟了才说真心话的,你别怪我多事呀,按说我是你的特护,是不能说这种话的。”

  

   “说嘛!我们都是朋友了,我也一直没当你是我的护理小姐。况且,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不能说呀,是的话就算是朋友也是不能说的呀!”我笑道。

  

   她亲昵地拉过我的另一只手,说道:“我还是认为你与云重哥才是最为相配。他现在的妻子,漂亮是漂亮,但我凭直觉,云重哥对她的心思,没有对你的十一。”

  

   “哪会呢?别恭维我了。要真那样的话,我们也不会离婚了。你才见过他几次呀?就对他这么了解。”

  

   因为在她眼中,我的身份是云重的前妻,我也只能以这一身份,与她说一些适合这一角色的话。她认为我故作潇洒也好,认为我仍然心系云重而强自掩饰也好,我只能这么说。

  

   “有时候了解一个人并不是用时间去度量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发现许多一般都不容易发现的东西。你信不?”

  

   “谬论。”我笑道。

  

   “他老婆不知道我跟他曾经的关系的,你可别穿帮哦!”我忽然想起,对她说。

  

   “别看我是个八卦婆好不好?而且,我不会在你们的会面时出现的。到了,你进去吧。有需要叫我。”她见到了门口,放开了我的手。

  

   病房门开着。我进去并没见到云重,只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少妇在那儿坐着。

  

   “你是?”虽然我知道她肯定是云重的妻子,但还是礼貌地问道。

  

   “哦!你就是——云重的大学同学?”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云重要和他妻子来探望我,自然得与我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太生疏的仿佛没有专程探视的理由,大学同学自然是一个不错的关系。

  

   “是,我和云重是在大学里认识的,虽不同在一个系,但因为同乡同届的关系,所以一直都有联系。我叫杜尤姬。”

  

   “我是他老婆。”那少妇说。

  

   “哦!宋夫人。”

  

   “叫我小月好了,叫夫人太刺耳了一点,特别前边带一个宋字,好象以前四大家族的什么后裔一样。嘻嘻!”那少妇笑道。

  

   “不说以前,现在你们宋家也是一个名门望族嘛!”我也笑着说。

  

   她脸上现出很受落很满足的笑意,说:“我见过你的。”

  

   我搔了搔似乎光着的脑袋:“是吗?我怎么没印象?”

  

   “在凤凰餐厅里,你到过我们家的餐厅吧?我的服务员好多都叫你老板娘的,为什么会那样叫?”

  

   我心不禁一阵轻跳,装作努力回忆地思考有一会,才恍然大悟般笑着说:“哦!你是说上次呀?那是我之前做饮食时,她们有好几个都是我以前的服务员,后来我不做了,将餐厅转给你们家云重,她们也留了下来,没想到一直做到现在。”

  

   她现出“原来如此”般的表情,说:“是你转给我们家云重的呀?难怪!为什么不自己做呢?生意还不错嘛!”

  

   既已编开了头,我只能学韦小宝那一招,继续胡编海侃下去:“那是你们家云重经营有方,我做的时候哪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意呢?尽给隔壁的原来那家什么‘聚豪’抢走了顾客。撑了约半年后,亏了不少,只能转让了。咦?你们家云重呢?你不是和他同来的吗?他跑哪去了?”我窥机忙将话题往开岔,而且我听她只要说到云重,都带个“我们家”的,便顺着她的语气也带个“你们家”来称呼云重,她果然很受落的样子。

  

   “哦!他帮我挂号去了,我顺便做一下胎检。”

  

   正说话间,云重从门外走了进来。

  

   “哟!依所,咋成了个假小子了?”宋云重象是第一次见到我这个样一般,笑道。并且用普通话、用旧时他对我的称谓。

  

   “还叫我花名,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气我的呀?”我心领神会地也用普通话跟他说,因为他妻子小月是外省人。并笑着踢了他一脚。

  

   “你们可以说广东话,我大都能听懂,只要不太快就行。”小月说道。

  

   “刚才跑哪去啦?怎么样了,你的伤?我一直为公司里合并的事忙,现在才来看你,还是陪小月来这里做检查顺便看你的,不好意思哦!”他仍然用普通话说。

  

   “应该是来看我顺便陪你老婆做胎检,这里又不是专科的妇科医院,”我笑着纠正他,“我知道你们有心了,却故意说得轻描淡写的,怕我领了你的情会忘恩负义呀?谢谢了。所有的亲戚朋友们都很关心我,我不出事还不知道呢!唉!有些事情,可真是亲情友情的试金石呢。听说三点一四和一壶酒都来看过我了,对吗?是你告诉给他们知道的吗?”

  

   “对!他们是在你还没醒过来的时候来的。不过不是我告诉他们的,是你父母说的,那是三点一四打电话给你,你妈听的电话。我也是她打电话问我时我才知道你撞车的。那次还是我陪他们来的呢!他们住了三天,才走的,”云重转头对他妻子说,“就是那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两个湖北的大学校友。”

  

   小月微笑道:“我记得。”

  

   “唉!医生不让我用电话,说怕有幅射影响我的病情,连固定电话都不让我打。你有时间帮我打个电话给他们,说我好了以后一定去看他们。”我对云重说。

  

   “好的。”云重答道。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表,说:“小姬,我先和小月去一下,你先休息一会,呆会我们再回来看你好吗?”

  

   “你去吧!呆会也不用回来了,我也该要做每天的例检了,你们来也可能我没空陪你了。”

  

   “那我们走了,多点休息,刚好了一点,别看太多的书。”他看到我床上的书,说。然后搀扶着小月起身,在小月眼光扫不及的角度,迅疾地深深地与我交接了一下眼神。

  

   他们走后,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过不了几天,陈创也单独的来看我,我才得以与他聊及他离婚的事。之前虽然他也曾来过好多次,但每次不是与其他的同学来,便是我的家人或亲戚等在身边陪着我,没能细细的问他的近况。

  

   如今见我已稳定并且恢复得如平时无异,我父母便不再老陪着我了,毕竟他们要上班,且肇庆距广州说远不远,但也不算近的,所以他们也恢复了正常的上班,只在星期天才来陪我。更何况还替我请了个特护小姐。至于我爸爸妈妈,他们毕竟不能公开我们的真正关系,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来,都是在晚上十点多钟后,并且与我父母通过电话,确定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才会来看我。夜里十点多钟后,一般探病的人都不会这么晚的。

  

   那天是星期一的上午,一般人都在上班的时间,陈创来到。他如今不同一般的上班族,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在我昏迷及养伤的两三个月之中,关于四野及“凤凰”的事已告一段落,“凤凰”的两家分店与“凤凰城”夜总会并入了四野集团,变成了“美顺国际股份集团”旗下的“四野国旅酒店”和“四野娱乐有限公司”。而“凤凰餐厅”总店因为规模太小,以及地理位置和铺面的限制,反而“幸免于难”。

  

   因为当时我们做“凤凰餐厅”时并没想到能够那么快就能扩展分店,所以选址时的起点并不高,只是接手原来人家转让过来的小餐厅做,虽扩大了一倍有余,但由于周边的建筑限制,只能仍以餐厅的形式经营。相反它的分店“凤凰酒楼”因“凤凰”这个名头打响了,所以定的起点高,比总店大了何止十倍,而且性质也不是单纯的饮食业,连带有旅业的;而“凤凰城”是重新筹建的,规模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因此四野经过考虑及协商,只将“凤凰”的一分店二分店纳入,而它的总店反弃之不顾。因此陈创顶了下来,云重的股份反而比陈创少。本来他是该全身而退全部让给陈创的,但毕竟它是他一手一脚创下的江山,感情上无法割舍,何况生意又那么红火,所以还是偷偷的瞒着他父亲,私下里与陈创达成协议,由陈创出面顶下了餐厅的所有权,而云重只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不参与经营管理,只拿红利。

  

   那天陈创终于与四野搞妥了分店的移交手续后,便抽空来看望我,也直到了这时,我才得以延续早在几个月前就想要处理的事。

  

   “你搞什么鬼,居然要和你老婆离婚?”

  

   坐了片刻,见说话方便,我想起前面的事来,便问他道。

  

   “你怎么知道?”陈创很惊讶的道。想来他还不知道我跟他老婆面谈的事。

  

   “你别管,我只问你为什么?”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说:“是不是我老婆跟你说的?肯定是,这事我没对谁说起过,那天晚上跟她说了之后,因为你第二天就出事了……”他突然盯住我,问道:“你是在我家附近出的事,又是在那个时间,肯定是我老婆跟你说过什么了,对不对?这死货!”

  

   “你别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关她什么事?”我知道他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忙替他老婆开脱。

  

   他眼中的神色似是下了决心般坚定,对我说:“本来我还有点犹豫的,这下可怪不得我了。凤凰,我不能让你白白的付出。”

  

   “我付出了什么?为你付出的是你的老婆,你老婆难道为你付出的就少了吗?”我怕他铁了心的要和他老婆离婚,忙说,“她为你付出了爱,付出了青春,你难道就能视若无睹吗?她有缺点又怎么了,人谁没有缺点的呀?而且她并没有跟我说什么,只是因为我了解你比较多一点,以为我知道你的一些什么东西,才问我为什么你会跟她提离婚的原因而矣。”

  

   “可是,我爱你,从我刚懂得爱的那天起,我就深深的爱着你。”

  

   “可是,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