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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淡墨因缘

   云重到他岳丈家里时,已是下午五点多钟了。他敲响了岳丈家的门,开门的是他丈母娘。

  

   见到他,他丈母娘有点惊诧地看看他,又转头看看屋里的小月,疑惑地问:“不是说只有小月一个人回来的吗?你们……”随即有点洞彻一切地对他说,“你欺负小月了?”虽然小月早就到了,想来她也是刚下班回到家见到小月,小月还未来得及向母亲告状,云重就赶到了。

  

   “妈,我哪敢欺负她呀?”

  

   小月见到宋云重来到,诧异的表情中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者的微笑,但却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他。反倒是那小家伙宋文天见到父亲,咧天嘴笑,并伸出小手要父亲抱。

  

   小月一直都不理睬宋云重,但随着她家里人的陆续下班回到家,她母亲虽瞧出一丝端倪,但一直没说其他的,而是一如既往的应付着他,问他一些近况及家里人的情况,以及他父亲公司里生意等什么的。

  

   但睡觉的时候,直到十二点我钟小月才进房里来,他就知道她肯定向母亲告状去了。回房后也没和他说话,宋云重平声向她解释,她只说了句“我现在不想听你的解释,有话明天再说,夜深了我要睡了”,给他一个冷背脊,径自睡了。

  

   宋云重只得郁闷地躺下。

  

   第二天虽然不用象往常一样要早起上班,但宋云重还是七点多钟就起床了。在这里不比在自己的家里,不上班可以睡懒觉,这里是岳丈的家,他不能给他们一个懒汉的印象。

  

   他刚刷牙洗过脸,就看到他岳母与岳父二人晨运回来了。他们便一起吃早餐。在餐桌上他丈母娘就用不怎么客气的语气数落起了宋云重,说他这样不该那样不该的,还说他本来就已经是离过了一次婚的人了,还是这样的不懂得珍惜现在的妻子,如果气得她死心了再与他离婚的话,那别人会怎么看你呢等等。宋云重心想,这本该是自己的不是,就算她用的语气有点明显的偏袒自己的女儿,也只得满口认错,将一切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因为他知道,与他丈母娘是怎么样也说不清楚的,就算这次的过错完全是小月方面,她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他不可能说得她明白。更何况自己也真的有不对的地方,而且,受点委屈也死不了人,要化解矛盾总得有一方认裁才行。

  

   倒是他岳丈还有些通情达理,待妻子先一步出门上班后,一直并不怎么哼声的他才对宋云重说:“我这个女儿自小就被她妈妈宠坏了,而且我们的家境从来就比较优裕,我和她妈妈都是个官,从小她就生活在被所有人宠的环境里,特别的刁蛮任性。我知道这次的事你有你的苦衷,不过你也确实有你不对的地方。小月这人我知道,虽然任性一点,但她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只是有点得理不让人罢了。你别跟她较劲,否则更加难以收拾。就好象是在单行线的路上开车,就算你走的路线是对的,对面有一辆车逆向行驶,在还有路可让的情况下,你总不能得理不让人地与他对撞过去吧?那只会两败俱伤的……噢!我这个话应该对小月说才对,哈哈。”他岳父搔了搔光光的脑门,自我解嘲地笑了起来。

  

   宋云重也不禁笑了起来,但笑声里面更多的是苦笑。他说道:“爸爸,我哪有跟她较劲呀?这不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就追过来了吗?我知道是我的不好,但有些东西……唉!我也不知该如何才能说得清楚,但我绝对没有欺负她,也真心实意的和她过日子。求求爸你多劝一劝小月,别再孩子气了,跟我回去,我还要工作呢!公司里有很多事是我负责的,离开的时间太长不行啊!”

  

   他岳丈看着他,有点意味深长地说:“日子是你们俩人过的,矛盾也是你们俩人产生的,许多时候,外人是帮不上忙的。在这种时候,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是外人了,呵呵!”

  

   “可是小月她不听我的解释呀!不要说解释,话都不跟我说,我现在——用我们广东的俗话说,叫做‘老鼠拉龟——无从下口’。我现在就是老鼠,小月她就是卷缩成一团,只留个又滑又硬的壳在外面的那只龟。”宋云重说到末,想象着自己描述的那种情形,连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他岳父笑骂了他一句,说:“我们最多只能做到让这只龟把手脚把头尾伸出来,至于你怎样下口,那可就是你的事了哦!你慢慢吃,我上班去了。”

  

   小月的父亲是市组织部的部长,母亲是工商局的局长,都是高级干部,从小就生活在优裕的环境中,成长的道路铺满鲜花与阳光。家中常有客人来访,手中不是这样礼物就是那样礼物的,而且似乎所有人都对他父母都卑躬屈膝满脸堆笑的讨好的嘴脸,对他们的子女当然也极尽谄媚之能事,纵使小月那时还是小孩子。无论在居住的地方与小伙伴们一起还是在学校等,小月都颐指气使惯了,加上母亲与哥哥们的过份溺爱,所以她就特别的刁蛮任性。虽然受过良好的教育,也较明事理,渐渐长大后性格也有所改变,但却受不得半点委屈,得理不让人的个性更加明显。

  

   宋云重深知她的性格,所以他知道只有她家里人才能帮他做这思想工作,他岳母从主观上就偏袒着小月,指望她可能会适得其反,只有他岳父还理解他的苦衷,所以他一般情况下都是通过他岳父做这工作。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或者是他岳父背地里跟小月做了些思想工作,虽然她对宋云重还是有点爱理不理的,但起码会在人前不再给他脸色看。例如宋云重倒杯水给她也会伸手接过,伸手要孩子抱也不会如最初那般将孩子放在沙发上,或者干脆抱着孩子转过身不让他抱,而是会直接将儿子递过来,有时甚至主动将儿子塞到他手中并对儿子用广东话说:“去你个衰老豆度(到你的坏爸爸那儿去)。”

  

   宋云重察颜观色,虽然并没就当时事情的因果作解释,但试探着的赔些好话贴些笑脸认小人,终于哄得小月跟他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宋云重给父母挂了个电话告诉了他们知道,说已经和小月一起回到家了。宋云重的母亲知道儿子儿媳回来了,连忙赶了过来,一是想看看孙子,二是也抱着讨好儿媳的心理,毕竟是一家人,有矛盾总不能让疙瘩窝在心里,既然小月都已经消气回到家来了,她总得联络一下感情,一家人还得在一起过下去呢!而且再怎么说,这次的事她觉得理亏的是自己一方。

  

   宋云重正和儿子在地毡上玩,忽然接到他父亲的电话,说有重要会议要开,叫他赶快回公司开会。他便将儿子交给母亲。

  

   小月问道:“刚回来你又要到哪去呀?”

  

   “回去开会,几个地方的经销商都来了,有些事情必须我在场才行。”宋云重边穿衣服边说。

  

   “如果你还在我妈家里没回来的话,你处理什么呢?你就当还没回来不就行了吗?都三点多了,还去。”小月白了他一眼。

  

   “毕竟这Bespgill和红酒柜的项目一直是我负责的嘛,本来都搁了好几天了,就等我回来,况且现在经销商都来了好几批了,而货板还没真正确认是否可行呢!”宋云重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又怎么啦?问你一下都不行吗?”

  

   宋云重的母亲听小月的语气有点冲,怕他们又吵起来,忙朝儿子使眼色,说道:“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明天再去吧,也难得休息一天。”

  

   “我不是不让他去,只不过他的语气好象怪我一样,也好象我耽搁他的事了,‘本来都搁了好几天了,就等我回来’,”小月夸张地以一种硬硬的语气学着宋云重刚才的话说,“你可以一个人回来的呀?我又没用绳子绑着你。还有,‘你有什么事吗’,剑拔弩张的,听着好象我问他一句都不行一样。”

  

   宋云重刚想说些什么,又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是我说错了,行了吧!我走了。”

  

   宋云重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钟才抽出身来吃饭,回到家里时已是九点多将近十点了。

  

   进得门来,只见保姆小明一个人在看电视,见他回来,小明说道:“少爷回来啦?”

  

   “哎!”

  

   “厨房里有汤,”小明说道,“我盛给你好吗?”

  

   “才吃过饭,饱着呢,呆会再说吧。”

  

   “奶奶特意熬的,再放就要馊了。喝一碗吧!”

  

   “好的,谢谢你了。”

  

   宋云重喝着汤,问小明道:“小八路呢?睡了?”

  

   “不知道睡了没有,和少奶在房里,应该睡了吧?”

  

   “睡了你不抱他回你房里?”

  

   小明对他谄笑了一下,并调皮地朝他做了个鬼脸。宋云重笑着踢了她的屁股一下,她低叫了一声“哎唷”,捂着屁股走进他的卧室。但很快就出来了,无奈耸耸肩地对他低声说:“少奶说小八路今晚跟她睡。对不起,帮不了你。”

  

   “对不起什么,又帮我什么?”宋云重瞪了她一眼。

  

   “鸡食放光虫——心照啦!”小明学着他平日的语气用半生不熟的广东话说道。

  

   “多事!收碗去。”宋云重佯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将碗放到茶几上。

  

   宋云重有点郁闷地靠在沙发上。因为这就意味着她今晚不会接受他的温存,连保姆都明白了。儿子自从满月以来,一直都是跟保姆睡的,但每次小月与他怄气之时,她都会将儿子抱回房中跟自己睡,将儿子放在中间,把他隔在一边。纵使他许多时候想着如人们所说“床头打架床尾和”的那些夫妻一般,想用肢体语言将矛盾无声地化解,她也不给他机会。小月对于夫妻的房事本来就不热衷,但凡夫妻间有磨擦后,她更是借故十几二十天不让他近身,想要学人家那些夫妻那般,纵使激烈争吵之后,心里谁也不肯向对方低头,但是只要时间一长,体内的那只欲望之兽会无意识地将双方拉近,于肌肤相触之中用肢体语言交流,慢慢的便会和好如初。但他从来没试过有成功的案例,每次争吵甚至莫明其妙的她对他的生气,他就半个多月甚至一两个月都不能一亲芳泽。往往是要经过漫长的过程,她完全忘记了当时怄气的事之后,她才会应付他。想要在当时她还耿耿于怀的时候用此方法去消解她的怨气,那注定是以失败告终的。而小月又是个特爱记仇的人,一点小事她都会耿耿于怀记上好一段日子。自从婚后有了儿子至今,他甚至掐指都能算得清楚他们夫妻之间所有的性爱次数。

  

   虽然,性爱并不是夫妻生活的唯一,而且是要双方都自愿的情况下,才能真正的琴瑟和鸣鱼水交欢,既然她不想,他不能强迫她去做她不愿做的事。他甚至想,是不是自己的性欲也太强了一些,以致她受不了了。有些恩爱夫妻对性事方面并不是太过热衷,但感情却是很好的,象他的一个叔叔,据他所知,他们夫妻是自从三十岁起就分房而睡,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时间才会睡到一起,但他们的感情却是非常好。所以,他经常搬出叔叔的事例来安慰自己要求自己,只要夫妻感情好就行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哪有十全十美的呀?

  

   可是,感情——又怎么样了呢?况且,对于夫妻双方来说,无论是哪一方,都应该享有性爱的权利呀!感情再好,没有性,又怎么称之为夫妻呢?朋友之间感情够好了,但朋友不是夫妻,朋友之情代替不了夫妻之爱的呀!皆因就是有性与无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