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为了今天的寿宴,皇后这几日也清瘦了不少,好好坐着,等人到齐了,就开宴。”太后眉眼未抬,语气淡淡。
“皇上驾到”
“倾夫人到”
“梨淑仪到”
又是三声禀报,这三声却让在座的妃嫔心生不少的醋意与恨意,现如今这后宫,就这两人让她们恨得牙痒痒。
“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福寿康宁仙福永享”
“段玥叩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松龄长岁月皤桃捧日三千岁”
“婉芯叩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献南山寿年齐大衍经纶富”
“好了好了,乖孩子都起来,都起来吧,难为你们了,其实哀家道不在乎过这生日,主要是能这样子团团圆圆的吃顿饭,哀家高兴!”慧文太后起身,浅笑。
“今日玥儿这妆真是美妙,看看这装扮!”说完拉着段玥手会心的笑道,婉芯果然在帮着段玥,这样自己也就放心了。
从他们三人进来后,大家都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尤其是段玥,段玥穿的是那日婉芯帮她所制的紫色彩绣棠梨花单罗纱大袖衣,加上舞然所说的发饰做衬,果然让她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如果说以前的段玥是一弯清泉的话,现在的段玥就像一坛醇酒一般,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尤其是额间的那一抹殷红的莲花花捻,与身旁的婉芯相互交映,两人似落入凡尘的仙子般。
婉芯今日的打扮没有段玥的那般扎眼,却也是经过舞然的精心设计的,舞然年纪不大却有着十分聪明的头脑,婉芯十分的倚重她!桃红色的藕丝琵琶衿上裳下身着散花如意云烟裙,长衫上绣着精美的桃花花瓣,衣襟上用粉色的丝线交织着银色的丝线绣着花瓣与祥云,似仙女散花瓣,从凡尘飘落。白色的轻纱挽在双臂间,长而拖地,娇嫩的容颜上,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发丝轻轻挽起,用蝴蝶发簪轻扣,挽成了泹花髻,吉祥富贵,水晶蓝点翠衔珠蝶形步摇摇曳在发髻的两侧,轻盈高雅,丝毫未被身旁的段玥比下去。
“是婉芯妹妹想的,只要能博得太后一笑啊,玥儿这身装扮算是值了。”段玥巧笑嫣然的说道。
“瞧着这小嘴甜的,我可不要现在就笑啊,你和婉芯给哀家准备的舞蹈要是能博得哀家一笑,那才叫值啊!”慧文太后爽朗的笑道。
“太后,婉芯的脚受了伤,今日的舞只能有玥儿姐姐代劳了,还请太后息怒,是婉芯练舞时不小心,婉芯让太后失望了!”婉芯不愿连累他人,跪地请罪道。
一旁的瑾年见机还没等黛茜开口早就出声“妹妹这是替谁开脱呢,妹妹明明是在皇后娘娘那儿受的伤,怎么就说是在练舞时受伤来着,这可是欺君大罪啊,妹妹还是实话实说吧!”挑衅的看着一边的黛茜。
黛茜愤恨的看向出声的瑾年“馨妃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婉芯妹妹自己都说了,她是练舞时受的伤,何干本宫的事情来着,难道本宫就这样不受妹妹的待见!”
“皇后娘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明白,难道还要妹妹提醒啊!”瑾年冷冷的看着满脸怒色的黛茜,尖锐的说道。
“妹妹倒是说说本宫做什么了,少在那儿无中生有中伤本宫!”皇后轻蔑的看了瑾年一眼,不愿理睬。
“那也要皇后娘娘做的出啊,所谓无风不起浪,皇后娘娘要是没做妹妹怎么能说得出来呢”瑾年在一旁严声说道。
皇甫亦轩抚了抚额角,青筋隐隐浮现“你们两个给我闭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还想吵到什么时候,还有没有妃子的摸样了,有没有分寸!”
“皇上,请为臣妾做主,臣妾是冤枉的,这馨妃平常在宫中横行霸道就算了,今天竟然这般的污蔑臣妾!”黛茜忙向皇甫亦轩诉苦,梨花带雨。
“砰”手敲击木桌面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够了,堂堂一国之母,后宫妃嫔一个个都向什么样子,你们是在给哀家做寿吗,要吵回你们的自己的地方吵去!要么就给我坐在你们的位子上做好。”
黛茜瑾年两人噤住了声坐在了位子上,瑾年心中冷笑,这皇后,看样子你的气数真是尽了。
黛茜扶着婉芯起身后,与婉芯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下,婉芯见对面的正好是恬妃,见她看向自己想起那日她将自己的步辇借给自己,展露笑颜,两人相视一笑。
“母后为何不见鸢儿这丫头,她上次来信说在你的寿宴上一定赶回的,莫不是要食言吧!”皇甫亦轩坐定后环顾四周后问道。
“估摸着一会就回来了吧,哀家已经让人出去迎她去了,这丫头的性子野得很,想想也该给她说门亲事了,省的她一点规矩都不知道,是哀家把她给宠坏了!”慧文太后宠溺的一笑。
“鸢儿这丫头虽说容貌不错,可这性子?”皇甫亦轩想起那恼人的妹妹,心下叹气。
“母后,母后,鸢儿回来了,母后”一声俏丽的女声自宫门外传来,众人回头望去。
“鸢兮见过母后,女儿贺寿来迟还望母后原谅”甜美清丽的女声让婉芯顿生好感,循声望去,女子着一身的粉色的对襟纱衣,白色的荷叶袖上饰以颗颗珍珠,大放光彩,腰间用银色链子做装饰,随着自己的动作发出“叮铃”的声音,挽着紫色的轻纱,裙摆席地三尺,并非平常衣着的轻纱,而是白色的蕾丝长裙,娇柔甜美。发髻梳成了正式的高髻,刘海与柳眉齐平,显得大大的眼睛格外的可爱,发髻戴上了特制的银色发饰,双层而叠,两排粉色的琉璃珠帘一高一低的摇动,轻微脆响,双肩处留着两屡发丝荡在前面,随风飘动,小巧精致的小脸我见尤怜,红嘟嘟的嘴唇不点儿赤,如刚采摘的樱桃般。
“看样子你这丫头回来后只认得母后却不认得我这个皇兄了,鸢儿,你该当何罪啊?”皇甫亦轩正经危坐在上方却无半点生气的意思,嘴角含着一丝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