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亦轩看着黛茜梨花带雨的摸样,心中冷哼“是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上面的事情都不是你做的,那么你告诉朕是谁做的?还有馨妃你,你倒是和朕说说为什么华家暗卫军的令牌会出现在洛府,而那晚正好婉芯被刺杀?”
瑾年冷眼旁观,心中确是一阵的冷笑,佯装害怕的从黛茜的手中接过了那本小册子,“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是有证据的,华家的暗卫军被人收买,臣妾确实书信给父亲让父亲帮忙打探消息,可是臣妾并没有动过歹心的,皇上明察,为臣妾做主啊!”
“好,好,你们都没做过这些事情,你们都是被冤枉的,那你们说说你们是被谁冤枉的,啊!皇后,朕一向认为你贤良淑德,这些年你也把后宫管理的妥善有致,却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的狭隘,你处处与婉芯过不去,朕不予你计较,你真当朕是笨蛋,你从一开始就策划了乾清门的那场闹剧,后来你对婉芯又是百般的刁难,朕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还是不肯罢休,竟然让歌姬扯断手链,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朕给你机会悔改,你还言辞烁烁的不停狡辩!哼,你说,你还做过什么龌龊的事情!”皇甫亦轩起身拂袖怒道。
“馨妃,你一向个性跋扈嚣张,你派人去江南刺杀婉芯,又想至司徒哲于死地,你心性真是歹毒,朕一向认为你不过就是被宠坏的女子,可是你这次却是太过分了,昨日你又大闹太后寿宴,你还有何话说?”皇甫亦轩怒视着早就跪在地上不曾言语的两位女子。
“你们不要以为朕仅凭着这一本小册子就在这边安排你们的罪名,朕手上有的是证据,你们身为皇后与皇妃,就是这样子母仪天下,给世人做榜样的,没想到你们这张美丽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这般歹毒的心。”
“皇上,你别再说了,黛茜知错,黛茜任凭皇上处置!”婉芯,婉芯,你的嘴上处处不离这两个字,你这般的在乎她,可是你知道我对你的爱吗?黛茜的心抽痛着,脸上泪水涟涟。
瑾年面上不服气的附和道“瑾年知错,是瑾年一时糊涂,幸好为铸成大错,请皇上看在昔日情分上,从轻发落!”
皇甫亦轩心中愤然,原想在说下去,小路子上前附耳轻言,便收住了嘴“皇后,馨妃,朕今日罚你们禁足自己的宫殿,思己罪过,诵读抄写佛经,宽恕罪行,没有朕的吩咐谁都不许出来。至于六宫之事现由恬妃与倾妃二人协理,都给朕退下!”
黛茜和瑾年退出了御书房,瑾年未发一言,转头便向自己的宫殿走去,却不想背后的黛茜却叫住了自己,黛茜的脸上仍旧残留着泪痕“站住,我真不明白你为何处处与我为敌,可是最终也没见你捞到什么好处,现在你我二人同样被禁足四国,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皇后娘娘不是也视臣妾为眼中钉肉中刺,臣妾这是为了自保罢了,现在娘娘与臣妾一样好听的说是被禁足,不好听的其实跟呆在冷宫没什么两样!”瑾年毫不畏惧的对视着黛茜,杏眼圆睁,巧笑嫣然,一点都不为禁足一事生气。
“哎呀,我倒是忘了,皇上早就对皇后娘娘你失去了兴致了,这半年来好像都没怎么去你的中宫殿啊,你如今也只是空有皇后之位,你的好姐妹灵芸见皇上的日子都要比你见多吧!我倒是无所谓,可怜你自己看着心爱的人与自己亲如姐妹的好友耳鬓厮磨,自己却要独守空闺。现在连原本的权利也被人拿走了,你看看人家洛婉芯都会做人啊,同样都是姐妹相称,人家帮着慕容段玥坐上了二品妃位,现在她扶摇直上又有了协力后宫的权利,可你呢?你什么都没有了,算起来还是你比较可怜,我尊贵的皇后娘娘!”谨年的唇瓣展开一抹娇艳的笑容,用着淡淡的语气戳着黛茜的要害。
“贱人,你给我住嘴!”黛茜一脸的怒色,伸手便想打瑾年,却被瑾年伸手给拦了下来,“这样子就恼羞成怒了,皇后娘娘是不是觉得我说到了你的痛处,这里是御书房,您要打也要看看地方的,不要刚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儿这么多人,你这一巴掌打下去可是很多人能帮我做证的,到时候你可别说是我冤枉了你,臣妾要回去思过了,就不在这边陪娘娘了,臣妾告退!”
“娘娘息怒,不要与她一般计较,她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由得她去吧!”蔓儿拉着黛茜在一旁劝慰。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华瑾年!”黛茜扭紧了手中的斯帕,眼中尽显杀气!
哼,总有一天当你发现所有事情真相时,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痛彻心扉的,黛茜,我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相信这个日子不会远了。瑾年转身后,眼中流露出一丝的精光,令人寒颤。
皇甫亦轩在房中寻思了许久后向一边请示的小路子回道“小路子你带着他们先去蕴秀宫吧,我想他们现在更期望见到婉芯的,这都好几个月没见了,你多带些赏赐过去,朕就先不过去了。”
原来小路子进门禀报的事情就是司徒哲带着洛永年和静懿进了宫,所以来询问该如何处理,皇甫亦轩想着昨日之事怕婉芯心中会有芥蒂,也不忍去破坏他们父女团聚,便独自呆在了御书房中批阅奏折。
婉芯用过午膳以后就一直坐在房中看书,连日来跟着段玥一起排舞时间倒也过得快,没想到这一闲下来反而觉得无聊的很,闷闷的翻着手中的书卷却见秀儿笑意融融的跑了进来一路喊“小姐,小姐。”
“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人拜访了,你和初夏去将她打发了就是了,要是不好打发就去喊舞然吧,我累了,不想见客!”婉芯懒懒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