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文太后的身子僵直了下,随后微笑着揽住了婉芯“乖孩子,这大病了一场怎么就像小孩子一样了。”说完仍是将婉芯搂的紧紧的。
“看样子婉芯妹妹这是大好了,瞧这都会撒娇了。”
嬉笑的声音从水晶帘外传了进来,婉芯从慧文太后的怀中直起了身子,望着在水晶光芒折射下的女子,明媚依然,“姐姐不念在我是病人的份上少取笑我会么。”唬了段玥一眼,玩笑道。
“要不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这会我肯定一定打你了,段玥给太后娘娘请安。”回敬去婉芯一眼,而后向慧文太后浅浅的失礼。
“快起来吧,你们两姐妹就先聊着,哀家回安寿宫去了,婉芯等过几日哀家再来看你。”起身后带着人回了宫。
“我带了御医来给你整脉,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要不是他和舞然两个人救你,凭着太医院那帮子干吃饭的家伙,你现在还躺在那里呢。”段玥的语气带着忿然。
“来人,把白御医带进来吧”
“这事和舞然有什么关系?”婉芯不明所以的看着站立在一旁的舞然,充满着疑惑。
段玥莞尔一笑“这事儿说来话长,等找一天有空了我在慢慢的与你说,那时候你只怕还要请舞然吃饭好好的谢谢人家呢”
“微臣见过倾妃娘娘,淑仪主子。”白君浩一身太医的官袍却更加的俊朗,长发盘在了官帽中,躬身。
“免礼,白先生果然好医术,你说淑仪巳时能醒果然不差,有劳先生过来把脉吧。”将手上拿着的丝帕覆在了婉芯的手腕上,退开身子。
上前看了下婉芯的气色,然后屏气整脉,片刻“基本上淑仪体内的毒都排出了,残留的余毒这几日微臣会开一些固本培元药慢慢的来排除,毕竟现在修养身子才是重要的。”收回手,淡淡道。
婉芯凝视着面前熟悉的面容惊呼道“白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玥对于这声惊呼有些不明,“婉芯,你们认识?”
“洛姑娘安好,许久未见姑娘倒是还记得白某。”白君浩轻轻的一笑,心中略是欣慰。
“姐姐,婉芯在宫外时白公子曾经救过我。”婉芯想起自己拿朱钗刺向自己的一幕,尴尬的说道。
“公子的伤,可曾好了?”
白君浩举起手让婉芯看见手心上一个粉色的伤疤“都已经好了,只是有个印记而已。”
段玥想起那日他进宫时对他的态度,有些窘态“段玥前日得罪之处请白御医见谅,既然是旧识,那么婉芯的身子以后就有劳白御医了。”
“娘娘客气了,治病救人原本就是大夫的天职,没有什么有劳不有劳的,只是以后淑仪身边该用的该动的都要注意着三分,微臣是外臣,是不能时时刻刻的在这里看着的,微臣说的话相信倾妃娘娘与苏婉侍都是明白的吧。”摊开纸笔,写下药方后似是淡淡的诉说。
“白御医说的话舞然会谨记,谢谢白御医了。”舞然颔首,接话。
“到御药监拿药后先给白某看过再去煎药”将药方递给舞然。
“是”舞然领着白君浩退出了寝室。
“这些日子你可都把我们急坏了,你一点血色没有的躺在床上,让我恨不得就把那王妃给撕碎掉。”扶着婉芯躺下后,段玥柔声道。
婉芯这才想起,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双儿现在会是怎么样会不会已经。
“皇上放了她,原本皇上要治她死罪,是陵南王拼死保下的她,说起来他也是痴心的男子,皇上不忍心就这样伤了他唯一的弟弟,所以便下旨让王妃永不进京。”段玥知道婉芯的脾气,应道。
“那么皇上他现在在哪儿?”婉芯咬着下唇低声的询问。
段玥一时间有些错愕“突厥兴兵犯境皇上在议政殿商议事情,是不是觉得大家都在这里独独少爷他,心中有些难受?”
“姐姐,你不要胡说,我才没有呢。”婉芯的脸竟一下子红了,用被子罩住了自己。
“那妹妹你先睡着,我去帮你把那两个小鬼头挡住了,你大病初愈多休息会吧”起身踱出了门去,回头看了一眼,婉芯,在这强烈的爱下,你终究还是动心了,那么我的爱究竟该何去何从呢!叹息
“什么,醒啦?”
当婉芯苏醒后的消息传到中宫殿时,黛茜手中原本抄写着佛经的笔就硬生生的被折断,看着白色宣纸上那墨黑的污点,残段的笔,心中满是恨。
“没错,是今早巳时醒的,娘娘您的手没事吧。”看着躺在那里的断笔蔓儿心中凉凉的。
“她可真是好狗命,都这副德行了竟然还能醒过来,终究老天还是不愿意襚了自己的愿吗。”身子颓然的瘫在了椅子上喃喃着。
蔓儿伺候了她这么久从来就没见过她如此失魂落魄,吓得一时间失了主意只能拼命的叫唤“娘娘,您可不要这个样子,别吓我啊娘娘。”
黛茜在蔓儿的叫唤声中回神,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死死拽着蔓儿的衣裳,眼中带着浓烈的杀气“蔓儿,你说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她就是不死,连种了那么重的毒老天爷都不收她,为什么,为什么?”
蔓儿对于黛茜这般歇斯底里的情境有些动容“娘娘,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我们等,我们等着看老天爷何时收她。”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后宫里的女人永无尽头的就是等这个字,等的红颜老去,等这对自己无心的人回头,等”如梦呓般的抬头。
“娘娘,您可不能就这样子颓废啊,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是皇上明媒正娶正式册封的妻子,您的身份是天下最尊贵的,谁都不能捍卫您的地位,就算皇上再宠爱她,她不过还是一个小小的淑仪,她还是要卑躬屈膝的在您面前请安下跪,只要守着皇后的位子,您就是赢的。”蔓儿轻轻的为黛茜拭去面上的泪水,劝慰着。
皇后的身份尊贵可不是自己要的,她要的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简单的爱,可是他的爱全都放在了洛婉芯的身上,所以她嫉妒,她疯狂的想要治她于死地“总算我的手上还有着一张王牌,她要是死了我的心也会好过一点,蔓儿,那娃娃你可让人放好了?”
“嗯,按照娘娘的吩咐都已经放好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