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着帮着段玥舒活着腿,不让她的血气在腿上停滞,白君浩说了她的腿还能站起来,只要她打开心结,什么都还有希望的,所以她不惜狠下心肠戳着她的痛处。
手紧紧的扭着锦被,心痛到让自己无以复加,那血淋淋的场面充斥了整个脑海,心好痛好痛“芯儿,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姐姐,哭出来,把所以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哭完了才有力气去站起来,重新站在所有人的面前,让她们看看你是不会被打倒的。白太医说了,你的腿还有救,我不要看你一辈子躺在床上自怨自怜,我要你站起来,抱着咱们自己的孩子说说笑笑,教他走路,习字,教他做人的道理。”
用着最恳切的话语劝说着早已泪眼婆娑的女子,拉着她的手慢慢的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微微的笑道“他还等着叫你一声母妃,等着你抱着他去花园中玩耍,放风筝呢!”
段玥满脸泪痕,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婉芯,看着她的手“你...你.....”
“我会帮你讨回公道,姐姐,我不是原来的婉芯了,所以,孩子我们会有,你的苦我的仇,我们一起去讨回来。”此刻的婉芯身上有着一种抹不去的光辉!
“什么时候的事情,皇上他知道吗?”擦干了泪水,欣喜的问道。
“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舞然知晓医理,在我的月事迟了七天后便察觉了不对劲,这些日子我喝了药剂压制着孕吐不让有心人发现,振作起来姐姐,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她叫我娘亲,可也叫你娘亲的,只要你愿意,你完全的可以站起来,一如从前,我还要等着你保护我。”
淡淡的说着,这些日子自己一碗一碗的喝着那些苦死人的药,为的就是不在步段玥的后尘,只要满了四个月,胎相一旦坐稳那么她便不怕了。
“胡闹,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你能瞒得了多久,赶快去禀了太后和皇上,不然那是会出事的。”
“姐姐,若是要回到皇甫亦轩的身边,我腹中的孩子就是一张王牌,上次的事情我的话刺伤了他,所以他不会像以前那样回头,只有孩子才能让他对我心软,那个莨美人,正好让她做垫背的。”
段玥看着眼前的女子,陌生感油然而生,后宫,宫墙,纯洁的女子就这般的被扼杀“芯儿?我不想看你变成现在这样!”
“姐姐,不是我想变,而是我不得不变......”
婉芯的话犹然在耳,不停的旋转在段玥的脑子里,拼了命的转,这个后宫永远都不是你任性妄为的地方,你的任何行为动作都是随波逐流而已,怔怔的望着自己的麻痹着的双腿,扪心自问,这辈子自己真的就甘愿躺在这张床上吗?
从花仪小筑出来一路上婉芯的脸都是紧绷着的,看不出任何的神情,舞然跟在她的身后默默的不做声,两人就这样回到了蕴秀宫,发现早已有人等候多时。
“臣妾给娘娘请安,娘娘长乐无极!”优雅的躬身请安,对着来人笑言。
“臣妾给娘娘请安,娘娘长乐无极!”优雅的躬身请安,对着来人笑言。
“免了,你们都退下吧!”灵芸挥手,罢退了所有人包括舞然在内,关门时舞然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这些日子她似乎越来越不了解她了,从前的她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可现在却都摆在心里,一点儿也让人看不透,猜不出。
“知道莨美人的事情了么?”灵芸开门见山道。
手执茶盏,慢慢的倒下一杯清茶放在了灵芸的面前,点头“知道,你是来责怪我当初没有信守承诺帮你拉住皇上的心的吗?”
摇了摇头,微笑着“顾朗宁原是华远威的门生,所以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还是出手了,这张牌出的可真是妙不可言,你准备怎么办?”执起杯子,清泯一口,淡淡道。
“宠幸是一回事,宠爱是另外一回事,总是要在看看的,*之过急反儿会让人看穿你的心思,你不都说了么,她的城府远在我们两个人之上,再等等吧。”
“你的肚子能等,只怕我的是等不下去了。这些日子她早已经看出了端倪,在磨蹭下去我估计还没等到我告诉皇上的那一天孩子就会没了,所以......”
视线打在了灵芸依旧平坦的小腹之上,微微的一笑,“明天我去安寿宫给太后请安!”
“何意?”不解的望着婉芯。
“晨昏定省,但凡宫中侍寝妃嫔第二日皆要到太后,皇后处请安,奉茶,一个小小的秀女还在学规矩的时候便承宠侍寝已然让所有人都妒红了双眼,太过于锋芒毕露只会给她招来杀机,其实她的这招用的太急!”
轻启朱唇,解释着其中的利害关系,灵芸为她的心思缜密而钦佩,从前的她和现在的她比起来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你让我刮目相看,明日我在安寿宫等你。”
“不会让你失望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只怕这么*之过急的一步应该不是馨妃的作风,说不定是那个莨美人自己的行动,你不妨打探一下。”
“我会的,早些休息,毕竟你我现在可都不是一个人了,自己也注意这点,把孩子保住。”灵芸起身,关切的说道。
“你也是!”
婉芯把灵芸送到了蕴秀宫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轻轻的叹气,“舞然,你去把白御医给我请来,我头有些晕!”
翌日,天刚破晓婉芯便早早的起了身开始沐浴梳洗,舞然初夏两人小心的在旁伺候,雾气袅袅的水中飘散着浓郁的药味,婉芯把自己整个人都浸在了水中,从头到脚甚至每一根的发丝,这水中的药材都是昨日她向白君浩所要的,水中的药材都是对身子有着极大帮助的。
刚从从水中探出了身子,就听见了初夏的声音“小姐,人家泡澡都是撒的花瓣香露,不是说了今儿给太后请安的,这弄的一身的药味可如何是好。”她站在一旁加着热水,忧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