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芯低着头进了内室,看着郎才女貌温馨的一幕,将手中的药端到了矮桌旁“太医监刚送来的,喝了好安神,还有烫伤的膏药,刚才那下烫的不清,别以后留了吧那就不好了!”
皇甫亦轩静静的在一旁听着看着,有多久他没有看见她这般关切的眼神,听到她这般的话语了,瞧着她把安胎药自己要往下喝,皇甫亦轩本能的把她的手往下一打“试药自然有试药的太监,养着他们要你费什么心思。”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婉芯一惊手上的汤勺脆生生的发出“叮当”的声音,刚才的举动她是故意的,药自然是有人试的,她想知道皇甫亦轩是不是还会在乎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不发的把药放一边。
“且搁着吧,待晾凉了我再喝,婉心妹妹的身子也不好,你就不要跟着他们一块*心了。有太后在呢,没事的。”灵芸握着婉芯的手,明媚的一笑,脸上绽放出一抹母性的光芒。
“好,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了,你好好的歇着!”转身望着坐在床榻上对着灵芸一脸柔情的皇甫亦轩,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转身出了内室,宝宝,有一天你也会在娘的腹中看到这样的一幕的对吗!
皇甫亦轩直到听着那轻盈的脚步声远离后才转身望着那清冷的背影,久久离不开眼“既然放不下为什么非要装着漠不关心,你的心不好受,她的心也难受,两个人都受罪,何苦呢!”灵芸端起药汁轻轻的舀起,看着漆黑的药汁泛着涟漪。
“皇上以为用莨美人的事情来折磨谁,折磨你还是折磨婉芯,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俩就都别扭着,总有一天你们后悔的时候,她可是已经喝了许久的药了,忧能伤身这句话皇上应该知道,好不容易让她对你敞开了心扉,就这样子又把她撇在一边,你舍得?”
灵芸搅动着手中的药汁,不紧不慢的说着,一字一句戳进了皇甫亦轩的心,扰乱着他的思绪。
“你不恨她吗?”开口,问道。
“我不爱你”抬头,用着最清亮的眼神对视着皇甫亦轩,“你从来就该知道我对你没有爱,至始至终爱你爱到骨子里的只有黛茜一人,她对你的爱是浓烈的,所以她恨婉芯,可我欣赏她,真心的欣赏她把她当成知己。”
“其实作为帝王的女人从来就不应该爱上皇帝,皇帝只能尊敬,畏惧,不可以爱,一旦你爱上了帝王那么你的一生便是毁灭,黛茜明白这个道理可她还是爱上了你。从进宫那天起我和黛茜两个人你愿意到我那里,只因为你心中知道我的眼中没有对你那种炽热的爱。”
皇甫亦轩为这一席话为之动容,伸手握住了灵芸的手“你真的很了解朕。”
“既然这样那就去追她吧,一点点的误会和矛盾就这样子把好不容易才有的爱给毁灭,臣妾累了需要休息,皇上也去办您该办的事情吧,等一会休息够了,臣妾便去向太后娘娘告辞。”
皇甫亦轩为这一席话为之动容,伸手握住了灵芸的手“你真的很了解朕。”
“既然这样那就去追她吧,一点点的误会和矛盾就这样子把好不容易才有的爱给毁灭,臣妾累了需要休息,皇上也去办您该办的事情吧,等一会休息够了,臣妾便去向太后娘娘告辞。”
皇甫亦轩起身离开,安寿宫的请安的人早已经散尽,回头却见殿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表情痛苦的扶着回廊的柱子在一侧呕吐着,脸色惨白的如纸一般,脸上还沁着冷汗,表情十分的痛苦。看着她难过的表情,皇甫亦轩的心揪痛着,手在衣袖下握紧,他恨不得打自己几拳,怎么就这样蒙了心冷落了她这么久!
主子,你没事吧,这怎么吐成这样了,难道是御医开的药不对吗?”舞然递过帕子关切的说道。
“没事的,放心吧,白御医的医术你还信不过,你可是一直倾慕他倾慕的不得了的,你去看看初夏吧,让她去倒杯水倒了那么久会不会是迷了路。”掩着帕子抚着胸口,一阵的烦闷,这一吐简直像是要想把她的胃给吐出来。早起时根本就没有吃什么,胃都是空的,吐得都已经是胆汁了,口中一阵的泛苦。
“你一个人可以吗,还是再等等吧,或许一会就回来了呢。”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这里,舞然犹豫道。
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去吧,我去凉亭那儿待一会,听说他们给太后的池子里送了些娃娃鱼养着,我就在那儿呆着等你们回来,正好吹吹风心里烦闷的很。”
“那奴婢一会就回来你自己当心着点儿,别受了凉你这身子骨可在不能经那些了。”
“嗯”给了舞然一个安心的微笑,她独自一人往安寿宫的听雨亭走去,听雨亭的瓦砾用的不是宫中的琉璃瓦,它上面铺设的瓦砾是极罕见的一种,当下雨时雨点打在瓦砾上声音发出,“叮叮咚咚”是非的清脆,如敲击装了不同等份的水碗一样,成曲成调,十分的好听,故取了这个名字。
坐在了靠近水面的围栏之上,看着水中的游动的鱼儿露出了嘴巴,吐着泡泡,或者跃出水面,一阵一阵的水花,心中憋着的烦闷倒也舒散了些,早春的风夹着一丝的寒冷吹过脸颊,有些生疼。
“哪里来的小蹄子好好的不干活,竟然在这里坐着偷懒。”谩骂声传来,婉芯有些不悦的转头,看着正迎面而来的女子,蹙眉。
“莨美人,不回蘅芜苑去换了衣服,怎么有闲情逸致到这里来的?”冷冷的出声,不愿与她过多的纠缠。
“原来是昭仪娘娘,给宸昭仪请安”顾烟忻无谓的撇了婉芯一点,失了礼“嫔妾刚还说是哪个偷懒的丫鬟竟然坐在不干活,回头去禀了太后娘娘呢,却原来是昭仪姐姐,昭仪姐姐好兴致。”
“没有妹妹的兴致来得好,妹妹若是无事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会。”没有理会顾烟忻,冷冷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