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想把外面的守卫都招惹进来是不是,不争气的东西,活该你呆在这里,都是你自找的。”恼怒的喝斥声打断了她的呼救,瑾年一脚踢开了自己腿上的两只手,厌恶的拍着衣衫仿佛那上面沾了好多不干净的东西一般,瞧着地上如今脏兮兮的女子,就近的找了个位子,抹去了灰尘,坐下,静默了许久。
“姐姐?”
“你可别这么叫,我受之有愧的,你顾烟忻多能耐啊,我怎么敢受这一声叫,那可是会折寿的”瑾年小拇指上金色的护甲微微的上翘,勾动着手中的丝帕,斜眯着眼不阴不阳的说道。
“当初我让你耐着性子等待的时候你怎么想不起来我是你姐姐,怎么,现在落到这步田地倒想起我来了,你说说你是不是人头猪脑,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都说人贵自知,可你怎么就这么笨,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蠢货。”
坐定了身子,瑾年对着顾烟忻一顿的臭骂,看着她狼狈不堪邋遢的摸样更是怒火中烧“你说我是应该叫你顾烟忻好呢还是该叫你华瑾惜,你说你好好的华家二小姐不做非要冒充顾朗宁家那个痨病的女儿,现在好了,被关到寒露院来了,舒心啦,这么蠢的法子也只有你们母女才能想起来,一个个的都是人头猪脑,果然是母女两个,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没好气的白了地上跪着的女子一眼,愤怒道。
“要不是因为那个洛婉芯陷害我,我也不至于会这样,我现在还是莨美人,都是她害我的,姐姐你把我救出去,我们两个联手一起杀了她。”顾烟忻的眼中充满了仇恨,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而且我也帮过你的不是嘛,我把水泼在恬妃的身上,证实了她怀有身孕,我对你还是有帮助的,姐姐。”
“你以为她还是原来的那个洛婉芯,你连你自己的敌人是谁都还没有搞清楚就傻乎乎的凑上前去,你上辈子欠男人是不是,我当初就和你说了,让你不要心急,可你倒好,阳奉阴违,皇甫亦轩一招手你就像条哈巴狗一样的跟着去了,捞着什么好了,狐狸未成精,纯属骚的轻,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瑾年伸手使劲的戳着顾烟忻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摸样,顾烟忻自知理亏,更因为她现在需要有人救人,也不敢吭声,只能跪在地上任由瑾年喝斥怒骂“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吧,你也不愿意看到我带着这个鬼地方任人欺凌吧,好歹我也是你亲妹妹呀。”
“别跟我说亲妹妹,这世上除了清远我没有亲人,你是现在是顾朗宁家女儿,和我毫无关系。”甩开了烟忻的手,制止道。
“可我门身上流的好歹都是华家的血,我知道爷爷自小就喜欢你,因为你聪明伶俐,可为什么偏偏你能当皇妃受尽荣华我却不可以,姐姐,你帮帮我。”
“可我门身上流的好歹都是华家的血,我知道爷爷自小就喜欢你,因为你聪明伶俐,可为什么偏偏你能当皇妃受尽荣华我却不可以,姐姐,你帮帮我。”
“好好的给我在这里呆着,不许闹,等一个月以后我保证让你出来,你要是熬不了这一个月死在这里那我就管不着了,缺什么,要什么找暗影,我先走了。”无奈的叹气,想起早上收到的那一封信,淡淡道。
“我知道,我知道。”顾烟昕使劲的点头,这是她活命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华锦惜,要不是你们娘儿俩我和清远又怎么会失去母亲,救你,我会救你,我会好好的救你,你等着吧。将冒领拉起盖住了面容,在所有人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寒露院,嘴角是一闪而逝的冷笑。
一夜好梦,晨曦的光芒洋洋洒洒的打在了婉芯的脸上她才初初醒来,身子越发的笨重了起来,也越发的懒散,只喜欢懒懒的躺着,起身,披衣而起往窗边摆置的红木椅上斜靠着,打开窗子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欢喜。
早春时节,万物在暖意中渐渐苏醒,园子里的树木早已经爆出了新的枝丫,枝头一片嫩绿。花坛中的迎春花,玉兰,紫丁香,竞相绽放,增添着无尽的喜气,蔚蓝的天空中,飘动着一朵朵洁白无瑕的云,太阳的光线照射在整个云层,将一切晕染的是那样的和谐。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的推开,秀儿端着手中的汤药走了进来,“小姐今儿这么早就醒了,皇上走的时候才说不让我们吵醒你呢。”
转身,对着秀儿微微一笑,阖上了窗子“皇上几时走的?”
“大概卯时刚到就走了,这些日子倒也苦了皇上了,每次都披星戴月的,也没个回笼觉好睡,不过秀儿不懂,乾清宫那儿夜夜叫寝,那些个主子都未曾见到龙颜,她们难道不会往外说吧。”摆弄着刚熬好的安胎药待晾凉了在给婉芯,嘴下说道。
“她们不敢说,也不会说。”
“为什么?”
“皇帝驾幸乃无上的荣耀与恩宠,每一次驾幸都是给祖上积德,给面上添光,每一次的荣宠又代表着她在后宫的地位,就算是一个最小嫔位的妃子得空,得了宠幸,六宫上下也会不同对待,这里不比别的地方,一旦没了宠爱那么下场就会和那时的婉嫔一样,冷粥冷饭算是好的了,所以说她们怎么舍得说。”
精致的象牙梳轻轻的梳动着头上的三千发丝,对镜浅笑“小姐你懂得真多,可是她们这样子不就是等于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吗。明明没有宠幸,可还要装着一副恩宠无比的摸样,那样端着不累吗?”秀儿递过了手中的药碗,无奈的说道。
“个人心事个人之,我们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一会帮我把那件百福流云的宫装找来,让他们准备步辇。”屏着气喝下了苦涩的药汁,皱眉。
“小姐要出门吗?”接过空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