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沐宇是个傻子,大傻子!”最后的一句话让婉芯的身子颓然的向后倾倒,上官沐宇,沐宇哥哥,舞然眼明手快的扶住了有些站不稳的婉芯,婉芯的心在颤抖,这个尘封了多时的名字突然间的出现她面前,竟然是这般的血淋淋……..。
嘴角微翘,眸光潋滟“上官沐宇确实是个傻子,可公主不也是个傻子,公主既然喜欢上官沐宇,为何不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用你的真心来打动他,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见了我洛婉芯又能如何?”婉芯强压着心头的震惊,淡淡的说道,可她却知道她的声音是有多么的颤抖。
“闭嘴,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这世上只有我可以骂他是傻子,你没有资格!”祭墨染厉声呵斥道“草原的女子不似你们中原的女子这般的娇柔做作,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既然你已经为皇甫亦轩坏了身孕,那么你能向我承认你不爱上官沐宇吗?”
“公主,奴婢知道你们草原的姑娘随性所欲,可这毕竟是皇宫,在不是你们塞北草原,所以请公主你谨言慎行,要不然害了你自己奴婢不管,若是害了我们的娘娘你付不起这个责任。”舞然忿忿道,她扶着婉芯自然知道婉芯此刻的强硬那是硬撑的。
“只要她说一句她不爱上官沐宇,她爱的是皇甫亦轩,那么以后我和她桥归桥路归路,你这个奴婢这么有本事,你倒是让你主子开口,和我横什么!”祭墨染毫无畏惧的开口道,浑身散发着凌然的气质。
她要她说的这句话不是说给她听的,她要洛婉芯开口,亲手说给躲在那树后的人听,她要他亲耳听到,草原的公主自小习武,早在她看着婉芯离开后她便借故要透气便出了宴席,跟随在婉芯的身后,亲眼看着皇甫亦轩对其的关怀备至,可她也知道她的身后跟着人,是哪个人她更加的心知肚明。
“我洛婉芯无愧于天无愧于地不需要向公主你保证或者解释些什么,爱就是爱了,草原女子随性天朝女子却也豁达,洛婉芯爱皇甫亦轩,生生世世,永不相弃。”婉芯坚定的表情,淡然的说道。
“也请公主带话给上官沐宇他该找个好女人过一辈子,而不是痴守着过去度过一辈子,那样根本不值得。公主要的已经得到,那么呈公主所言,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桥归桥路归路,现在请公主让路,本宫要回去休息。”从容自若地携着舞然与祭墨染擦身相过,头也不回地离去。
只留下祭墨染在原地久久的无法平静,她确是豁达,她是不一样的女子,从容,淡定,高雅,难怪上官沐宇,皇甫亦轩都放不开手,都将她视若珍宝惜之爱之。
对着身后的暗处的人影淡淡道“既然全都听清楚了你也该死心了吧,虽然我不喜欢她,可是我佩服她,佩服她的勇气,佩服她的那份豁达,你没有爱错女子,可是她如今已不是你原本的那个婉芯,所以你要怎么办?”眉眼未抬,只小声的说道。
月光下花草树木的树影斑驳陆离,微风拂过发着沙沙的声响,几棵常青树的身后,慢慢的踱出了一个人的身影,暗影中男子依旧挺拔着身躯,却不知道他的心有多么多么的疼痛,昔日的上官沐宇,今日的宇文飞,此刻的脸上满是痛苦。
“为我你不值得,公主。”淡淡的声音出口,还是那般的儒雅,只是少了当初的从容,多了一丝的沉淀。
祭墨染只微微的一笑“值不值得从来都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说值得那就值得,我说过我不比你的婉芯来的差,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只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婉芯,而是皇甫亦轩的。”
上官沐宇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握紧着双拳,当婉芯从口中说出那一句话时他恨不得从后面冲出来,亲口问她,可是他忍住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可是他还是恨。
“皇甫亦轩害的我上官家家破人亡,这个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上官沐宇一定要报,不惜一切的代价。”
想起自己的爹临终时那一幕他在午夜梦回时都会恨不得将皇甫亦轩千刀万剐,生吞活剥,如今就连自己最爱的女子都已经对他倾心,更为他怀了孩子,皇甫亦轩这一次我上官沐宇定要你血债血偿。
祭墨染看着上官沐宇眼中越来越浓烈的怒火,仿佛瞬间便会把人吞噬般,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上官沐宇“是我救的你,你的命是我的,我不允许你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好好的留在塞北,娶妻生子,听见没有。”
身后女子娇小的身子紧贴着自己,用着小小的臂膀将自己环绕,上官沐宇松开了她的手,一脸正色“我堂堂七尺男儿若是连帮自己家人报仇都办不到那活着便没有任何的意义,当初是公主救的我,我的命是公主的,若是公主不让我报仇,那么现在就拿去。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去杀了皇甫亦轩,一定!”
甩开了身后的女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只在风中留下了这样的一句“早些回去,晚了他们会怀疑的。”
祭墨染怔怔的站在原地,心下一片荒凉,就算没有洛婉芯你还是不愿意回头看看我吗,还是你再也不愿意把她忘掉,思绪回到当初.......
初初遇见他的那一天,塞北大草原上举行着一年一度的赛马会,她是草原的公主,是草原的明珠,所有人都为她的到来而欢呼,策马奔腾,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尽情的挥洒着青春,那时的她单纯的快乐着。
在接近峡谷的地方她看见了躺在地方浑身污垢的上官沐宇,因为好奇她翻身下马上前查看,当看见他时才发现这个男子虽然满身的污秽可却仍旧掩盖不住浑身的儒雅气息。
二八年华哪个少女不怀春,他和草原的男子不同,草原的男子浑身散发的都是粗犷和豪爽,第一次她想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毡房,命人全力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