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昏迷的期间他的嘴中一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婉芯,婉芯.....”一遍又一遍,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个人对他一定很重要,可是草原的女子又怎么会这般的轻言放弃。
在他昏迷期间她对他体贴入微百般照顾,在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他从昏迷中醒来,醒来后的他为报答她的救命之恩留在了塞北,他的博学多才更加的让哥哥折服。
塞北人靠马背上的打打杀杀才打下了大片的山河,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连年的征战让塞北的人民吃足了苦头,百姓需要休养生息,可塞北天气恶劣,百姓们遭受着干旱,他带领着百姓寻找水源,挖井,开槽,给塞北带来新的希望。
他教授塞北的百姓如何种植谷物,自己对他日复一日的倾慕,哥哥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心思,他希望自己的妹妹能有个好的归宿,而如今这个归宿就在眼前,他又怎么会放弃,可是哥哥才开了口便被拒绝。
他的心中一直存在着那个叫婉芯的女人,他说那是他的妻子,只可惜因为强权他们无奈的分离,等他有了足够的实力他一定会回去带他的妻子出来,然后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哥哥爱才惜才,虽然他不能娶自己的妹妹,可哥哥并没有对他过多的职责,感情这种事情并不能勉强,可她却开始寻找起那个叫婉芯的女子,在他的房中她偷了一张那个女子的画像,命人去查找关于那个婉芯的所有资料,一点一滴的收集。
可她并没有告诉他,查洛婉芯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上官沐宇对他们是有所隐瞒的,那个权贵竟然是天朝国的皇帝,九五之尊,那个叫婉芯的女人被皇帝捧着手心宛若至宝一般,而且她还为他怀了孩子,被册封为妃。
一个女人甘愿为一个男人怀孕生子,那必然是心甘情愿,也就是说她早已忘记了上官沐宇,所以她要让上官沐宇清醒,她知道天朝大雪鼓动哥哥去攻打天朝,然后和亲,不远千里的来到天朝她要让上官沐宇清醒,可直到现在她发现或许她错了。
她把上官沐宇带到了天朝,可是却似乎带她上了一条死路,天朝泱泱大国,凭他一人之力怎么去杀天朝的皇帝,不可以,说什么也不可以让他走上这条岔路。
回忆着过往的一点一滴她才惊觉,自己走了一条错路,精致的脸上布满泪痕,擦干眼泪,她快步的往安寿宫走去,一路上她打定了信念,就是死也不会让上官沐宇去杀皇甫亦轩,不为别的,她只要上官沐宇好好的活着。
而在蕴秀宫中,婉芯的心情久久的无法平静,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是这般绝情的女子,有多久上官沐宇这四个字未曾出现在脑海,她贪恋着如今的幸福,竟然把这四个字抛弃,可当祭墨染说出上官沐宇的种种时,她的心中竟然愕然......
舞然将手中的热茶递到了婉芯冰冷的手中,安抚道“娘娘既然已经觉得要把握现在的幸福,那么就不要再往后看,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在没有别的路,娘娘可不能再摇摆不定。”
感受着杯子传来的温度,她的内心慢慢的平复,她不在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子,也不在是原来那个软弱的婉芯,既然已经不爱了何必在放不开,“舞然,你可知何谓物是人非,或许当初的婉芯会在听到上官沐宇的消息后为之雀跃或者为之欢欣,可如今的我不会,所有的事情早都已经改变,再也回不去了!”
“娘娘能明白就好,奴婢还担心.....”舞然松了口气,继续道,话未说完在前殿伺候着的初夏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声的叫唤道“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刚才灵月殿来人说恬贵妃娘娘见红了,恐怕不好,小姐,你看.....”
“砰”的一声脆响,婉芯手中的杯盏落下碎了一地,茶水溅落成了一个圆弧,“让人备辇去灵月殿,舞然你去太医院找白御医让他速去灵月殿。”搀着初夏的手婉芯用着最快的步子往殿外走去,好好的怎么会就见了红,六月里见了红指不定就会一尸两命。
催促着宫人们用最快的速度行走,此刻的灵月殿灯火通明,宫人们进进出出的跑着,太医宫婢们都候在了大殿里,原本在安寿宫的皇甫亦轩和一众妃嫔也全都堆到了这灵月殿,见婉芯前来,皇甫亦轩先是一怔,随后上前。
“你怎么跑来了,夜里寒气重这般急匆匆的跑来万一动了胎气怎么是好,初夏,你怎么当的差。”皇甫亦轩指责着跟在婉芯身旁的初夏,对婉芯却是无尽的关切之语。
婉芯撑着腰对皇甫亦轩微微一笑,让他放心“恬贵妃如何了,好好的怎么会见红,可是吃了什么不洁的东西?”婉芯只含,糊的用上了不洁,能让一个怀孕快七月的孕妇见红,除了麝香便是藏红花之外,她再也想不到别的东西。
“先进去坐好,太医已经在里面为灵儿整治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安抚着婉芯的心情,皇甫亦轩小心的陪在婉芯的身旁,一听到灵芸见红的消息时他也万分的惊讶,让慧文太后依旧留在安寿宫主持着家宴,他跑来了这里。
资历最深的太医背着他的药箱在给皇甫亦轩请安后恭敬的回禀道“贵妃娘娘脉象虚浮无力,搏动迟缓,应该是娘娘思虑过甚心思郁结所致,微臣已经开了进补的方子,只要娘娘安心休养,母子没有大碍的。”
“啪”惮落了一旁的宫女刚刚呈上的杯盏,婉芯满脸的怒意对峙着一旁的太医,整个灵月殿的人都为之震惊和诧异,“萧太医的胆子真是不小,你真当所有人都那么的好糊弄吗,本宫看你是不想活了,什么心思郁结,本宫已经找了另外的太医来,你且再等一会看看,到时候我看你怎么瞒天过海。”白皙的手掌狠狠的拍在了一旁的红木桌上,眼神却狠狠的对上了人群中的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