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吃的给我,你们守着门口谁都别让进来。”接过了小路子手上的吃食,点头示意。
乾清宫内,皇甫亦轩坐在昏黄的灯下,孤单的身影被拉得细长细长,听见了推门声,未曾回头,恼火的大吼道“不是不让你们进来吗,给朕出去!”
“我们的孩子想爹亲了,所以我就带他来了,既然你这么的不欢迎,我便出去了。”温柔的出声,带着一丝的不舍。
皇甫亦轩转身,面上少了一丝的恼意“你怎么来了?”
“漓沫已经回到了灵芸的身边,她很好,虽然是个早产的孩子,但是很健康。”没有回答皇甫亦轩的话,婉芯将手中的吃食放在了皇甫亦轩的面前,看着他脸上新生的胡渣,心疼的望着他憔悴的脸颊“瘦了,折磨自己干什么,我和孩子会心痛的。”
“婉芯,朕好累。”伸手将婉芯搂在了怀中,脸颊轻轻的贴在了她隆起的腹部,轻叹着说道“这里让人气闷,有的时候朕真的恨自己为什么会生在这里。”
“我们从来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皇宫气闷,可还有我,有我们的孩子,想想看,将来我们的孩子围在你的身旁,笑着叫你父皇,那个时候是多么的温馨,再有不久他就会来到这个世上,你看着他对你笑,对你哭,这样不就不会气闷了,吃点东西吧,好吗?”伸手将皇甫亦轩搂在怀中,微微的笑着诉说,脑海中想象着日后的场景,脸上露出了幸福。
皇甫亦轩的脑海中浮现了那温馨的一幕,抬头握着婉芯的手,展露笑颜“你永远都有办法让朕释怀,站了这么久,累了吧,坐下来和朕一起吃些东西!”
搅动着手中的银耳莲子吹凉后送到了婉芯的嘴边,婉芯乖乖的吃了几口,接过了勺子,换着喂起了皇甫亦轩,嗔怪道“心情好多了吧,以后别再那么傻的折磨自己更折磨别人。”
“瑾年的事情......你也参加了,对吧?”喝下了一口她亲自喂的汤后,皇甫亦轩眉眼未抬,淡淡道。
婉芯闻声,依旧舀动着手上的勺子,递到了皇甫亦轩的嘴边“我参加了,从一开始的时候灵芸便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但那个时候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所以我不能贸贸然的告诉你,所以我瞒着你,她害的玥儿这么惨,我不得不为玥儿报仇,对不起。”
神色从容的说完了所有的话,淡淡的放下碗筷“或许我变了,但我对你依然如此,终生不变,在这后宫之中的女人都把你当成了君王,可你只是我的相公,我一辈子的依靠,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轻启朱唇,如是说道。
那温软的话语瞬间穿透了皇甫亦轩的心,“我竟然那么傻,竟然傻傻的去怀疑你,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朕必不辜负你,一辈子都不会。”
“错了就要受罚,那就罚你今天晚上与蕴秀宫陪我和孩子用晚膳。”
“错了就要受罚,那就罚你今天晚上与蕴秀宫陪我和孩子用晚膳。”婉芯俏皮的点着皇甫亦轩坚挺的鼻梁,笑颜如花。
握紧着她柔软的手,如获至宝般的疼惜“朕甘愿受罚,愿意罚一辈子。”将婉芯紧紧的抱在怀中,不愿放开。
“咳咳...咳咳.....”不正常的咳嗽声想起,皇甫亦轩无奈的松开了婉芯,生气的朝着外面吼道“小路子,说吧,什么事情。”
婉芯羞红了脸,在一旁整理着衣衫,看着皇甫亦轩微怒的脸,心中欢喜,这个男人有着他自信的一面,更有着他孩子气的一面,当他以君王的姿态出现时,他必是一个人人称颂的帝王,君临天下,可他孩子气时,那也是着实的让人疼到心里。
小路子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进了殿,望着皇甫亦轩微怒的脸,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宸妃娘娘才让眼前的帝王心情转好了点,他可不想一下子又把他惹怒了,到时候害得自己挨板子,那可真的是不值得了。
“皇上,漠北的送亲官员求见皇上,皇上可要接见?”小路子陪笑着说道,一边观察着皇甫亦轩的脸色。
皇甫亦轩闻言,轻蹙眉头,婉芯从皇甫亦轩的怀中起身“我先回蕴秀宫,晚点的时候准备你爱吃的小菜,宫中女子不得干政,我不想落人话柄,让路公公送我回去就好。”
皇甫亦轩淡淡点头“宣他们进来,小路子,好生的伺候娘娘,把天山雪莲给娘娘送去”十指紧扣,不愿放开,带着死死的眷恋。
“好了,松开吧,一会让那些臣子们看见了不好,我先回去了。”甜甜一笑,娇俏道“再不松开,我保证明天就会有人说我妖媚惑主了,劳烦路公公为婉芯备轿。”
小路子看着两人这般的恩爱缠绵也不忍打扰,可也没有办法“为娘娘办事实属本分,没什么劳不劳烦的,娘娘请。”恭敬的带着婉芯出了乾清宫。
芊芊细手搭着小路子的手臂踏出了乾清宫,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满身光辉,舞然见此早已迎上前去,小心的搀扶着“娘娘可算是出来了,奴婢都快急死了呢。”
“你呀,真不知什么时候这么的沉不住气的,走吧,回蕴秀宫。”对着舞然欢欣笑言,转头却见眼角那一抹身影,白衣飘抉,这个人无论从身形还是气韵都和他是那般的相向,可那脸却又是这般的陌生,真的是这世上总有相像的人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摒弃了那个念头。
在婉芯的身后,上官沐宇炙热的眼神久久的无法离开那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刚才她笑的那般的灿烂,是为了什么,是为那个皇甫亦轩吗?紧握着双拳,心中的恨意更加的充斥着整颗心房,他无法容忍,怎么样也无法容忍。
路上那白色的身影始终无法离开婉芯的脑海,烦闷的掀开软轿的纱帘“路公公,你可知那个漠北的御史是何方人士,怎么瞧着不像是漠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