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宫中派人来连夜将凤羽请到了宫中,彻夜未归,木如歌斜眼看了看一旁端坐着的樱绿阑微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
“大人回来了!!!”
管家的话音刚落,凤羽已进了客厅,看了看堂上坐着的二人,脚步却没有停顿,径直走向了后堂,行至木如歌身边时,才轻轻张了嘴。
“爹,您,没事吧?”一向神采奕奕的凤羽今日看起来却仿佛苍老了很多……
“没,没事。凤儿,你……当真不愿嫁予熠王?”
“当真!”
“那便罢了……这天、怕是要变了……”
那凤羽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真是想不明白!一个惊雷打破了木如歌的沉思,顷刻间大雨倾盆而至,阵仗甚是惊人。
“见鬼的天气!”嘟囔了一句,木如歌便起身扑上了床——下雨天干什么都不方便,还是睡觉比较爽!
这时宫里却有一场较量在酝酿当中,一触即发。
数千士兵的盔甲在雨水的洗涤下越发的明亮起来,看似安静的宫里,好像有什么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报告四殿下,各宫门口都已布置完毕!”
冷逸风站在雨中看了看不远处的宣政殿,微微的笑了笑道:“开始吧。”
一刀致命的手段,薄薄的刀刃在脖子上轻划一下,鲜红的血便溢了出来,人倒在地上,被雨水侵蚀的越发苍白,几秒便毙了命。
冷逸风亲手培养出的数千人,数量不多,却个个杀伐决断,手段凌厉,这一刻倾巢而出,都为了主子坐着奋力的一搏。
宣政殿的门“桄榔”一声被冷逸风推了开来,在空荡的大殿中发出刺耳的回声。
桌后的皇帝苍白着一张脸,从奏折堆里抬起头,望了望他的第四子。
“老四!你这是干什么?”
“回禀父皇,儿臣,是要篡位。”
“你!……”被冷逸风的言语一惊,皇帝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像是停不下来似的,一声接着一声。
“儿臣知道父皇命不久矣,特来接下父皇的班,好让父皇颐养天年!”
“老四,你一直是这么多阿哥王爷里最体贴真心的,如今何以如此……”
“哼!体贴?最体贴你的心思又能怎样,你还不是封了三哥五哥六哥王爷的称号和王府,而我却始终都是个阿哥!我这么多年一直默默无闻,等的就是这一天!我额娘位份不高,到死也只是嫔位,我们母子俩要的你何曾给过!”
“四弟,说话总也要有个分寸……”冷熠然背着手,悄无声息的自大殿一侧走出。
“这个时候还讲什么分寸!我……你……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冷熠然冷笑一声,他的这个四弟还真是单纯啊!
“你真以为我去了江南?你真以为父皇已经病入膏肓?你真以为五弟七弟八弟他们真的这么巧都离了京城?”
听着冷熠然这一连串的问句,冷逸风闪了闪身,颓然坐在了地上。
“不……我不怕,我还有我的将士们!就凭你一人,还能扭转的了局面么?哈!整个皇宫都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那你现在开开门回头看看,外面到底还有多少你的人!”
听完这句话,冷逸风疯了一样的自地上爬起扑向了门口,吱呀一声打开了门。
尸体……入目的尽是被雨水冲刷着得血淋淋的尸体,几千人几乎全部聚集在了宣政殿的门口,都只是为了在埋伏下,保住他……
“四弟……你我从未比试过,这第一次……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