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快点起来,我们要去接妈妈了!”奶奶在门外催促着。
最近爷爷奶奶总是喜欢叫我离离,哎,没办法,他们是多入戏啊!
我起了床,穿上之前顾羽离的衣服,照了照镜子。
玛瑙般的眼睛,清澈又明亮,漂亮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弯弯的柳眉,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呈淡粉色。斜斜的刘海顺着斜度倾斜下来,耳畔的发丝披到背后,没有特意的装扮却让人感觉有不一样的魅力。
这个星期,你就是顾羽离了!
我被奶奶搀扶到车内,额,身份貌似对调了吧?
爷爷开着车,跟奶奶说说笑笑的。然后又开始交代我,什么什么东西在什么什么位置,谁的房间在哪个方位,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无语地望了望车窗外,周围的行道树飞一般地往后退,风吹过车窗也发出刺耳的“呼呼”声。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猛地一停,我的鼻子很不幸地和前座的靠垫来了个亲密接触!
“呀,离离,你没事吧?”奶奶立马担忧地看着我。
我捂着鼻子,带有点鼻音地说:“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
艾玛,痛死我了!
“没事就好了,离离我们快去接爸爸妈妈吧。”奶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爷爷也在另一边扶着我下车。
飞机场内,许多人都看着我们,然后各自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看他们可真疼孙女呀。”
“是啊是啊。”
我和爷爷奶奶坐在接待区的椅子上,漫无目的地等待着。
“Baby!”我的身后传来一声掐着嗓子喊出来的声音。
我后背一僵,机械式回头。
这……这就是顾羽离的妈妈?太年轻了吧!等等,那个帅哥是谁?顾羽离的爸爸?天呐!顾羽离啊!你是上辈子修来的什么福气啊!
被妈妈(暂时就这么称呼她吧)这一叫,我们这个原本一点都不起眼的小角落变成大家的目光聚集地。
“妈……妈妈……”我硬生生地挤出着几个字来……
“宝贝,你叫我什么?”妈妈的脸色突然变了,眉头紧锁地看着我。
“妈……妈妈呀……”我慌了起来,完蛋了……结巴了……
“宝贝,你不是一直叫我妈咪的么?”妈妈嘟着嘴问我。
纳尼?妈咪?不行不行,这样下去迟早穿帮!
“妈咪呀,我最近一直听我同学说妈妈妈妈的,我都就跟着说了……”我抱住妈妈的手臂,死命的撒娇。
“原来是这样啊,宝贝,有没有想爸爸妈妈呀?”妈妈宠爱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离离,爸爸给你带礼物咯!”爸爸拖着行李箱,走到我面前,捏了捏我的脸蛋。
“谢谢爹地!”我对爸爸笑了笑,叫的我还真不习惯。
爷爷奶奶对我会心地笑了笑,“离离这丫头,天天都说想你们,跟个孩子一样……”
爸爸妈妈听完,都看着我笑了。
“对了,离离,你看我把谁带来了!”爸爸从后面领出来一名帅哥。
我顿时石化,这又是谁?我认识他么?苍天啊!不能这么坑爹来玩我啊!
“宝贝你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赐哥哥的么?”妈妈拍着我的肩膀,小声地对我说。
纳尼?我喜欢他?怪不得那个帅哥一脸嫌弃样看着我,难道是不喜欢我?不对,是不喜欢顾羽离才对。
“这个……”我挠了挠头,周围的许多打酱油人士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怎么又是这种表情?帅哥也没很多啊!
“丑八怪,你终于不喜欢我了?”那个帅哥上下打量着我。
你!谁丑八怪啊!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帅!你长的还没有苏彦倾的四分之一养眼呢!不对,我怎么又想到他了?
“夏赐,怎么能这么说我家宝贝呢?”妈妈对着夏赐说。
“阿姨,顾羽离虽然回来一趟倒是漂亮了不少,不过小时候丑的要死。”夏赐一边说还一边斜眼瞪着我,好家伙,跟我玩大眼瞪小眼?我可是陪苏彦倾练过的!
“诶?宝贝,你怎么不跟赐哥哥吵了?这时候你不得吵得热火朝天呐?”妈妈疑惑地问我。
可以吵啊?不早说!
“我最近在练忍耐力,不想跟这种没品位的人计较!”我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他。
周围的人全都对着这块犯花痴,又是怎么回事?
“哇,那个帅哥是谁啊?长的好帅哦!”
“他可是市里选出来的,你不知道么?”
“真的好帅啊!他有没有女朋友?我要追他!”
“切,你追得到么?他的追求者从这排到大西洋,除非你去沙漠排队。”
我说,就算长的帅到爆,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啊!还有,你们在说谁呢?夏赐么?别跟我说真是说他,不然我就喷血了!
“姓顾的,你说谁没品位!”夏赐气得脸都青了。
切,这家伙还真不禁损,想当年,我跟苏彦倾损来损去都没有生气过一次,瞧瞧,这才叫宰相肚里能撑船!哪像夏赐啊,小肚鸡肠!不对,这么又把话题扯到苏彦倾那了?
“我可没有点名说,谁对号入座谁就是咯。”我坐在椅子上,专心地欣赏着我的指甲,虽然没涂指甲油……
“顾羽离!”夏赐恼羞成怒地跑了过来,当场揪起我的衣领,眼睛瞪得老大,“你再说一遍试试!”
呜呜,打死我也不要穿有领子的衣服了!
奇怪,为什么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他们那么悠闲?难道是习惯了?我勒个擦,难道夏赐每次都欺负顾羽离?
“夏赐,说的就是你!没品位就算了!还那么小肚鸡肠!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丑八怪!我说你是怪胎有怎么样?你以为你长的有多帅,啊呸!帅这个字跟你沾不上半点边!”气死我了,夏赐这个脑瘫这个神经病!撒什么疯啊!
夏赐咬着下嘴唇,目光狠狠地瞪着我,他把我的衣领拽了起来,我的脑袋也仰了起来,我的脚就一只站着。
“好了,赐,不能太过分了。”他们终于说话了!原来你们没哑啊!
“她太过分了!”夏赐瞪着我,一个字一个字说着。
可能是瞪够了,然后一撒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