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佑德冲进AC大厦的时候,AC的保全适时的拦住了这个看起来有些狼狈的男人。
他的领带歪了,领口的扣子开了三颗,一脸的疲惫,即使是穿着西装,也不免被那些闲着没事儿找料子谈资的人当成疯子。
保全把他拦在外面,礼貌地问,“请问先生您有出入证件吗?”
安佑德茫然地摇头,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没有。”
保全尽责地问,“那请问先生您找谁?是AC的工作人员吗?”
安佑德点头,“是,她是我女儿。”
保安问,“那先生您是跟她约好了吗?”
安佑德似是刚刚聚精会神,理了下思路,稍稍正了正西装,摇摇头,“没有,家里突然有些急事,我打她电话打不通,所以就过来找她了,您能帮我把她叫出来吗?她叫安晓,是你们这儿的实习员工。”
说起来,安佑德还真是不知道安晓做的是什么,所以只能把工作方向说的这么模糊。
保安看安佑德也不像是坏人,所以就帮他进去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过后,安晓出来了。
她穿的是一件米黄色A字形旗袍,领口是平面的花型,以一种非常好看的花边形成倒立的三角形,温顺的服帖在她的胸口上方,把她漂亮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直直的长发如墨般垂下,发尾打着弯,偏向一致的方向,俏皮地垂放在她胸前,把少女衬托的也十分娇俏。
安佑德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女儿,时光仿佛倒退了20年,回到了那个他血气方刚的青葱岁月。
那时,她也是这样,优雅地朝着自己一步步的走来,带着甜美的微笑,淑女的步姿瞬间征服了他,然后他开始殷勤地追求,表白……
那段时光是自己最快乐恣意的日子,男孩阳光洒脱,女孩甜美柔顺,直到她家人的反对;直到她与自己结婚,与家里脱开关系;直到他越来越少的回家;直到他出轨;直到她们之间的爱越来越少;直到她自杀;直到……
他心中的人变成了眼前的女儿。
安晓站在他面前,表情是常有的冷淡。
安佑德来之前心中的急迫和激动,在这一刻被人用凉水浇灭。
她淡淡地问,“有事吗?”
短短的三个字,她似乎一直都这样,话不多,也不想多说,对自己说话的时候甚至连称谓都没有,他有多少年没听到她娇俏地喊他一声“爸爸”了?好像是……
在那件事之后。
……
是他对不起她们母女。
他现在理应承受眼前的这种尴尬。
“没事儿,爸爸就来看看你,工作还习惯吗?现在一般都住在哪儿?吃的怎么样?”安佑德像每一个慈父一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得好,对家里房子被烧一件事只字不提。
安晓嗤笑,来看看自己?工作?住在哪儿?吃的怎么样?
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自己了?
这么多年都不管不问的,有时候都让她觉得她根本就没有爸爸,他今天突然这么关心自己又算是怎么回事儿?!
常年都戴着一副面具,安晓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我一切都好,还有事儿吗?如果没事儿的话,我就回去工作了。”
安晓低头故意地看看胳膊上的手表,显示出几分的不耐烦。
安佑德看着安晓,眼底是对亲情的渴望,可安晓低着头根本没看他,他落寞地敛下眼帘,刚想把厚实的大手放在安晓肩膀上,安晓一扭身,躲开了。
安佑德的手尴尬地僵硬在原地,不自然地放下,“那,那好,你去工作吧,爸爸先走了。”
安晓闷闷地嗯了一声,转身走了,期间没有看安佑德一眼。
安佑德看着安晓越走越远的身影,心中不断自责着。
安晓心中也有些小小的抑郁,爸爸这几次的做法,都让她产生错觉,好像是他开始想要给她温暖了。
可伤害过一次的人,哪儿会那么容易就把伤口养好,何况,这伤口已经裂开了几年了,现在才开始缝补,是不是有些无济于事呢?
她已经都不敢再爱了,不敢再接受爱了。
因为害怕失望。
……
AC总裁办公室。
“戚总,请问您需要什么咖啡?”女秘书笑意盈盈地弯腰站在戚子宸面前。
她的职业装穿的很有玄机,紧身的制服勒出娇俏的臀部和丰满的胸部,胸部并没有明显地露出乳|沟,但第一颗扣子和第二颗扣子中间的巨大缝隙,让女人只要稍稍地做一个扩胸运动或肩部伸展运动,就可以让人清晰地看见里面黑色的蕾丝镂空内衣。
委婉的办公室勾引。
她甜美如初的站在那儿,今天的第一天工作就让她感到兴奋无比,她没想到总裁居然这么帅气,高挺的鼻梁,英气的眉毛,眉宇之间透出洒脱傲然的王者之气,他就那么懒散倨傲地坐在那儿,多金的背景更令人心驰神往,他就像每个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一样,忍不住地让所有女性都心生幻想。
希望今天的可以打扮没有浪费,女秘书心中暗暗敲着小鼓。
可戚少爷根本就没有理她,他专注地看着电脑,电脑屏幕上是安晓认真工作和忙碌的身影。
米黄色的贴身旗袍,即使是坐下来也勾勒出了她姣好的身材,纤细窈窕,却又不是弱柳扶风,柔弱无骨,那种林妹妹的娇气柔弱,令人心生怜惜。
安晓就像一颗向日葵一样,她浑身上下都有着一种积极向上的朝气,一种永远都充满干劲儿的活力,一种鲜明的光芒四射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