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皱眉,眼中划过一抹深思的光,“抢了一小半,只有少部分是新型武器,抢得不过五把。”
戚子宸亲了亲枪口,狡黠地笑了,“咱们也别跟这帮人打了,在烽火台打,无疑也是在咱们自己的地界,炸了或者什么的都是咱们自己掏腰包,他们不是要抢吗?那咱们也抢。小黑,去查查K字党在A市有没有什么重要的军工厂。”
小黑得令,指挥下面的人分工合作,把A市翻了个底朝天地去查了一下,转过头来乐呵呵地跟戚子宸说,“老大,还真有,而且还不少呢,有4个,以前也不知道K字党在A市的势力还这么大,今天这一查,全都查出来了,怎么样,老大,先玩哪个?”
如果是闻人语听到这话一定会哈哈大乐,一口白牙不知道比肤色要亮点多少,只可惜他不在,可怜的他现在不知道在那个小角落里正在画圈圈问候戚子宸祖宗十八代,不过动作也一定是摩拳擦掌、热血沸腾,因为戚子宸这小子遭人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小戚童鞋此时小白牙一呲,白光闪闪,微挑的眉毛里尽是算计之色,“当然是玩最大的那个了!”
于是一帮人穿着夜行衣,每个人都随身携带者一把防身武器,还有……咳咳,一个弹性极好的伸缩袋,就像《倚天屠龙记》里的布袋和尚——说不得。
这帮从不知道什么是低调的极其土匪的小兔崽子们,在进入K字党最大的军工厂基地之前,表情那叫一个老实、那叫一个厚道、那叫一个良民,除了嘴角时不时得意地抽搐两下表达了他们内心的小猥琐以外,从远处看起来,就是一帮晚上没事儿闲的,出来溜达溜达的年轻小伙子们。
当然,这一切的和平假象,都在他们走到K字党基地的深重钢铁水泥的围墙底下,在戚少爷无比野蛮的一句话之下消失殆尽。
某人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脚踏在一个石墩上,右手拿着银狐手|枪朝天一指,银色的手|枪在空中散发着熠熠闪光,就好像它一直光芒夺目的主人一样。
“呸!”地一声吐掉嘴里的草,匪气十足地大喊,“抢啊!能抢好的就不抢差的!能抢新的就不抢旧的!能抢轻的就不抢重的!能抢贵的就不抢便宜的!抢!抢抢抢!抢的多了有赏!谁抢的最少,回来裸奔围着总部跑十圈!”
随着“碰!”地一声枪响,一帮小混蛋们如洪水一般冲了出去,迅速地爬墙,远远望去,好似围墙上面多了无数只没有尾巴的小壁虎。
小兔崽子们卯足了劲儿使劲儿爬,一个个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睛,边爬边瞄准猎物。
废话,老大从来不说谎话,说裸奔就裸奔,他们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人已经被这种方式操练过了,如果是在自己的小分部也就没什么了,还可以随便的得瑟得瑟肌肉,和比比那个地方到底谁的比较大,比较强。
可……
那是总部啊。
总部有只比老大还彪悍的大老虎,但这倒不算是什么,关键是,嗷嗷~~总部有美女啊,美女啊美女,在咱们小分部都千年不遇的美女,美女见过没?见过没?
看着他们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戚少爷不慌不忙地找个软一些的草地躺下来,手臂交叉真在脑后,曲起一条腿立在那儿,另一条腿搭在上面,得瑟不停地晃啊晃,心情很是骄傲,无比欢畅。
看见没有,这就是老子带的兵!
什么叫素质!
这就是素质!
哦哈哈哈……
老子是非常矜持的人啊,非常有礼貌、有道德、有修养的人啊。
你看,这么多人一窝蜂的扑过去了,老子就没有。
嗷嗷~
叼着小草看星星,培养一下我文艺青年一般的心。
老婆,月亮代表我爱你的心。
以后,如果我们晚上在一起看天空的话,你温柔地躺在我怀里,然后我可以随便上下其手的同时,让我来数星星,你就数月亮吧。
嗷嗷~
好甜蜜哦!
想想就好开心~
看看老公我多体贴!
老婆,你不用害羞的。
某人极其无耻地眯细着小眼睛,躺在草坪上,翘着二郎腿,自己YY的很愉快……
……
维克托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窗外阳光灿烂,争先踊跃地跳进暗沉的卧室。
身上不着寸缕,有说不出的畅快之感,维克托微微蹙眉,他的衣裳落在一边,皮带远远地丢开,镜子碎了一地,十分狼狈。
他不曾记得,自己何时脱了衣裳。
床上有一滩淡淡水渍,维克托眉心蹙紧,昨晚似乎做了一场春|梦,身子莫非也随着梦中解放,脏了床单,明亮的光透过窗帘射了进来,维克托捡起衣服穿上。
昨夜太累,喝了几瓶酒就醉了,人事不知,一觉睡到天亮,浑身舒畅,真难得。
他很少在这间屋子这么……
昨夜的感觉到现在还这么的真实,想到这儿,他不免有些微微的失落,不过,身体倒是真的很畅快,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镜框,温柔的在女人脸上落下一个吻。
这是他每天早晨的必修课。
穿了衣服,走向楼下的吧台,刚想再喝两杯,何若诗却刚好端着餐盘出来,似是正在为他准备早餐,一见维克托进来,伸手要拿酒瓶,纤细的手拦了下来,笑眉笑眼,温润如玉,如春天里的和风,顺畅人心,“维克托,昨夜睡得可好?”
她的笑意带上一层薄薄的善意,似乎还有着些许的讨好,如此明显,他岂会看不出来。
维克托微微皱眉,也懒得说些什么。
这栋别墅佣人只有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可以出入,像何若诗这种的情人,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另外的小别墅里,只有特殊的情况下,比如,像佣人一样,做个早餐。
他不愿意再多说什么,该懂的,眼前的女人应该都懂,不然,他也不会留她到现在。
戚子宸这点跟他很像,对于不关心的人,即使对方再做出什么反应,他也一样可以无动于衷。
他走到主位坐了下来,显得有些性意阑珊,何若诗温柔地在他面前捧上早餐。
两人似乎再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有时候何若诗经常会这么悲哀的想,也许,他是根本就跟她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所以,即使在他身边呆了那么长的时间,情妇也只是情妇。
但是,她不会放弃。
“维克托,昨夜睡得可好?”何若诗柔声再次迟迟问,目光温柔如水,带着包容一切的大度。
睡得好吗?
嗯,怎么不好呢,一夜做了那么美的梦,只愿永远沉浸的梦中,不要醒来面对残酷的事实,怎会不美好呢,若早知事实如此,还真不如不醒来呢。
醒来有什么好的。
他不应,何若诗见他面无表情,一脸木然,忍不住心想,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看来,维克托真的是在精神上有些问题了,他长年呆在黑手党这种地方,敏捷度和警惕度都高于常人,一点小酒根本就不在话下,可从昨天他认错了她开始,她就该清楚,他的精神似乎真的出现了问题。
可他自己知道吗?
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家庭医师每个月都会做全面的检查,那么著名的医生,又怎么会检查不出来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毛病?
何若诗的心微微的有些落寞,他不治,是因为时常的想要看到她吧?
如果治好了,就不会再出现幻觉了,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那她呢?
她该怎么办?
是继续地扮演者一个替身,让他每夜每夜的都这么开心,还是……
可为什么会觉得心口好痛。
女人水一般汪汪的大眼,低垂下来,掩盖了里面的晦涩和疲惫。
……
临近第二天上午八点,一场本就没什么意义的“抢劫”战斗,终于在两个非常无耻的领导人,自认为非常有气度的情况下握手和解了。
宫伽笑得风度翩翩,优雅至极,整个人的气质在妖孽和王子见不断流转,绅士地伸出右手,“戚宝贝儿,好久没交手了,这次突袭试试你的身手,没吓到你吧?”
戚子宸童鞋也眯眼笑得很开怀,把手中属下才递上来没两分钟的糖糕,三下两下的吃完,就怕宫伽要把手缩回去,赶紧用干净的左手拉扯着人家的袖子,把人家干净的右手硬塞进自己黏黏糊糊还带着些许糖渍的右手中,捏了又捏,笑眯眯地反问,“怎么会呢?没吓到你吧?小公鸡?”
K字党和黑手党的人都围绕着两人站成一个圈,此时看着人群的表情就可以分辨出,谁是哪派的。
黑手党的人看见自家老大明目张胆地无耻行为,觉得很是荣耀,洋洋得意,眼中熠熠闪光,冲着K字党的人骄傲地翻白眼,看见没有,什么叫做反应机智,什么叫做先下手为强,别天天觉得黑手党好欺负似的,就有事没事的找茬,告诉你们,那是我们老大善良、大度、仁慈地让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