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见过有钱的,没见过这麽殷俊的哥儿啊,大嫂能不心花朵朵开吗?跟着大嫂走进一间内室,房子小,一览而过,一张桌子,一张躺椅,一张铺着皮毛的软榻。
“大嫂,还有腾空的房间吗?”住客栈的时候,两人都是分房而歇。君凌风肯定不愿意和自己这麽亲近,尽管他们已经发生过性关系。
听到她甜软的嗓音,大嫂的目光才君凌风身上挪回,打量起带着面纱的慕轻纱。“这房子是鹅(我)那在镇上当秆(官)的儿子腾下的,屋内也没有再多一间了。鹅(我)以为你们是负气(夫妻)呢!”这姑娘眼睛和轮廓这般美妙,模样定是不俗。俊男美女配啊!
大嫂后面那句话让她心底有些难堪,她识相的说道:“大嫂,我们刚从镇上来到这边呢,原来那官老爷是你儿子啊。对了,麻烦你问问隔壁有没有多余的房子,我好过去。”
“好的,你们先在这里等鹅(我),鹅(我)去去就......”大嫂的口音听着怪好笑。
见着她肯自动疏离他,心无来由不舒服,她又在作什么戏。自以为是!君凌风插口:“不用。”同时,从腰内摸出一锭元宝摆在桌上。
大嫂再度把垂涎的目光挪回君凌风脸上,而后才望向桌子那锭元宝。“好好。”老天啊,这是两位贵客啊,莫说给报酬了,就算是贴钱她也千万个愿意。她颤抖的伸出手轻轻的触碰着银锭元宝,有点不敢相信。“这位公纸(公子),这真的是给鹅(我)的?”
“嗯。”
大嫂飞快的把元宝塞进怀里,嘴角还真的淌着唾液,不知道是因为元宝还是君凌风。
君凌风放下包袱,慕轻纱此时忙拉着他的衣袖,凑近嘴儿小小声说:“你给钱太大方了,人家觉得你奇怪呢。这里是村庄,乱花钱也是济贫,没什么关系。要是到了城内,你还这样花钱,一定会被歹人盯上。”
这个娇贵公主,比他还懂理了。“嗯。”
有时候喝酒君凌风一起,真的挺闷的,就像现在这样,他说得最多的,就是“嗯”了。刚想说话,眼角却掠到还在一旁成呆愣状的大嫂,她那直勾勾的盯着君凌风的目光,让她很是不舒服。“大嫂?”
“哦~”大嫂应了声,然后尴尬的赔笑:“鹅(我)这就去拿火驴(炉)子。”临出门,那可是一步三回头,频频觊觎君凌风。
慕轻纱坐到床榻上问道:“说到钱,其实,我很久以来就想问你了。以前,你为什么不救济下那些灾民?”
“你又做过什么?”视线没有触及她,他打开包裹,边整理边问。看到那封信安然无好,他才顿下了心。之前慕轻纱就是藏起了蓝清皓给他写的信,他才会赶回来拿。结果,就发生了后面的那件事。事后,他不知是后悔多还是满足多。
这话窒得她口半张,对啊,她自己还不是锦衣玉食的过着,又为那些灾民做过什么了。倘若君凌风不是好人,自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说不做!
打开信,看了一遍内容,确认无误才敛回包袱里。
虽说之前的同性恋之癖被花锦解释过,可是,看着君凌风这麽着紧信的程度,她不得不又妒忌起了蓝清皓。“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乱动你的东西了。”
君凌风没再回话,这时,大嫂也拿着火炉子进来。“鹅(我—)拿了三个驴(炉)子进来,保准你们这个冬天过得辉(非)常舒服。”大嫂把一个炉子摆入床下,一个摆在窗户下,一个摆在门帘下。
他们不知道毕竟炭贵,炉子也昂贵,村里都是农户,没有几个用得起。
其实也不会住完这个冬天,明天就得继续赶路了。这话她刚想说,君凌风却走了出去,她连忙跟上。“凌风,外面那么冷,你去哪?”
房子昏暗暗的,他不甚适应,所以想到外面走走。门帘一揭,有了前“脚”之鉴,他迟疑的把鞋子伸出一半,看得清楚没有鸡屎了才慢慢的跨过门栏。
“对啊,凌风公纸(公子),外面冷着,天也黑了。大嫂我去厨房加了料,马上就有饭可吃了。”大嫂自动的把称谓换成“凌风公纸”,大嫂自己心头也酥酥然的,起了十月怀春的芥菜心。她扭着屁股花,哼着山歌,拐进厨房去了。
君凌风也没知道大嫂的心事,望了眼黑昏昏,冷风铺面而来,他才止住了脚步。转过身去,这时,大嫂又跳动了出来,见着君凌风,她又温婉一笑。“凌风公纸(公子),鹅(我)去抓两只鸡,给你补身(肾?)啊!”临走羞涩一笑,利落的揭开门帘,无惧寒风刮面的痛,大嫂毅然迈出了短腿。
身后的慕轻纱哭笑不得,看来,她是不是也要把君凌风藏起来才行。这一路走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一不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用过晚膳,慕轻纱才返回房里,那大娘也跟着进来。马上把门边的慕轻纱挤到了一边“凌风公纸(公子),要不要准备热水沐浴。鹅(我)知道你们橙梨(城里人)很爱干净儿的感觉。”
“快快。”听着可以沐浴,她就乐了。
那大娘嘴角抽搐了下,瞥了一眼慕轻纱道:“姑娘家咋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慕轻纱脸色了下去,这大嫂,莫不是连闺房事都要管起来了。怎么这么怪癖!毕竟自己是上门的客,也不好得罪人家。
“她是我的妾伺,热水备上来。”
君凌风说的话,那大嫂立马全收,她笑着道:“凌风公纸,热水就来。”
“慢着。”君凌风不至于钝到这个地步,过于热情的大嫂已让他察觉到了端倪。听着君凌风要留下自己,大嫂那扭得正欢的屁股非常灵活的以90度角转了过来,端上一脸倪笑道:“凌风公纸,啥事儿?”
“带上她去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