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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青丝白头之君笑我放荡

   腰上的绳子顿住了她往下跌的力量,然后,绳子缓缓放长。头朝井下,她缓缓的降落,安全着地。刚才腰上那一紧,就是绳子闪电间绑在腰上,然后,她往下跌了。

  

   井口处半天没有动静,她也不吵,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那。

  

   她朝上面望去,看着昏沉沉就要压下来的天空,这算不算井底之蛙?

  

   她现在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太子正在试探她的反应。她该是狠狠的骂他一顿,还是揍他一顿,还是哭泼耍闹一顿?

  

   望着他从上面跳下来。心内落实了一个决定,总有一天,她也要“回报”他一下。

  

   不过,这里据她目测,足足有十几米高,他居然跳下来了……

  

   肩膀上搭上两只有力的手掌,他满脸莞尔的说道:“好样子。你居然连面对死都不怕了。我的顾虑总算消除了。那么,我就放心把所有秘密告诉你了。”

  

   她平静的望着他,不开口了。无端端被他又吓了一顿,她还能有什么好话说出口。不马上拿手掐死他就算不错了。

  

   颊边的碎发被他用手轻轻一拨,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好妹妹,全是我的错。下次再也不犯了。对不起嘛!”

  

   “哼!”她侧过脸,一脸不满。

  

   “以前,你都是坐在水桶上,然后让我扔下来的。那时,你还在这里笑得哇哇大叫。不是我有吓人的癖好,是你实在是皮得很。”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拧着嘴道。“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似以前了。是不是时间能使人改变,你已经长大了,太安静、镇定、从容、无惧、聪慧……再也不需要哥哥的保护了。”他抬起她的下颚,搜索她眼睛的波动,喃喃道。

  

   这样亲密得不像兄妹的气息,她推开了他的手,装得茫然不懂的问:“太子哥哥?你忘了要跟我说什么了吗?”

  

   望着手指的触感,他也若无其事。“你先告诉我,昨晚你是怎么进入地道的。”

  

   楼万胭把看到黑衣人的事到遇到他一系列的事,极尽详细的跟他说明。

  

   听完后,慕知恒惊讶得无以复加。“怎么可以有这么稀奇的经历,别说在地道的机关里大难逃生了,从来就没有外人能闯进来过。而你,也太幸运了吧。知道吗?平时地道都会有着精兵巡逻,昨晚是梅花宴。而你闹得整个梅园混乱不堪,父皇调派了地道里的巡逻精兵上去维护和整理后续。没想到,你偏遇到这个时候进来。所以,才没有人发现你。”

  

   “老天果然是在冥冥之中保护着我。”她听着也失笑了。

  

   慕知恒也笑着,须臾,脸色又一僵。“那些针,都喂了三日奈何的剧毒。你怎么……”

  

   楼万胭的笑容也僵直着。“又是三日奈何。”

  

   慕知恒握住她的手腕,把了半刻,一脸更是不能置信。“不可能,你身上没有中毒的迹象。”

  

   他眼眸放厉,箍紧了她的手,牙齿崩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根本不是自个闯进去的。你是不是偷了锁匙,溜进去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合。一定是你早就打听好了,然后才碰在那个时候溜进去的。之前你还请救过我,问我可否向父皇求情。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只不过想潜进去就出廖泽岩,然后,我的出现,刚好被你利用了。是不是?”

  

   原来,廖泽岩在地道里?手腕的疼痛让她冷汗直冒,却没有呼叫半声。“那晚,明明是你替我善后的。有没有你最清楚。石头上的绳子,你都帮我收拾了。这一切,会是假象吗?”

  

   “不可能,我去到你所说的那个入口,根本见不着任何触发了机关的痕迹。昨晚,我就开始奇怪了。现在想起来,才知道自己一直像只猴子被你耍着。”

  

   “那石头上的绳子不是你收拾的?”她隐隐的不安起来了。

  

   “你在作什么戏?”

  

   “你说我作戏是吗?放手!我给你看证据。”她现在对“做戏”和“戏子”这两个词最敏感了。

  

   慕知恒恨恨的甩开了她的手。

  

   她坐在地上,脱下厚厚的袜子,解下鞋子,露出一只白嫩的小脚丫。

  

   在古代来说,一对白净齐整的脚丫是对男人致命的诱惑。她的脚丫何止是长得好看,就连光线不算充足的井底,都能看得出她肌肤的剔透。

  

   上下均匀而不拘一束,饱满晶莹而不显臃肿,温润细腻而不失光泽。前面从小腿末稍缓缓地顺其脚背滑到五个脚趾,后面呈弯月状轻轻压抑到浑圆脚裸。

  

   趋于身材的曲线,表现得淋漓尽致,标致完美,丰盈多姿,性感撩人,映象出脚的风韵。

  

   但是,在她双手往后撑在地上,把脚举到他面前时。他被脚底的千疮百孔、伤痕密布的狰狞咂舌。

  

   不自觉的握住了她的玉足,稳住了她的平衡,他低声问:“不疼吗?看你走路都没有感觉。”他看着都觉得心泛疼了。

  

   “痛对我来说,已经麻木了。”平静的眼波,平淡的语气。

  

   手下的触感滑腻如蜜,特别是她现在这个姿势,就像是……等待他来交合。

  

   他心神荡漾,口干舌燥,鼠蹊涌上暖流。

  

   她想缩回脚,却缩不回来。

  

   脚丫在手掌中挣动的力量触醒了他的思绪,他放开了手,转过身去。“下次别再乱在男人面前露出脚,就算我是你的哥哥,你也要约束下礼数。”

  

   “那你现在怎么看?”她站了起来。

  

   “不排除这是你自己做的痕迹。”

  

   “我就知道。”她微掀嘴角。“你带我到机关那里。一切都可证明我的清白。”

  

   “你疯了,你知道,你会死得多惨、多难看吗?”他低沉着声音斥道。

  

   “生命中最不能承受之痛,或许你的是背叛。而对于我,我最不能承受的是不信任。”不信任,是她失去了何其多,误会,再再把她推入深渊。

  

   “好,我就如你所愿,到时候,你连求饶的机会都不会有!”

  

   慕知恒把这段路巡逻的精兵全部撤走。他站在地道拐弯处,石头发出响动的声音,他朝上面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不语,依旧抓着绳子一点点的往下落。

  

   慕知恒越看她的距离离地面越近,他心里就莫名紧张。她怎么不走,不逃跑,是不是真的是他误会了什么了吗?

  

   走啊,怎么不走,他在心内呐喊着。拳头也攥紧,咬牙紧容。

  

   脚离地面还差一寸,慕知恒呼了一口寒气,吐道:“你赢了,我相信你。赶快上去!”

  

   “不。”楼万胭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何其坚定。

  

   脚踏在地面的瞬间,一切如她所描述的重演在他的眼前。若是他对她的感情再深一点,他一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比起感情来,多了一分信任。他攥紧拳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毛孔却是大开的发寒。

  

   “你疯了!”一道冷斥从暗处传来,一个人影从角落拐出,一条丝绳缠紧了她的腰肢。眼看君凌风就要踏上毒针,她不顾一切的从针面跑了过去,扑倒他在地。“你疯了!”这回,是她向他大吼。

  

   君凌风被她的举动怔在原地,任由她伏在身上叫骂。

  

   “你会武功,不代表就会平衡。那一点点毒,碰一点就会毙命。你真是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谁需要你来救了,你看不到我走得好好的,你跑过来耍什么帅。你是不是疯了!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凭什么要你管。就算我死在那,也不关你事。你这个疯子!”她恶狠狠的朝他大骂,眼角却不自觉的湿滑。越骂越是空洞,不过,心内的痛也藉此稍减去。

  

   滴在他脸上的泪让他什么生气都没有,反而心头热流灌入,他颤抖的抚上了她的脸。“你这个疯子。你不知道,你在我心目中,远远比我自己来得重要吗?你怎么可以糟蹋自己的生命!”

  

   “那你呢?你怎么可以伤害自己。你不知道,伤害着自己,我的心更痛!”说完,他封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算他卑鄙也好,阴暗也好。反正这些日子以来,他一有空就躲在暗处跟着她。包括那日让他至今都忍俊不禁的大闹梅花宴那幕。后来,他一个失意,竟然让她陷入了地道之中。他四处翻找她,见到绑在石头上的绳子,才知道她进入了地道。当他进入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只是,他觉得,她那个姐姐慕珺瑶很奇怪。慕珺瑶所有的占用、保护、疼爱的过分表现,超越了姐妹之间。

  

   这回,换她怔在那。他轻柔的啃咬着她的唇瓣,火热的舌头就要伸入她的口内……

  

   身后的慕知恒突然揽住了她的纤腰,把她带离了他的身边。“谁准你轻薄孤的妹妹,该死!”他实在看不下去,心头的烦躁他莫名得很。

  

   君凌风站了起来,抓紧手内的丝绳,又把楼万胭拉了过去。“她是我的……妻子。”说出这句话,其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

  

   “是你亲口跟父皇提出悔婚,她与你已经毫无瓜葛。”慕知恒恶狠狠的瞪着他,满嘴鄙视。“皮儿,来哥哥这里。”转向楼万胭的眼神,变得温暖无限。

  

   楼万胭凝着君凌风一眼,心头沉重万分。对啊,他和她已经毫无瓜葛。眼波恢复平静,她就像个瓷娃娃一样,永远固定着不会有的表情。取出怀内的短剑,她割断了腰上的丝绳。

  

   她木讷的走到了慕知恒身边,”太子哥哥,你现在相信了我了吧?”她扬起头,笑弯了黛眉。甜蜜的笑容揉碎了春花的娇美,她精致得让人怜疼万分。慕知恒也不例外,他宠溺的揉着她头上的软丝,笑着道:“哥哥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全心信任你。”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音容美眸,再也不属于他一个人。“纱儿,我们真的不能回到过去?”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能用力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了资格。

  

   “失去了你,我才知道,这个世间还有很多我拥有的河得到的。我和你所有风花雪月的过往,只是我的不自爱。原谅我以往带给你的打搅。现在、我只想珍惜得到的和拥有的,不去强求不属于自己的。我们、真的、回不去过去了。”她一词一顿,语气轻柔的说,脸上的笑并没有卸下,眼内的春光盈盈看不出她说这番话可有半丝不舍得。

  

   任何人都看得她是多么的释怀,多么的放得开。

  

   痛得仿似千根箭攻心,颤抖的身躯宣泄了他的恐惧。“从此,我都会在你眼前消失。”眼角滑下一滴泪珠,他的眼神覆上了全部的寒霜。他的脸容,比起他那时憎恨她的时候,来得更阴寒,无以复加。

  

   他与她之间的隔阂,早已经——万劫不复了……

  

   尽管她心被剜得稀巴烂,痛入全身骨髓,她还是连眼色都不闪一下。遇到他以后,她这个戏子的剧本真的是非常精彩,她也比出色更出色了。

  

   妄图能看穿她的眼神,连这个最后的奢望都毁了。他颓丧的转身离去,身上的冷意卷入了身后的她。

  

   这是第几次的转身离去了?六十四次了吧。

  

   她们之间,一直都有着一个属于缘分的赌博。公主是,她也是。只要,他转身离开她的眼眸,心里是带着恨和冰冷的话,那么,她就会失去一次。够了一百次,她们之间就会缘分全无,一切尽灭。若是他肯说出他爱她,那么这个诅咒就会自动消除。而她,在这个赌博还没有完成之前,她就累得不敢再去触碰。

  

   走得远了,君凌风胸口翻腾良久的热血才喷了出口。这口血,却不能解决他半丝的痛。他不懂,为什么每次离开她时,身心都会淌着血。他到底爱她爱得有多深了?这份深藏的感情居然暗暗的超越了以往对花锦的迷恋,甚至……他无法测估。

  

   “原来,都是他善的后。”慕知恒说道。

  

   她知道,在他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