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风和二楼刚从外面回来,当走进了客栈门口时,一道身影突然拦住了他的面前。
来人朝他努努嘴,示意他跟来。
君凌风跟来上去。
进到房间,君凌风看到床榻上还躺着一个人,来人也只是望着他,并未开口。君凌风一时也猜不出他的意图。
俄顷,听到一声叹息,来人把脸皮从脸上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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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轻纱被带到了殿堂上,堂内还有冠心双媚和小德子。
被迫跪在了地上,她望向了冠心双媚,然后又低下头。
小德子把一张纸条扔在了地上,斜睨着她。“这是什么!”
字条上写着“牡丹”两个字,慕轻纱面无表情。“我练字碍着你们了?”
“幸亏咱家没有走远,留了个心眼,躲在后面看着你。你的阴谋诡计可真多,居然叫崔大将军替你传纸条给沐之语!幸好大将军们叫来咱家,和咱家商量,现在就把不知死活的你带到了堂上了。上有明君,下有正人,你最好交代清楚,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叫沐之语在药粉里添上牡丹?作得是什么诡计!?”小德子一边瞪着她,说着话也一边瞧着其他人的脸色。
慕轻纱不理会小德子的质问,她往冠心双媚的位置撇去,眼内闪过了一抹失望。崔舒雁有些不安,但还是镇定住,崔舒脉则是毫无反应。
慕轻纱对上了嘉园帝的眸子,那双眸子深不见底,甚至,她此刻也猜测不出老怪物的想法。
嘉园帝也不说话,嘴角还是那么似笑非笑的笑痕。
自个揣摩,她也不动声色。
小德子气急败坏,并小跺了一下脚。“你这死丫头,不快快交代,咱家就让你……”
慕轻纱淡淡道:“急什么,你这样的人,成不了气候。”
“你……”小德子被她击得气咽在喉咙,手帕下的手指颤抖不已。
小七子也怒斥道:“快快交代,你就可下去。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要不,就有你好受的!”
“你说话还像个人样,不像有些人没有了下面,上面也没有了。”不理会小德子在那捏着拳头,气得跺脚的丑态,她又凉凉的道:“昨夜,吾在牢内思忆良久,才记起,有一姑娘性惧牡丹,且口鼻极灵敏。若我唤之语添上一牡丹作辅料,她一喝便会有反应。到时候,下药的事迹就会败露。吾又猜测,那些高人们定不会揭破,并趁机作一场戏,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候,你们就会全军覆没。”
“好个诡计多端的小片子,幸亏咱家把你识穿了,不然这后果……”小德子揽了功劳,也适合而止的打住了话。
小七子又问道:“你怎知将军肯答应你?”
“因为她们和我是老相识啊,我还救过崔舒雁,她们会不帮我吗?这种人,连朋友都背叛,迟早有一天,你们的下场比我更可笑!”
崔舒雁也辩驳道:“你救过我,我上次也救过你,咱们各不拖欠。怪就怪你走入了歧途。”
她走的是光明大道,是她们误入了歧途。道不同,不相为谋!“就你狗屁不通的思想,不配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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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背着包裹,开始往附近的客栈借宿。皆因房子内有一头无时无刻不在发怒的狮子,赔了巨款给店老板后,众人已是住不下去了。
然后,走了一整天,所有的客栈听闻了君凌风的‘威风’事迹,都不敢收留他们。
君凌风毫不自知,一头白发乱糟糟像是鸡窝,曾经闪闪发亮的星眸布满血丝,脸上是邋遢的白胡子。总的来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糟老头。“你们带我去哪?我要在这里等纱儿回去,她回来会见不到我的。”他摇头晃脑,身子没有了以往的坚挺笔直,斜斜歪歪被二郎扶着。
“老爷,你冷静下。嘉园帝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的下落,公主也会知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老爷,要是你这样任性。就算留下来,也没有机会见到个公主了。”大郎和小郎一人一句相劝,一人一手执着君凌风跟上大队。
君凌风眼神虚散的道。“我走了,纱儿就会回来找我吗!?”
“会的。”
“会的……”
随着不住安抚的声音,三人的身影被夕阳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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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汴京来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沐之语被留在了宫内作把柄,而她则需要出来下药。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以前从来都没有人对她好过,现在谁对她好,她就是赴汤蹈火,也非要报答不可。小豆、小米、光竹宁、黄花、绿柳、红苗对她好,她不但处处设想周到,还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人家了;廖泽岩对她好,她就开始入宫救人了,结果一脚踏下去,永远都不得回头;陈小俏对她好,所以她无论怎样都放不下那个单纯、执着的孩子;沐之语对她最好了,从今以后,她也可以为了他不惜一切,就算今天要她害尽天下人来保他一命,她也心甘命抵。
拍了拍胸前,不是顺气,是根本想把药粉毁灭了。她忍,她忍,什么大风大浪没有忍过!沐之语等着她救呢,她不再犹豫了。
脑海萌生了一个拿着琵琶,弹着古筝,大唱黄家驹的《不再犹豫》的冲动。她忍,她再忍,什么大风大浪没有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