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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青丝白头之君笑我放荡

   第一百四十一章世事无绝对

  

   君凌风很乖,不闹、不说话、不走开、只是跟着她,拉着她的手,眼睛时时定在头的脸上,乖得让她看着他这种举动,心内越来越迷茫。从开始的虚散神态,他现在已经是满眼发亮的看着她。

  

   心内越来越沉重,她知道自己根本放不下君凌风。特别是已经这样的君凌风,她更是不可能狠得下心。想是,君凌风也是因为她,才会变得这么浑浑噩噩,傻傻兮兮。她宁愿他冲她发脾气,也不希望他只是一个被扯线的木偶。这样,她就会觉得自己的责任感更多,更加不能放下手来。

  

   赶不走,放不下,她开始刁难、捉弄君凌风。抓雪花,雪花一落到手套里就融化,君凌风好委屈、好委屈;放风筝,雪打湿了风筝,君凌风放不起来,他只能难受的看着慕轻纱;摘星、摘月亮,君凌风晚晚在屋顶跳来跳去,慕轻纱理所当然觉得这是给他练轻功,后来被老头们投诉而适止……诸如至此的戏码每天不断上演,她越来越心软,越来越摇摆不定。

  

   仰空惆怅,雪打落在她的脸颊,眼瞳,也虚化了她的神情。她该、何去何从?

  

   突然被一阵闹声拉回神思,原本是不理会闲事的,可是她听到了君凌风的声音。不知道他又惹出什么事了,想着,脚下转出了庭院。

  

   二郎刚好被她遣走了,院子里的大树下。几个小道士把扫把举到了君凌风鼻端,气高趾扬道:“你个老傻子乞丐,偷摘雪梨,我们转头告诉师傅,叫他赶你出去!”看着君凌风的白头,他们也以为是一个老而不。

  

   君凌风只是定定的站在那,一言不发。那扫过雪地的扫地,就这么肆意的挑拨着他的脸容,头发。

  

   “住手!”慕轻纱走上去,想着一把扯下帚扫折断,可是那三个小道士却是灵活的把帚扫缩回。

  

   慕轻纱面容严肃,眼神淡淡自有迫力,她不会骂他们,也不会劝他们什么。小道士们面面相觑,看了慕轻纱一眼又缩回。其中一个道:“我不过帮他扫扫头发罢了,他头发比我的帚扫还脏呢!”

  

   说完,三人提着扫把,往外走了,正好撞上了二郎。

  

   “教训一下这几个小屁孩吧,他们欺负你家老爷。”做了坏事,是要受到惩罚的。小时不教,大时更过。

  

   二郎揪住了那几个小道士的衣裳,又往外走:“把你们扒光挂在门口给所有人看笑话。”

  

   君凌风走到了她的面前,手上抓着一个胖乎乎、黄澄澄的大梨。“喏……”他喏蠕唇角。

  

   就为了一个梨,让所有人奚落,心内不知是火气多还是抽痛多。慕轻纱打落他手中的梨,冷淡的道:“看到这样的你,真让我觉得陌生。”

  

   君凌风望了一眼地上被雪滚过的雪梨,睁着澄清的眼眸望着她,又成了木头。

  

   冷风“哓哓”刮起白雪和绿叶,交错在两人面前,时间仿佛定格在她痛惜的眼眸里。那一下,两人都回到了当初的时光,虽然伤痛,可不至于无奈。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锦蓝色绵华服的男子,青丝披肩,转过头来,星眼生厉、风姿隽爽、疏轩举湛、湛然若神,那一下,众人都对他阿腴奉承、点头哈腰、又敬又畏。丝绸庄内,男子从薄纱步步行云,一举一动都冷姿翩翩,好一个若天神的美男子。高楼雅阁内,星眸居高临下的睨向下面车水马龙,白玉十指捏着凝脂杯子淡淡茗茶,高情逸兴,不少女子跑到在对面楼台上偷望,还有楼下的抛丝绢上来……

  

   “纱儿……”他颓废的蹲了下去,捂着脑袋。“我觉得心里好空,什么都不想记起来。”

  

   她无声叹息,心又软了一塌。“君凌风,我叫你做的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难做。你跟我来。”

  

   慕轻纱拢起双手,掬起满满的白雪,上面飘落的鹅毛大雪,也落到了她的手上,但并没有融化。美眸放直而划下更多的深色,她幽凉的道:“其实,雪是可以不融合的,若果你让它孤独的掉落手中的话,那么,它就会凋零。若是所有雪都拥抱着它,它怎么会化成水蒸气,再度逃回天空的怀里?你懂我的话吗?我现在就像是上面飘下来的雪花一样,无依无靠,等待人的接住。若是惜雪之人,就会用办法留住它,若是遇到不珍惜的人,我只能逃向别的怀抱。雪可以等人,但是,人是不可以等人的,有时候错过了,就会是一生。在我再痛苦,再艰难的时候,不你把我捧在手心里,我的情已经归属在等雪下的那个人。”

  

   君凌风刚想去碰她手内的雪,她的手却微微放开,雪从掌连掌的缝隙下漏下,没给他触碰的机会。“看到了吗?曾经有很多给你了解雪的机会,可是是你没有去在意过。等到想起来的时候,雪也已经离你而去了。”

  

   君凌风似懂非懂,“不是这样的,只是我和雪去不到一个追逐点,所以我才接不住它。”

  

   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毫无感情波动。“那也是证明你与雪有缘无分。”

  

   “我看未必……”一道柔软的声音突然出现。

  

   慕轻纱和君凌风都转过头去看着花锦。

  

   其实这些天时,花锦都把君凌风的痴傻看在眼内,心内也细细想了好久,才忍不住要出现。

  

   “慕姑娘,雪不是一直都在承载着君大哥吗?”花锦指了下脚下,又道:“雪不但包容的君大哥,还对他不依不舍,片片亲近着他。也只是因为君大哥的情感,而不过融化在手心的感动罢了。像我,我接住雪,雪怎么都是不会融化的。”说着,花锦便缓缓的伸出手来,几粒雪花悠悠的停在她的手心,确实并没有融化。

  

   大概,她的手套下装了冰块。

  

   慕轻纱不以为意,“雪也有不下的时候,雪也有要放弃的时候,就像它放弃了夏天一样。”

  

   “雪是那么的多动、灵变,就连雪都不了解自己。这一场的到来,只为义无反顾的投入大地的怀抱。”花锦话下意思是,把木青比喻成雪,而她此刻对自己的情感开始迷茫,开始在迷途中徘徊。最后,终究是放不下君凌风。

  

   花锦算不算在对她挑衅?“那你也肯定有办法让风筝飞在空中了?”

  

   “可以试试。”花锦思忖了一下,然后从怀内拿出一块薄纱。“公主,你想在风筝上写什么,我可以在上面绣上,然后,它就可以带着情感看天地浩大了。”

  

   花锦真的是她的克星,两人的命格撞在一起,还不停相冲。遇到她,倒霉的都是自己。如今,倒成了她心内的蛔虫了。花锦不来的话,她就是这么示范给君凌风看。

  

   再望向君凌风的时候,慕轻纱看着他似懂非懂,却沉然受伤的眼神,她撇开了眸子。“人也会像风筝一样,遇到爱,漂浮无终点。一旦手中的线断了,就会随风离去。而若是把更多的线缠住风筝,风筝却因为沉重,束缚了太多而飞不起来。君凌风,你可以把”

  

   “风筝可以没有线,线也可以没有风筝,但是却是因为人讲它们牵连起来。这种关系,怎样都改变不了。”

  

   她不以为意,毫无表情。“若风筝逃脱了线之后,就把自己交付给另一条线呢?”

  

   花锦定定的看着慕轻纱:“风筝随风而去,就会被风吹散,被雨打散。而线离开了风筝也开始找另一个风筝,但是线依旧会断。因为它身上已经为别的风筝打上了结,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坚实。”

  

   君凌风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诚恳的道:“线没有了风筝会好难受的,线也不忍心再让风筝在外飘荡。”

  

   若不是看到那双眸子还是虚散着,她一定以为他已经突然好了。

  

   “你放手,还有一个测试呢!”君凌风这次倒是肯放开手。慕轻纱侧过身不看他。“那天下的星星、月亮呢?花锦姑娘,你要怎么给我?”

  

   “花锦除了觉得可以在水内看到摸不到,镜中花水中月外,实在想不到了。慕姑娘,你心内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花锦莞尔一笑。

  

   慕轻纱照旧不以为意。“众星拱月也不过只是因为只有一个月亮罢了。若是这个世界有更多的月亮,星星也就不会围着月亮了。”

  

   “慕姑娘,这个问题,其实花锦说得多,你也会觉得我可笑罢了。在星星眼内,月亮永远都是最特别,最独一无二的。就算太阳能比月亮散发到更灿烂的光芒。但是,星星只是喜欢那点点微光,淡淡而温馨。”

  

   “花锦姑娘,世事不是你所讲的几句就能化解。若是这样,皇帝也不用当了这么久了。”

  

   “总有下台的时候不是吗?”花锦也渐渐脱离了世俗观念,她本是一个小丫鬟,只不过遇到了命中的爱人而发出了蜕变罢了。

  

   “花锦,我之前那么帮你,你现在居然处处和我作对。我都不计较你以前老是做戏陷害我,现在倒是又来为我的事凑上一脚。花锦,你做的适可而止吧!”不能怪她迁怒于花锦,因为有花锦的地方,也总是她和君凌风感情特变的时候。

  

   花锦凑到了君凌风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而后,又朝慕轻纱勾了抹歉意的笑,黯眼道:“慕姑娘,对不起,我还是太多管闲事了。只是君大哥帮过我太多了,我才会……或许我一直让你都很困扰,以后尽量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花锦走了几步,却又顿住,转过头来说:“慕姑娘,我差点忘了。有客人要找你,请你有空就到青云院南边最后那件厢房吧。”

  

   慕轻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瞬间明晓什么叫做一笑一盼、姿姿清雅、处处迷人。花锦,我再怎么装淑女,怎及得你一个眉拨勾动人心。所有人见到我和你,对比着都会以为你是仙女,我不过妖女罢了。

  

   察觉到君凌风过于深沉的眼神,她又忍不住对上了他。甚至她很多时候都在想,君凌风是不是会突然好了。

  

   “纱儿,别赶我走。”他眼巴巴的凝着她。

  

   不忘奚落道:“你比狗皮膏药还来得贴人,比麦芽塘来得粘人,能赶你大少爷走,我慕轻纱真的是神了!”

  

   “你想我做雪、大地、天空、风筝、线、月亮还是星星?我都可以装得很像。”

  

   说是说,她还是伸手拨去了他头顶的树叶。“你在乱说什么?”

  

   “我先装最简单的。”君凌风眼睛眨啊眨,“噔噔噔!看看我像什么?”

  

   “你像君凌风。”

  

   “不是这个,你再看看。”眨啊眨。

  

   “傻瓜。”

  

   “不是,看清楚点。”他凑到了她面前。

  

   “大傻瓜。”

  

   “看清楚点……”

  

   “走开啦,你先给我去洗澡,我就给你看。”

  

   “先看了嘛!”

  

   “洗了先。”

  

   “看了先。”

  

   “哪轮到你顶嘴。”

  

   “好,那洗了先,我们一起吧。”

  

   “还是看了先吧……”

  

   两人逐渐走远,剩下的声音也渐渐被拉远……

  

   ★☆★☆★☆★☆★☆★☆

  

   下药并不如她想象中轻松。道观内所有人的饭菜都是一起烹煮着,这么下药分量肯定不足。想偷偷在老头们单独的饭菜下药,那更是不可能,他们都是武林高手,你以为给只猫咪给只狗狗下药啊。等花锦做糕点的时候下药,那也不无可能,可是,那些老头除了唐雪樱会吃糕点之外,其他人都不好这味。

  

   想着想着,她刚想找块石头坐下,却又被君凌风拉住。“你又怎么了?撒尿自己去。又不是三岁小孩,你羞不羞。”

  

   对于昨天君凌风要她带去厕所的事,她倒现在还记得。那家伙,居然在她面前露出老鹰……当花洒用。

  

   今天,说什么她都不去了。

  

   说着,甩开了他的手坐了下来。

  

   “不是,这块石头被我的老鹰浇过的。”

  

   慕轻纱大吼:“君凌风,我要杀了你!”

  

   她两手拢了起来,掐在了脖子上面,正把君凌风掐得脸红脖子粗。

  

   一旁的二郎也不敢去惹怒她,知着她不会真的伤害君凌风。

  

   君凌风任由她蹂躏,只是瞪着无辜的眸子,艰难的开口:“是……是你……不听……听我的。”

  

   “随你,一身都是你的骚味、臭味。我去换衣服,你要是跟来,我就杀了你。”

  

   君凌风怎么会听她的警告,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蹂躏了。又是抓着她的衣角,巴巴的跟住她走。

  

   慕轻纱在房门前与君凌风周旋不下,“放手!”

  

   君凌风噌噌的摇着头。

  

   “放手!”

  

   噌噌的摇着头。

  

   大郎又道:“夫人,你带老爷去沐浴吧。你们就一起换吧。不然,老爷是不可能放开你的。”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带他去,我就不信你们两个大头大马的按不住一个傻了的君凌风。”

  

   “我没有傻。”君凌风眨着黑亮亮的眸子盯着她。

  

   “不是你傻,是我疯了可好。大灰狼,小灰狼,你们两个速度过来拉走他!”要说她刚才被个傻子电到了,说出来估计会吓死人。

  

   小郎诚恳的说:“夫人,我们这就回房替老爷拿衣服,您知道浴池在哪里吗?”

  

   还没等慕轻纱回答,大郎就接上。“夫人,只要在前面转左,到了走廊转右,右手边有个凉亭,再往前走,看到一个清华池,那里不是浴池。绕过清华池,走过内室,迈出去才是浴池。放心吧,夫人,里面冬暖夏凉。我们就在那摆好衣服,你们两个过去就可以了。”

  

   小郎又补充:“对了,夫人,夜深,记得打好灯笼。老爷现在眼睛不好。”

  

   说完,两人就这麽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慕轻纱站在身后,

  

   “纱儿,我想牵着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