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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青丝白头之君笑我放荡

   房门被打开,君凌风从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就算即将要发生一些大事,慕轻纱还是镇定坐在桌椅上,手撑着手肘,似在思考。君凌风渐渐适应了这样的她,有谋有智,不需让人处处担心。

  

   君凌风在椅子上坐下,药碗还是拿在手上,脸色迟疑。

  

   慕轻纱却捧住了他的碗。“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这是避孕药。

  

   就算把药买了,也亲手熬好了,可是君凌风想到那里可能会有属于他们爱的结晶在形成,就十万不舍得。眼见慕轻纱一滴不剩的咽下,就算失望,他也收敛回表情。

  

   握住了桌子上的玉手,星眸紧凝着她。“你觉得怎样?”

  

   “你是问药的味道还是……药味道怪怪的,至于接下来,我们就只能见步行步。或许之前我预算的都不对,这事,还是得靠自己随机应变。”

  

   君凌风似记起什么,又把手伸入怀内,掏出了一条全由晶莹通透黄玉所制的项链。链子是以不规律的圆润多角的一粒粒碎玉石串成,坠子整块圆形。整条项链看起来做工不精致,却不失美观。

  

   君凌风摸着粒粒圆润的小玉石道:“你觉得它们像什么?”

  

   这个造型她确实是看不出来像什么,依着整条链子来看,就不难猜出了。“星星,这圆形的坠子是众星拱月。”现代人,习惯认为星星乃是五角形。其实星星的形状,古今还没有人能完整回答出这个问题。而现在往天上看,总是看出一闪一闪的,就觉得有些棱角,所有君凌风把星星做成这种形状,也不奇怪。

  

   君凌风眉开眼笑,把项链放在她的手上,合起来。“我知道这样投机取巧很没有诚意,偏偏我没有能力可以去摘星攀月。”君凌风又拍了拍手,二郎从门外走进来,手上捧着半人高的盒子,然后就这样不断往室内搬东西。花锦之前俯在他耳边说的,就是提醒他这件事。

  

   “你不会是把汴京内所有关于星星或月亮的东西都搜刮回了吧?”她起身起翻那些物品,马上印证了她的话。花瓶、名家的诗画、各种首饰、衣服、鞋子……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物品,她若不是见惯了皇宫内的奢华,也会被这些惊倒。

  

   浪漫果然是需要白花花的银子的,她骨子里浪漫基因也被挑了起来。女人本该就是被男人讨好的,不是吗?“有了你,还怕我的世界里,星星和月亮不再闪亮么?!昂首便是星辉月耀。”她戴上了那条项链,心内爱意满满,嫣然而笑。

  

   君凌风蹲在了她的身后,抱住了她,头依着她的背上。“你的话使人更感动。”

  

  

  

   夜因诡异而更加深沉……

  

   步履踩着积雪上脚步声踏踏而累,道观内被大队人马层层包围住,漫天的黑影也从天而降,落在了屋顶上。

  

   几个老头刚沐浴完、也用完膳,正舒惬的窝在屋内抿茶奏乐。

  

   这时,听到屋顶上的脚步声,面上波澜不惊。

  

   “还是来了。”容无界道。

  

   阳鹰站了起来,“倒是要看看有着何方本事。”

  

   其他几个老头也不甚在意的走了出去。而此时花锦正在房内守着蓝清皓,尤然不知外面的情况。

  

   一道俨如来自遥远的天边的低沉嗓音传入了所有人的耳内。“本统领奉旨抓拿逆贼,反抗一律格杀勿论!点到名的,全部都出屋子来。”晓得千里传音的都是武功极高,而说话的应该是带头人。

  

   “慕轻纱、君凌风、廖泽岩、曲汶归、容无界、洛子逸、唐雪樱、谢顶立、阳鹰、花锦,朝廷逆贼,速速束手就擒!”暗哑的声音威气十足。

  

   话音才落,几个老人已经脚步飞快的走了出来。

  

   黑暗中只看到层层叠叠的黑影,而说话的,应该就是站得最高的,在梨树上的黑影。

  

   “我们何罪之有?”谢顶立鄙夷的昂过头。

  

   黑影不屑的道:“有没有罪,那就到皇城对质,而不是在这向我发表天真的疑问!”

  

   “皇法还不到颓废这个地步!”阳鹰也嗤之以鼻。

  

   “不对劲。”

  

   不与贼对话,英雄只会打败敌人。刚想运劲的两人这才发现体内的内力聚拢不会,身子的支撑力也微微发软。“我们中了药。”

  

   闻言,在场所有的老头都运气起来,也惊觉到这个事实。容无界道:“好端端怎会被下了药。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近到我们六个人的身。”

  

   曲汶归淡淡道:“有内贼。”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认同了这个想法。“那是怎么被下的药?”所有人都很奇怪。

  

   “把人给我带回去!”黑影头目厉声道。

  

  

   除了地道内的暗房外,这是皇宫最隐秘的牢房之一。所有的高手老头都被关在这里,而慕轻纱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

  

   太医刚来探视过,每个人确实是软骨散了。

  

   嘉园帝的意图不难猜出,慕轻纱留在这里,所有人必定不会放过她。

  

   小德子离得栏杆老远,故意在所有人面前,说了这么一句:“败国公主,果然不失出卖人的本色。”

  

   “沐之语什么时候会被放出去?”不理会他的讽刺,就当狗在吠。慕轻纱平静的问。

  

   “到了这个地步,你用用脑子想想,有可能吗?”小德子鄙夷的嗤道。

  

   “告诉老怪物,惹怒我后果……她会知道。”她迫视着小德子,徐徐淡淡。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小德子望着那几个瞪目怒眼的老人,洋洋得意。

  

   得知事情真相的众人,并没有多大反应,除了谢顶立和阳鹰吹胡子瞪眼,唐雪樱气得发抖之外,其他老人都淡淡定定的盘腿歇息。花锦抱着昏迷的蓝清皓,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仿似所有事都与她无关。

  

   “没有想到,我们一再的帮助你,反而被你以怨报德,真是个白眼狼!”若不是洛子逸拉着她,唐雪樱一早就上去抽死慕轻纱了。

  

   慕轻纱不回应她的话,反正她一直都是看自己不顺眼着。

  

   唐雪樱昂起脖子嚷嚷:“你就这个态度,我恨不得抽死你!像你这么恶毒的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间上!就为了一个人,害了那么多个人,你就没有半点愧疚?”这么多条人命,这么多帮过她的人,亏她下得了手。

  

   慕轻纱不言,君凌风倒是生气了。“闭嘴,老太婆!你很烦耶。”他冰冰冷冷的射向唐雪樱,身上本就有着难以言喻的气势。唐雪樱不改胆小的本色,忿忿然的缩了脖子回去。“我们都快被她害死了,我难道还笑嘻嘻?”

  

   洛子逸也射向了君凌风,敢对他的女人不敬,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想当年,他洛子逸……

  

   “你们几个活得也不久了,纱儿拿你们换一条年轻的性命有什么不对。”君凌风虽然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子,可是他也会为了利益,而从不顾别人的死活。

  

   “你这个混小子,这么多条人命,就抵不过一条命了?”阳鹰也怒极开口。

  

   君凌风冷漠的凝向前方,视所有人无睹。“你们在江湖行走那么久,最是明白生死无常由天定。试问,难道你们就没有杀了许多人,就为了救一个人?那些为了阻挡你们救人而被杀的人,就该死了?只是各为其主,各有所命罢了。这里所有的人,每个人手里不是沾染了许多鲜血?纱儿很善良,她只不过是被奸人所迫,你们都没有资格对她评价什么。”

  

   这翻话道进了所有人的心坎内。确实,他们有时候不论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保护自己,就必不得已让更多的人牺牲。一入江湖,而每个人,都不过身不由己。

  

   见老人们都不出声了,小德子添油加醋,“那她凭什么可以利用你们呢?这种女人,不是该让她受到点惩罚?”

  

   “闭嘴,死老太监!想要看我们内讧,我们就偏不如你所愿。”唐雪樱意识过来小德子的用意。所有人也都不再开口了,只是盘腿歇息。

  

   没有预料中的情景,小德子瘪着腮帮,斜扫着场内所有人。“还以为什么武林高手,有多了不起,沦落阶下囚,也不过如此尔尔!不过败国公主,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沐之语现在可能正在风流快活着呢!”

  

   “你在说什么?”慕轻纱这才开口。

  

   “我看我还是让你惊喜一下好了,让你死之前也没有遗憾。沐之语现在正在过着洞房花烛夜呢,你说他快活不?”

  

   “他和谁结婚?”心内有些不舒服,一直属于自己的所有物突然失去,就是这种感觉。

  

   “哎呦,我咋说你什么都记得住,偏偏连这个都记不住了。你不是一直金屋藏男人,君凌风、沐之语、廖泽岩要多少个就有多少个。你别是忘了还在齐州的那个啊,你也别是忘了他们的赐婚哪!那可是皇上和前朝亡国奴帝所商量好的。”名嘲暗讽让小德子的嘴脸更显阴晦。

  

   小德子说的那个人除了光竹宁还是谁。心内揭起波澜,她就知道,光竹宁的事还是瞒不住的。老怪物要沐之语和光竹宁成亲有何意图?

  

   “你们把廖泽岩带去哪了?”她又问道。

  

   “凭什么本总管要回答你那么多废话。你悠着点等死吧。不过你可以放心,你绝对会死得很惨。”

  

   慕轻纱垂下头,勾起讥笑的弧度。是么,谁的下场更惨还不知道呢。他们以为她慕轻纱就这点能耐了吗?老怪物那么在乎帝位,稀财怕死,而她是玩命的,她怎么跟自己玩得起!

  

  

   “你的心还在朕这边吗?”嘉园帝淡淡开口,唇瓣的弧度依然优美。

  

   跪在地上的廖泽岩毫无惧意,面容也冷静着。“不论皇上信与不信,臣斗胆敢讲一句,从皇上对臣起杀心之前,臣都没有背叛过你。不过,臣的心已经不在你这边了。”

  

   她知道这种铁铮铮的汉子只会说实话,有预备死的勇气。“不论朕有没有杀你的决定,你还是会因为那个女子背叛我。朕只能说,真的很可惜。曾经,朕与你还那么亲密无间的合作。还以为打下了江山,你就是朕最得意的左右手之一,没想到……世事当真难料。”难料的只是,人本来越来越贪婪,却也会越来越知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帝皇都会为美人倾了天,没有人能逃得过一个情字。

  

   “恕臣有福无份。”廖泽岩不卑不亢的道。

  

   “不是有眼无珠吗?”唇角的弧度勾起了点。“你们都为了一个女子拼死拼活,值得吗?”

  

   “皇上肯如此和臣说话,就代表臣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不回答她的话,他也不会认为她会顾及往日的情份,不舍得杀他。

  

   “你是聪明人,你也知道自己最大的价值。嘉园推翻新朝一仗,到处乌烟瘴气,国气稍弱。现在,平时看不起的邻近的十个小国家已经纷纷组队入侵嘉园。嘉园所有的兵权,都在朕与你的手上。除了朕,就只有你能使得动这群精兵,也只有你有能力让嘉园稳稳当当的打一场胜仗。”

  

   “皇上,臣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这年就快要过了,可是人却好像都不想过年。”威胁是她的老把戏,可是一直都很受用。

  

   “随皇上处置。”

  

   “就算她也会死?”她已经没有把握能抓得住他了,这脸皮就要撕破。

  

   “所有人都为她不惜一切,微臣也可以。只不过,微臣不想再一次为了无止尽的阴谋而被利用。她会死,所有人会死,微臣也会死。”这点,廖泽岩现在才看透。就算他答应了嘉园帝的要求,嘉园帝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她有威胁的人。倒不如趁早放手,也总比一直被人牵着鼻子利用来得解脱。帝位、朝代无论落到了何人手上,阴谋都不会消尽!他也已经不在意了。

  

   曾经,她最引以为傲的属下,如今,却都只会为了同一个女人背叛她。她怎么能让那个女人死得那么轻松。既然所有人都已经不把她的威严放在眼内,那就让罪魁祸首得到最惨重的代价!芊指抓紧了金漆椅沿的图纹,她阴森了眼神,唇角的笑更显诡异。

  

   “如你所愿,这场特别的大典,提早开始。”

  

  

   慕轻纱一再的钻漏洞,让嘉园帝有了更深的防范。在侍卫们压制着这些高手出场的时候,所有人的手上和脚上都系着锁链。

  

   这是之前庆典的广场,两排铁架上摆着火炉子,照亮了半个偌大的广场。

  

   在重重侍卫的守护下,嘉园帝正襟高睨在正中央的高台上。明黄的龙袍依旧光彩夺目,艳丽的脸蛋依然无可挑剔。

  

   不同所有人都坐在地上,慕轻纱两手高举过头,被绳子扎着双手吊在了半空。君凌风在下面不住仰望,焦躁不已。廖泽岩则显得稳定多了,只是一直垂下眸子。

  

   金色假甲在火光下褶褶生辉,嘉园帝淡轻的道:“朕一直都很稀奇,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好运,那么多的诡计可使。无论在谁的范围内,每次你都能逃之夭夭。你说,今晚在皇宫内这么多高手众目睽睽之下,你还能安然无恙吗?”这样严密的防范,有蚊子飞进来都成问题。

  

   这样的角度,正好让慕轻纱居高临下,她也冷冷然,斜睨着下方的嘉园帝。“看来有人威胁不成,又想着使用下下三滥手段。你……也就只有这出息了。”

  

   “至少,今日坐在这个帝位上的朕,你不过只剩逃命的本事罢了。”嘉园帝不怒反笑。是不是她错觉,这个死丫头有种无由迫人的气势?

  

   “人生无常,经历什么身份地位都不过偶然。你以为你得意得了多久?”

  

   “朕不会某些垂死挣扎的人浪费口舌。”嘉园帝微微侧过头。“小德子,接下来的庆典你来办好,朕来打赏。”现在,她多的是时间折磨这些可笑的人类。

  

   小德子抱弯身抱拳。“奴才遵命。”

  

   “把她降下,先拿针线缝上她的嘴。”

  

   “该死的老东西,要缝就缝我的!”君凌风在一边大喊,怒极瞪视着小七子。

  

   小德子看了一眼嘉园帝,看懂了她的手势。“有人要逞能,那就先缝他的。”

  

   君凌风收回了崩发的神情,转已寒冷。

  

   小德子走了过来,满脸阴险,身后跟着一个捧着盘子的小太监。“这针线,涂满了春药、痒药、抽搐药、各种新奇趣怪的药粉,你说,你是痒死,还是痛死,抑或是动情不已?就一口,你就欲仙欲死了。”

  

   被迫跪在地上,君凌风头昂高,眼内的深深的蔑视,浑身都是迫人的气势。

  

   小德子抓着他显眼的白发,揪着那头皮,狰狞了嘴脸尖叫道:“你这个妖怪,和何至一样,白头妖怪!”

  

   慕轻纱也藏不住了急色,她的弱点只有两个,除了沐之语,那就是君凌风。“小德子,你不先把我缝起来,我就在这里骂得你祖宗都从山坟跑出来。”

  

   小德子越看君凌风越无惧的脸容就越想戳坏他,他不理慕轻纱的叫嚷,一手抓起身后的针线,就捅向了君凌风。

  

   君凌风轻易的侧首一闪,那白丝硬是被扯下了一缕,他面不改色,薄唇微启:“无能老太监……”

  

   慕轻纱知道君凌风故意在激怒小德子,好让自己置身事外。下一刻,她就被小德子的举动激得火冒三丈。小德子伸手就结结实实的甩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硌得慕轻纱甚是心疼。她的男人,她都舍不得打,这个死老太监,一会她必定再阉他一次。

  

   “看你这些伤疤,你以为还是以前那个君凌风吗?”小德子扔下针线,伸出指甲,勾起君凌风的伤疤。伤口深紫的疤痕被指甲残忍的连着皮肉勾起,伤口再度渗出鲜血。

  

   君凌风还是冷若寒冰,甚至任由那尖锐的手甲刺入自己的皮肤。“小德子!你个无能太监,当初怎么不死在阉割刀下!”慕轻纱在上面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