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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青丝白头之君笑我放荡

   “看到了尔,就像看到了回忆的那张脸庞。可惜,尔只是个木头娃娃。若问这前人,如问那后人,谁能比拟得她音容笑貌半分?”龙烨磊背过了身子,语带落寂。

  

   这个老人真的动情很深,可惜老奶奶已经心有所属。就像她独爱蓝清皓,再也承载不起君凌风的爱。这个世间,总有一双人相爱,一对人相守,却会有一个人在独等!

  

   “我……我要去洗脸。”花锦谨慎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慢慢的往后退。转过身去,她拔开那仿似没有尽头的草丛,却突然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湖在那边……别乱走,打扰了那些小家伙冬眠可不是件好事。”

  

   龙烨磊知晓她在拖延时间,或是找机会逃跑,但是却不在意。

  

   “啊!”脚下提到一块半软半硬的东西,因为太过紧张,导致跌在了地上。低头一看,却是一条被砍断了蛇。这不是刚才老爷爷砍断的毒蛇吗?原来,龙烨磊带着她往原路走。

  

   腥恶的鲜红血液让她欲欲作呕,站了起来,继续拨着草丛,往前面的湖走去。

  

   蹲在湖边,脱下了血红的手套,她触着湖水搓了起来。奇怪,没有想象中的寒彻入骨,这水是暖的。她回头望了一下密密麻麻的草丛处,听不到半丝动静,心下安定下来,计谋从脑海形成……

  

   龙烨磊坐在浓密的树桠上,掠过钻进了草丛中的身子,眼色闪过一抹诡异,皱纹遮住了他淡淡的笑痕。

  

   直到“咚!”的落水声传来,有一条粗粗的树杆遮住了落水的那个方向,红液和波澜同时在湖中深沉,他只掠了一眼就移开。

  

   早在来到这片地的时候,他就闻到了蛇的血腥味。后来,蛇腥味淡了,空气里又弥漫着另一股人的鲜血味。她只不过是在故作声虚,实则人还躲在草丛里,让他以为是人跳入了湖水里。

  

   没有呼吸声!?他倏地张开眼睛,飞快的跃到了地上。扒开草丛,他效率的找到来那阵浓烈的血腥味。脚尖一点,他奔到了湖边。湖面上已然没有了波澜,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果然是跳下去了,她居然想到了他会多想一层。该死,他低估了对方,中了简陋的将计就计!

  

   伸手拨了拨湖水,这湖水奇异的暖。水暖有很多种原因,大多是地底结构。地流过于复杂,这下,人不知道往哪里找了。

  

   ★☆★☆★☆★☆★☆★☆★☆★☆★☆★☆★☆★☆

  

   “皇上,夜深了,天气寒着。不回去么?”小七子在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跟在嘉园帝身边这么多年,发觉只有一件事能让她瞬间色变。就是眼前这片墓地。墓地里四周一片荒芜,杂草被清理的非常干净。偌大的墓地只有两块无名墓碑。墓碑分别雕刻着叶子和植物根部的图案,让人不明所以。

  

   每到节日或是几个特定节日,不论刮风下雨,嘉园帝总会来这边一站就是一整晚。

  

   “不回。”

  

   小七子不敢再打扰,和其他侍卫安安静静的迎着寒风侯着。

  

   ★☆★☆★☆★☆★☆★☆★☆★☆★☆★☆★☆★☆

  

   这一日,吴酌露和奥利奥和大部队凯旋归来。

  

   军士都在汴京边防的城外落脚,吴酌露和奥利奥各带了几个贴身随从往宫内赶。

  

   本该人山人海的街头、巷尾,却只有很少的行人。大多数是老弱妇孺,年轻的男人更是少之又少。商行、店铺、摊档也关闭了一大半。

  

   以往,无论皇帝的庆生还是春节,总会有别国的使者或是王上亲自进宫庆贺,今年连别国的蚂蚁都不会爬来一只。这个春节,却如往年一样奢华糜烂。

  

   有司预于殿庭设山楼排场,为群仙队仗、九龙五凤之状,司天鸡唱楼于其侧。张灯结彩,铺设锦绣帷帐,豪华场面不难想见。宴会宣布开始之后,先是斟御酒。斟酒期间,有一系列的表演节目,口技、奏乐、舞蹈,花样挺多。开始饮酒之后,也是每饮一盏酒都要有一番音乐、舞蹈、杂技的表演。参加表演的男女,一律以红巾彩衣装束。宋朝规矩,整个宴会,一般是行酒九盏。

  

   罗衣舞纷飞,觥筹交错,浊酒涛声,酒肆灯花泪,千杯溶尽,凡人愿自醉!

  

   斜眼睨过平庸众人,红唇依然演绎着优美的弧度。手起杯落,笑口不开是痴人!

  

  

   “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此声绕梁而震震于耳,大殿人心亦声,刚好盖过了外殿的骚动。

  

   殿外,剑影弥漫血雾,杀气腾腾……

  

   吴酌露瞪着旁边那个只懂吃喝玩乐的异国人,眼内满是歧视。待奥利奥转过头来,他又换上缓和的神情。

  

   奥利奥兴奋彩烈的跟着旋律手舞足蹈,“贵国的春节真是能让人眼睛睁得很大啊!”

  

   吴酌露皮笑肉不笑。“那是大开眼界。”

  

   奥利奥拍着手。“对,我就是想不到这个词。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当朗朗星空溢满璀璨烟花时,席间所有人都举着杯子朝天一举。

  

   见没有人理会他,奥利奥举了一杯酒给身边的两个随从,自己也仰口灌了一口酒,又兴高采烈的说道:“这次我罗刹国与大嘉园共举大事,一定会马来了,成功也来了。这个天下将会由我们……我……”

  

   突然,随从脸色抽搐,他扶住了脖子,整个身子瘫软了下去,倒地不起。也就瞬间的时刻,奥利奥的眼珠一窒,也出现了随从的症状。

  

   大臣们斜睨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跟着吴酌露的动作跪下。

  

   吴酌露道:“皇上,微臣已照来信的吩咐。把罗刹国带来的精兵调到海岸守住水路。”

  

   蒋碧松斜瞄了一眼吴酌露,道:“皇上的‘上兵伐谋’真是高明。罗刹鬼在前方冲锋,我方士兵只需要在中间和后面乘胜而上。我方保留了大量的兵力,损失的也只是极少的虾兵蟹将。”

  

   另一名将领也迎风而上,谁都想在这个时候安定自己的分量。“皇上的‘以计代战’使得运斤成风,刺杀了蒙古王和吐蕃王,蒙古和吐蕃正军心大乱,兵如散沙。蒙古和吐蕃国现也已被吾大嘉园攻下。稳居陆地的条件让优势一边倒,那些邻边的蛮夷小国,一旦来侵,只会进入吾皇的谋算内。”

  

   “尔等平身,朕问你们。你们确定朕真的策无遗算?”

  

   “这……”大臣们面面相觑。吴酌露又道:“皇上是指逆贼在逃久抓不灭?”

  

   “这是一个大患,自然还有一个小患。”

  

   蒋碧松思前想后,很快就想到。“皇上难道在忧患其木德·布日固德在潜逃此事?”

  

   她的臣们看起来都不以为意,嘉园帝庄重而凝。“昔者纣为象箸而箕子怖。以为象箸必不加于土鉶,必将犀玉之杯;象箸玉杯必不羹菽藿,则必旄象豹胎;旄象豹胎必不衣短褐而食于茅屋之下,则锦衣九重,广室高台。吾畏其卒,故怖其始。居五年,纣为肉圃,设炮烙,登糟丘,临酒池,纣遂以亡。故箕子见象箸以知天下之祸。故曰:‘见小曰明。’你们怎么理解韩非子的象箸之忧?”

  

   当年纣王使用象牙筷子,箕子见了觉得害怕。因为箕子认为,用了象牙筷子,必然会不用陶杯,改用犀角做的杯子;用了象牙筷子,玉杯,必然不会吃粗粮菜蔬,而是去吃山珍海味;山珍海味必然不能穿着粗布短衣,坐在茅屋中吃,一定要穿着华贵的衣服,坐在宽广的屋子,高高的亭台上吃。我怕那个结局,所以在看到开始的时候感到恐惧。过了五年,纣王造了酒池肉林,设了炮烙的酷刑,并因此而亡国。所以说箕子看见象牙筷子便知道天下将有大祸降临。所以说:“能从小处看出以后的发展的人是可以称之为聪明的。”

  

   嘉园帝啜了果汁,给予所有人思考的余地,才又道:“韩非子当年因一双象牙筷子,已预料到了商朝的亡国。因果循环,成功和失败不过一念之间。丢失一个钉子,坏了一只蹄铁;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输了一场战斗,那就万劫不复……走了一个木德·布日固德,也可能会成就了一个勾践!正如朕今日留下遗孤,必为遗祸。木德·布日固德能有本事逃得过朕的天罗地网,此人决不能小看。”

  

   吴酌露道:“皇上英明,此番话说得臣等启发良多。臣等明白逆贼的重要性,定深思出更好的计划,让皇上安枕无忧。”

  

   “一个国家没有忧患那绝对是君主的昏庸无能,狭窄愚昧得只看到一面,忽略其他七面。七面不成玲珑。”此话暗示的是以往的皇帝轻信于朝臣的言辞,或是忠言逆耳;掩耳盗铃的厮以为国泰民安。

  

   众人见嘉园帝又变调,一时也猜不出她内心的想法。个个只好低头看似深思熟虑,谁也不敢接话。

  

   “尔等赐座,无须紧张。”

  

   待众人坐定,嘉园帝才又淡淡道:“一个足智多谋的军师能带领一队强壮英勇的将士。朕希望尔等能尽量发挥自己的才能,知者善用,能言进谏。”

  

   嘉园帝少见的面容庄重,这是与以往玩笑不羁所不同的。众人也明白此次的话虽似论政,实际也是在点醒他们。

  

   本来庄重深思的气氛,却在此时被一名侍卫打破。侍卫神色慌张的冲进大殿,倒头跪下。“启禀皇上,有刺客闯入,正往大殿来!”

  

   嘉园帝丝毫不急,“跟你们论的这些话,刚好也是在等一些宵小逆贼。”

  

   “哌!”随着几名侍卫被弹至地上,“刺客”的身影已出现在殿门,迈进门槛……

  

   “护驾!护驾!”文武百官全都惊恐的退下,混乱中只听到几名太监尖锐的叫声。数十名大内高手从殿内各处涌出,挡成了护屏。

  

   箭弩拔张的气势下,嘉园帝却坐在龙椅上,不惊不慌的扫视一眼。在她小口饮果汁的当口,能听到殿内不少大臣的抽气声。

  

   拿过小七子递过来盘子上的锦帕缓缓拭着嘴角,半晌蹦出:“怎只得三?”

  

   蓝清皓昂着下巴,厉峻不已,手下的铁鞭子泛着渗人的血光。“把锦儿交出来!”

  

   “哦。”轻应一声,眼神淡淡夷夷。“好个以卵击石,好个深情不渝。不过一群愚民在兴风作浪!”

  

   “以卵击石也好,兴风作浪也罢!总需要有个了断!”洛子逸的话落,一扇一剑一鞭齐刷刷的指啸。

  

   “确实,没有点鲜血,怎么祭新朝代、新年岁?朕曾经错手放过了你们那么多次,今日不论你们能玩出什么把戏!总之,这只会最后一次!”嘉园帝眼睑放下,手亦轻抬。得到指令的侍卫们,马上又展开了新的一轮杀戮。

  

   谁也没有料到,一语成谶,真的成了最后一次。

  

   金碧辉煌、大得举目不到的殿堂,不缺人气的流连辗转。血漫漫,人声不过微哼一下,就了却了生前承受的所有痛苦。

  

   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过于紧张,抑或是过于紧张。总之,蒋碧松就在一片混乱中,整个人扑向了地面,醒目的横在了地上。这下,吴酌露居然不慌反嘲。“我说怎么着,堂堂御前统领。宫里西边逛、东边逛,怎么还会在大殿上摔着。这不是……”相比自己要天天在宫外日晒雨淋的平反反贼,危险重重,蒋碧松这个只在宫里爱逛不逛的职位,让吴酌露有点不是滋味。再加上,现在两人都是皇帝身边的得力助手,自然想一边倒。

  

   蒋碧松狼狈的从地上站起,四周看了看周围的侍卫,显然这边刚才引起了不少的骚动。他可是领队的人啊,这一跌,什么气势都丢尽了。不排除是吴酌露的诡计。他瞪了吴酌露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加入杀戮中。

  

   数十个大内高手冲上,一些小侍卫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百官,作好了一不小心被鱼肉的打算。

  

   洛子逸能应付四个大内高手,唐雪樱轻功好能周旋三个,蓝清皓两个。三人只好背围在了一起,只能抵御所有攻击而没有还击的余地。一扇一剑一鞭舞动出极美的气流,气流之强破坏了殿堂不少摆设。

  

   这边,小七子附在吴酌露耳边阵阵有词,远处的三人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

  

   寡难敌众,洛子逸、唐雪樱、蓝清皓渐渐支持不住。失守频频,蓝清皓的腰上中了剑。

  

   突然,前方似乎又引起了骚动,洛子逸、蓝清皓和其他大内高手一样稍有分神,很快回到了刀光剑影中。倒是唐雪樱不明所以,注意力有点分散,一把剑趁空而来。

  

   相处了整整一个白头,洛子逸能不料到唐雪樱的举动么。背一挪,两人位置瞬间对换,剑插在了洛子逸的肩上。再多一分,整条手臂都会被削去。眼望着鲜血的喷涌而出,大内高手们的气势更高涨了。

  

   两次受伤导致三人终是不敌,更多的剑芒迎头而来。三人避免不了分尸当场,血洒殿堂的命运。

  

   早就进来之际,他们就作好了如斯打算。

   洛子逸和唐雪樱相伴相守了一辈子,也逃了龙烨磊一生。人至白头,人生已活得极美极致,已没有任何遗憾。这一死,也死得奇愿。

  

   各人忆起往日的真情爱意历历在目,三人不禁热泪盈眶,珠滴涟涟……

  

   腰侧再度被一剑刺过,蓝清皓心内呼啸纵横。

  

   夜雨滂沱的误会,留下两人愕然凝眸;温暖明媚的阳光下抚琴,你递上的一杯清茶;情难自禁的缠绵,肌肤相亲的铭刻;监牢里的全然信任,痴心不悔的等待……

  

   锦儿,世事尘嚣,阴谋诡计,腥风血雨,已是无缘再留,我便是离开承欢去了……不敢独自偷欢,我会用鲜血留下脚印,奈何桥边等着你。忘了是谁的劫枷锁到谁的人性之上吧,忘了那鲜红的花儿血肉的泪吧,忘了无缘以见的孩子吧。我们把六尘都留在来生……来世……

  

   血液染红了黑瞳,身躯已经毫无意识,手边的铁鞭子拼着最后一搏。蓝清皓撕心裂肺的扭狞了俊美非凡的脸容:“锦儿!”

  

   昏昏沉沉间,却依稀听到远处的一声呼唤。“清皓!”

  

   那是锦儿的声音,他绝不是做梦,他清晰的听到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是吗?

  

   一把闪着银芒的剑直直的指向完全失守的他的额前,血珠就在刹那迸发……

  

   ★☆★☆★☆★☆★☆★☆★☆★☆★☆★☆★☆★☆

  

   小男孩悠哉悠哉的别在芭蕉叶在背后,走至少女的面前,“我不回家,除非你们有本事捉得住我。”小男孩得意的随意往后瞄一眼少女,不甚在意的再度转过头来。下一刻,他才惊觉,自己刚才看到了。哇!好美的人儿呵!

  

   他立马转过身子,趋进脸孔,惊叹的望着少女。若不是雨水的掩护,就会看到他挂在嘴边晶灿灿的口水。少女看着在眼前放大的漂亮脸孔,她才惊觉的退后两步。

  

   “别走啊,美人儿。”小男孩逼近她,刚好比她矮半个头,小男孩伸出白皙略显修长的食指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那样子,只有情郎调情才用的动作。他双眼发光,就像少女平时看到美味的饭菜时的表情,嘴角勾起可爱漂亮的微笑:“啧啧...真美啊!美人儿可许了人家?”少女确实被惊吓得不轻,她一整系列下来,都是瞪着无辜的眼眸,一幅被吓坏了的样子。

  

   小男孩握紧拳头,在她身后吼道:“美人儿,差点就害了你。等我回家好好练武,等我长大了,有力量了,将来保护你的就是我!”小男孩满身激奋,往另一边的桥头走去。

  

   ★

  

   “发誓!从今以后,与龙家堡势不两立,不歼灭龙家堡誓不为人!死后也要带着诅咒入土,誓要姓龙的不得好死!如有违反,天打雷劈,尸首被狗咬!”屋内四个蒙面的少女,较高的冷冷的注视其他三个女孩。

  

   待所有女孩都发完了誓,她打开一个暗藏的地道,推搡着要她们进去。但是女孩们都不愿意。

  

   “快跑!不然来不及了!”较高的少女低喝。

  

   身后人声脚步声杂乱无章,砰砰锵锵的兵器声不断涌到狭窄的小屋内。

  

   那是血海弥漫给予刀光剑影的代价,生离死别都隔绝在这间阴暗的屋子内;你走,便生;你留,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