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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血染风华,倾世妃子笑

   楠月见琴琴脸色凝重,心下更是暗骂一声,联系之前的梦,轻而易举便想到了自己之前糊里糊涂地都说了些什么。

  

   琴琴脸色微微一红,低垂下头来咬了咬嘴唇,又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这才凑上了前去低声说道:“近日来娘娘定是常常做梦,而每到梦中都会迷迷糊糊地唤着‘姜轩’的名字,奴婢听着这名字同皇上的名讳有些许相似之处,却又不敢多加疑问,前几日皇上来时正值娘娘熟睡,那一声‘姜轩’想来皇上定是听得真真切切……”

  

   语到最后,琴琴脸上的惶恐之色楠月看得清清楚楚。

  

   同时心里也了然了三分。

  

   难怪,难怪这几日来总是想法设法地找到让自己回去的法子,相比前几月来都是迫切了许多,原先她还想不通这其中的原有,现在看来,定是因为自己在睡梦中竟喃喃着唤出了姜轩的名字吧……

  

   她轻垂下头来,咬咬红唇,轻叹一声。

  

   想了想,她略微摆了下手,有些烦躁地道:“琴琴你先下去吧,替本宫把门掩好,谁来看望本宫都回一句本宫身子抱恙。”顿了顿,又道,“若是皇上来了,你便说让他给我点时间好好静一静。”

  

   她是真的需要一点时间。

  

   近日来因轩姜问寻找法师送她回家这一事已然弄得她头昏脑涨,烦躁不已,没想到今日竟又做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

  

   她想,这梦一定有其特殊的意味。

  

   突然,一道灵光从楠月脑中闪过,她顿时吃惊地捂住了嘴,慌张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后才轻舒了一口气,眉头却依旧是紧紧地皱起。

  

   她刚才竟是没有多想,若是梦中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原先那个世界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那她应该要怎么面对?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出了车祸躺在病床上,恢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自己还能够安然地坐着这皇后之位,母仪天下么?

  

   不、不,她不能。她本就不是这种绝情之人,虽然她知道病床上那位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她对于自己毕竟有那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自己患病之后对自己也无丝毫的嫌弃之意,反而是四处求医,想法设法地要找到救她的方法……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间如同针扎般的难受,躺在床榻上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望着天边的云彩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却又好像将要遗忘些什么……

  

   是夜。轩姜问披了件风衣,匆匆地赶到了楠木阁前,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前脚迈进去,动作却怔了一怔。

  

   他就算死都不会忘记,不久前,他就和现在一样踏进来了一步,就听闻床榻上那个他一心一意爱着的女人在睡梦中喊出了他人的名字。

  

   虽说后来略加思考了一番,想通了现在她是自己的人,而她呼唤着的那个人是她以前亲近的人,自己不该如此吃醋,可是,一想到她心里装的还有别人,他心里就不舒服。

  

   而这一次走进阁中,却并未听到楠月呼唤他人的声音,只能隐约听到床帘后传来的轻微的呼吸声。

  

   轩姜问上前几步,轻轻撩开了床帘,看着床上趁着月光而眠的绝美俏佳人,心中泛起一阵阵的疼痛。

  

   目光一斜正好瞟见她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一阵欣喜涌上心头却又瞬间被冲散。

  

   轩姜问轻叹一声,坐在床榻上垫起她的脖颈,让她半坐起来枕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这个角度,恰好可以以最美的角度观赏这张美丽的,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脸蛋。

  

   再有八个月,八个月后,自己就要亲手送她离开,今生今世,再不相见。

  

   五月后,正值初夏,小荷才露尖尖角,而这位大皇子,也在这一天,降临到了世界上。

  

   轩姜问为他取定的名字唤作轻云,含着云淡风轻之意。

  

   可看着轻云熟睡的脸颊,一阵阵的哀愁却一发不可收拾地涌上他的心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轻云已然有了近三个月大。

  

   楠月近日来不喜吃喝,轩姜问每次去楠木阁看她时,也是一副愁容,偶尔抬起头来望他一眼,都是浓浓的不舍与哀怨。

  

   她不舍,他懂。他不舍,可是只得隐藏起来。

  

   八月十四那天,轩姜问陪了她整整一天,把许多事情都前前后后地再交待了一遍。

  

   还有曾经与她熟识的人的下落,也一一告诉了她,其中唯缺了谭夜裬的结局。

  

   楠月那时迷迷糊糊,自是没有在意这些,殊不知,这,也令她少了一块心病。

  

   八月十五那天,月色正好,楠月心想若是今日没有这一出的话,恐怕这景色挺适合办一个赏月大会。

  

   只是可惜,不能了。

  

   她在这个世界的所有恩怨情仇,都将在今天以后,尽皆化为烟散。

  

   直到梦到了她母亲重伤昏迷不醒和姜轩天天酒吧买醉后,她才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她想,她把鸾歌和轻云留在这里,自己孤身回去,这也算是留了轩姜问一个寄托。

  

   今日风有些大,道士站在轩姜问身旁,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结一个什么强大的结界或是法阵。

  

   楠月被风吹得打了一个寒颤,轩姜问心疼地解下了风衣,披到了她的身上,目光在她脸颊上停留了一阵,随即温声说道:“朕昨日与你说的那些可都记住了?”

  

   楠月一怔,随即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垂下头来。

  

   轩姜问轻叹,又道:“你刚刚回去可能会有些不大适应,我会把鸾歌和轻云照顾好,你无需过于担心他们。”

  

   楠月点点头,默然不语。

  

   在这个时刻,她不知道该对他再说些什么。

  

   而一旁道士的结界已然结成,楠月深吸了口气,退后几步,立于结界中央,对着轩姜问凄然一笑,张了张嘴唇,终是道了句:“再见。”

  

   轩姜问一怔神,因结界触动的大风刮得叶子残花满天飞。

  

   楠月渐渐有些看不清轩姜问的身形,闭上眼睛前隐约看到他好像张嘴说了句什么。

  

   她清楚的记得,一直都记得。

  

   他只说了两个字。

  

   诀别。

  

   这两个字,就是这辈子,他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丝毫的温存,没有丝毫的愤怒。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感情。

  

   楠月苦笑一阵,闭了眼,沉沉的睡去。

  

   其实他不知道,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轩姜问说,她想告诉他,其实她真的很爱很爱他,那天她想说的不仅是“再见”二字,她还想再度唤他一声,亲爱的。

  

   她还有好多心里话没有同他说,她还没有看到轻云长大,她还没有让鸾歌报仇雪恨,她还没有告诉她许多年前他赠她的那块玉佩被她修理好了,就藏在枕头下……

  

   这一切的一切,最终却都只能化作眼角的几滴清泪。

  

   而属于他和她的一切,她也一同记着,一直记到现在。

  

   此刻的她正坐在床边,一双大眼睛木然地望着窗外。

  

   窗外却是一片嬉笑,隐约可以听见有人在大声地问:这里是挂气球还是贴喜字?

  

   楠月看着屋外忙前忙后的身影,抿了抿红唇,垂下眼眸,黯然神伤。

  

   又听一人道:“你媳妇儿好像不太高兴,这里让我们来打理,你先去看看吧。”

  

   说罢,便是有一名男子迅速地跑到了她的跟前,面容和轩姜问有着七八分相似,正是姜轩。

  

   楠月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一道身影,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轻轻踮起脚尖替他抹平了额上轻蹙的眉头。

  

   她睁眼醒来,是在医院里,一切都和她离去的时候一样,翻了翻日历才发现与自己离去的那天相差不过一个星期。

  

   在她的世界里却发生了这么多,还多出了一个让她念了许久都未曾遗忘的人和名字。

  

   姜轩温柔地把她拥入怀中,别过她额前的秀发,温声问道:“怎么了?好像有点不高兴?”

  

   他这样的语气总是会令楠月情不自禁地想起轩姜问。

  

   他的严肃,他的天真,他的执着,他的怨恨,他的不舍。这一刻全部都涌上了她的脑海,她这么久以来一直觉得,自己回到这里来就是一个错误。

  

   幸好,姜轩没有再去买醉,母亲也奇迹般地恢复了过来,她和姜轩的婚礼也将在两天后举行。一切,似乎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就像是掌管命运的神打了会儿盹,现在醒了过来,让一切又按着他原来设定的方向渐行渐远。

  

   婚宴那天,姜轩紧紧握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站到了台上,庄重而严谨地发誓。

  

   她低头望望手心的温热,很舒服,很温暖,却终究不是她最渴望的那一份爱。

  

   这真是命运同她开的一个玩笑。只不过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点。

  

   楠月出神间,酒店门却突然被打开,等楠月回过神望去的时候,,却只瞧见了一抹白色的衣角。

  

   楠月顿时感到心里堵得慌,猛地甩开姜轩握着她的手就往外奔去。

  

   走出去也正好撞见,那名男子牵着一对姐弟,正拐过一个弯去。

  

   她抿了抿唇,微微抬头,想要把眼泪逼回去。

  

   她仰天苦笑。

  

   轻云和鸾歌,似乎现在也同刚才那两个孩子一般大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生活得,究竟如何。

  

   男孩软糯糯的声音飘出,却并未传入楠月的耳中。

  

   “爹爹,我们不是来找娘亲的吗?怎么找不到她呢?”

  

   男子一把捂住了男孩的嘴,涩然一笑,倚着墙,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