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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血染风华,倾世妃子笑

   “我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一股暖流滑过。

  

   我想,除了我的爹爹之外,这应该是第一个会主动地来关心我会不会染病,默默地为我披上一件袄子的人了吧。

  

   “对了。”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名唤靖晨的人?”

  

   我想了一想,轻轻点了点头。记忆中确实有这样一个人,不过我同他缘分较浅,只是见过一面罢了。倒也不知究竟是为何,就是因为那匆匆的一面,我竟然就深深地记住了那个人,记住了他的名字。

  

   总感觉,他好像是同我的人生有些许什么关联一般。

  

   见着我点头的动作,风斩的脸色顿时变了一变,皱着的眉头平展了开来,随即又紧紧地皱起。

  

   我看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禁倾身上前抬起手臂轻轻为他展平了额间的皱褶,轻声道:“别皱着眉头。这个样子的你,一点都不好看。”

  

   他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伸出手来在我脸上轻轻抚了抚。

  

   他的掌心中有一层薄茧,轻触着我的肌肤,有些酥麻,却尽是温暖。

  

   他的掌心,很温暖。

  

   我微微笑着,也不抗拒他的抚摸。

  

   他吃吃笑了笑,站起身来,捧起我的脸,轻轻在我嘴唇上啄了一啄。

  

   我脸上顿时一阵火烧,连忙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他继续含笑望着我。我一咬牙,愤愤地走到了床边,拉下了帘帐,把自己的身形隐藏了起来。

  

   我心里一阵阵的烦躁,抬起手臂捂住自己的脸颊。

  

   我的一双手冰冰凉凉的,放在我火烧一般的脸上正好降温。我缩起双腿,把头倚靠在了膝盖上,良久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境似乎平静了些。

  

   隔着帘帐,我看到有一道身影依旧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

  

   他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送到嘴边,轻轻摩挲。

  

   “怎么?你是准备今天就在帐子后面过夜么?到此时都还不出来?”他的声音空空的,却含着一抹别样的温柔。

  

   我的脸颊又红了一红,干干地笑了笑,轻咳了两声道:“风斩你真是会说笑啊。再说了,我要照顾我的爹爹,在帘帐后过一夜也是无甚大碍的。唔,隔壁有一张床,你今晚便在那里将就将就吧。”

  

   帐帘外默了一默,正当我以为他已经去了隔壁的时候,帐帘却突然被人掀开了。

  

   彼时我正欲站起身来,一个不小心,正好撞进他的怀里。我只感觉到自己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直直地就要往后倒去,而后面可是睡着我的爹爹,我决计是不能弄醒他的,于是下意识地,我就伸出手臂来圈住了面前的物什。

  

   而就在此时,一声轻笑从我头顶上传来,我还为来得及反应过来,腰身已然被一双厚实的大掌揽住。

  

   而接下来,面前的这个人更是说出了一句让我想一头撞死在床柱子上的话。

  

   “霜儿,这可是你自己送到我怀里来的,怨不得我了吧?”

  

   泥煤啊泥煤。

  

   我暗骂了一声,咬牙切齿地推开了他,一句一句地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冲撞了叶大侠你呢。”

  

   我发现我真是善变诶,一时唤他风斩,一时唤他叶大侠的。

  

   嗯,不过这似乎也是有规律可寻的,若是他发现了这个规律,今后便更懂得察我的言观我的色了吧。

  

   他准备得挺快,不过十来天,我便同他成了亲,成为了夫妻。

  

   那天因为新郎是他,倒是招惹了不少人来现场闹腾,但是我却发现,和他相关的人,却一个也未到。

  

   我看着他欣喜的面容,刚想要问出的话语又被咽进了喉中。我不敢保证,我把这一番问题问出口后,不会生生破坏了这喜庆的气氛。

  

   夜晚,我一人在房里安静地坐着,头上的盖头令我不能视物。

  

   我正欲自己动手掀开盖头,却不想被一双大手正正捉住。

  

   我似乎是隔着盖头看见了他一双含笑的眼眸,他掀开我的盖头,随即坐在我的身边,揽住我的腰,凑在我耳边温声细语:“霜儿,我是你的夫君。”

  

   我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重重地点头,转身捧起他的脸,正视着他的眼眸,肯定道:“是的,风斩,你是我的夫君。”

  

   我面前的这个人,已然在今夜真真正正成为了我的夫君,成为了要和我相伴一生的人。我对他将不会再有任何的隐瞒,他的一切,都将要同我一起来承担。

  

   我很高兴,也很自豪。

  

   我身边的这个人,他是全天下最厉害的武林盟主。

  

   第二日转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风斩已然不再房间里。

  

   我换好衣裳,悠悠下床,推开门却正好撞上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子。

  

   我吃痛地揉了揉鼻尖,微嗔道:“最近怎么老是撞到你身上啊?”我下意识地就把身前的人当做了风斩,可是当我抬起头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却被我生生地反咽了进去。

  

   这个紧皱着眉头站在我跟前的人,不是叶风斩,而是之前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靖晨!

  

   我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一步,他紧跟着上前一步,凑到我身边,甚至伸出手来想要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甚是惶恐,没等我想出解决之法,已经有另一道男声喝止住了他的动作。

  

   听到那道熟悉的男声,我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你这是在作甚?”靖晨的动作一滞,随即,风斩便匆匆走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揽住了我,直直地注视着靖晨。

  

   靖晨也丝毫不让地反瞪回来。

  

   他们俩一直瞪着,我在一旁看得汗颜。瞪了这么久,他们不累,我这个看着的人倒是有些累了。

  

   我打了个哈欠,抽出风斩握着我的手,准备在椅子上坐一会儿。

  

   说实话嘛,我不懂他们俩这是在干什么。准确的说呢,从靖晨走进房中的那一刻起,我的脑子里就变成了一团浆糊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靖晨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更不懂得他们之间这副剑拔弩张的模样究竟是想闹哪样。

  

   不会、不会是和我有关吧?

  

   想到这里,我嘴里的茶水差一点尽数喷了出来,我连忙掩了面,退到床帐里去。我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很是安全,别人看不见里面,里面人也看不见外面。

  

   他们俩还是直直地站着,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我望了望天色,有打了个哈欠。

  

   唔,现在似乎还有些时间,我可以再睡一觉的吧?

  

   想着,我便又倚在床头,浅浅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我自己都不知道,近来怎的如此的喜欢睡觉。

  

   醒来的时候,靖晨已然不见了踪迹,只有风斩一人坐在桌前,端着茶杯放在嘴唇边厮磨,却并无要饮下的迹象。

  

   我轻咳了一声,示意我已然醒了过来。他果然立刻把视线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尴尬地坐到了他身边,也给自己倒了壶茶,斟酌了一番,还是问道:“风斩,有些问题我想问问你,你可否回答一下?”

  

   他淡淡望我一眼,略微颔首。

  

   “为什么靖晨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想了想,我觉得还是先解决这个问题可能会比较好。

  

   他又望我一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双手撑腮,却是凝视着桌上的茶壶,良久才道:“霜儿,你会离开我么?”

  

   听着他这句与我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我登时有些汗颜,却细心地看出了他眉眼间的那一份颓然,连忙摇了摇头,温声道:“风斩,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已是你的妻子,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他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出口来,“我的身份,也许会连累你。”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来到我身边,缓缓蹲下身子,一双眼眸中温柔得仿佛是要滴出水来,他又道:“我以前总是以为,我可以保护住一切我想要保护的东西,可是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并不是这样的。一直以来,都是我过于自负了。我的身份,总是会给我招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你跟在我的身边,又无甚功力,我真的害怕,他们会对你下手。我会尽我所能好好保护你,但是我却不能保证时时刻刻都跟在你的身边。”

  

   “霜儿,若是有一天,因为我的存在而给你惹来了杀身之祸,你会恨我么?”

  

   他恹恹地问道,眉眼间一闪而逝一抹纠结。

  

   我温柔地抬起他的手来,放在自己的唇边落下一吻,柔声道:“风斩,你这又是说的些什么话?我的心思,你难道还是不知么?早在你救了我的那一天,我便下定了决心,这一生都要追随在你的身边,不管你要我也好,不要我也好。一生这么短,我又哪来的时间恨你呢?你放心吧,我早已做好了准备了。反正,人终归是有一死的嘛。”

  

   这一生能同你有这么一段风月,我已然满足,不敢奢求什么别的了。

  

   后面的一段话,我没有说出口来,因为彼时,他已把我紧紧地箍在了怀中,我埋在他的怀中,呼吸有些急促。但是我感觉很温暖。他的怀抱,若是一生都只是我的所有物,那该有多好。

  

   “霜儿,谢谢你,幸好,我遇见的是你。”恍恍惚惚间,我似乎听见他对我说了这样一番话。我只当他是胡言乱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说些什么了。

  

   然,他今日里所说的这一番话,终归还是成了真。

  

   一年有余,风斩匆匆带着我逃离了这个地方。他说,朝廷中有人想要对他下杀手,他必须要先把我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安顿好我。

  

   那个时候,我已近临盆,但是见着他焦急的神色,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点了头,同他一起开始一段八天的逃亡生活。

  

   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逃过那一场劫难。

  

   那天,风斩守在外面,他出去前仔仔细细地交代了我,让我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玩玩不能出去。

  

   我当时应了下来,因为我想,我的风斩,他那么厉害,这世间,恐怕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做到把他逼上死路。

  

   我安生呆在房间里,他在屋外。

  

   我们隔着一堵厚厚的墙,可是那一刻,我却觉得,我们之间似乎隔了千山万水。

  

   我终究还是没有料到。这世间确实没有能将他逼上死路的一个人,但是却有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一群人。

  

   我在屋内痛苦地呜咽,我知道,我同他的孩子,将要出生了。

  

   可是屋外不断地传来长剑刺破衣衫,撞进肉里的声响。我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把被子都抠破。我不知道,那种声音,究竟是属于谁的。

  

   我多希望这一场仗,胜利的是风斩。

  

   我一直相信着,他是最厉害的人,无论敌人多么强大,他都一定会是胜利的那一个。

  

   可是这一次,我却失算了。

  

   两个女孩呱呱落地的那一刻,我听闻外面传来一道略微有些耳熟的男声。在心里过了一番,方才察觉出,这道声音,正是属于靖晨的。

  

   此时正值迟暮,具体的话语,我也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说一些什么,他其实也是迫不得已,才会接下这桩绝杀令的,但是他心里其实还是在乎同风斩的这份情谊的……

  

   一番话绕的我头晕脑胀,晕晕乎乎,跌跌撞撞地便闯了出去。

  

   见到眼前的场景,我大惊失色。

  

   屋外血流成河,在夕阳的映衬下更显得萧瑟。

  

   风斩终究是寡不敌众,他满身伤痕地躺在门前,却正好将门堵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人有机可趁。

  

   突然间便又一阵无名的怒火歘歘地涌上脑袋,我却是冷冷地道了一声:“住手。”

  

   我自己都感到意外,看到这一幕,我究竟是如何镇定下来的?

  

   我抬眸,正好撞见靖晨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从他的眼眸中,我竟是看出了一份欣喜。

  

   淡淡的。我揉了揉眼,那份欣喜还是没有消散。

  

   我冷笑一声,心里依然明白了许多。

  

   我上前几步,挡在风斩身前,把怀中的孩子放在他跟前,又望向靖晨,冷声道:“我知道,你们的目标其实是我。便,带我走吧。我绝无怨言。”

  

   “不要!”身后传来风斩近乎是怒吼般的喝止。我扭过头去,对着他嫣然一笑,很是牵强,我却倔强着要把这场戏完完整整地演下去。

  

   想了一想,我还是轻轻对他说了句:“孩子,要照顾好。”我想,这是我唯一可以留给他的东西了,我同他的孩子,她们陪在他的身边,就让她们代替这个母亲,好好照顾她们的爹爹吧。

  

   我转过头去,强撑着身子的虚弱往前走去。我不能再停留在这里了,多留一刻,对他的依恋与不舍就多出几分。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令我痛不欲生的煎熬。

  

   我想我同他的缘分也就这么到头了吧。一年前,他曾问过我,若是有一天,因为他的身份而给我惹来了杀身之祸,我会恨他吗。

  

   但是看此刻这幅场景,倒像是我给他惹来了杀身之祸吧?若不是我,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模样。

  

   我心疼啊,但是我又怎能当着轩靖晨的面表现出来。

  

   风斩之后如何,我便再也无从得知。

  

   我被带到了皇宫里,轩靖晨说是皇上爱慕我,所以才要把我带到皇宫里来。但是我不相信他这一番话,他心里想的是些什么,我全都了然了。

  

   皇上并没有给我封什么品阶,我呆在这皇宫里,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伺候我的那个奴婢纱纱倒是挺用心,有时见我闷得慌,还会陪我磕会儿闲牙。

  

   有一天她多说了些,便让我知道了宫外发生的一些事情。

  

   原来那场仗之后,轩靖晨并未置风斩于死地,只是抱走了我的一个孩子,把她带到了王府里养大,那个孩子,名唤叶菀音,是风斩给起的名字。

  

   幸好他没有死。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没有死,那便是好的。

  

   我从不奢望进了宫,还有朝一日能够再次见到他。

  

   不过上天终于仁慈了我一回,即使,是在很多很多年之后。

  

   记得有一天,我同纱纱一起到御花园里闲逛,目光不经意地一瞥,便望见了一种红的似火的果子。

  

   我登时便停下了脚步,唤住了纱纱,问了她一句,这果子究竟是什么果子。

  

   纱纱想了许久,方才不确定地道:“奴婢听说这果子原是没有名的,但是原来的武林盟主叶风斩叶大侠在失去了心爱之人之后,就为它取了个名字,叫做‘血霜果’。”

  

   说罢,还免不了唏嘘一番,道不知这女子究竟是何等容颜,围绕在武林盟主身边的人定然是数不胜数,而他却偏偏看上了她。

  

   我在一旁听着,嘴角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纱纱从不知道,我就是她口中常常说起的那一位,幸运之极,能够得到风斩青睐的女子。

  

   她不知,我也从未提起过。我甚至就想,这一番过往,淡了也就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