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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薏陌莫伤

   街边的路灯,一个接一个的亮了,我徐徐的走在新式的地砖上,用自己最讨厌的蜗速,一步一个脚印的,生怕走快了,一个人回到易莫的家,独自一人面对那漆黑的夜,守着那空空的房子……其实我现在特别想去看看欧阳陌她们,可是我现在,身体不是自己的,虽然由我支配,但是我要尊重易莫。

   想想,我的爸妈应该都来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天意你是达达的马蹄滚滚了我的红尘苦苦追寻冰天雪地一寸光阴一寸心一朵昙花一朵云一朵雪花一朵梦境一一捧在手掌心一颗尘埃一菩提一颗流星一个你”

   不知是谁的铃声,这旋律优美的有点逆天,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将最纯粹的感情不着痕迹的流露出来,写出了某某人的心声。

   感觉这音乐就来自易莫的手机,拿出手机,整个人都傻眼了。

   岳母大人?易莫什么时候改的手机铃声,我不知道,反正铃声不是关键,是这打电话的人,接还是不接。易莫有岳母,天塌下来都没有这个消息劲爆,易莫居然背着我有岳母了,账,我记下来了。

   既然她打过来了,我就来会会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喂!你是易莫吗?”手机里传来一种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貌似,好像是我妈的声音。不可能呀,我妈怎么会知道易莫的电话,他们没半毛钱关系。“嗯,您是?”

   张薏妈妈原先是不想给易莫打电话的,可犹豫纠结半天,还是拨通了电话,结果那人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谁?难道这就是人死人情淡。心中那叫要吐血,这自己女儿尸骨未寒……

   她越想越怒,就将自己的真性情表现出来。

   “我是张薏她妈。”

   易莫把我妈存为岳母,这……鼻子一酸,强忍着要哭的冲动,清了清嗓子。“妈!我想你了,真得好想好想!”

   张薏妈妈听到这话,一点也不相信是那外表如冰山的人说出来的,反而觉的有点女儿张薏的味道。

   “……易莫,张薏的事……你知道了吗?”张薏妈妈踌躇道。

   此时张薏忘了自己的灵魂在易莫的身体内,同时也忘了张薏死了。

   “知道……”我的死对谁来说都是一件特残忍的事,不过该面对的就是要面对。

   “易莫,昨天我们把张薏给火化了,怎么没有看见你?”质问的语气很明显,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少了那味道。

   易莫这几天一直跟我在一起,肯定是忘了我遗体的事,可我总不能如实说吧!

   “妈,这事吧!我不知道……”明知道说不知道,凭我妈那股聪明劲,一听就是借口,我认了,做好挨骂的准备。

   “莫知?(方言:什么的意思。)你不知道,别找借口。老娘不信。”地道的重庆话,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我听到这话,半点不生气,反而那叫一个亲切。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生气动怒时要顺着她,不能跟她硬碰硬,否则你耳根子就别想有清净的日子过。

   “是,妈。我错了,张薏的突然离世,我们都很难过伤心,可是将来的日子还长,以后你们的生活就由我来负责。你们还有我,妈。你们现在在哪?”句句真情,字字真意,听到耳里,那叫一个舒坦。

   “易莫,我们现在在张薏的家里,上海的那个家。你应该知道吧!”张薏的妈妈站在阳台上,看着漆黑的夜色,霓虹的灯,想着这个无缘的女婿,以为女儿终于找到了幸福,却没想到……天妒英才啊!

   “那,你等我,我马上到。”想见爸妈,想见欧阳陌她们。

   “嗯!”

   “那等会见。拜拜!”

   夜里的风将树叶吹的沙沙作响……

  

   “叮咚!叮咚!”陌寒看了一下时间,都八点了,谁还在按门铃。夜黑了,就各回各家,干嘛呀!这是……

   开门一看,一张帅到掉渣的脸,任谁都会问也不问直接往家里请,当然她也不例外。

   我看到陌寒清瘦的一张脸,心一痛,可想而知,这一段时间,欧阳陌肯定陷入悲伤的洪流中无法自拔,而我的生后事和鸿志的事都是她跑上跑下,忙里忙外。

   而我下意识的说了句:“陌寒,你瘦了。”

   陌寒听了一愣一愣的,帅哥不待这样的。

   “你先进来吧……”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都已经跨进去了。

   或许是易莫的身体残留了他的意识,冷傲依然在。

   而陌寒丝毫没有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陌寒轻轻的将门关上,一阵对易莫嘘寒问暖。

   而此时张薏妈妈听到声响,侧身从阳台走出,一看易莫坐在沙发上,那叫一个激动啊!

   人未到声先到。“易莫,你来了!来……来……”

   “老张,易莫那孩子来了,快出来!”

   从房间里传来先惊讶后淡定的声音:“啊?哦!来了。”

   陌寒一听,张薏妈妈对才进门的帅哥,叫易莫。那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鹅蛋,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张薏的高富帅男友,眼里闪过一抹惋惜,张薏不在了,眼里的异样,除了被易莫(友情提示:现在的易莫是张薏,张薏也就是易莫,只是张薏的灵魂在易莫身体里。呵呵!)看在眼里,其他的人没有看见。

   当我看到妈妈就在我眼前,而我却只能特绅士的站起来,维持那易莫极重视所谓的风度。

   “阿姨,您好!”

   张薏妈妈一听这“阿姨”,那叫一个别扭,联想到刚刚那一声声的“妈妈”,那叫一个亲切,随即又找了一个借口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可能是现在这个场合不对。

   “嗯!好。”顺手将沏的茶放在他面前。

   不过是半年没见,妈居然双鬓已经斑白,额头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在上海读了四年的书,又在上海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了六年,终于小有成就,可却上天弄人,前前后后十年的时间与父母相处不过是每年的春节,想起来就心中有愧。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话对我来说是多么的讽刺,我无声的在心中呐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果当初不执意去那美国,就不会出车祸,命丧异乡;如果曾经不接受易莫的感情,就不会让易莫陷得如此深,承受着失去我的痛苦;如果我的灵魂不那么执着,不接受心玉,我的灵魂也不会侵占易莫的身体,至今还不知道他在何处。

   我对不起太多太多的人了,这让我该如何是好。

   眼泪不住的在眼中打着涟漪……含泪望望天花板,让泪……

   这时,欧阳陌和张薏爸爸都以他们最快的速度来到客厅。

   我立马恢复了常态,将属于张薏的气息掩盖掉,信手拈来的戴上了易莫的那张生人勿近的冰山脸。

   可是那眼里的忧伤,却被欧阳陌觉察到了,似曾相识,可那熟悉的眼神,一闪而逝,眨眼之间又如初,仿佛刚刚一切都没有生一般。

   张薏妈妈看到欧阳陌和陌寒眼里有些许的诧异,就主动的站起来向她们介绍易莫。

   我用冷冷的态度面对她们,保持着距离,坐在沙发上讨论着张薏的骨灰该在什么时候撒出去,让她得到自由。

   无法想象,一个灵魂与亲人朋友讨论自己的骨灰的归属问题,当事人的感受是多么的怪。

   可是最后,她们都采取了我的提议:一半撒在黄浦江上,一半由张薏妈妈带回重庆入土,回到那生她养她的家乡。

   看着熟悉的亲人朋友,却不能以真面目去面对,心在滴血。

   当走出那扇门后,站在楼下,注视着那扇窗里的灯光,明亮而带着浓浓的忧伤。

   树影斑驳,留下月的印记;云开月明,留下伤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