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惨淡的在天际留下一抹月晖;似乎在向世人告别它的逝去,可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匆匆忙忙的行人为了生活奔波于大街小巷,谁会注意到这个属于夕阳的落寂?他们无时不刻的在算计着今天自己做了多少事情?今天的钱是否能够养家糊口?伴随着他们的永远都是手上的手表和包里面的手机,太阳的存在已经变成了一种形式而已!可有可无。
龙腾中学,此时此刻已经人散尽,一阵微风吹过,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被践踏得奄奄一息的小草也在微风中荡漾着,似乎在提醒着别人,其实它很坚强,但是,它那摇摆的身子又似乎告诉人们,做人也要向做草一般的柔和,虽然是墙头草,但却可以活出自己的姿态。
天台之上,一个人、一直椅子、眼睛微闭,看着天际就要消失的夕阳,长叹了一口气,十指不停的在椅子边上敲打着!老头子看着夕阳又长叹了一口气,把眼睛看向楼道的那一道门,缓缓地说道:“你还是终于来了!”
语气之中尽显他的沧桑,吱呀的一声响了起来,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出现在老头子的不远处,然后,司马嫣然也出现在这个女人的身后面;原来是她们?只是听老头子的话,他们是很熟悉的熟人?他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口气说话呢?
这个女人站在老头子的对面,挪了挪步子,却又没有动,动了动嘴皮,可是又没有说话,双手放在自己的身前,一下子这个女人就从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变成了一个茫然无措的孩子一般;就象是犯了错的孩子看到自己父母一样尴尬。
老头子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眼神越过这个女人看向了司马嫣然问道:“你曾经在这里面当过老师吧?”司马嫣然的表情一愣,她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因为,她虽然在这里面当过老师,可是,她很悲哀的发现,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她自己还不知道这里究竟是谁说了算?
也许,这个也是一种另类的可怜吧!司马嫣然点了点头,默认了老头子的话,“说吧!呢让你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找我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老头子的左手在椅子上摸了摸,椅子下面多出来两个轮子;这个女人扑通的一下子双膝就跪在地上。
老头子慢慢地把椅子划着过去,似乎这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而司马嫣然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把双眼在老头子和她师傅的身上打转,“师傅,您......”老头子那个被皱纹拆斥着的脸上出现一丝丝诡异的笑容。
停下椅子,不,应该是轮椅吧!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看司马嫣然才说道:“你叫她师傅?哈哈哈......”地上的女人听到老头子的话,身子忍不住一个哆嗦,因为老头子在不经意间就命中了她的要害,这个老家伙难道是故意的?
司马嫣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是把自己的师傅拉起来,还是应该做什么?这个师傅的脾气又不是自己不知道,有多傲自己还是知道的!“怎么?叫师傅不对吗?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她教给我的,叫师傅不为过吧?”司马嫣然带着莫名的火气,冲老头子反驳道。
“哈哈......当然,我又没有说叫师傅不行,这个年代叫师傅的人已经很少啦!特别是这样的一句‘师傅’更少啦!”老头子另有所指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似乎在等着她的开口;“校长...”这个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遇上了老头子那个严厉的眼神。
马上改口说道:“师傅,弟子是带着我的逆徒来向您老人家请罪的!”说完拉反手一把给司马嫣然拉了跪在自己的一旁,“师傅...”“住嘴,还不向他老人家认错?”司马嫣然一下子就懵了,不知道这个是什么跟什么?自己犯错了吗?凭什么要认错?
老头子不笑反怒的说道:“认错?认错就可以了吗?就算我现在原谅了你徒弟的过错,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换回他的生命无忧?你们现在来认错,难道不觉得有点晚了吗?”老头子好像是什么不该被提及的事情被揭开!
“哼,老家伙,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师傅......”“住嘴,这里没有你可以说话的份。”司马嫣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师傅一个耳光打在脸上,她捂住脸傻傻的看着这个自己很熟悉,但是现在又很陌生的师傅,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自己道歉?而且还是一个糟老头子,为什么从未打过自己的师傅今天会在这个老头子的面前如此对自己?他们究竟有什么关系?自己根本就理不清楚啊!但是这一切,现在是没有人会为她解答的。
“哈哈哈哈......司马家的好女儿吗?这个就是你的好女儿吗?”老头子笑完之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中年女人问道。司马嫣然这一次真的是觉得莫名其妙,这个糟老头子居然说自己的师傅是自己的娘?可是,她们不是说自己的老妈已经死了吗?
“我......”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是解释吗?还是沉默?也许她真的低估了那个人在老头子心理面的位置,只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难道就是为了报复自己吗?是在报复自己的失信?还是在为了他报复?不是青年人的事情,老一辈的人不能参与吗?
老头子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我不想听什么解释,现在什么样的解释都是多余的,你留下,她可以走了!”老头子看着司马嫣然下了逐客令!司马嫣然想从老头子的话里面知道一点什么,但是,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她只能莫名其妙的退了出去,她发现今天自己除了知道一个自己一知半解的事情,其他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