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出来,韩浅浅看向乐泽,似有似无的笑了笑,这次倒真是给于恬和乐泽制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倒是真希望于恬能放下,对许暮迟那样的人,她感到不值得。
没有再看杜芯和宁墨,明明心底深处是有些眷恋的,表面却不得不装作无所谓。
那些曾经,宛如旧梦。
她如何担待的起那些曾经的伤痛,不敢去想象一些结果,只能选择默然。本以为已经全部放下,他的眼神还是能挑动她的心弦,只是她掩饰的好罢了。
于恬被乐泽送了回去,而韩浅浅则拉着舒琪一路晃荡,这么多灯火通明的窗户,哪有一个是她的家?宁墨......这个深入骨髓的名字又一次在她脑海里响起,相处的这五年,带来的仅是伤痛。她也许记不住原来的好,却记得住那些痛彻心扉的时候。曾经执着的,如今经历了这些,忽然就淡了,不再有轰轰烈烈的爱,而是那种平淡的情,不再疯狂、不再冲动。
“浅浅,你和宁墨到底怎么了?”舒琪拉开包包的拉链,里面有一个戒指盒,她递给韩浅浅。“这是宁墨给你的结婚戒指,当时他出了礼堂就丢在了角落,我刚好路过捡起来了。”
韩浅浅打开盒子,一枚戒指让她激动的哭了出来。世界上仅有一颗的大粉钻,晶莹剔透,而且无杂质,高纯度,每个女人的梦啊,她却无福消受了。明明前一刻幸福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可后一刻睁眼,就已经遥不可及,仅那一眼,她就再也忍不住泪水。
戒指的指环上,刻着那一串数字,2030。也许有涵义,又也许没有,韩浅浅都绝望了。丢了这枚戒指,是不是代表连他爱她的心都丢了,究竟是他们无缘,还是无份?
站在人行道上,她感到彻骨的寒意。
错过了的,一辈子也许都回不来。
她错了……
……
本以为上天总是眷顾他们的,给了他们一次又一次机会,可这次,似乎是真的要诀别了。
终是桥归桥,路归路,不再会有瓜葛。
“当时你离开礼堂的时候,他就那样痛心的注视着你的背影,我们多么希望你能回头,告诉大家这一切不过是闹剧,可是你还是没有。”舒琪回忆起当时宁墨的眼神,真是陌生。
“所以……都是我错了,呵呵……”韩浅浅有些失控,第一次开始意识到宁墨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她却总是那样。拥有的不懂珍惜,失去了才来后悔。
“何兮是不是出国了?”舒琪看着这样的韩浅浅,不再提及宁墨,问起了何兮。
“是,和宁远一块去的。”韩浅浅说道,拉起舒琪的手,走在大街上,要抓住最后一丝温暖。
“可是我刚才去上厕所的时候明明当时看她出现在了洗手间啊。”舒琪开始怀疑起那场婚礼是不是何兮做了什么。
“什么?她出现在洗手间,你看到了什么?”韩浅浅抓住她的手,回忆起一些片段。
“我去洗手间,刚好看到她呕出一些秽物,像是喝了一点酒,然后她洗手,我看她把手上那个戒指摘了下来,很单调的样子……后来就没什么了。”舒琪努力的回忆起来。
韩浅浅脑里混乱一片,戒指?喝酒……呕吐……“你能画出戒指的模样吗?”
“应该可以,要不你先去我家吧。”舒琪拉着韩浅浅,去路边的超市买了一瓶水,拦了一辆的士,向舒琪家中驶去。
韩浅浅没有说话,脑里想起发生的片段……
何兮明明出了国……至于戒指……越想越乱,她挫败的揉了揉头发。
“浅浅,那枚戒指好像是男款的。”舒琪忽然想起,“而且她带上去很松,根本不是她的尺寸。”
“是吗?……你画下来就什么都知道了,我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韩浅浅连笑都没了力气,她的人生什么时候这么失败过。
“嗯。”舒琪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韩浅浅,她觉得韩浅浅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
当那枚戒指跃然纸上的时候,韩浅浅惊呆了,舒琪也是学美术的,尽管简单的寥寥几笔,却画出了重点,韩浅浅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不正是她那天亲手给宁墨带上的戒指吗,和她的是一对的,怎么会在何兮手中……
自己的那一个被宁墨拿走了,可宁墨的却出现在何兮手中,这难道是巧合不成?不可能的。她隐约感到不安,事情不应该是那么简单。
“浅浅,这枚戒指你认识?”舒琪问起,拿着图纸揣摩了一番。
韩浅浅闭了目,不愿再睁开,她觉得累及了。“那是宁墨求婚的时候,他让我给他戴上的,和我的的对戒,不过后来我的那枚戒指被他拿走了,因为他说准备了一个结婚戒指,也就是那枚粉钻的,我以为我见不到了,呵呵,没想到还有幸看到。”韩浅浅有些自嘲。
“浅浅,你别误会了宁墨啊,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复杂,也许是他掉了,刚好被何兮捡起来了也不一定啊。”舒琪有些紧张的看着韩浅浅的表情,她情绪有些复杂的冲动。
“不会的。宁墨这个人打我认识他开始就没有掉过东西。”韩浅浅笑的有些苍白,宁墨在她心中真是越来越重要了,甚至超越了氧气的存在,对呵,他一直都是她的命啊。
“没掉过东西......可是他在有了你之后真的改变了很多,以前的他一向专制,却对你言听计从。”舒琪有些痛心的说道,为什么她身边的朋友都不能好好的和爱的人在一起呢?
“你以前认识他?”韩浅浅却抓住了她话里的深意,眨了眨眼睛。
“我哥哥是他的高中同学。”舒琪简单的说了说,拿过剩下的半瓶水喝完,靠在一边。“你要不先住在我这里吧。”
韩浅浅默认,靠在沙发上,她现在脑子很乱,可是她不敢闭眼,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宁墨。
舒琪却有些惋惜,他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她知道韩浅浅的悔婚定是事出有因,但韩浅浅却不愿意对任何人说起,不说出来就没事了吗?
明明心里在乎的要死,在饭局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和宁墨都说那样的人,装作无所谓,其实都封闭了自己的心,她这是心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