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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暮约深海

   不用再煞费苦心的去算计,简简单单,带着小宁在这座城市生活下去,这一次她终于可以挺直背部,五年前她被宁墨抛弃,当做弃妇,这一次宁墨被她抛弃,便是弃夫。

   两人从此扯平,没有得失,没有输赢,也没有对错。

   “宝贝,你想你爹地吗?”韩浅浅拉着宁言的小手,看着他的笑颜,磕磕碰碰这么多年,她只是想要一个借口,一个足以让她放下所有的借口。

   参加完母亲的葬礼,仿佛看透了世事,她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她所剩下的,就只有宁言了。

   “Daddy,Daddy!”宁言清楚的童音在于恬的车内回荡,他的目光定在车窗外面。

   韩浅浅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外看去,空荡荡的视野,什么也没有。

   明明是自己拒绝了他,搞得好像失恋的人是自己。

   不过,她的确失恋了。

   宁言坐在后面动来动去,似乎能感到宁墨存在于这座城市一般,也许这就是血缘关系的强大,现在他表现出的热情出乎韩浅浅的意料。

   “你知不知道丢失戒指那天,宁墨找了一个下午。”穆子英忽然横插一句。

   韩浅浅愣住,“我以为是他亲手给何兮的。”

   穆子英不答,韩浅浅瞬间就了然了。

   戒指丢了,他从何兮手上拿回来。两年,他给了她两年的机会,也许他一直知道戒指在谁,这两年,他在等韩浅浅找回戒指,他给了韩浅浅两年的机会,七百三十天,一千五百二十个小时,后三位数是520的暗示。

   原来,宁墨给了她那么多暗示,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注意过。

   可惜,当时她根本不可能留意那些,她也没有那么多闲心。

   “你是说,那枚戒指是我最后的机会,他丢了戒指,也就代表彻底丢了自己的心?”韩浅浅忐忑的问道,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你一直忽略了宁墨是怎样的人,他向来果决,从不拖泥带水。”穆子英没有回头,她不是要给韩浅浅打击,只是想让她认清事实。“你要是不回来,我以为他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了。”

   “人总会有过错的,再说宁言始终是他的骨肉,他没理由不为了宁言原谅我一次。”韩浅浅企图将心里的阴影驱赶。

   “可你犯过的错误不止一个。”穆子英道。

   韩浅浅再也无力答话,穆子英说的所有话都是对的,她还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呢。即使不想承认,也必须面对。

   坐在后头的宁言动个没停,车窗外头的景色在飞逝,这座城市依旧陌生。

   宁言却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样,看到一个新奇的东西就乐呵呵的笑着,正是好动的年纪,宁言绝不会缺少对新奇事物的好奇心。

   在美国的这两年,韩浅浅对宁墨只字未提,而宁言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没有父亲的童年韩浅浅亲身经历过。

   她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了宁言太多太多,从他身上拿走的,比给他的还要多。

   “宝贝,我们去找Daddy好吗?”韩浅浅把宁言抱在怀里,看着他清澈通透的眼睛,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Daddy!Daddy!”宁言兴奋的嚷嚷。

   韩浅浅看着他的反应,心里总算感觉到一丝宽慰,宁墨就算拒绝她,没理由会拒绝宁言。

   韩浅浅是行动派。

   回到于恬的公寓放好行李,马上就打电话,和宁墨的秘书陈冉约时间。

   电话那头不再是陈冉婉约的声音,韩浅浅听着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陈冉呢?”韩浅浅问。

   “陈助理去美国公干了。我是席可儿。”那头的女声没有任何起伏。

   “席可儿?我是韩浅浅”韩浅浅猜不透宁墨这样做到底是为何,陈冉走了,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在见宁墨的事情上,陈冉的存在无非提供了许多便利,可是如今她走了,韩浅浅便再也难约宁墨了,她不是不知道宁墨的忙碌,以前陈冉总是帮她把时间挪出一点,现在……

   “韩小姐有什么事情吗?”席可儿扯了扯嘴角,没想到她又回来了。

   “我想要约见宁墨,麻烦你安排一下。”韩浅浅已经学会好言好语的求人了。

   “好的韩小姐你稍等,我去请示一下宁墨哥。”席可儿说完就把话筒轻轻放在桌子上离开了。请示?果然陈冉不在了见个人都麻烦多了。只怕宁墨是不愿意见她的,两年啊,她阻隔了他们父子俩两年的联系,两年可长可短,可使她慢慢淡出宁墨的心,也可使宁墨的恨意加重。

   不过也罢,她早就没了当初那般火热的爱意,火热的冲动,所有感情,似乎都化为了如同亲情一般,可轻可重,不再非他不可。

   她口中对宁墨的称呼让韩浅浅差异,苏嫣这样的女人会允许席可儿这样的劲敌留在宁墨身边?

   不过两年,这个圈子的人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韩小姐,宁墨哥说他午后有七分钟时间。”

   七分钟,韩浅浅咬牙,他真的忙到了这种地步?只有区区七分钟的时间?……也罢,就当他是故意的吧。

   “几点?”

   “两点后的七分钟。”

   韩浅浅挂了电话,有些无奈,她不想带着宁言去,因为她不想给宁言留下那样不好的印象。

   她不想让宁言看到,他的父亲是怎样拒绝他的母亲的。

   宁墨其人,一旦绝情起来,就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你不敢去奢求他再回头看你一眼,因为你会在他的眼中,看到卑微如蝼蚁般的自己。

   如此的让人绝望,又如此的不堪。

   所以她在自己拒绝了宁墨之后,就从不看他的眼睛,她怕会看到一个让自己讨厌的模样。

   就像自己,不断的伤害别人,伤了宁墨又伤楚扬,到头来换来的不过是一座空楼。

   她最怕的就是会在曾经爱过的人眼中,看到这样的一个自己。

   比听到宁墨不留情面的讽刺还让人害怕,她曾经就那样以为所有都完了。

   知宁墨,莫过于她。

   他们说的很对,能伤宁墨至深的只有她,可杀敌一千止损八百,她已折了过多兵马,赌不起也玩不起。

   她不想去为自己争取宁墨了,她只想让宁言有一个爸爸,哪怕宁墨成为别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