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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秋初夏末

   她是个不识路的女孩,走不了多远的。

  

   磊子将上海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回杨蓉,她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杨蓉走了,留给磊子的,只剩下她房间里淡淡的幽香,还有脑子的那满满的回忆。

   三天之后,磊子失魂落魄的回到怡然居,他衣衫褴褛,他是一路走着回来的,那辆奥斯莱斯跑车,也不知道被他扔在了何处。

   从山路一路走上怡然居,脚步蹒跚,一路上有很多人跟他打招呼,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他把自己关在杨蓉住过的房间里,一连五六天都没有出来。

   他这好几天不吃不喝,强子还有文雯都担心的要死,在六天的傍晚,他们终于是撞开了房门。

   他躺在地上,满屋子的酒瓶子房间里的摆设还是之前的模样,什么也没有动过,他给杨蓉挑的那件婚纱还挂着屋子里,他躺在地上,脸色像是死了一样的苍白。

   强子他们手忙脚乱的将磊子搬出杨蓉的房间,叫来一群医生直到,第八日的清晨,他才睁开眼睛。

   他睁眼的第一句话是:“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强子站在他的床前,伸手就是一耳光,打完了之后再问他:“你说是地狱还是天堂?”

   才睁开眼,就被强子一耳光打过来,磊子却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暴跳起来揍强子,反而却连声的苦笑:“呵呵,你揍死我得了?”

   “少了她,你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强子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她叫你好好的活。你就是这样活的?”

   他双目无神的将强子望着,什么话也没有。

   月凉如水,一轮洁白的月亮挂在正头顶,磊子蹲坐在阳台上,身子靠着护栏,白的月亮黑的海,涛声阵阵,星辰一闪一闪,毫无温度。

   强子等人站在磊子身旁几米之外,听得他一边灌酒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不守信用……”

   怡然居里的存酒,被磊子几天下来喝得精干。

   集团里的事,他不管了,文雯和尼克的订婚典礼,也因为杨蓉的离开而取消。

   半个月之后,磊子也消失在了怡然居,就给他们的话是:我去把她,找回来,她是个不识路的女孩,走不了多远的。

   是我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我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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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陈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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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莲市是个内陆城市,经济比不上沿海城市那样发达鼎盛,2008年一场世界性的金融危机虽然波及的层面太广,但是最与华莲市而言,倒是没有什么风波掀起,除去外出务工人员大批大批的返乡以外,倒也是风平浪静。

   时则隆冬,一场大雪再次造访了这座内陆城市,白雪皑皑的一片,比四年前的那场雪来的更要猛烈些,天地一片苍茫,一连四五日的大雪纷纷,冻手冻脚的低温里,没几个人愿意出去溜达溜达。

   馨澜一隅小区里,也是白雪皑皑,积雪落在树枝桠上,压弯了枝条,傍晚时分,已经是封锁了街道公路。

   “小雪,家里的洗衣液用完了,你出去买一瓶回来。”

   沐秋雪的母亲在家打扫卫生,屋外的大学封了路,她妈妈爸爸的公司里也临时放了两天假,这天气实在是太冷,冷死个人的节奏。

   沐秋雪盘腿坐上沙发上,一边啃着薯片,一边看爱意绵绵的韩剧,这下雪的天,这样的生活是种享受。

   她嘟着嘴巴有些不情愿的哦了一声,偏着头望了望窗外的纷纷落雪,长叹一声,屋子里又传来了她妈妈的声音:“出门穿厚点,把围巾和手套戴上。”

   沐秋雪又哦了一声,放下手里的薯片跟遥控器,穿鞋,穿衣服,围巾手套帽子,把一切御寒的装备都裹在身上了,她面条的身材已经粗了不止一两圈。

   出门时,还不忘带把伞。

   街头白雪皑皑,铲雪车正在嗡嗡的铲着地面上的积雪,出门不到三两分钟,手中的伞面上就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雪花,路面的积雪已经是没过了脚掌,好在她今天出门早有准备,穿的乃是一双长皮靴,可是雪太冷,冻得她的脚掌都有些发麻。

   哆哆嗦嗦的进了超市,可超市里也太冷清了一些,营业员们三个五个的围在一起,靠在取暖设备旁闲聊天,整个超市里也没见着几个顾客。

   超市里的暖气让人浑身都感到舒服,买好了东西一出超市,刺骨的寒冷又直扑过来,虽然手中已经是戴了一双厚厚的毛绒手套,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直搓手。

   冬季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的快,出门的时候还有些明亮,可是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却渐渐的黑了下来,冬时的天,大抵都是这样。

   街上的路灯还没打开,暮色下的天空飘着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沐秋雪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么冷的天气,她可不想长时间的将皮肤暴露在这样寒冷的空气了,对于美女而言,皮肤的光洁度,可是关系到自个的回头率的。

   路上厚厚的积雪让步子快不起来,她举着伞,路过那铲雪车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嗡鸣声让她不由得小跑了两步。

   两旁的行道树被积雪压弯了枝桠,绿色的枝叶白色的雪,倒是很凄美,走过一个路口,馨澜一隅的小区就在眼前,而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男子忽然出落满了积雪的草丛里跳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脸上蒙着黑纱,一双恶意熊熊的漆黑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沐秋雪,怒吼一声:“把钱给我交出来!”

   抢劫??

   这是沐秋雪脑子里最首先冒出来的字眼。

   沐秋雪是个柔弱的女生,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景,吓得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她手中的伞直接摔在了地上,转身就要跑,可是刚刚转过身子却被那高大的男子一把勒住脖子。

   “大,大哥,我,我身上没多少钱,都,都给你,你放了我吧,我不会不会报警的。”沐秋雪手中提着的洗衣液咚的一声落在厚厚的积雪上,他颤抖着手将提包递给身后的高大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勒住沐秋雪的手并没有松开,他用另一只手接过沐秋雪的包包,并把她拖进草丛里,“不许出声,不然要了你命!”

   “好,好,我,我不出声,不出声。”沐秋雪浑身颤抖的蹲在地上。

   蒙面男子将沐秋雪包包里所有的东西都给倒了出来,除了钱包之外,还有一些化妆品和一个钱包,蒙面男子手忙脚乱的把沐秋雪的钱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语气顿时变得凶狠起来:“才一百多块?”

   “那,那里还有一部手机,四,四千多块,你,你也拿走吧,我身上就这些东西了,你,你别伤害我……”

   “呸!”蒙面男子手中的匕首抵在了沐秋雪的脖子上,“你一个大小姐身上就带这点钱?”

   “真,真的就这些了,你,你放了我吧?”

   蒙面男子的眼神忽然变得猥琐起来,她用尖尖的匕首挑起沐秋雪的下巴:“倒是个美人,做我们这行业的,也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弄疼了你,你多担待担待。”

   沐秋雪瞳孔一缩,“你,你别乱来……”

   蒙面男子笑了一声,便开始扒沐秋雪的衣服,一边扒还一边出言恐吓道:“你要是敢喊,我倒也介意身上再多加衣条命债,若是和你这样一个小美人度了场春宵,做鬼也风流,反正命债也挺多了,不介意再多加一条。”

   他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吓得沐秋雪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身上也不介意多条命债。”

   就在蒙面男子的手刚要触及到沐秋雪的时候,落满了积雪的茂密草丛被人拔开,一个身穿红色羽绒服的男子手里提着根木棍笔直的站在草丛外,在他的身后,积满雪的道路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辆奥迪跑车。

   要猥琐沐秋雪的蒙面男子眉目一横:“怎么?你也要来?先来后到懂不?”

   “嘣!!”

   羽绒服男子操起手中木棍就朝那个蒙面男子一棍招呼了过去,将他达到在地。

   他眉宇之间毫无表情,伸手将沐秋雪从草堆里拉出来,淡淡的说道:“你也真是,遇到这种人也不叫唤一声?等着被人欺负吗?”他把沐秋雪拉在自己身后:“站在我后面。”

   “陈,陈卫东?怎,怎么是,是你?”

   沐秋雪此时又惊喜又惶恐,喜的是终于脱了虎口,惶恐的是,他打得过这个蒙面人吗?好像这个蒙面人的身材比他更壮一些?要是打不过,该怎么办?

   陈卫东的短发上沾满了白白的雪花。

   他笑了笑:“你都快被人欺负了,怎么可能没有我?”

   他转过头去看沐秋雪,而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那个被陈卫东打倒在地的蒙面人忽然爬了起来,“妈妈的,你找死!”手中的匕首朝陈卫东的后背直直的插了进去。

   “小心……”

   沐秋雪的话刚刚喊出来,陈卫东后背就传来了一阵极致的疼痛,他紧咬着牙齿,一把将沐秋雪推开,由于力道太猛,把沐秋雪推倒在了雪地里。

   血,从他后背一滴滴的滴落,由于他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倒也看不见血色的鲜血,只是那积雪的地面,被滴落的血滴一滴一滴的染红。

   “我操你妈的!!”

   他咬着牙关,忍着剧痛,往前一步直接将插在血肉里的匕首拉离了身体,刀子与骨骼摩擦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蒙面男子满脸的呆滞,他手中的匕首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双被冻得发白的手也被鲜血染红,他手中染血的匕首抖落在地,拔腿就跑,陈卫东四下望了望,抓起一块石头就朝他扔了过去,砸在了他的小腿上。

   扑通……

   那人摔倒在了雪地里。

   一路滴血,红色的血滴在积雪上,殷红朵朵,他提着手中的棍子,在那摔倒在雪地里的蒙面男子身上一通乱打。

   他的力量越来越轻,大了几十棍子之后,他再也没有力气举起手中的棍子。

   蒙面男子趁机溜了。

   沐秋雪从雪地里爬起,跪在落满积雪的道路上,暮色越来越深,雪也越来越大,她把陈卫东从染红的雪地里捞起来,“东……”

   她的手胡乱的捂在陈卫东后背的伤口上,宛如流水一样的血瞬间就把他的手染成一片红,浸了血的雪,布满了他们身下的雪地。

   “你,你这个白痴,什,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保护自己?……”

   她连忙抓住陈卫东落在血地里的手:“我,我送你去医院,我,我送你去医院……”她脸颊上滴着泪珠,落在陈卫东的脸颊上,滚烫着的泪瞬间就在他的脸上冷却了。

   他很费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出来,很吃力的笑道:“好,好……”

   沐秋雪在血地里拖着陈卫东的身体,他身子柔弱,抱不动他,也抗不动他,怎奈他拖的方式也不对,陈卫东的伤口被她放在地上,一路拖得陈卫东很疼很疼……

   “你,你这个白痴,不,不知道打,打120吗?你这样拖,还,还没拖到医,医院,我,我就流血死了,你,你这个笨蛋……”

   沐秋雪早已经是乱了分寸,经陈卫东提醒,她笨手笨脚的直接就把陈卫东放倒在了地上,身上的伤口又被自个身子压了一回,疼得他猛的倒吸一口凉气,雪地里冰凉刺骨,超低的温度已经是让他伤处的疼痛麻木了,雪地里,被沐秋雪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跌跌撞撞的要去找自己的手机,却又被陈卫东拉住了手腕,他用力一扯,就把沐秋雪拉倒在了自己的身旁。

   他们两个,倒在被雪染红了的雪地了,纷纷扬扬的雪落在他们的脸颊上,寒凉刺骨,沐秋雪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陈卫东反压在了雪地里。

   他的眼皮像是变得很重很重,一眨一眨间都带着颤抖,身下的沐秋雪睁大一双泪眼望着他,刚要说话,却被陈卫东抢先一步。

   “你为我哭了?”他的声音很微弱。

   “没有,你闪开,我去找手机。”她挥手抹脸上的泪痕,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陈卫东,可是,推不动。

   “你在乎我的生死?”陈卫东继续问道。

   沐秋雪将脸转到一旁,刚刚才抹干净了的眼泪,又装满了眼眶……

   “谁在乎你的生死?”她的语气带着浅浅的哭腔:“你那样对我,你那样对我……”

   陈卫东脸上的表情有着瞬间的僵硬,身子轻微的颤抖着,雪落无声,四下寂寥,半天之后,他冷笑一声,翻下沐秋雪的身子:“呵呵,你走吧……”

   沐秋雪起身跪在雪地里,她再次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我送你去医院,别犟,这次,你听我的……”

   “既然你都不在乎我的生死,去不去医院的,还有什么要紧?”他把脑袋转向一旁,不看沐秋雪。

   “你混蛋!”沐秋雪一耳光打在陈卫东的脸上:“你会死的!”她终于是控制不住眼眶里的泪水,扑在了陈卫东的身上:“你这个混球,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你果然,还是在乎我……”陈卫东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容,他艰难的把沐秋雪抱在怀里,声音低低的:“雪,不会的,我不会死的。”他把头埋进沐秋雪的肩窝里,淡淡的茉莉幽香顺着鼻息转入陈卫东的身体,“你还是喜欢这个味道的香水……”

   “那只是因为,第一次见你时,便是这个味道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