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畅站在王府门前看着一样的府门,一样的石狮,唯一不同的是牌匾由原先的“靖王府”改成现在的“柬王府”突然一种凄凉与心中的五味杂瓶交织在一起,原来这就是李清照所说的“物是人非。”
看着站在门前发呆的顾舒畅南宫逸了然的笑了笑,本来皇上赐了他一个新府邸但他却拒绝了。他请皇上把这个宅子赐给她,因为这里有太多的他跟他的回忆。南宫逸闭上眼把所有的记忆尘封在黑暗之中,他转过头对顾舒畅说道:“王嫂不进去吗,还是…根本就不想进?”
顾舒畅并没有理会南宫逸语气的嘲讽,她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许是晚上的原故院子显的空空落落没有一人,月光洒下来衬得更加空旷寂寥。顾舒畅闭着眼渡到院中,她跟南宫佑的点滴像电影一样子一幕幕在她脑中回放:
她第一次进府的场景
…
她被他恶整去牵“奔驰”
…
她在这被他鞭打
…
她抱着说不会离开她
…
一滴泪划在她心里,佑我错!我不任性了,我不气你了…你回来好吗?这里很空很大,没有你它填不满。顾舒畅捂着心,它像被什么挖走了似的空了一大块。肆意的流血,肆意的痛着,肆意的思念着…
“王嫂脸上的表情是悲伤吗,现在已经没人了王嫂是不是该卸下面具了?”南宫逸玩弄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板指,语气满是不屑。
“我累了!”她现在没有丝毫力气伪装,她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最后永远也醒不来,不去面对这一切…
“不对,本王倒是忘了在人前王嫂才不会伪装成悲伤的样子。否则怎么去勾引那些人呢?”南宫逸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拍了拍太阳穴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他又有些不解的问道:“那王嫂现在的样子是做给谁看,是想博取本王的同情?还是又想用同样的戏码勾引本王?”
“你不准这么说我!”顾舒畅生气的朝南宫逸的脸打去,谁都可以这样说她。就他不行,就是和佑拥有一样面孔的他不行。
南宫逸一把抓住顾舒畅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凑近他的脸。暧昧的空气迅速在周围散开,他压低了唇冲她的凑近。顾舒畅被他的目光所吸引,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越来越近的唇,她闭上眼…
南宫逸的动作停在半空接着用无比阴冷的声音说道:“果然下作!”说完就将顾舒畅狠狠的推开。
顾舒畅被这力一推不由的摔倒在地上,头也撞向台阶参出血渍。她又把他当作佑了,所以他对她的蛊惑总是显得格外有力。顾舒畅自嘲的笑了笑,佑我是不是很傻总以为你还活着总把他当作你。顾舒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径自朝前走…
“那个家伙果然愚蠢选个女人都会看走眼,死有余辜!”顾舒畅刚走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
听到南宫逸的话顾舒畅停下脚步僵直着身子不动,她转过身快步走到南宫逸身边扬起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南宫逸挥去…
南宫逸禽住挥过来的手,紧紧的攥着似是要把她连带着骨头一起捏碎“本王不希望再出现第三次!”
顾舒畅感觉手腕带来的剧痛,但她没有丝毫的畏惧眼中盛满怒气“不准你这么说他!”
“怎么,王嫂生气了?”南宫逸语气有些无尽的戏谑。
顾舒畅没有说话只是勾起一个妖艳的笑,看得南宫逸不由的恍了一下神。顾舒畅趁机狠狠的咬向他的的手,南宫逸吃痛的推开顾舒畅。由于这次的力道比上次大顾舒畅直直的摔到青石铺的院地上,顾舒畅闷叫了一声感觉浑身散了架般难受。
“很好!”南宫逸从牙缝挤出这两个字,他果然不能小看她这个如蛇蝎的女人!顾舒畅艰难的爬起来靠在一面墙角笑看着南宫逸,她不会服输,不会以任何软弱的表情出现在他们面前。即使心中在趟血她也要笑,佑在天上看着她呢不是吗?
南宫逸紧皱着眉头走到顾舒畅面前,他捏住顾舒畅的下巴语气无比阴冷的说道:“你是在嘲笑本王吗?”
像,他跟又真的好像!说话的神态,愤怒的表情,就连生气时好捏她下巴这个恶习都一样。记得第一次惹怒佑时,他也是这样眉头紧皱,语气阴森还捏着她的下巴说道:“你敢瞧不起本王吗?”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这里不是牢房而他也不是佑。
该死她竟在闪神,她这是在藐视她吗?想着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许多语气阴晦的说道:“你必须活着,因为死对你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死?对啊!死对她来说的确是一种奢侈,一种解脱!她要好好的活着去经历一切的痛苦,一切的磨难。这是对她“生”的一种惩罚…
南宫逸嫌恶的收回自己的手,他讨厌她这种表情。这种从容,淡定甚至对他说的话略带一丝同意的表情,她不是应该慌乱的向他求饶吗?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感到一丝报复的痛快感,她这样的从容反倒显现的他一个小丑一般在上演一场无聊的闹剧。而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优雅的欣赏着他的表演,这样的感觉让他莫名不爽。
“来人,把本王的嫂子带回房间!”南宫逸语气有些嘲弄。
“是!”管家刘志赶紧走了过来,他刚才一直在门房候着南宫逸。王爷还没休息他这些下人又怎敢先歇呢?看到坐在地上的顾舒畅刘志上前搀扶…
“看来王嫂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啊…”看着刘志欲要扶顾舒畅南宫逸满是不屑的说道。刘志僵着扶的动作,心里好是为难这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看出刘志的为难顾舒畅咬着牙慢慢顺着墙站起来说道:“走吧!”
兜兜转转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在了这里,顾舒畅看着褪色发黑的墙壁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亲兄弟生气时关她的地方都一样。都是这破旧的柴房,顾舒畅拖着发痛的身子走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