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您怎么了?”红豆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道,自从王妃从天牢里出来就一直闷闷不乐,这洗清冤屈不是好事吗?
“没事!”顾舒畅坐在床边暗淡的回应了红豆一句,她心里总隐隐觉得哪儿里不对。是哪儿里不对呢,她自己又说不清楚。
脑中又浮现出牢房南宫逸与她的场景:
“一会儿本王走后可能会来一名女子。”南宫逸把顾舒畅包在他的禁锢之内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
“女…女子?”看着这暧昧的动作顾舒畅的脸不由的微微发红,该死的说就说靠…靠这么近干吗?
“对,她来之后你要假装与她熟络,她说什么你就顺着她往下说就行了。”南宫逸像没觉出这暧昧的气氛依旧紧凑着她耳边说道,他说话时的热气全部喷洒在她耳边。
“为…为什么啊”顾舒畅感觉不自在的动了一下身子,这该死的家伙离她远点行吗?
“这样做你就有机会从这牢里出去,否则不是被砍头就是蹲在这数一辈子的蟑螂,记住她叫双儿是尘的王妃!”南宫逸似乎很喜欢这种姿势,他离顾舒畅越来越近有一种“一不小心就可能一亲芳泽”的架势。
“哦,我知道了。那个…你先离我远一点行吗?”顾舒畅僵直着身子就连说话都有些不自然了,她感觉他喷洒的热气像蚂蚁一样在她脖颈处蠕动好不奇痒。
“什么?”南宫逸仿佛没听见似的又恶作剧的往她身上凑了凑。
“我说!离我远…”顾舒畅终于忍不住冲南宫逸咆哮起来,只是那么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她的嘴就“很不小心”的贴到南宫逸的下颌上。很长时间顾舒畅才反应过来,她猛得将南宫逸推开。
南宫逸摸着“不小心”被顾舒畅贴到下颌,眼角擒上一丝笑意但语气有些叹惜“没想到被王嫂占了便宜,真是本王的疏忽。”
“你…”顾舒畅气结,怎么搞得她跟吃他豆腐一样啊!拜托,怎么算也是她吃亏好波!
“记住,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你自己的演技了。”突然南宫逸又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嗯!”南宫逸表情变的快得让顾舒畅无从适应只能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那本王就先走了。”南宫逸转过身严肃的表情轰然倒塌,接而是一脸坏笑,这个女人也太好骗了吧!
等南宫逸走了之后顾舒畅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总感觉那里不对,是哪儿里不对呢…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红豆用手在顾舒畅面前晃了晃。
“啊,怎么了吗?”顾舒畅终于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
“王妃娘娘是喜欢木制的梳子呢,还是银制的啊!”红豆左右手各拿着两把梳子问道,因为顾舒畅以前日常用的东西全部让红豆探她时拿到牢中。红豆怕那些东西沾了晦气所以全部扔了,这又重新给她布置。
“随便,不用问我你自己决定就好。”顾舒畅懒得把这麻烦事招给自己,在王府她只要带张嘴就好其它一切事情都是由别人来伺候。
“那就银的吧。”红豆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把银制的梳子放到梳妆桌上,把木梳收了起来。接着她又开始选择其它首饰配件,细心的让顾舒畅暴汗。
她百般无聊的走到阁楼上往下眺望,不得不说王府的景色很美长廊,假山,水池,绿树,嫩草应有尽有无不显现着宅院的气派以及主人显赫的身份。这园子搁现代怕也是一级文物吧,顾舒畅眼睛一斜撇到水池边上的一个挺拔的身姿。
南宫逸也头看向阁楼上的她,两处的视线极好都可以清楚的看清对方。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不安稳,凶手不是抓住了吗?能让尘想隐藏掩护的人除了她,还会有谁?南宫逸在心里暗自想到,其实昨日从天牢出来遇见那人是瑾,他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把她和他一同关入天牢怕也是想引出双儿亲自认罪,料定双儿会去找她他们便在天牢中埋伏。
顾舒畅紧盯着南宫逸,他身上仿佛有一种强大的吸力吸引着她所有的视线。她昨天做了一夜的梦,梦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喊她青儿。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感觉…直到醒来她才发现泪已湿了整个睡枕,她总感觉那个模糊的身影跟南宫逸相吻合。可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形似神非!
“逸,胭脂为你亲自下了厨哦。逸要不要尝尝?”胭脂手里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一蹦一跳的来到南宫逸面前,手很自然的挽住南宫逸。
南宫逸贪恋的看了一眼阁楼上的顾舒畅才将目光移到胭脂深上,嘴角轻轻扯动“好!”
顾舒畅看着被胭脂拽走的南宫逸,她竟然觉得他的背影有些无奈!是她的错觉吗,她感觉胭脂刚才朝她这看了一眼…
天牢
“为何要承认?”虽然是质问但口气依旧是淡漠无比。
“其实有些事王爷早就知晓不是吗?”双儿的口气平淡却又透着无奈。
“命中自有定数,谁也无法改变!”南宫尘声音飘缈他转过朝牢外走去,浅浅的咳声在空旷的牢中异常突兀。
“…王爷…”双儿张了张嘴想喊出那个“尘”字,却又无从张口只得蹦出这两个字。她永远也无法当着他的面轻松喊出那个字,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差距。
“…”南宫逸停出口处,正好阳光可以射得进来把本来出尘的他映衬得更加光辉璀璨绚丽的让移不开目。
双儿看愣了,这样的他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十二年前的他就是散发着这样的光晕,而她依旧像现在这样在最肮脏的黑暗之中。她永远都不能忘记七岁的她饥肠辘辘的蹲在污秽的墙角时,他就是迎着这夺目的阳光递给她第一缕温暖。她手中握着他给的热气腾腾的馒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最寒冷的地方似乎融化着从此她的心便刻上了他。
“如果有来世,双儿…双儿还愿如此伺候王爷。”双儿提起最灿烂的笑但依旧遮掩不住眼眸中闪烁的泪光,如果有来世你是否愿意接受双儿呢?
“来世?”会有来世吗?南宫尘轻轻闭上眼,脑中那抹灵动的笑眸徘徊。他慢慢睁开眼自嘲的笑了笑,或许这阳光不属于自己。争得太多只会庸人自扰,他迈开脚朝那光亮的地方走去。
双儿紧咬着唇慢慢蹲,好寒!这种刺骨的冷意像极了十二年前蜷缩在街头的她,只是她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像十二年前一样给她一缕阳光…
“喂,起来了,起来了!”几个穿着宫服腰上挂着佩剑的男子他们冲着蹲坐在地上的女人喊道。
双儿缓缓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地上蹲了一夜,她抬起头看着那几个男人。那几个人见她醒来冷冷的说道“皇上要在朝堂审你你,快起来。”
双儿靠着墙从地上慢慢爬起,脚上的痛麻却及不上心中的痛楚。她紧盯着入口那一缕光亮,你还有站在光明的地方等我吗?
“云山寺的静心和尚可是你所杀。”南宫瑾慵懒得扫过朝上的每一个大臣,这件事已经得沸沸扬扬所以对待凶手的处决也一个定要高调否则难以服众。
“是,人是我所杀。”
“不是她杀的。
”大殿上同时响起这两个声音,所有都诧异的看着走上殿内的南宫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