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气,眼睛里闪着诡谲的光,嘴角微微的勾起一个弧度,脸上却看不见一丁点的笑意,反而透着些严肃凝重,细看之下还有些嗜血的兴奋。她稍稍的偏过头来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晚秋,说道:“所有的事可都办好了?”
晚秋微微的福了福身子。也是一脸的严肃的回答着皇后:“回娘娘的话,奴婢都办好了,此时那些要人命的信,此时已经在王大人的府上了。”
皇后看着晚秋又道:“这件事,哥哥可知道?”
“娘娘大可放心,这件事右相大人是一点点都不知道。办事的人都很谨慎,而且现在都没有了张开嘴的能力了。”晚秋嘴角扯起了些许的微笑,像是想要皇后安心,可是在这样的情状之下看着极是变扭,像是更加阴险的表情。
皇后的勾着嘴的笑意更加的深了,其实原来她的决心是没有这样的重的,可是三天前的是却加重了她要做此事的心。想她堂堂的皇后居然要如此的受辱,站在那元崇门去等那璃妃。结果一回来皇上便修建那北归塔,要璃妃记着要早归。哼,她要是还任由着璃妃在这后宫里横行,那么她的皇后是真的要做到尽头了。
“皇上既然要这叛国的罪人,那么我们就给他这叛国的罪人。”皇后对着晚秋说话的声音是柔柔的,可是却带着丝丝的杀气,“正好可以铲除宫里面那些个碍眼的人。”
“娘娘,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羽林卫不是有个副首领叫林宇的吗?听所他一直是段竹的手下为人刚正,却与这左相的交情甚深。你去找些可靠的人将王大人已经叛国的消息透露给左相大人,好让左相大人带着去那王大人的府上发现那些证据,再带着羽林卫进宫救驾啊。”
“你在让哥哥带着已经与哥哥结盟的羽林卫的首领进宫真正的救驾,剿灭了左相这些个乱臣贼子。清君侧!”皇后最后三个字说的恶狠狠的。眼睛里嗜血的光大盛。
“娘娘好生高明啊,如此一来我们不仅不是罪臣,反倒是有功之臣了,这位份最高的两个妃子便是罪臣之女了,怕是难逃责罚,以后怕是再也没有了这帝王的恩宠了。”晚秋笑的极是开心。
“没那么容易,本宫要的可是她二人的命,璃妃分的的恩宠最大,这云妃却也是紧跟其后。若是这,而且最近本宫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本宫在太医院里收买的一个太医告诉本宫,这云妃居然有孕了,你说这云妃是不是该死了?只要这左相和王家一倒,这朝中的四大世家就已去其二,剩下的那个世家近年来已近气弱,依附于我们,朝堂上我们便是无人可抵,加之后宫唯我一人独大,那局面,陛下一定会立瑞儿为太子。”
“娘娘,陛下岂会允许卧榻之侧睡有猛虎?”晚秋隐隐有些担忧起来,若是这李家势大必然会碍着陛下的眼,倒是陛下针对起来怕是不得善终。
“哼,”皇后冷哼道,眼角的笑意不减只是带着些悲凉,“你以为现在陛下就容得下我们李家了吗?怕早就想除之而后快,我们现在能做的不是削弱自身来博得陛下的信任而是要不断的加强自己去掣肘陛下,让陛下只得依靠我们。我们只要撑到瑞儿登基就好了。”想着原来满满斗志的皇后突然没来由的疲惫了,要与她心心念念的人都上一辈子,如何不心累呢?
晚秋没再说话了,她最是了解皇后,皇后的才智帮助右相杀了陛下助二皇子登上帝位其实并不是难事,甚至会更加容易些,可是皇后偏偏选择了这个不容易的路来走,而且选择了在这条路上走一辈子。可惜了她这番对皇帝的情谊,注定了让皇上厌恶一辈子了。
“对了,你去说服哥哥的时候告诉他皇上已经知道通敌之事,叫他与本宫合作才有一丝的生机。”
“娘娘,奴婢省的。”
“任何一环出了差错我们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了。”皇后的声音也染上了些许的倦怠,说这话的时候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你去把好不容易安插在琉璃宫里的那个宫女唤出来,将那件事派给她做。”
晚秋看着有些倦意的皇后半蹲着身子回到,“奴婢这就去办。”
“你切去吧,本宫小憩一会,今天要打的可是一场硬仗啊。”皇后一直是眯着眼睛的,用手揉着太阳穴对着晚秋吩咐道。
晚秋应了一声便出去办事了
外面的天气沉沉的,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政务殿内
“陛下,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一个太监捧着一个箱子,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跪倒在殿的中央。
“你起来吧,将信件呈给朕。”皇上听见下面的人来报便抬起了正在批阅奏折的头,对着下面跪着的人吩咐道。
“是,陛下。”下面的太监应了一声便将东西给呈了上去。
宫莫知道这是定是边境传来的战况只是这么急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当宫莫看完手中的信时整个人几乎都要昏倒了。
这来信上是说这边境是大捷了,原本段竹是使计查出了这奸细是何人,也处决了此人,宫莫这些宫莫都是知道的随着处决了这个人过后,战事变得顺利了起来原本以为这内奸的事也就到此告一段落了。在虽然艰难的情况下还是胜了这场战役。但谁知道这朝中的奸细原本就不是想让这场战役输,而是想让段竹死,就在的得胜众人都疏于防范的时候,藏在军营中的奸细就发难了,段竹躲无可躲,中了毒箭身亡了。而在军营里目睹了这一切的陈馨也就为段竹殉了情。战事虽胜,可是最重要的两个人也都陨了命。
宫莫神色有些恍惚的走下了座位,坐在了大殿的上龙椅下的台阶上面。手边的书信也落在了地上。
当陈可端着参汤走进了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宫莫颓唐的坐在地上的景象,那般的无力和悲伤,通往昔那个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人大相径庭。
陈可轻轻的将汤放在了一旁,拾起了地上的信,只是粗粗的扫了一眼,眼睛里便泛起了水雾,几番哽咽,才将想要流出来的眼泪压了回去。看了看仍旧坐在那里没有动静的宫莫,轻轻的将信放回了地上,挨着宫莫坐了下来。
宫莫好像此时才发现这殿里多出了一个人,就那样定定的看着陈可,好半天才用低沉的声音唤道:“可儿,可儿,可儿。。。。。。”
陈可温柔的搂着宫莫嘴里道,“我在呢,我在这里呢。”
“他们死了,他们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宫莫声音里带着无措,带着悲伤,手紧紧的将陈可给抱住,好像她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
身上被宫莫勒的有些疼了,不过她没有动弹就那样静静的任由着宫莫将她搂在怀里,“我知道,我都知道,好歹,最后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陈可声音柔柔的带着安抚的意味又带着些别的感叹,宫莫听着陈可的声音觉得心里平复了些,也没有说话靠着陈可的肩膀闭着眼。
过了好一会宫莫才又睁开了眼睛,眼里的难过去了大半,已经恢复到原来的平静了,看着陈可轻轻地唤了一声,“可儿。”那样的柔情蜜意,同世界上其他的恋人之间的低语一般的迷人。
陈可脸上也带上了些许笑容,虽然有些勉强,但仍旧温柔,“恩。”
“臣妾为陛下送参汤来了,望陛下保重身体。”
宫莫看着陈可微微的勾起嘴角道,“你喂我吧。”他说的那样的自然,仿佛是多年的夫妻一般的,自然的你,和自然的我。
陈可抿唇,执起了汤勺,她心里是悲痛,可是也更清楚,后面还有硬仗要打。
“皇后今日怎么想起要到哀家这来了?”太后看着皇后有些惊讶,她喜好清净,便免了众人的每日里的请安。
“母后,臣妾自是知道您喜好清净,可是近日里这御花园了的好些花都开了,臣妾想着太后应该是好些日子里不成出来透透气,臣妾左右也没有事。就过来邀请母后出去看看,顺便腆着脸,在母后这里蹭顿午饭吃吃。”皇后半开着玩笑对着太后说道,脸上尽是满满的笑意。看着真真的将人的心情也没来由的感染的好了。
太后也是高兴,毕竟这后宫里还是有人这般孝顺的,这人还是皇后,“说的什么浑话,这宫里还没有到连皇后都养不起的地步,说什么蹭不蹭的。”太后笑着剜了皇后一眼。
“这不是母后这里的饭好吃些吗,怎的还怪罪上臣妾来了。”皇后嘴微微的撅着,撒娇意味十足。
太后看着皇后笑着道,“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般的孩子气,也不怕人笑话,不是说要去花园走走吗?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