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小心着些。”皇后扶着太后走到御花园里,御花园的花已经开的全了,姹紫嫣红的一片的煞是好看。
太后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看的出来确实是很开心的,对着皇后说道:“哀家的年纪是不小了,可是还没到行动不能自理的地步。你也不必这么小心,搞得哀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
皇后脸上的神色没有因为太后的话有什么变化,脚下还是信步的走着,手上扶着太后的手没有移动半分,“臣妾倒不是那个意思,这石子路常有石块凸了起来,臣妾也是被绊倒了好些次呢,故而叫太后小心些,太后的神色矍铄,哪里显了老态了,臣妾可不敢说太后老了。”
“你呀,惯会哄着哀家开心。这宫里有你呀,哀家可就放心了。”太后舒心的看着周围的花草,就觉得身心舒畅。
“臣妾还有很多的事做的不够好,还要母后指点,母后要经常在这宫里走动。”皇后说话的时候皆是恭敬的意味,没有半丝的骄傲。太后就更加的满意了,虽然她甚少在这宫中,可是很多事都有耳闻,这皇后是没有半分的错处,倒是这璃妃的盛宠让她有些不舒服。要不是宫莫和宫离对着璃妃维护她早就发难了。
“沙沙沙•••••••”太后突然听见了些不和谐的声音,转着眼珠子扫了一眼,发现不远处的灌木丛在不正常的抖动着,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有些警惕了,轻喝道,“谁在那里?”
周围的宫人听见了这一句一下就警觉了起来,神色严肃的将太后团团围住,看着那仍旧在动的灌木。
灌木丛中的人像是被吓了一跳,神情狼狈的从灌木丛中爬了出来。
太后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宫女,但是这个宫女的神色慌张,身子微微有些发抖,身边还带着个包裹,看着甚是奇怪。于是太后便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是有什么阴谋,可是想要行刺哀家?”
宫女一听神色更加的慌张了,不停的磕着头,嘴里念叨着,“奴婢绝无此心,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饶命啊•••••••”
皇后看了一眼仍旧被众人护在中间的太后嘴角一勾,转过头来看着那匍匐在地上的宫女,说道,“你带着包裹,可是偷盗宫里的宝贝,想要拿出去卖?”
“不是的,不是的奴婢绝没有偷东西。”宫女的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了,好像是被皇后安得偷盗之罪吓着了。
“那你这包裹里是什么?为何要收拾包裹?”皇后问话间示意身边的小太监将宫女的包袱给打开来。
宫女看着散着一地的衣服,脸色瞬间就变白了。
“你收拾衣物是为何?难道是想要私逃出宫去?”皇后脸色一凛,对着宫女喝到。
“••••••是的,奴婢便是想要逃出宫去。”宫女一下就跪坐在了地上,认命的说道。
皇后的脸上浮现出了怒意,怒斥到,“胡说八道,皇宫里戒备森严,怎么可能有逃出宫去的可能。”
宫女给太后和皇后规矩的磕了一个头,看着太后已经不是很好的脸色说道:“因为奴婢知道这皇宫定然会大乱,所以才藏匿于此,等着皇宫大乱之时,再乘乱逃出宫去。”
太后的神情比之之前更加的难看了,语气变得毫无温度“你可是知道什么,全部说出来。否则,哀家定然叫你生不如死。”太后并非因为宫女的一两句话便相信与她。只是现在皇宫正直多事之秋,太后虽然很少在宫里行走,可是多少也有耳闻,故而不会放任任何的有可能会对大观产生危险的事发生。
宫女听见那句生不如死,脸上便露了恐惧的神色,太后当年也不是个善茬,能在皇宫之中笑道最后的人本身就不能够挑战,深吸了一口气,偷偷的抬眼看了皇后一眼便说道:“奴婢是在琉璃宫里当差的,是个二等宫女,平日里与璃妃娘算不上亲近,但是也可以接近。昨日无意间听到,听到,”宫女顿了一下,看着太后有些阴沉的脸色道,接着说道,“听到璃妃娘娘说她今日会取陛下的性命,待陛下一死,便叫左相大人带着羽林卫入宫,将皇宫控制起来,再立七殿下为皇,这样她便是太后了,而与他家甚亲的王家,也会和北漠交涉,停了战事。奴婢便是想要乘羽林卫进皇宫的时候,在皇宫大乱的时候,逃出宫去。”
宫女说完后便趴在地上等待太后最后的决断。而原来说太后只是脸色不好,那现在可以说是脸色大变了,看也不看地上的宫女一眼脚步匆匆的向政务殿走去。
皇后看了看脚下跪着的宫女,再看看已经走出有些距离的太后嘴角微微勾起,抬着教,也跟上了太后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