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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陛下,宠妃要出嫁

   战事又打起来了,海州城境内境外硝烟滚滚,杀戮声一片,映雪站在安山的半山腰,望着阴沉的高空蹙眉。这片天空不是没有光亮,而是让那战场上的狼烟重重笼罩,无法重见天日。

   她站在这里,能看到远处的平地上黑压压的两路人马在相互厮杀,战鼓声震耳欲聋,短戈交接声历历在耳,而炮弹的硝烟味夹杂浓烈的血腥,一阵阵的飘过来。

   坐稳一代江山,难道都要以百姓的血流成河为代价吗?历代帝王争来争去遭殃的都是穷苦老百姓。国之不安,何以家为?

   她希望战争能在连胤轩的手上停止,这场战事过,他能从此稳稳坐拥江山,体恤民心,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君王。而她苏映雪,只是一个小女子,如一片过了花期的紫薇花,终是要碾落成泥,化为花肥。

   她要不起一颗帝王心,要不起的,他的宿命是治国安邦定天下,而她,只是他的累赘。累赘呀。

   唇角扯起一抹苦笑,弓身去摘树下的蘑菇,银发披泻一肩,如果当初没有相遇,该有多好?

   “咚,咚!”山林处陡然响起一阵沉闷的撞钟声,规律而肃穆,在山间久久回荡。她用袍子轻拭额头上的香汗,抬首去寻那撞钟之处。

   那个农妇说山上有个尼姑庵,莫非就在不远处?

   她望望面前那条通往山上的小路,背着小篓寻声而去。

   清香缭绕,大老远便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烛味,竟在这幽静的林里,显得特别的好闻。只见面前伫立着一座暗黄色作院墙,灰色作瓦的尼姑庵,庵门开启,一个灰衣尼拿着竹埽在扫院子。

   “净安尼姑庵?”她望一望那牌匾,默默走进去。

   庵内不算很大,进门有棵百年银杏树,一个大香炉,几间禅房围成一个四合院,十分清净静谧。可能是尼姑庵位置太偏,又或者是战事不断,上山来烧香拜佛的人并不多。

   她走进大殿里,静望一眼那栩栩如生的观世音菩萨,寻找取香之处。这里一个善男信女也没有,也无批命算姻缘的女师父,很静。寻了半刻,才终于有个灰衣女尼从殿后走出来,一把眼,便与她的视线对上了。

   她心头一跳,好生惊奇。

   那双眼睛……好熟悉,好亲切。

   中年女尼对她也是一愣,淡泊的眼里闪过一丝不亚于她的惊讶,不知是为她的白发,还是为其他。随即朝她走过来,双掌合十道:“施主,无尘大师出门讲经去了,贫尼法号明净,有什么事可以找贫尼。”

   “明净师父,能否告知映雪你是哪里人士吗?”映雪紧紧盯着她,一时忘了拜佛之事。不知为何,见到这个中年女尼她的内心莫名的激动,激动得整个心房都在颤抖。

   “明净不属天景人士,俗家姓名也早已淡去,阿弥陀佛。”

   “不属于这里?”映雪内心揪起来,不死心追问道:“那师父可知一个叫莲绱的小海国?在天景的北海……”

   “贫尼不知。”明净微微颔首,双掌合十,十分安静。

   但映雪总感觉她知:“那师父可认识我?我的名字叫苏映雪,是京城布商苏渤海之女……”

   “贫尼不认识。”听罢,明净愈加的淡泊。

   映雪泄了气,望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白净脸颊,轻道:“也许师父只是长得与我娘亲相似而已,又或许师父是我娘亲的亲姐妹,那么师父可告知家中可有姐姐或妹妹?她们现在又身在何处?”

   “阿弥陀佛,佛门弟子不谈俗家之事。”明净执意不与她谈这些,并加了句:“现在天色已晚,施主最好趁天还未黑前及早下山。晚上山上不太安全。”

   映雪望望天色,果见外关乌云密布,响着闷雷,不得不扭头对明净合掌回礼道:“那打搅师父了,映雪这就告辞,下次再来拜访。”

   说着,拎起装草药和蘑菇的篓子走出殿外。

   “施主等一下。”明净又陡然唤住她,转身走进殿后又很快走出来,手中握着一把油纸伞,给映雪递过来:“路上可能要下雨,施主将这把伞带着。”

   映雪心头一暖,接过那把伞:“多谢明净师父,映雪下次上山再来归还答谢。”

   “去吧。”明净对她轻轻摆手,凤眸慈善,并无说太多。

   “恩。”映雪回望她一眼,拎着伞疾步跑出尼姑庵,而后在闷雷滚滚声中抓紧时间往山下的营帐赶。只是等她没跑多久,雨点便“劈劈啪啪”砸下来了,打得旁边的大叶植物使劲摇晃。

   她连忙将明净给她的那把油纸伞撑开,一边撑伞,一边拨开那挡住小路的葱郁密麻植物,艰难下山。

   此刻,天已经沉得分不了时辰了,灰蒙蒙一片,暗得差点看不清前面的路。春天的这场暴风雨还未过去呢,说下就下,湮了好多地势低的村庄,阴沉诡异得比往年都要厉害。

   雨越来越大了,风也卷起来,砸落得她差点扶不住伞柄。她低着头,撑着伞,一个劲往前赶,却不小心脚下一滑,一个趔杈将手中的油纸伞飞落出去,双手扶住旁边的一棵枯树稳住身子。

   这一滑可不得了,没有伞遮住前方,她这才在茫茫雨帘中看清刚才急切之下走入了一片没有走过的树林,而她上山时洒下的记号全被大雨给冲掉了,她现在站在一块陌生的地方!

   参天古树在她的身周耸立,茫茫雨帘密麻得没有一丝间隙,她觉得老天在故意惩罚她。

   她用素手抹抹脸上的雨水,没有时间再去哀叹或欲哭无泪,立即弯腰去拾那被摔到地上的油纸伞,然后凭感觉挑了个方向,试探着往前走。

   前面没有路,左边右边都没有路,旁边的灌木丛里却“沙沙”的晃动起来,传来一阵浓烈的腥臊味。

   “嗷……”体格庞大的黑熊在炫耀它的凶猛无比,抑或是欢呼大雨中寻到了食物,那一声吼叫让山地摇了几摇。

   天黑了,她紧紧抓着伞柄,看着那个庞大的黑影从灌木丛里走出来,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她不敢立即转身就跑,只能静静站在那里,与那同样全身湿透的黑熊遥遥相望。

   没想到今日她不是衰竭而死,却是葬身黑熊之腹,呵,只是同样是死,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的。

   黑熊见她没有动,自己也没有立即扑过来,而是睁着一双凶狠的眼睛紧紧盯着这个猎物。随即悠哉游哉的动了,朝这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猎物走过来。对它来说,映雪已是它到嘴的食物,就看它有没有心情来玩弄这个猎物了。

   映雪后退了一步,陡然想起襁褓中的孩子来,不,她不能就这样死的,她要逃,能逃就逃,不能站在这里等死。

   “别过来!”她将那已经破掉的油纸伞朝那黑熊砸过去,转身拼命朝前跑起来,脚下深深浅浅,脸上雨水一片,她钻进灌木丛里,使劲的拨开灌木,顾不得脸上被刮得生疼,拼命的逃,逃。

   而黑熊,在身后发出愤怒的吼叫,立即追了上来,那股刺鼻的腥臊味浓烈得让映雪全身发麻。

   随即她便被扑倒在那滩泥地上,被死死压着,溅了一脸的泥浆,“不要!”她凄厉出声,使劲在身下挣扎,衣衫发上全被裹上泥浆。

   “是我!”从背后压着她的人在吼,紧紧抓着她挣扎的手腕,用整个身子将她覆盖在身下,“你别动,别出声,我们等一下。”

   “……”她颤抖的哽咽一声,将头颅软软的垂着,任他浓重的身躯将她压着,屏住呼吸。这个男人怎么出现了?

   “我们现在身上沾了泥浆,只要我们不动,它发现不了我们。”男人在她耳边轻道。

   “恩。”她乖乖的应了声,没有动。如果黑熊发现了他们,他打算将他自己做饵吗?他这样裹着她,只会将他自己暴露在危险中。

   随即他陡然将她一掠而起,脚尖轻点在树杆上,搂着她快速飞身上参天古树。她被搂在半空,看到那硕壮的黑熊正在转身,似乎是听到了一些动静。

   而他搂着她上了树,趁那黑熊又转过头之际,再次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一直抱着她在跃来跃去,直到停歇在一棵有十人合抱粗的古树上。

   她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而他的心,也是。

   “进去吧。”他在微微喘着气,将她放在粗壮树枝上搭建的小木屋前,托着她的腰,爬进来。

   原来是以前猎人捕猎用的废弃鸟屋,建在最高最粗的古树上,防止夜里猛禽偷袭。虽然小,却很安全,很坚固。

   “一个人上山来做什么?”他的俊颜被雨水冲刷得干净而苍白,英挺的剑眉拧起。

   她一身湿,坐在鸟屋里铺了干草的地板上,拧着长发上的水:“上山采些草药和蘑菇。”鸟屋很矮,人只能窝在里面睡觉,根本站不起身,她反感这个男人脸上的质问。

   “营里有人会采!”她知不知道她这样陡然不见,会让他以为她偷偷的离他而去了!幸亏看到孩子还留在营里,不然他真的以为她已默默离去。他无心发怒的,只是当他冲上山来疯狂的寻她,看到她差点就被那头黑熊扑倒的瞬间,他急得想杀了自己。

   他伸手去拨粘在她脸上的湿发,嗓音柔和起来:“以后别再这样一个人独自上山,你需要什么,我让人给你采,好吗?”

   “啊欠!”她鼻子一酸,轻轻打了个喷嚏,发梢和脏乱的衣衫还滴着水。而他,同样好不到哪去,一身墨衣比她湿的还透彻,一头墨发濡湿,水珠滴下来,将他饱满的额头衬得更性感。

   见她打喷嚏,他望望木屋四周:“这里估计不能燃火难,但是幸好有枯草。”

   说着,竟是窸窸窣窣去脱他自己湿透的衣裳,并道:“你也将这身湿衣裳脱下来吧。”

   她自然不肯,侧转螓首看向外面的雨帘子:“你是怎样寻到我的?”

   他已经将上衣脱下来了,露出他古铜色的精壮上身,只着长裤,在给上衣拧水:“我看到了那个小篓子,以及黑熊的吼叫声,不过女人你的胆子可真大,竟敢在黑熊的眼皮底下逃窜。你可否知道你越是逃,黑熊的攻击力就越强!”

   她抿抿唇,抬头看他:“你又何苦亲自上山来寻我,如果刚才黑熊发现了我们,你也会死的……”

   他深邃的眸子一暗,大掌扶上她的肩:“你舍不得让我死吗?”

   她默默回望他,沉溺在那片深邃里,“不会。”

   他剑眉一挑:“口是心非的女人!”大掌一掀,在扯她前襟。

   她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要这样。”

   他继续在脱,笑了声:“呵,不要怎样?”

   “啪!”剥下她湿透的外衫,继续脱她湿透的中衣,俊脸上噙着抹笑。

   “连胤轩!”她以臂交抱在胸前,扞卫自己,使劲往后面退,抵在木头墙壁上:“我现在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这样!”

   他扯住她的细腕,一拉,重新拉回来:“口是心非的女人,你以为我要哪样?”一手拉开她扞卫碍事的手,一手继续剥,剥掉中衣只剩玫瑰红肚兜,外裤脱掉,露出只截膝盖的亵裤。

   “转过去!”她对他吼,胸前气得不断起伏。

   他深沉的眸子在那处高耸处瞥下,再瞄瞄她莹白如玉的双臂和小腿,喉结滚了滚,眸中黑得要滴出墨来:“转过去了要怎么取暖?”

   她愣住:“取什么暖?”

   “互相抱着取暖。”他唇角邪魅勾起,睨着她:“这么大的雨,又不能生火,你觉得我们该怎样取暖?”

   “我不需要!”该死的,她第一次见识到这个男人的无赖!

   “如果这样湿着过一夜,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涩风寒。你懂医术,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他踞傲的笑,用看小猎物的眼神盯着她。

   “啊欠!”她瞪他,不等开口,又是一声响亮的喷嚏。

   “好了女人,别犟了。”他笑,猿臂伸过来搂她。让两人双双倒在松软的干草上,用他宽广的胸膛从后抱着她,将她煨的暖暖的。

   “你不冷吗?”她窝在他怀里,背部贴着他的胸膛,听着外面的雨声。

   “不冷。”他在后面抱着地,很安静,火热大掌贴在她的小腹,没有动。

   她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全身放松着:“你失踪了,营里会乱成一团的。”

   “没事。”他的鼻息些微粗起来,搁在她颈窝的脸磨蹭着,陡然用唇去含她白嫩的耳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