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朱殊玄趴在白虎的背上一动也不动,万兽奔腾带来的灰尘与风刃将她的皮肤划的生疼,这一阵兽潮不知有多久,白虎夹在各种凶兽其中,艰难的维持着身形不倒。
“怎么办?在这样下去会力竭被挤死的。”白虎在张朱殊玄脑海中说道,一边观察哪里的凶兽更少一些,冒着生命危险向兽潮稀少的地方去。
“飞上天去吧,天空中好像凶兽更少一些。”张朱殊玄抬头观望了头顶,得出了一个结论,白虎怒吼一声,虎声啸啸,冲天而上,巨大的黄金翅膀遮天蔽日,地上的凶兽只觉得头顶黑压压的,白虎的翅膀过于巨大,将阳光都遮住了。
“长有翅膀的白虎?难道是。。。。。。。”不远处的巨大树冠上坐了一个黑衣男子,身形高大,灰色的眸子里闪出趣味来,他纵身而下,朝着兽潮的方向来了。令人惊讶的是,那狂暴的兽潮竟像是畏惧黑衣男人一般,在他的周围空出一大片地来,躲得远远的,若是有人看到必然是惊讶至极罢。
“白虎,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张朱殊玄摸了摸下巴,一双眉美滴溜溜转,就是没有想起那重要的事情是什么,若是梓漪知道自己的存在感这么薄弱,怕是要哭晕在厕所。
“拜托,你才和被人那么亲热现在有忘记别人了?”白虎打趣她道,暗叹这人神经粗大到可以用蠢来形容。
“哈哈哈,一时间忘了吗。”张朱殊玄干笑着打哈哈,她来到这世界时才13岁,被哥哥们保护的好好的,不懂男女之情与人情事故也属正常,她神经虽大条,但心思细腻,做事只凭内心喜好,也算是活的潇洒自在。
对于梓漪她心里是不确定的,她身在异世,犹如一条漂泊的小船,梓漪虽性格诡异,但最大程度上给予了她一种安全感,她不敢确定那是不是一种喜欢。她已知晓梓漪为了她放弃千年精元,护她平安,不能不说很感动,那一句你一定不能死,也是每日午夜梦回时最熟悉的呢喃。
张朱殊玄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遥远的那边才是她的归属,她不知道分别的那天来临时,她会做出怎样的抉择,是选择自己亲爱的家人,还是一个不确定未来的人?两难的抉择,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眼前却突的一黑,只见一个黑衣男子立在白虎的背上,面目英俊,嘴带邪笑,灰色的眸子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诡异的美感,他薄唇微张,轻轻道“美人儿为何叹气?可是思念小生我?”
这斯文的句子由他说出来,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不伦不类。张朱殊玄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
“借美人宠物一用。”那男子说完打了个响指,张朱殊玄便腾空了,白虎惊惧的发觉自己的身子不能动了,化作小猫大小,被那男子拎住脖子上的毛,在他手里打着旋儿。
“什么人?你放开我!”白虎四爪开始在空中乱扑腾起来,岂料那男子嘿嘿笑道,用尖锐的指甲划破白虎的毛皮,取其鲜血以舌尝之,在张朱殊玄和白虎吓得肝胆俱裂的时候带着失望的表情放开了白虎,白虎一时没反应过来,惨叫着从空中跌了下去,张朱殊玄急忙脚踩虚空,将白虎接住了,为其抹上一味止血的药,警惕的抱着白虎溜了。
“呵,变异的异种?血脉之力浑浊,但却有了返祖现象,有趣,有趣。”黑衣男人饶有趣味的隐去了身形,跟在了张朱殊玄身后。
“白虎你没事吧?”张朱殊玄担心的问道,白虎摇了摇头,它有感觉那男人不会伤害它,且他的身上有一股模糊的血脉之力与它很亲切,该不会是自己的远亲?白虎摇摇头,将脑海中奇怪的念头甩了出去,与张朱殊玄研究起着兽潮起来。
这兽潮绵延千里,黑压压的异兽、凶兽与各种奇形怪状,闻所未闻的兽皆是朝着一个地方奔跑,似乎后边有什么可怖的东西的存在让它们害怕似的。张朱殊玄宇白虎决定和兽潮反方向走,去看看那令万兽皆不敢面对的恐怖存在。
白虎化作正常老虎的两三倍大小,将张朱殊玄驮在背上,朝着与兽潮相反的地方出发,小心翼翼的避开空中的各类奇怪飞禽,去探索着兽潮的秘密。
不时有巨大的飞行异兽被张朱殊玄身上浓郁的灵气吸引,欲上前来吃掉这个在它们眼里弱小的人类,张朱殊玄头也不抬的便射出一道五彩的火光,将那异兽烧的直冒青烟,惨叫着跌落下去,四周的异兽便再也不敢来找碴了,张朱殊玄也得以清静,与白虎一路前行,只是越往前走越安静,张朱殊玄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不知前方会有什么样的机缘或是危险等着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