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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女皇陛下,为夫遵旨

   我当着陆灸的面从钱庄兑来了银两,随后又将住宿费用一一交齐,打发小二将我们带来的马匹安顿了才同陆灸一起上楼看了房——房间布置同前面住的地方风格完全不同,这也难怪那“边邑小驿”的掌柜这般自信地让我到他名下的另一处房产来了:入乡随俗这个道理,仿佛他比我运用得还要灵活。

   陆灸到底是军人出身,上下左右打量了几番不说,又将小店里里外外观察了个仔细。直到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他这才消停下来,在我房间用了盏茶,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其实,再多走一日去到桃林镇上的驿馆休息也是可以的,只是近期同信源断了联系,疑问越存越多,担心也与日俱增——我第一次知道,我竟是这般离不开寥寥:哪怕只是几日没有她的消息,我都有些难以适应——总之,能早一刻知晓她的消息,我都不愿意再多耽搁盏茶。

   “咚咚咚……”

   “进来!”我放了手中的茶杯,扬声允了小二进入。

   “客官,掌柜的让小的给客官送些当地特产,请客官品尝!”小二同我挤了挤眉眼,意思表达十分清楚。

   “哦?特产哪……”我垂了垂眼眸,轻笑两声,目视着小二将碟子一碟一碟地摆上桌面,“这桃林镇的特产里面最富特色的是什么呢?”

   “呵呵……要说这最富盛名的特产哪……”

   “大哥!”陆灸冒冒失失地从外面闯进,生生截断了小二的前话。

   小二尴尬地定在原地,来不及收回的手掌,恰恰指在他先前想要推到我面前的那碟上面。

   “竟然有好吃的!”陆灸毫不客气地一提了个凳子塞到屁股底下,然后满是不忿地望着我,说,“大哥竟然吃独食,可是不地道!”

   “呵呵,客官误会了,误会了……”小二倒是反应不慢,听了陆灸的上文,赶紧赔笑着往陆灸身旁凑了凑,一面捋着肩上的手巾,一面笑呵呵地说道,“这些东西是依照小店规矩送的,每个房间都有,并非这位客官自己偷点的……”

   “意思就是我也有咯?”陆灸眼珠一转,凝上小二。

   小二默默咽了口口水,继续赔笑:“是的,是的,只是小的得一间间来送,不是?让客官久等,还让客官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

   “却也罢了,你赶紧下去将陆兄的点心送上了便是!”我终是忍无可忍,冲小二使了个眼色,赶紧将他打发出去。

   陆灸倒是没有刁难,目送着小二走远,才又冲我嘿嘿一乐,伸手欲抓小二方才指着的那盘糕点。

   我也是眼疾手快,在陆灸的手刚要触到糕点的时候,抬手一挡,直接将他阻了。

   “说吧,又是什么事情!”我微皱着眉头,尽量是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

   这招果真奏效,陆灸挠了挠脑袋,满脸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才缓缓开了口:“方才正欲躺下来着,忽然听到大哥房间有动静,所以过来看看……”

   “我看你是闻到香味过来讨吃的吧~”我嗔怪一句,随手从另一个碟子取了糕点递给陆灸。

   陆灸傻笑两声接了,揉了揉鼻子,起了身:“既是没什么事情,那兄弟可就先去歇着了——出发的时候叫我一声……”

   我好笑地扬扬手,道:“去吧,去吧,先别急着睡,等着特产糕点品尝完了,填饱肚子再睡,也是不迟——我们今日休息,明日再上路!”

   陆灸很是开心地冲我扬了扬手,正欲踏出门去,忽又回了头:“这次喊我行动的时候可别再走窗户了,再走窗户,老子可不客气了!”

   我笑应一声“知道”,目送他出门将门带牢,才又舒了口气,端过那碟“最具特色的特产”。

   三个圆饼被我掰得稀碎也不见异物。

   恰闻小二从陆灸房里出来,我赶忙招呼小二过来问话。谁知那小二,脸一哭丧,指着我给陆灸的那碟糕点说:“掌柜吩咐,这碟东西是只能招呼贵客您的……”

   印象中陆灸吃我给的那块糕点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阻碍,我若推测得没错,我等了许久的秘密书信,不是幸存在剩余的糕点里面,就是被陆灸直接吞到肚子里去了——如此优良的胃口,着实让我钦佩得五体投地:此时此刻我更加关心的是那已经被吞下的信函是不是被消化掉了,若是没消化,我是不是要尝试从陆灸肚子里将它剖出来呢?这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我想,幸运女神还是眷顾我的。

   当我怀着垂死的心情,掰碎最后一块糕点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信函的一个小角——悬了半天的心脏终于落了地,关于对陆灸的解剖问题的答案,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小二见我终是舒了口气,这才点头哈腰地告辞离去。

   我倒没有多余心思再去顾及其他,匆忙打开信函,是从未有过的焦急。

   字条顶端写了四个大字“完璧归赵”,这是对寥寥行踪的汇报:此处之“璧”所指寥玉,寥玉即是寥寥;完璧,乃是安然无恙;归赵,便是回到了宫中。

   所有信息里面这一条最短,却又明码贴在了最显眼的位置:执罄倒是懂我,将我最关心的,最先告诉了我。

   我轻轻抚了抚那排隽秀的字迹,停留了片刻,终是移开视线,继续看了下去。

   曦月楼本是掌握在苏氏一族手中,自前任楼主销声匿迹,曦月楼一度被交予前任楼主的养子打理,此后又因前楼主之女成人,权力再度被移交,转至现任楼主苏汀云手中。

   苏汀云?!

   我脑中忽然闪现了两张完全一样的脸——汀兰?云儿?汀云……

   我起身去到布置了笔墨的桌前,裁下一段小条,蘸墨写下“迟苏、云、珩”四个字:为今看来,想要弄清楚曦月楼的来龙去脉,这个神神秘秘的苏氏一族便一定要查个明白,好巧不巧得当年迟璟被人劫走,再次回来便化名姓苏,如若其中有些关联,那迟苏两家的关系,恐怕也不一般……

   我突然隐约有了些不安:如若真的应准了我的猜测,迟璟当年便是被曦月楼所救,苏竞珩便是曦月楼前楼主的养子,再假设汀兰和云儿真是一人,且是前楼主的亲生女儿,那此刻同我关联的,应该便是江湖中最最神秘的组织——曦月楼。

   话又说回来,若是苏竞珩手中有了这般强大的一股势力,那他手中掌握的势力,恐怕与朝廷已经算是分庭抗礼——既是这般,他缘何不动用手中掌握的势力去追查旧事,何苦非要再亲身只赴朝堂,再走一遍他父亲走过的老路?

   是形式所迫让他不得不归还了势力,还是因为……

   若是前者,事情倒是好办,苏卿再过精明,朝堂的势力总是有限;若是后者,寥寥一旦与之忤逆,后果不堪设想!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红色锦绸!

   我重重叹了口气,闭了双眼:汀兰还不是曦月楼里最终的掌权者!如若前任楼主的女儿没有拿到曦月楼的实权,那现在能掌管曦月楼实权的还会有谁?

   我提笔在纸条的最后又补两字,写下“前主”,随即灰化了先前收到的消息,将刚刚写完的字条折叠好。

   “当当当……”敲门声再起,确是恰到好处。

   “请进!”我移步离开桌子,再次回到用餐的那张桌前。

   “掌柜的命小人前来征求客官意见,不知这地方点心,是否符合客官心意~”小二微笑着冲我使了使眼色,我思忖片刻,将纸条塞到糕点里面,端起那碟糕点递与小二。

   “掌柜的有心了,只是这碟甜糕味道腻了些,恐是还需得改良改良~”

   “多谢客官指点,小的这就拿去回复掌柜的。”小二立即收了笑,满是严肃地应了,随即端了糕点,下楼去了。

   夜半,窗外的异响将我惊醒。

   我抬眼瞥了瞥窗外还未大亮的天色,又默默缩回被子里,闭了眼。

   “大哥,该起床啦!”

   陆灸浑厚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再次睁眼,天色已是大亮。

   “现在几时了?”我匆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

   陆灸嘿嘿一乐,应道:“日上三竿——大哥竟也有睡过头的时候!”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随着他爽朗的笑声干笑了两声,然后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倒是睡得满足。

   “大哥你先洗漱,兄弟先下楼去搜摸些吃食过来!”陆灸起身,展了展腰背,随即转过身子,往门口去了,一面走着还一面嘟哝,“话说昨儿个的糕点味道还真是不错呢……”

   我好笑地摇了摇头,即刻起身洗漱。

   虽已错过了清晨的清新空气,但还能趁着此刻闲暇独享一段幽谧时光也是好的。我挑了唇角,近了窗棂。

   窗纸上面小小的洞隙引起我的注意,我收了正欲开窗的右手,俯身下去细瞧:仿佛是被什么烫出来的。视线再度下移,窗底还残留着点点灰烬——我俯身取过窗下的落灰,用指尖轻轻一捻,然后放到鼻下嗅了嗅:奇特而又熟悉的香气——我竟一时想不起来。

   “大哥可是收拾妥当?”楼下传来陆灸的声音,中气十足。

   “收拾好了,马上来!”我启唇应了一声,终是有些放不下心地拿步去了隔壁陆灸的房间。

   同样的孔隙,同样的灰烬——我捏过一丝灰烬探到鼻下,竟是普通的迷香——依照迷香燃下的灰烬推断,陆灸这方用药的用量,只是足够陆灸安睡一晚。

   迷药?!脑海中隐约有什么闪过,我搜寻半晌,终无所获。

   因为对方不好判断我的抗药能力到底多强,所以对我用了一种药效极强的迷药,而且还特意加大了药量?我哑然,竟又是一个了解我的敌手!

   “诶?大哥,你怎么跑来我的房间了?”陆灸不知何时上了楼,近到我的身旁。

   我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做声。

   陆灸很是配合地没再吱声,将手中的糕点找地方放了,又兀自寻了个妥帖处坐下。

   “随我下去一趟!”我猛地起身,头脑还有些晕眩,亏得陆灸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否则我差不多就要这样再栽下去了。

   “大哥,你若是身子不适,可别硬撑着,不行我们就在此休整两天……”陆灸启唇一句,又被我止了回去。

   我挑过一个眼神,指了指窗下的灰烬,陆灸即刻会意,眸光一紧,随即转为疑问。

   我点了点头,轻叹一声,潜台词是:再累也得出发啊,再不出发就要让人瓮中捉鳖了。

   陆灸闻声亦跟着我叹了口气,随即扬了扬手,挑挑下巴,邀我下楼。

   我冲他轻轻一笑,阔着步子走下楼去。

   “掌柜的!”我朗声一唤,掌柜的便满脸堆笑地趋步来到我的面前。

   “呦,客官起身了啊!不知客官昨夜睡得可是安稳哪?”掌柜的点头哈腰,一肚子的生意经。

   “甚好,甚好,此处山水秀丽,服务周到,若是有幸再来游玩,必定要在掌柜这里多住些时日!”我拱手礼了礼,算作道谢,不想那掌柜的闻言,却是紧张起来。

   “听客官这话,可是要启程了?”

   “不瞒您说,云某乃是生意人,近日生意上出了些乱子,遂急三火四地奔来桃林镇寻法周转呢——掌柜的招待周到,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我压低声线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递与掌柜,掌柜的犹豫着推托,我却是给的坚决。

   掌柜先是满脸堆笑地藏好金子,后又象征地宽慰了我两句,正欲收场,却又被我一把拽住。

   “还有一事,云某也得同掌柜的打听打听……”我欲言又止,装成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

   “云老板有事直问,这方圆百里的事情,还真没有我不知道的!”掌柜的一拍胸脯,倒是胸有成竹。

   我将嗓音再低一低,贴近掌柜的耳边,问道:“自昨日我们入住以后,是否还有他人前来住宿?”

   掌柜地略作思忖,满是疑惑地凝上我的视线。

   我轻笑一声,又补了一句:“女人……可是有女人来过?”

   我见掌柜的不答,又兀自苦着脸,叹了口气。

   “出门在外做生意不易,奈何家里更是不安宁……”我苦笑着摇摇头,偷瞥了一眼有些动容了的掌柜,随即苦着脸继续演戏,“我此次出门虽已交代清楚行程,但内子还是疑神疑鬼的,原本打算带她同去也好了了她的疑心病,奈何出发之前发现她已身怀有孕……你说……哎……这样让我怎么带她同行啊……可是不带,她又偏偏疑心……”

   我兀自演得起劲,被掌柜的忽然按下的手掌惊了一惊。

   掌柜很是了然地送我一记安慰的眼神——大有同道中人的理解之感。

   “云老板生得俊俏,夫人惦着却也是常理~”掌柜的微笑着开口,随即又补一句,“不过,云老板也无需忧心,昨日确是有人前来住店,不过住店的是个男人,定然不是云夫人!”

   “你可是看清了?”许久没有说话的陆灸一张嘴便将老板惊了一跳。

   老板抚了抚胸口,嗔怒一句:“本掌柜活了一把年纪,是男是女难道还分不清吗?”

   我抬手拉了拉陆灸,示意他不要冲动,随即赔了笑脸,冲着掌柜礼了一礼,道:“掌柜的阅人无数,自是不会看错,不过内子天性好动,喜扮男装……”

   “喏,昨个住宿的人来咯!”掌柜有些不耐烦地挑了挑下巴。

   我和陆灸闻声回头,正巧撞上从外面进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