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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女皇陛下,为夫遵旨

   “说说吧,什么想法?”相和带我进了御花园,一面走着,一面开口。

   “什么什么想法?”我脑袋一时迷糊,没有辨清相和所指是婚事还是慕容兴烨。

   “你自己提的要求,你反倒来问我了?”相和寻了个地方坐了,就势扯了扯我的衣摆,示意让我也坐下。

   我挑了一个眼神给相和,相和立刻反应过来,小手一扬,道:“寡人要同苏御史单独聊聊,你们都先下去吧!”

   相和一声令下,随行之人皆都乖乖散去,我目送他们走远,才提了衣摆,挨着相和坐了。

   “慕容兴烨现在还在宫里蹭吃蹭喝蹭玩,根本没有打算离开,你现如今不帮我想办法把他撵走,反倒帮着他请命,让他升迁回京,苏竞珩,你是烧了,还是傻了啊?”相和说着,直接将小手摸上我的额头,然后又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仿佛不是很热啊……”

   “我自是没有发烧也没发傻。”我抿了抿唇就着相和的疑问,应了一句。

   “那又是图什么?表哥将封邑治理得好,不是就该着让他守着封邑么?”相和一派义正言辞的模样,还真是可人至极,让我忍不住伸过手去捏了捏她的脸蛋。

   “说正事呢,闹什么闹!”相和微蹙的眉毛在触到我的视线时骤然舒展,本欲严肃一次的,转瞬便又笑了场。

   “我也没有同你闹着玩呢!”我挑了挑眉眼,还真是心情大好。

   “那你倒是说说理由,若是充分的话,寡人便考虑考虑!”相和依着我的模样,挑了挑眉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得罪了女皇陛下呢。

   “嗯……”我垂了垂眼眸,卖了个关子,抬眼偷瞥相和并不吃我这套,便只好作罢,“近日皇城流民骤增,不知陛下可曾听到消息?”

   “流民?我还真是未曾听说……”相和忖度片刻,抬眼寻我,“近日却也没人上报哪方受灾,如何瞬间就多了流民,还进了京畿?”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赞许地冲相和竖了竖大拇指,随即迎着相和不满的小眼光,继续前话,“其实流民涌入京畿并不算什么,更有意思的是,流民入京的时间,同我们回京的时间相仿,几乎就是我们前脚回了皇宫,他们后脚便赶到了京城……”

   相和闻言果真大吃一惊,又在思忖片刻,启唇问道:“可有查清人流来源?”

   “不好查!”我的回答却也属实:掌握在我手的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是小,原本说来调查几个流民应该绰绰有余,奈何此番事件棘手,京畿无缘无故多了外来人口不说,我连曦月楼的势力都调动出来前去追查,竟都无果。

   “所以,你想让我将表格调回京畿,一方面帮忙管理治安,调查外来人口;另一方面将我母亲给他的特权收拢回来,为我所用?”

   “所言不差,满分!”我欣喜地抚了抚相和的脑袋,心里也因着相和的成长而欣慰十分。

   “母亲将手中的势力拆分开来,表哥拿到的也不过是一部分,我手中也并非没有丝毫权利,倒也不是没有能力自保,如何非要借用他的势力来保全自己呢?”相和嘟着小嘴显然又要钻牛角尖——我怎会不知她介意的并非是自己的势力能否自保,而是为了自保而向慕容兴烨低头,她做不到。可是,边邑大军异动,如若不提前做好防范,恐怕后悔莫及。

   “多大人了,还钻牛角尖?”我抬手抚了抚相和的脸颊,却被她赌气地躲开,我轻笑一声,继续道,“其实只有你自己觉得将慕容兴烨发配出去再亲自允他回来,是件很跌份的事儿;但在外人看来,当年女皇贬谪烨王定是有道理,至于什么道理,女皇不曾说明便是为了顾及烨王颜面,如此看来当年的贬谪女皇已经仁至义尽,如今陛下您因着烨王业绩优良再将烨王纳回京畿,一方面显示您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另一方面则是求贤若渴的表现——如此英明的君主,只有长脸面的份儿,怎么会跌份儿呢?”

   “就你有理!”相和气势汹汹地跟了一句,随即垂了垂眼眸,叹了口气,“却也罢了,丢不丢脸的都不打紧了,反正当初却也是我一时任性,如今厚着脸皮再将表哥请回来,权当是个补偿——反正我这个孤家寡人早已名声在外,不怕再多一次!”

   我轻笑一声,刮了刮她玲珑的鼻子:“何苦遇事总往那坏处琢磨?就算眼下名声在外了,总有一天百姓们会明白,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江山社稷,为着普天之下的老板姓……”

   “行了,行了,可别给我戴高帽了——一向实在的苏御史竟然拍了寡人马屁,为着这几句好听的,寡人也该表示表示不是!”相和直身立起,扬声一声“来人”便将随从又唤了过来。

   “笔墨伺候!”相和办事倒是痛快。

   我从宫里回家的时候,我家门外停了一顶陌生的轿子。我正欲找管家问问来者何人,便被留在门口等我的人迎进了门——好大的阵仗!

   我心中唏嘘一声,问这步子跟着来人进了府门。

   “苏大人,好久不见!”襄王扬声一句,多少让我吃了一惊:虽然知道他迟早会再来找我,我到底没想到他竟这么快又来了。

   “见过襄王!”我冲着他宽厚的肩背礼了一礼,扬手撤下守在屋子里的下人。

   “反正也没有外人,贤侄也不必拘礼了!”称呼的突然转变,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地愣了一瞬。

   “额,本王与迟大人本是旧交,如此称呼贤侄,想必贤侄不会介意吧?”襄王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随即轻笑一声,圆了一句。

   “自然不会!”我扯了扯嘴角,抬手一邀,将他引到座上,随即斟好茶水,递与襄王,“不知王爷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贤侄此言是真的糊涂还是要同本王假装糊涂?”襄王挑了挑眉眼,放了我刚递过去的茶杯,再次启唇,“纵是苏姓一族的事情贤侄不放在心上,迟家灭门的事情,总该让贤侄动容的——难道贤侄一定要这样自欺欺人,置身事外吗?”

   “上次王爷造访所为也是此事……”我轻轻抿了口茶水,大有不谦不卑的姿态,冷着的脸色,也让他猜不透我的心思,“小侄也曾同王爷交代,迟家同苏家的仇,小侄必报无疑,只是在此之前,小侄还须得些时间来查明始末……”

   “需得些时间,需得些时间!”襄王拧了拧那肉呼呼的圆脸,整张脸都瞬间狰狞起来了,“本王不是说你,谨慎自是必要,只是事实早已摆在眼前了,不是你不晓始末,只是你闭目塞听,不愿承认罢了!”

   我轻叹一口气,不欲作答,急的襄王豁然立起,围着屋子开始转圈。

   “好,好,好!我也不同你兜圈子了!”襄王终是憋不住沉寂,又气势汹汹地开了口,“本王此次前来并非一定要拉到你的支持,因为皇兄之仇,本王是必报无疑!本王只是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讨债的时候,能够一起算个痛快账自是最好,既然贤侄没有这个心思,那本王也不继续纠缠了,只是奉劝贤侄一句,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了!”

   我静静凝着他涨的通红的肥脸,心中几番掂量,还是不能点头。

   襄王见我沉默依旧,终是缓了脸色又重新坐了下来,苦口婆心:“贤侄啊,本王知道你放不下寥儿……”

   襄王提到相和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多看了我两眼,或许是对我的反应还算满意,便又继续续了前话:“家仇国恨面前,我们可不能心软哪!我也是亲眼看着寥儿长大的,怎就舍得对她下狠手呢?只是……”

   “相和是无辜的!”我忽发一言,止住了襄王的后话,“所有仇怨都是先皇结下的,算到相和头上,是不公平的!”

   “公平?何谓公平?她慕容霁雪为了篡夺皇位,亲手害死自己大哥的时候可是想到过公平?她慕容霁雪为了保住皇位而屠戮迟氏一族的时候,可是讲求过公平?就连你的义父,为着救你也惨遭牵连……她何时给过他们公平?”

   襄王的话让我的脑子瞬间混乱起来,我紧握起拳头,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迟家苏家人被屠杀的惨象。

   “反正贤侄你是忠良,同你父亲一般,不愿违背帝君……”襄王伸手轻轻搭上我的肩膀,在我耳畔轻语,却将“同你父亲一样”几个字咬得极度清晰。

   “若是忠良都能得到善终,本王自是无言以对,可是你想想,你想想慕容霁雪都做了什么?弓藏狗烹的事情,她慕容霁雪做的还少吗?”

   一字一句都像长针一般刺痛着我的神经,我闭紧双眼几番躲避,却终是躲不过襄王那犀利的言辞。

   “相和是无辜的!”我终是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反驳了一句。

   是的,纵是前面这些事情都是先皇亲手所为,也同相和沾不上丝毫干系——相和是无辜的,她不应该成为这一切的承担者。

   “相和是无辜的!”我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心,默默睁了双眼,凝上襄王,一字一顿,说得很是坚定,“我可以参与你的计划,我不要天下,天下归你,相和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