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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女皇陛下,为夫遵旨

   自襄王离开我便隐隐有些不安,到底此刻答应他起事,还是为时太早,一方面柳菀蓁那方远在天边,万一相和有些差池,我怕自己力不从心;另一方面苏宇同汀兰也都不在我的身边,军师和探子都如此不便,于我来说,却也不是个合适的时间同襄王纠葛上关系。

   我在榻上辗转许久,终是叹了口气,披衣下了床去。

   院中月色清冷,加上阵阵寒风,让人不由自主地觉得孤寂——有相和伴着的时光,我还没察觉,如今却真真的觉着,冬寒快要来了!

   鸽子扑腾着翅膀,从天而降。

   我愣了一愣,伸出手去,给它停靠。

   鸽脚绑着的紫色丝带告诉我,来信人是汀兰。

   我慌忙解了丝带,打开信笺:汀兰此刻正身处桃林镇边邑,因着跟随柳菀蓁的眼线半途同柳菀蓁走失,汀兰不得不抛了手头的事情,亲自跟去了桃林镇——据眼线汇报,“上头”(龙飞将军)传令是要到桃林镇寻觅一位重要的线人,虽然具体是谁没有明说,但从这事情的发展来看,定同迟家脱不了干系!

   桃林镇……我垂了垂眼眸,脑中闪过些什么信息。

   “少爷,这是老奴同家乡带回的小点心,少爷您快尝尝……”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我忍不住闭了双眼,仔细去听。

   “家乡?”

   “是的,老奴的家乡,多谢少爷怜悯老奴,老奴这才有幸能够回家伴了母亲最后一程……”

   “陆伯可是客气了,这种事情,就算不是我同父亲说起,父亲但凡知晓点滴都会准了陆伯回家尽孝的,只是陆伯您老也太客气了些,都是一家人,有事情明讲便是,无需不好意思的——对了,陆伯的家乡在哪里啊?这点心闻起来可真香……”

   “西北边塞桃林镇,这糕点可是用新开的桃花瓣做成的,不仅闻起来清幽,吃起来更是甘甜,少爷快尝尝吧……”

   陆伯?!桃林镇……

   迟家上下一身镣铐地走上刑场的场景,再次在我脑海浮现——不,怎么可能?我分明记得管家陆伯在问斩的时刻就伴在父亲的旁侧!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再次将旧事在脑海捋顺一遍,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处。

   “璟儿切莫冲动,陛下同你父亲乃旧交,关系非同一般,定不会无缘无故便要将迟家斩草除根、赶尽杀绝……事有蹊跷,我们需得从长计议……”

   “先皇要动迟家定不会因着这事而胡搅蛮缠,但先皇却是如此做了,而且做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如此的干净,难道不就是最大的疑点么?”

   或许真的是我错了?当局者被感情左右便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可是,我真的错了吗?

   义父和柳菀蓁的话再次重现脑海,随即而来的是无数个声音的混战,在我脑中不停盘桓、膨胀,似要将我的脑袋挤爆一般。

   对?不对?我捂着欲裂的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

   扑腾腾……

   又是一只白鸽落进院来。

   我矮下身子蹲了下去,解开它脚上的蓝色丝带:是苏宇。

   “觅到楼主行踪,旧事转机,近日详解!”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又焦虑起来。

   这个夜晚过得极度漫长,我寻了点酒,在院中坐了自斟自饮起来。

   天空的星子亮的仿佛没有阴暗面一般,闪耀着闪耀着,便由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无数个……

   “大人,大人!”

   再次醒来我已经身置榻上,脑袋昏昏沉沉地,看来昨夜是醉得不轻——昨夜?!我脑中忽然闪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一闪而过,若隐若现。

   “现在几时了?!”我扶着脑袋挣扎着起身,却被老管家止了,又送回榻上。

   “老奴昨夜见大人醉在院中,一早命人帮大人推了早朝——反正现在这个时辰,大人要上朝也是来不及的,不若就在家安心休息……”管家同我礼了一礼,我揉了揉额角,总觉得有些怪异。

   “命人煮些醒酒茶来吧!”我杵着欲裂的脑袋,按了按太阳穴,吩咐一句,一闭上眼,便又是欲睡的感觉。

   “是,老奴告退……”

   我模模糊糊地看着管家离开我的房间,再忆昨晚情景,我分明没喝多少酒呢!

   “苏大人,苏大人……”

   恍惚之间仿佛听到了谁在唤我,我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觉鼻前一阵香气,整个人便瞬间清醒起来。

   “襄王?”我利落起身,翻下床榻,眼前早已不是我房间的布置——竟是暗算于我,将我偷渡出了御史府!

   “为什么给我下毒?”我又些不爽地质问一句。

   襄王闻言哈哈大笑,直到笑够了,才又接了我的疑问,回答道:“本王可没时间专程给苏大人下毒,只是借了他人之毒的方便,将苏大人请了过来,仅此而已!”

   “他人?!”我脑中飞速显示了一个信息,奈何襄王嘴快,在我出口之前,先替我做了解答。

   “无色无味的逍遥散,大人用着可是舒坦?”襄王很是得意地勾着唇角,饶有兴致地凝着我的脸。

   我脸色一变,心中瞬间明朗起来:逍遥散,无色无臭,少量用之,可以起到安神之用,如若大量服之,可以使人心生魔幻,疯癫致死。

   “多谢襄王出手相救!”我很是镇定地对着襄王礼了一礼,随即开口问道,“襄王先前说是借了他人之手,微臣斗胆一问,这个‘他人’所指者谁?”

   “苏大人向来机敏,这世上敢用逍遥散来害人的恐是屈指可数吧?”襄王冲我挑了一个眼神,分明暗示是相和想要害我。

   我垂了垂眼眸,轻笑一声:“虽是屈指可数,却也不在少数,但凡有些势力和钱财的人,想要拿到这东西,恐怕都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同苏大人有些过节的,并且有这本事的,怕是也没几人!”襄王咄咄相逼,我却安然自然。

   “确实!”我应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应道,“多谢襄王提点!”

   关子卖到了点上,答案就要呼之欲出,我并不欲听襄王胡言,遂直接应了,不欲应承他的下文。

   “呵呵……看来贤侄对我家寥儿,还真是死心塌地呢!”襄王轻笑一声,又发一言,直逼我隐言之处。

   我垂了垂眼眸,没有应声。

   “却也罢了!这事,的确不是寥儿做的!”襄王轻叹一声,挑着眉眼观上我的脸色。

   我的心默默地放松了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我不在意全世界都觉着我对相和感兴趣,但我不能因着我的在意,而伤害了相和。

   “既然不是陛下所为,那又会是谁?”我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虽然心知肚明,除却柳菀蓁,这个世界最不待见我的便是慕容兴烨,而且此刻柳菀蓁也是一心扑在旧案之上,无暇顾及于我。

   “呵呵,贤侄聪明过人,相信本王不说,贤侄也必定猜测得到……”

   不知是不是我的伪装出现了纰漏,此次话题的转移并不算成功,我默默颤了颤唇角,本欲说些什么,话到嘴边了,却又忽然觉着此刻说什么都成了多余。

   “本王是过来人,贤侄的感受,本王很是明白!”襄王好笑地忽发一言,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话虽没错,只是襄王一把年纪仍旧孤身一人,着实让我对他的话有些疑问。我抬眼望向襄王,回应我的却是他闪躲的目光。

   “看来王爷也遇到了一个想爱却不能爱的人呢!”我垂了垂眼眸,故意搭上一茬。

   襄王眸光闪了闪,讪讪地摇了摇头,似乎不欲旧事重提。我却忽生好奇,暗暗记下一笔。

   “反正旧事已过,旧人不再,如今回想起来,只剩后悔和遗憾,本王乃是过来之人,时间终会过去,可是人心……”襄王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神情很是伤感,不像是伪装——我似乎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不由自主地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恰逢本王获得为陛下选夫这个契机,不知贤侄可有意向参选?”襄王这颗糖衣炮弹着实抛得很有吸引力,尤其于我:若是按着我的心思,能够时刻伴着相和自是最好的,只是眼前这个牵线之人,着实太不靠谱了一些。

   “微臣私以为,如若王爷替着微臣做了这个主,恐是不妥!”我顿了一顿,继续说道,“王爷同微臣本不同路,若是大力举荐,不仅会引得相和疑心,恐是整个朝野都难再复平静!”

   “本王只是按章办事,将符合条件的臣子一一举荐上去确是本分,放眼朝堂,走了那自以为是的柳菀蓁,自是贤侄资质最为出挑,寥儿向来懂得看人,如何会看偏了去?”襄王答了一句,倒是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相和会毫不犹豫地便将我选中吗?我兀自垂了垂眼眸,在心里默默摇了摇头。

   “陛下若是要选有用之人,恐怕微臣还不是资格!”我轻笑一声,又发一言,“既是全都难得陛下芳心,倒不如高风亮节,换她多看我一眼,却也是好!”

   我这话一出果然让襄王惊讶了一番,襄王正欲启唇劝阻,却被我抢先了一步。

   “王爷!”我提袖一礼,恭敬说道,“微臣自有微臣的办法,定不负王爷所托,还望王爷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