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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女皇陛下,为夫遵旨

   说起来幼时同秦大哥结识的那件事情,着实是件极其尴尬的事。

   其实我的出发点本是好的,奈何那时还只是个个矮四肢偏短的黄毛小子,腿脚不够利落不说,所学的那点傍身的功夫着实令人捉急,于是本是想着帮忙的我刚一冲进人群,便被人家绊了一个狗吃屎,待我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时候,秦大哥已经扫平了周边的一干人等。

   为今想想还有些后悔,若是那时不逞强出手,或许也留不下如今的话柄了。

   我兀自叹了口气,抬头扫了一眼身旁的两人,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的二人,竟被我这一扫,立马不约而同地又瘪嘴鼓起了腮帮子。

   “客官,您的马匹都已经为您备好,您……”小二一回头瞅见两只脸颊涨红的猪头,顿时紧张迎到我们的面前,问道:“客官可是那里不舒服?不若先让小的先去请个大夫为二位诊诊……”

   小二这派义正言辞果真将旁侧的两人逼得忍无可忍。

   陆灸咬着牙,应了一声“无碍”,抱着肚皮跑远了一些,开始弓起身子狂笑。

   秦洛还算是有点礼貌,强憋一口气,冲小二摇了摇头又拱了拱手,这才冲我眨巴眨巴眼睛,跑远了。

   小二自是没有见过这个架势,遂很是无辜地立在原地,目送陆灸远了又转头送走了秦洛。

   “客官……”小二愣了半晌,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什么,然后煞有介事地往自己身上瞧了瞧,随后又有些羞涩地伸手探了探自己的后背,终是毫无所获。

   小二抬起那满是无辜的双眼,凝上我的视线,其中的无奈,让我都不由得为之动容。

   “小二哥无需介怀,不过我们兄弟之间的一场玩笑,若是惊扰到了小二哥,还望小二哥见谅!”我十分不好意思地冲小二拱了拱手,谁知小二眸中的无辜转瞬变成了怀疑。

   “既是这般那客官请便!”小二摊了摊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然后优雅地路过我的面前,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哈哈,大哥,你可真是个笨蛋!”陆灸眼瞅着小二走远了,扯着嗓子嘲讽了一句。

   “就是就是,若要是我,也一定以为,是柳叔叔几人将玩笑开到了自己身上!”秦洛不仅轻功了得,就连这走路的速度都是一绝,不过眨眼之间,方才还有一段距离的秦洛,此刻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

   是了,想必方才我那句解释误导了小二,才导致了此后的决裂。我在心里暗暗拍了拍脑门,面上却很是镇定地冲着眼前二人冷冷地吩咐一句:“都笑够了?笑够了赶紧上马,我们还得赶去桃林镇呢!”

   陆灸远远地冲秦洛挑了个眼神,秦洛一个鬼脸应了,转身便跑到我前面去牵马。陆灸骂骂咧咧地蹭了过来,牵了我们牵剩的那匹马,哼哼唧唧地翻上马背。

   “出发!”我肃声命令一声,夹了马腹,一马当先。

   后面的陆灸和秦洛各自默了一瞬,转眼便加快了马蹄追了上来。

   根据丐帮情报,曦月楼前任楼主确是同朝廷有些往来,而且同他来往着的必定是朝内大员,所以才能在那人支持下将曦月楼在短短几年之间经营了起来,至于那朝中大员是谁,没人敢说个定语,到底那位神秘的大神行事低调,没人摸得到其真迹——有人曾猜测,曦月楼背后的支持者是先皇的两个兄弟,但因着后来慕容兴烨的父亲早逝,而襄王本人又游离在朝堂以外,并不能够时刻为曦月楼提供所需,所以,两位皇储的嫌疑便被早早排除。

   如若不是两位王爷,又会是谁呢?我漫不经心驾着马,心里的却是满满当当。如若我的怀疑成立,那曦月楼当时的支持者便是迟璟的父亲迟丞相,说起迟相,其能力水准都能同这个神秘的曦月楼的背后支持者相匹配,唯一不符合的便是迟相的性格。

   虽然往事难追,但从旧事义父和先皇吐露的只言片语之中,我已经可以确信迟相对先皇的情感并不输于义父分毫,只是女皇心意已定,遂才阻了迟相继续的痴迷——却也算不得结束了迟相对先皇的迷恋吧?至少在以后的种种事件当中,我隐约还能看见,他对她的让步:爱本就是自私的,奈何我爱你,而你却心属他人了。

   我再次叹了口气,心脏不由自主地紧了一紧:我从来不愿意将许多的事情套在自己身上,可是如今,我真的有些怀疑此般冒险将寥寥放出我的视线,到底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大哥……大哥!”身旁传来的一声低吼将我从思绪中拉回,我转了视线看向旁侧的陆灸。

   陆灸见我看他,很是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那个……大哥……对不起啊,早上并非有意要笑话你的,你别生气啊……”

   “是啊,是啊,柳叔叔,谁还没有个失手……不对,不对,是青春年少的莽撞时候……”秦洛赶忙接了陆灸的话,继续讨好。

   我轻轻一笑,刚欲张口,却觉身下一阵颠簸,还好我反应及时,否则此刻总是已经翻到在马蹄底下了。

   “大哥……”

   “柳叔叔……”

   “嘘~别喊了,大惊小怪的,我活得好好的,你俩就不兴不咒我了?”我好笑地剜了两人一眼,谁知两人竟会错了意思,都肃着脸色,不敢答话。

   却也罢了,安静安静也是好的。

   我兀自垂了眸子,心里不知不觉又想起昨日京里传来的消息:寥寥同苏竞珩相好的事情传得已经沸沸扬扬,更有甚者还声称小皇子的生父便是苏竞珩……

   我再叹一口气,握紧了缰绳,心中的烦躁随着马匹的颠簸而不断蹿升。

   如若迟相当初扶持曦月楼的目的正是为了先皇呢?我脑中思绪一闪,突然又蹦出了无数的想法:依照迟相的办事风格,隐秘地扶持起来一个江湖门派并发展壮大真的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想是那时先皇最最信任的,除却她那骁勇善战的兄长便是这个能力超强的丞相了吧?加上先前的大王爷病重,先皇又同义父之间有了嫌隙,所以让迟相知晓了义父手中掌握着义军的事情定是算在情理之中了。

   如果是这样,迟相要扶持这样一支江湖力量,便也不奇怪了:一方面这支力量不在朝堂,不仅隐秘而且扩张性强;另一方面可以借着这支势力可以暗中采取行动,既能有效制衡一些偏颇势力的扩张,又能在必要的时候挽救先皇甚至是整个朝堂。

   是的,必定是这样!我突然有些理解了迟相当时的心情:纵是得不到,也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既是爱了,便一心一意地要将她保护得彻底。

   寥寥啊寥寥,你可曾知道,曾经我是多么自信地将你交予他人照料,可是如今……我不知道怎么说,却清楚地明白着,但凡看不到你的时刻,我都心慌得不行——寥寥,如若此次前程我真的能够平安归来,无论你心意所属,我想要的,只是你的一个拥抱。

   我怎么能让你为难呢?我的寥寥……

   突然有些想通了,我扯了扯嘴角,慢了些速度。

   “大哥……你终于舍得慢了!”陆灸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我这才发现自己已是大汗淋漓。

   “柳叔叔,你这是再考验小侄的骑术吗?简直是比爹爹还凶残一百倍……”秦洛呼哧呼哧地趴在马背耍赖,那可爱的样子,让我忽然觉得,我同寥寥的孩子将来必定也是这般讨喜的。

   “呵呵……谁让你们骑术不精呢?”我扭头一笑,冲他们扬了扬马鞭。

   二人见我这般,皆是一愣,转瞬又恢复了常态。

   “柳叔叔,其实我爹爹同我讲当年你俩相识的事情的时候并非是这般嘻嘻哈哈的,相反每一次他都讲得极其认真……”秦洛揪着缰绳,半埋着脑袋轻声说道。

   我再慢了慢马蹄,待他进来,又抬手抚了抚他的脑袋,柔声道:“并非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需这般介怀,何况当年我的行为着实算得上可圈可点不是?哈哈……”

   我自己扬声笑了两声,却不得回应,只好乖乖收了笑,等他的后续。

   “我可没开玩笑!”秦洛待我消了声音,才又抬了眼眸,凝上我的视线,很是认真地继续说道,“爹爹说丐帮其实并非想象中那样招人待见的,尤其对于一些小门小派,丐帮简直就是头号天敌,所以爹爹自小就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倒是因着那次同你的相遇,他突然间就发现,其实还是有人愿意同他做朋友的,不嫌弃他的出身,不在乎他的背景,不过一场偶然相遇,你却还是愿意为他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

   “当时,却也没想得太多,只是看一群人围攻一个,看着不爽来着……”我揉了揉鼻尖,被着突然到来的夸赞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爹爹说,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谢苍天,让他结识了你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兄弟!”秦洛一面说着,一面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仿佛同我结义的是他,而不是他的父亲。

   “可不是,大哥心胸宽广,为人坦荡,兄弟这也是憋了许久才要矫情一回——结识了大哥,确是兄弟三生有幸!”陆灸爽朗一笑,冲我拱了拱手,不待我接话,耳畔再次传来异响。

   “交给我吧!”秦洛一勒缰绳,直接调转了马头。

   不待我去阻止,陆灸已然踹上了我身下马匹的屁股,我只觉得身下一阵颠簸,便距着秦洛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