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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女皇陛下,为夫遵旨

   “寥儿可是有闲情逸致,竟在这里独享安宁,一个人品茶~”清亮的男音从我的背后响起,不用回头,我已经听出了来人是谁。

   我兀自斟了杯茶,捏起,送至唇边,不待我将茶水送入口中,已经被夺了杯子。

   “寥儿可是贴心了,竟是了解为兄口渴,还特地为为兄斟了茶……”我将视线移到表哥处,表哥很是自若地倾了杯子,一口饮尽杯中清茶,然后将被子递到我的眼前,笑着说道,“还是口渴得紧,麻烦寥儿……”

   我没有心思同表哥斗嘴,静静地接了茶杯,再倾一杯茶水递与他。

   表哥很是满意地冲我挑了挑眉,骨节分明的大手接过杯子的同时,挨着我坐了下来。

   “寥儿似乎有心事?”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近了我的鼻尖,温热的气流擦过我的脸,让我感到脸颊不由自主地烧了烧。

   “没有!”我偏过脑袋,再取一只茶杯,兀自斟了——茶壶碰上杯壁,茶杯倾倒,洒向桌面——我条件反射地起身,表哥却直接伸手去接那已然倒下的茶杯,然后沾了满手的茶水。

   “杯子都倒了,还去接它作甚,弄脏了手,倒是不值得的!”我嗔怪一句,从袖中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帮他擦了。

   表哥闻言却不以为意地笑了,见我很是不满地瞪他,他才又收了笑意,很是认真地握上我的手:“别说是一杯茶水,总是刀山油锅,会影响寥儿的,我都必定要为寥儿拿掉!”

   我触电一般地缩了手,嘴唇颤了颤,终是没有发声。

   “看来寥儿此次允我回京,还真的不是出于自愿……”

   表哥见我迟迟不语,突然笑了两声,声音有些凄凉:“却也是了,寥儿心中所爱,心中所信的,皆都不是我,我又何苦执意为难寥儿呢?”

   不知为何,听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突然有些不舒服。

   “不是的……”我突发一句,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什么不是?”表哥垂了眉眼凝我,我却又不由自主地躲闪了过去。

   “当初是我年少轻狂,滥用职权,害表哥远走他乡,如今……如今,我想将功补过,不知表哥可否原谅我当初的鲁莽……”我半低着脑袋,心里是七上八下,乱的已经不成章法。

   “苏御史懂得为人处世是世人皆知,没想到,寥儿同他在一起多呆了几日,竟也变得能说会道起来了!”表哥冷哼一声,显然对我的忏悔并不想接受。

   我的脸色僵了僵,立即转了脸色:“表哥既然不愿接受,寥寥没有继续纠缠的道理,既是这般,我再将诏书收回来便是了!”

   “收回便收回,我本也没打算来京畿伺候你这善变的女皇帝!”表哥再哼一声,显然已是气急,却又碍着这里是皇宫,不好发作。

   “谁用你伺候了?!你爱伺候谁,伺候谁去!”我也一甩衣袖,阔着步子便要离开,谁知表哥却快我一步,拦了我的去路。

   “给~”他没好气地递来一张条子,不待我开口询问,他便拂了袖子,走远了。

   我拆了条子细看,竟是一张名单,襄王和苏卿的名字赫然在列,让我有些眩晕——三皇舅终是要动手了吗?可是苏卿……苏卿又是怎么回事?

   “经微臣细查,苏大人同江湖帮派渊源颇深,该帮派势力强大,拥有足以撼动朝堂的力量,望陛下三思!”

   “你以为你很了解柳菀蓁和苏竞珩,寥儿,你当真了解他们俩么?”

   简越和表哥的话再次在我耳畔响起,扰得我的脑袋顿时膨胀起来。

   “有些欺骗并非为着欺骗而欺骗的,反是时机未到,说出来反倒成了累赘——爱一个人,有时候是自私的,不望着对方因为自己而难过,便拼命隐藏,但若真能决定坦白,那他必定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纵是粉身碎骨,也希望获得对方的原谅……”

   “寥寥,我一定要帮你查清这桩旧案,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必须只爱我一个,等我帮你了了这桩心结,无论什么事情,但凡入你心者,我只允它关乎于我……”

   小哥哥定不会骗我,而我也相信菀蓁对我也是一心一意,可是我真的害怕,我怕万一我将我的一切都押进了这场赌局,我将输得彻彻底底,万劫不复。

   我不由自主地从怀里取出菀蓁送我的暖玉:古有至宝,双玉临继,一幻曈日,一化清溪,日灼溪甘,是为大蠡。

   若不是派人细查了去,我大抵到现在都不一定知晓这寒暖两玉竟是对玉,更不会知晓这双对玉原本的主人竟是前朝帝王柳氏一族——是的,柳氏!柳氏家族将帝位转交慕容一族之后,让柳氏唯一的血脉嫁入慕容家,奈何那柳氏皇后不甘如此,竟是新婚之夜逃离了皇宫,令觅安身之所,等待东山再起。

   慕容先祖因着无功受禄心存愧疚,遂并未细究皇后下落,只是过了些时日发布了皇后病逝的消息。本想粉饰太平,不想柳氏后代数次掀起波澜,世人渐对旧事质疑,更有好事者前赴后继探寻旧迹,慕容先祖留下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便是我慕容家同柳家的一段孽缘,本以为随着时间推移,一切将会过去,没有想到……难道,这便是我和菀蓁的宿命?

   “寥儿,你对你信任的人究竟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

   “多少……”

   “少……”

   是啊,我对我爱人的,我信的人,究竟了解多少呢?

   一个前朝余孽,一个旧案留存——我是何德何能能够让他们抹去先前的恨意?如若母亲对不起迟家,只能算是家恨,那慕容一族同柳氏的恩怨,却也算得上是国仇了!

   我苦笑一声,不知该怎么劝慰自己。

   “哇……”

   孩子的哭声将我从思绪里引回现实。

   奶娘满面愁容地抱着孩子跪倒在我的面前:“陛下恕罪,小皇子从醒来便未进食,奴婢实在无法,只好……”

   “怎么不哄哄?”我这个时候着实没有心思去打理孩子,虽是明白奶娘之意,却还是冷着声线,没有领情。

   “各位奶娘都试过了,小皇子却一口都不肯吃奶,只是一个劲儿地狂哭——陛下,奴婢斗胆求陛下一试!”奶娘将脑袋埋得很低,声音颤抖着,顶着我的话锋将事情摆明——想必这小东西也是倔了脾气,将奶娘们整治个不轻,否则奶娘也不会这般为难地来求我帮忙了。

   “给我吧!”我兀自叹了口气,张开双臂将孩子接到怀里。

   忆绦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刚一落到我的手里,便就止了哭声。

   我低下头蹭了蹭她嫩嫩的小脸:这是一张同菀蓁一样漂亮的脸蛋,让我欢喜又让我烦忧的脸蛋。

   “呀~呀~”忆绦咿咿呀呀地将她肉嘟嘟的小手从裹着她小小身子的小被子里面探了出来,我条件反射地上前凑了凑,不想那嫩嫩的小手就这样直直地摸上了我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从脸颊直窜心底,我的心里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温柔,暖得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陛下,陛下?”小路子不知何时近了我的身旁,见我眼眶红红的,很是担忧。

   “都下去吧,我想单独带着忆绦!”我扬了扬手将他们都遣退下去,小路子一步三回头地,走得很不甘愿。

   “你这小东西啊,这么小就这么多鬼点子了!”我的指尖轻轻弹上她嫩嫩的鼻梁,她竟咧了小嘴,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带着我的心情瞬间开朗起来——原来孩子的魔力竟是这么大!

   我扬了扬嘴角,解开衣衫,将忆绦搂进怀里:这小妮子很是乖巧地自己寻了早膳,自顾自地用餐去了。

   其实,我真的未曾恨过他们,所以,才会这般纠结——对人对事,若能只有一种感情,无论是爱,还是恨,就都是好的。

   可是,如今……

   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已然有些昏昏欲睡的小肉团子:如若我不爱他,又怎会生得怀里这个大麻烦来扰了我的清闲呢?

   “有些欺骗并非为着欺骗而欺骗的,反是时机未到,说出来反倒成了累赘——爱一个人,有时候是自私的,不望着对方因为自己而难过,便拼命隐藏,但若真能决定坦白,那他必定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纵是粉身碎骨,也希望获得对方的原谅……”

   菀蓁将暖玉交到我的手里,是不是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必定是望着我能了解他的一切的,所以他还是在摇摆的思绪里,将自己的身份透露于我了……

   “寥寥,我一定要帮你查清这桩旧案,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必须只爱我一个,等我帮你了了这桩心结,无论什么事情,但凡入你心者,我只允它关乎于我……”

   对的,他是爱我的,所以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予我——我的心情突然明朗了起来:既是爱到了这般,如何还要不满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