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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女皇陛下,为夫遵旨

   彦哥想必是累了,将我处置妥当了,自己却在隔壁耳房的木桶里睡熟了。

   我昏睡至夜半,忽觉枕旁冷落,还没睁眼便扬了有些酸楚的胳膊摸索起来,随即心下跳出的第一反应是,虽然彦哥年岁有增,可是这床榻上的功力……却是不曾半分逊色于当年。

   我轻叹一声,止了手上动作,抬了沉甸甸的眼皮,四下打量了一番---彦哥既不在榻上亦不在我视线范围内。

   我活动着起身,身子的清爽告诉我,彦哥是将我安置妥当才离开的,通常情况,他会在帮我清洁一番之后,自己再去沐浴一番。如此算来,想是彦哥去了隔壁沐浴。

   想到这里,我本打算下榻的动作忽就停了下来,脑中忽然闪现的,是彦哥健硕的身材---我脸颊忽然一烧:如若此刻过去,岂不是投怀送抱了?

   我抚了抚酸涩尤甚的腰背,还是坐等彦哥回来,不要招惹这条饥渴的狼比较好吧?

   我恍恍惚惚地再次栖下身子,一个不查便又睡了过去,再次睁眼,榻上依旧空空---彦哥竟还没回来?

   我心下一急,顾不得先前思虑,手忙脚乱地扯了衣衫穿好,推门便踏了出去。

   侍卫总管许达此刻正护在我房间门口,照着惯常,这并不符合礼制,可是如今到底不在宫廷,许达出现此处定是有什么原因---我就势裹紧衣衫,挺直肩背,等着许达行礼。

   许达果真愣了一瞬,随即埋下脑袋,迎着我的视线,栖身跪下:“先皇……夫……夫人!微臣……属下……失礼!”

   “免礼吧,又不是在家里,人多口杂的,不能让人落了口实,此处没有旁人,便宜从事便是!”我扯了扯嘴角,本打算给出一个和煦的微笑的,奈何惦着彦哥,到底没能勉强自己,“那个你们……咳咳……可是见着老爷出门了?”

   “回夫人话,老爷在隔壁耳房沐浴……”许达应过一句,似又想到什么,遂又补充道,“老爷担心外面有动静惊扰夫人休息,遂特命属下在此守夜,直至老爷回房……”

   这番说辞确是不合情理,且不说彦哥向来自信心爆棚,自信纵是相隔千里也能运筹帷幄,护我周全;但说彦哥这醋坛子性格,别说让其他男人来保护我了,就是其他异性多看我一眼,他都有种要冲上去把人砍了的冲动---旧时身份限定,他也不好过火,如今戒备解除,他可是一门心思都扑在我的身上:单从这两点分析,彦哥因着这一小点走动而做了大部署,恐怕事有蹊跷。

   想到这里,我赶紧提了步子往隔壁耳房走去,奈何许达眼疾手快,一个跨步便挡了我的视线,阻了我的去路。

   “夫人!”我仰脸的瞬间恰好碰到许达皱了一下眉头。

   “我要见老爷,阻着我做甚?”我本欲扬开的声调被许达突然袭来的大手捂个正好,我条件反射地后撤,许达也同被刀扎到一般,慌忙松了手。

   “属下该死,冲撞了夫人!”许达利落跪下,又是一次赔礼。

   我正欲发作,却被许达一个殷切的眼神止下:这是有话要说的节奏?

   我一个恍惚,许达已然抬眼扫了眼周围---示意我隔墙有耳。

   “你这大总管做的也是够舒服了!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我看你是不想做了!”我匀着声线责备了一句,随即抬了袖子,横扫一笔,“怒不可遏”地冲着院中的侍卫补了一句,“都滚下去!”

   想必这些贴身侍卫是看惯了我的脾气,我这一吼连自己都惊了一跳,他们却从容得异口同声应“是”,然后利落地各自朝着距自己最近的门散了出去---是不是我平时太严肃了一些?

   我不由得摸了摸鼻尖反省自己,奈何许达可没这耐性等我反省。只见人群一散,许达便起身凑到我近前。

   “陛下……”

   “都是旧黄历了,这称呼一定要改!”我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就势跟许达错开些距离:到底除却彦哥,任何其他异性的亲近都让我多少有些排斥。

   “额……是,夫人!”许达愣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抱拳一礼,自己也往后让出一些。

   “没有旁人了,有事速奏!”我放轻声调命令一声,得到的却是许达片刻沉寂。

   “怎么?”我挑了眉眼去看许达,许达这才满面尴尬地迎上我的视线。

   “回……夫人……”许达纠结一瞬,再次埋下脑袋,“属下得知一事,事关……”

   许达有意无意地朝耳房那方瞥了两眼。虽然动作不大,却还是被我察觉。

   “你是我的心腹,有什么发现,但说无妨……”我抿了抿唇再度张口,一字一顿,“无论是关于谁……”

   “是!”许达轻舒一口气,再次仰脸面向于我,“今夜子时……”

   “起来说话吧!”我俯身将许达扶起,一面是因着心存体谅,许达在我身边的时日不短,伴着我过了这么多年,有许达的地方,总能让我安心;另一方面则是我着实想拖着点时间,关乎彦哥的信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我内心的禁区:我可以体谅自己夫婿的出身血统,却到底害怕自己承担不起彦哥的家庭背景所带来的压力---此时此刻,我很想逃避,彦哥“安分”了很久了,如果借着这个时机……

   “陛下?不,夫人?夫人!”

   兴许因着我的失神忽略了许达的存在,许达终于忍不住,往我身前又近了近,稍提了音量,将我拉回现实。

   “哦…说到哪儿了?”我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草草收了心思,准备见招拆招。

   “回夫人,还没开始说……”许达一脸无奈地应了一句,随即缓了声调问我,“属下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吗?”

   “说,说吧!”我条件反射地顺了口气,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夫人……您没事吧?”许达张了张嘴,蹦出的竟是这样一句。

   “赶紧有事说事!”我扬了扬手,催促他赶紧切入正题:内心的焦灼已然有种心脏病复发的感觉。

   “那……夫人您挺住,属下……”不待我点头,许达兀自挠了恼头,又补了一句,“其实夫人您也不要太过紧张,或许事态并非您想象中那般严重……”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不由自主地将拳头捏得咯咯直响,身旁赔着笑脸的许达已然冒出了冷汗。

   “夫……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赶紧说重点!”我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句,拳头一握,又是噶嘣一声响。

   许达默默咽了口口水,笑容都僵在了脸上,一面怯怯地盯着我看,一面缓缓地启了唇。

   “今夜子时,有个蒙面女子潜入府中,咳咳,是后来她同凤……老爷聊天的时候,属下才知晓来者性别的……”

   许达到底是了解我的,不待我开口发问,许达已经解释了我想问的问题。

   “恩……那女子同彦哥说话了,二人可是认识?”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发一问。

   “着实认识,而且那女子称呼老爷为义父……”

   “义父?”

   “是的,属下仿佛听到老爷称呼那女子是……染儿……”

   “染儿?”这名字仿佛有些耳熟。

   “是的,那姑娘身姿轻盈,轻功很是了得,点穴的手法也是独出一辙,不过轻松一个闪身,她便将在场所有弟兄点了个遍,属下看她也无意伤人,遂假装被点了穴道,静观其变。”

   “所以,她不过是来给彦哥报信的?”我挑了挑眉梢,越发觉得有意思了。

   “倒也不完全……听那位姑娘的口吻,仿佛是来讨价还价的……”

   “哦?有些意思……这么多年,仿佛敢跟彦哥讨价还价的,只有寥儿一人吧!”看来彦哥还是十分疼惜他这义女的,至少在尊重这一条上,已经将她同寥儿持平了。

   我垂了眼眸,一面思忖,一面继续问道:“可是听清了他俩商讨的事情?”

   “是……关于柳相的!”许达扬了扬脸,观察了一下我的脸色又继续埋下头去。

   “柳菀蓁?”我一个恍惚,到底没想到彦哥还关注着柳菀蓁的动态。

   “是的,那位姑娘仿佛在探老爷口风,想必是极其关心柳相安危的……”

   “那彦哥是如何回答的?”我将视线定在院心,不由得紧绷了脸色。

   “老爷……老爷只是安抚了一下那位姑娘,然后又让她回到柳相身边去了!”许达答得干脆,却让我心底有什么闪烁了一下。

   “等等,你放才说的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我拧了眉头,问了一句。

   “属下记得,老爷唤她染儿……”

   染儿,染儿……逡染?逡染!

   难道是她?!

   我缓缓舒展了眉眼:如果我没记错,逡染应该是彦哥手下副将的女儿,那副将英年早逝,将远在他乡的妻女托付彦哥。彦哥解甲之后,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旧时兄弟遗孀,奈何寻了数年,找到的只剩下那副将的女儿。以后的消息,我再没有细问,只是知道彦哥将她打点得妥当,却不知细节是怎样……

   如今看来这女娃被养育得不错,只是她是如何同柳菀蓁走到一起的,尚待考究。

   “夫人,夫……”许达见我久久没有答话,又忍不住开口催促,奈何我一个眼神甩来,他立即噤声。

   “行了,我知道了,此事不得声张……”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再次启唇,“命人细查那染儿的来历,尤其在同柳菀蓁关系的方面,多加留意!”

   “是!”许达抱拳应过,抬头见我再没其他吩咐,才又开口告退。

   我摆了摆手,放他离开,奈何心中疑问迭生,无心睡眠。于是,自泡一壶清茶,独坐院中,自己同自己对弈。

   “夫人可是有闲情逸致,这么早便在院里下棋了!”

   彦哥的声音忽至,我抬脸,天色已是泛白。

   “既是已经开局,彦哥何不过来凑一把手?一个人下棋怪无聊的……”我冲彦哥扬了扬手,示意邀他过来。

   彦哥轻笑一声,负手踱了过来:“看来这场战局,我是不加不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