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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女皇陛下,为夫遵旨

   我脚步匆匆地回到宫里,利落地换好宫装,心中的盘算却没有一刻停下。

   应该说偶遇逡染是我的意外之喜,是的,确实是喜。我很感激上苍,感激逡染,在我最最盘桓不定的时刻,给了我打定主意的决心。

   我必须承认,我怀疑过菀蓁,其实更多是因为我的不确定---他将我泡在蜜罐里面,可是蜜尝得多了,总会因着习惯而尝不出曾经的甘甜,因而便开始怀疑这蜜是否还如曾经一般不变。

   逡染着实骂得对,菀蓁的一言一行皆是偏袒于我,一切努力也都是因为着我,我是如何还要这般胆小、畏缩不前呢?

   小路子帮我将衣服扣好,还没来得及说句话,我便急着步子踏出了寝殿。

   “哎哟,陛下您慢着点~”小路子哭天將地地小跑趋来,那模样确是滑稽至极。

   我忍不住一面狂笑,一面加快了速度,引得小路子也不得不加紧脚步追我。

   “哎哟,祖宗诶,您可小心着点,这要是磕着绊着的,奴才可怎么活呀~”小路子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加紧了脚步,说辞是十几年来从未曾变过的,撞击着我的心脏,突然泛起一阵暖意。

   小路子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年岁长我不多,却是少有的从始至终呆在我身边,没有变过的宫人。

   从前母亲将小路子支到我身边,便是因着我这毛躁的脾气,而小路子喜静又是极其懂得察言观色,母亲便打算让他带带我的性格,奈何我这个性是打从娘胎起就带出来的,别说小路子没能“掰正”我的性格,反倒被我同化得阳奉阴违,反倒同我一起虚与委蛇。

   从前迫于母亲压迫,小路子面上不得不装得一副定要看紧了我的模样,久而久之,或许也就养成了习惯,如今让他不看着我,他都不能习惯了---于是每次的数落都没有丝毫“进步”,十几年前什么样,十几年后就连语气都不带改变的。

   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回去,我忽地停了步子,在原地等着小路子跑近:或许这事之后,我便再也见不到小路子和这让我嘲讽了许久的场景了吧?

   无论是否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呈现在眼前的还是切切实实的关心。

   “谢陛下体谅!”小路子摇摇晃晃地靠近,膝盖一曲便扑通跪地。

   “起来……”我连忙躬下身子去扶,小路子没有起身,却是埋下头去哽咽了起来。

   “你……怎么了?”我忍不住起唇去问,只见小路子袖子一抹眼泪,哭得越发伤心起来。

   可是我平日待他们太差了些?我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反省:我自偶养尊处优,处处被人捧着惯着只以为是应当,可是这世上哪个人该是生来便是奴仆的?谁又愿意呢!看来,我是真的忽略他们太久了……剩下的时日……

   “陛下,陛下,不好了!陛下,不好了!”

   宫外极报突然传来,将我的思绪打断。

   “什么陛下不好了?放肆!竟敢公然诋毁天子!”不待我反应,小路子已然暴跳起来,尖着嗓子指责来人,吓得来人面色一白,立马跪下连连磕头赔罪。

   我也是惊了一跳,要知道小路子那尖利的嗓音时常连他自己都会被吓到,更别说是一向温文的我了:这不,心脏又停工了一会。

   “来人!将这大胆的奴才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慢慢慢着……”我一面抚着胸口,一面抬手止了已经要将人拉出去的侍卫。

   “陛陛……陛下!”小路子仿佛察觉了我的异常,顾不得“大胆犯上”的“奴才”,急急忙忙地冲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

   “世界如此美好,你竟如此暴躁!”我嗔怪一句,喝的小路子立马偃旗息鼓,哀怨地立在一旁不敢出声。我很是满意地将视线移到那报信之人的身上,给出一个我自认为十分和煦的笑容,“有事说吧,说完再打也不迟……哦不,不对,赶紧说说你要上报的事情,说得好的话寡人恕你无罪!”

   来人软着双腿,借着侍卫松开手的那瞬,咣当一声便跪在我的面前涕泗横流,狠命喊着饶命,却不曾说出一点正经。

   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我挠挠鼻尖,抬眼寻找小路子求救,小路子嘴角抽搐了几下,终是无奈地耷拉了脑袋,叹了口气。

   “寡人一时口误,是寡人的错……”来人听到我认错的时候,是一脸惶恐,不过眨眼便又开始继续磕头揽了所有过错。

   “寡人的没有要罚你的意思,本是想说你若说得好,寡人要重赏的,谁知一个口误把你吓成这样!这点魄力都没有还如何给寡人办事?!”我故意将声线压得很低,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威严一些。

   这招果然奏效,那人一听到这里立马停了哭泣:竟是这般好使!

   我捏了捏额角,余光瞥见小路子,小路子再次抽了抽嘴角:主子做到让奴才嫌弃的程度,云渊恐是独此一家。

   想到这里,我也忍不住舒展了眉眼。

   “却也罢了!寡人向来喜欢论功行赏,再者看来尔对寡人亦是诚心一片,如若此番消息有用,寡人必定赏赐!”

   本以为这话会让来人放松一些,谁知那人脸色一青,颤抖着双唇不敢说话。

   “大胆奴才!”小路子突发一声将我吓了一个机灵,小路子淡淡瞥我一眼,继续拿着姿势,冷面道,“诋毁陛下在前,不答问话在后,你这奴才就不怕咱家直接砍了你?”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来人再次嚎啕求饶,扰得我的脑袋是一个头两个大---我默默白了小路子一眼:手段还不如我呢!

   “不许哭!还不汇报情报是不想要命啦?”小路子一喝,直接终止了那人的哭泣。

   那人一面抖着身子,一面抬眼望着我,说:“启禀陛下,苏大人在城里被流民所伤……”

   “可是严重?”我心下一急,不由自主地又皱了眉头。

   “奴……奴才……”面前跪着的人,抖得更加厉害起来。

   “但说无妨!”我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焦虑。

   那报信的怯怯地瞄瞄我又瞄了小路子,才如下定决心了一般,双眼一闭,近似哭号一般地来了一句:“奴才不知!苏大人受伤以后,襄王轿撵经过,直接将苏大人接到了襄王府……”

   襄王!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不等小路子再做反映,我已经撒开脚丫子往寝宫的方向跑了。

   “哎~陛下,陛下!”小路子的声音急切得紧,许是见着我没做搭理,便赶紧将那报信的打发了,快着步子往我这边赶了。

   “哎呀,我的陛下您这是干什么吖?”

   小路子进门的时候,我已经去了外袍,正愁着没有找到出宫的服饰。

   “来得正好,快去给寡人找件合适的衣裳,寡人要出宫!”我气势汹汹地跟了一句,吓得小路子一个机灵,呆愣了许久没有回应。

   “听到没有!快去给寡人找衣服!寡人要出宫!”我嗓门又提了一个音调,这才将小路子给唤醒过来。

   “陛下,陛下,您先等等,等等……”小路子上前一步,抬了抬双手,抚慰我的情绪,“您听奴才一句劝,襄王将苏大人带走,无非是想让陛下您着急,换句话说,陛下的关注点便是襄王看重的核心,如若陛下真因着苏大人之事上门要人,要不要得出来人先不做讨论,重要的是陛下的弱点可就展露了出来,依奴才之见,这样非但不能解除苏大人的危险,反而是将苏大人置于更加危险之地了……”

   仿佛有些道理!我的动作一滞,完全定在了原地。

   “那寡人要怎么办?难道苏卿此人还不值得寡人亲自跑上一趟吗?”我心下着急,露在面上的便是焦躁。

   小路子见我多少能听进劝告了,便在身后的桌上倾了杯水,递交给我。

   这个时候我还哪有心思喝水?奈何小路子执意让我冷静一下,我着实拗不过去,只好敷衍地抿过一口。

   小路子很是满意地挑了唇角,缓缓开口道:“奴才认为,陛下应该找个能替着陛下去襄王府探望苏大人的人,但是这人有得符合一些条件,其一要保证这人绝对不能出卖陛下,且他只能以个人名义过去探望;其二则是这人要有一定威望,能够对襄王造成一定的压力……当然,以拜访的名义去往襄王府,再'偶然'发现苏大人受伤在那儿停留,或许效果更好一些……”

   我是明白小路子的意思的,如果有个身份地位都与皇舅相当的人“偶然”发现皇舅收留苏卿的事实,皇舅便不敢轻易对苏卿下手了。只是要找到这对等身份的人其实并不容易,母亲有兄妹三人,大皇舅英年早逝,如今母亲又是下落不明,他们这个辈分上面能够平起平坐的便没再有人了。

   再退一步,找找我这一代,除了大表哥慕容兴烨大概再没合适人选,虽然表哥的心机手腕都不输皇舅,可是表哥的为人,我始终信不过,尤其在救苏卿这件事情上面---哎,若是菀蓁在就好了,这种事情,他最擅长了!

   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手中锋刃千万,竟还是找不到一把称心的兵器。

   “陛下可是想好人选?”小路子很是狗腿地往我眼前凑了凑,见我摇头了,他才再次张口,“奴才倒是有一人推荐……”

   “谁?”我挑开眉眼望去。

   小路子却是一脸神秘地给出四个字:“潇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