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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女皇陛下,为夫遵旨

   “让他候着!”

   不待我有所回应,门外已然响起那清冷的男声——是表哥——我竟第一次在他的号令里面感到了片刻的心安。

   许是惮着表哥的威严,又怕着我的抵触,小路子维持着原来的姿态僵在原处,半晌愣是一动未动。

   “听不懂我说话吗?”冷肃的声线里透出了些不耐烦。

   我看见小路子映在门上的身影颤了一颤,面向屋内的方向偏了偏,终是僵硬地行了礼,应了是,退远了去。

   到底是个狗奴才!

   我感觉胸口压着的闷气愈发难平,便不由自主地屏了气息,咬了下唇——随即,热泪汩汩滚落,烫下两行清痕——我臂上的力道一松,整个人便又重新埋进了柔软的棉絮。

   不知是不是气氛太过压抑,我虽将自己掩进了被子,却还是清楚地听见了一声叹息——表哥的叹息:让人感觉到的,是从所未有的惆怅与失落——我鬼使神差地抬起了脸。

   表哥微抬的大手缓缓滑至身侧,又是一声轻叹,他才又慢慢背过了身子。

   “来人,仔细守着院子,只要陛下未起身,便不允任何人进入叨扰,违者重罚!”

   表哥虽是一再压低声线,却还是让我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怒意,尤其是最后那句“违者重罚”,就像赌了气了似的,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

   是谁招了这阎王了?

   我心思一动,却又觉疲累,着实没有精神再细想下去:兴许是我多心了罢!

   我懒懒一个呵欠,随即便不醒人事。

   这一觉睡得极沉,我在迷迷糊糊之间又梦到了一身枷锁的菀蓁。

   任凭我如何埋怨、哭闹,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浅笑着立在风里,一言不发。

   “菀蓁,菀蓁……哎呦……”

   我身下一个失重,直接就堕了下去,随即脑袋一沉,“翁”地一下,痛楚便扩散开来。

   我捂着被撞痛的脑袋,来不及细去思量自己,便下意识抬头四下寻找,奈何方才还近在咫尺的人儿,如今已然消失地无影无踪——我缓缓抬手蹭上颊上的痒处,清泪尽染手背,徒余一抹彻心的冰凉。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您开开门啊……陛下,陛下……您还好吗?”门口传来小路子撕心裂肺的哭嚷。

   扰得头疼!我揉了揉有些肿痛的脑门,正欲起身开门,只听小路子一声“准备,好”,门便被突如其来的天灾人祸给损得体无完肤。

   “这是作甚!”我拧了眉头,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跳。

   “谢天谢地,陛下您没事就太好了!”小路子一个激动,冲着我就抱了上来——纵是我有再好的心理素质被小路子这么一掐都有些受不大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寡人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一字一顿地表述完自己此刻的状态,随即余光一扫全场,提了嗓门,指向门,“寡人这不是正要起身开门么,你们直接把门撞掉了是个什么鬼?”

   小路子显然被我这一嗓子给镇住了,呆愣了半晌才战战兢兢地扑地,一面磕头,一面念念有词:“奴才该死,奴才鲁莽,方才询问陛下半晌,不得回应便以为……”

   许是忌讳后语,小路子偷瞄我一眼,吞了吞唾沫,“奴才鲁莽,请陛下赐罪!”

   “请陛下赐罪!”

   不待我细了反应,呼呼啦啦地又跪倒一片:仿佛都回过味来了似的。

   像我这般心存善念的人,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却也罢了,只是今日这般情形,着实怨我疏于管理,为了防止此番浮躁风气再起,我着实是该给点回应以示惩戒的。

   “咳咳……”我轻咳一声,一面揉搓着自己的额头想对策,一面寻了个地方坐了。

   “小路子……”我肃着脸色装模作样地唤了一声。

   “奴才在……”小路子一面半趴着朝着我的方向挪来,一面唯唯诺诺地应过。

   “你是内务府总管,今日之事,你是怎么个看法?”我拿着腔调,一板一眼,打死都不会承认其实我是真真对刑罚没有概念才将此事再推诿至小路子身上的。

   我面上虽一麻一麻的,心中却禁不住被自己的演技深深折服,默默点上32个赞:明明可以靠脸,却偏偏要倚仗能力——偶像+实力派新一代代表人简直就非我莫属了!

   “回陛下,故意损坏御品,惊扰圣安者……重打三十大板,发落至慎刑司……”

   小路子的嗓音有点发抖,想必也不曾想过我会直接拿这事问他——这大庭广众地一问,他再这么义正言辞地一答,纵然我想袒护于他,都是没有办法的。

   竟是我思虑不周了……

   我抬眼去望眼前跪着的小路子,只见他将头埋得很低,却不曾申诉一句,坚毅地让人心疼。

   “非常时期总要有个非常对待吧……”我摸了摸鼻尖,抬眼去瞅屋顶,随即烫着一张老脸道,“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今日这事嘛,确也事出有因,不能全赖你们头上,但是小路子这厮坏了规矩在先,寡人也不能只顾着念旧情,这样,就处罚尔等速速修了寡人的门,再罚俸一月,以儆效尤!”

   “谢陛下隆恩!”

   异口同声地一句应和警醒了我:这次心软误恕的可不止小路子一人。

   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心道:所谓君无戏言,总不好再翻云覆雨了吧!既是这般,饶过了小路子也是好的,我自己吃一堑长一智也是教训了……

   “多谢陛下!”

   小路子一声迟到的恩谢打断了我的自我安慰,我欲俯身相迎,一步向前,他却俯了身子,连磕三下。

   “谢陛下恩典!”小路子稽首,随即又是一拜。

   虽然掩饰地很好,但我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轻微的鼻音:小路子是知恩图报的人,我又有何放心不下呢?

   我俯身拉起小路子,内心的暖意又慢慢扩散开来。

   “都下去吧!”

   我一挥衣袖,散了一群人。再次抬眼就又看见了小路子。

   “如何就又回来了?”

   “烨王吩咐奴才备好早膳,陛下起身便伺候着……”

   我倒是不知表哥何处取来的神通,揣测圣意揣测得明目张胆,就不曾忌惮坏了规矩?

   “咕噜噜……”

   我脸上一麻,下意识地摸了肚皮:真是不争气!

   小路子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将早膳收拾上桌,紧接着如同变戏法一般变出一个小瓷瓶。

   “陛下也别恼了,纵是烨王不吩咐,奴才们也定替陛下备好了吃食,只是烨王有心,奴才自然不好私邀了功德,掩了烨王的好意不是?”

   小路子说的自是在理,不过我这自小同表哥水火不容的脾性已然定调,无论他做得如何妥帖,恐都难卸我心中防范。

   我正出神,忽觉额上一凉,条件反射地一躲,缓缓收了思绪。

   “这是什么?”

   “回陛下,这是南疆进贡的金创药,磕了碰了烫了伤了的一抹就好,不留疤痕……”

   “这也是表哥让准备的?”我沉了脸色,又提一分警觉:这厮连我会受伤都算到了,是用了什么歪门邪术?算的这么准,真的好么?话说你慕容兴烨堂堂一个王爷,整天扯这些有的没的……哎,仿佛有点出戏……(作者:噫~你还知道啊?)

   “陛下,陛下……”

   许是发觉了我的神游,小路子赶忙提了嗓门,摇了摇我的胳膊:“此事并非烨王吩咐,只是陛下自太子时期便脾性活跃一些,磕碰也就较着旁人多了一些,遂,奴才便随身带着创药,以备不时之需……”

   “这么说来,倒是小路子你能掐会算咯~”我不由得好笑,竟是自己又草木皆兵了。

   “确也算不得就奴才一人想到了这里……”

   小路子说到这里原本和悦的神色,突然便收紧了起来。

   “这意思是说还有旁人这么细心?”我倒没细想小路子的表现,只是饶有兴致地接了他的话继续问道。

   “回陛下,是柳菀蓁,柳大人……”小路子收了在我额上扑药的手,躬了身子应过,声音小得如同苍蝇一般。

   菀蓁?!

   “柳大人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如何寡人都不知晓?”我虽没有过分纠结“柳菀蓁”三字,却依旧引得小路子加紧了警惕。

   “嗯……是柳大人刚进宫陪读的时候……”小路子顿了顿声线,想必又对我察言观色了一番,确定人身安全了以后,才又缓缓张口,“那时我们都还很小,不懂如何当好差事,而柳大人却似乎对这些杂事处理得游刃有余……”

   菀蓁本就是情商极高,极其善于处理人事,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那种人,只是这处世之道,恐是不能只依照感情判断行事,真真的要在他那个年纪做到他那个样子,恐怕一般个家庭教育很难办到……

   “……柳大人自那时便嘱咐奴才随身带着伤药,以防主子受伤——不过那之前奴才早已将想法付诸实践,竟然比柳大人还早一步,现在想想也还是觉得小有成就感呢……”

   “呵呵呵,诚然……”我干笑两声决定结束这个话题,“那个……表哥去哪了?舅舅还在吗?”

   “回陛下,襄王还在御花园之中,烨王殿下此刻正陪着襄王赏花、下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