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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女皇陛下,为夫遵旨

   “陛下可是有事?”我下意识伸手箍紧来人的双肩,箍得那人一个激灵,“快说,快说啊!”

   “回,回主子……”面前的人炖了一顿,稳了稳情绪,道,“陛下倒无大碍,不过,看样子,襄王被气得不轻……”

   “相和这时候惹恼襄王,可是不太明智……”

   我垂了垂眼眸,粗略估算了一下我手中的势力:我在朝野虽有些影响力,真正握在手中的兵力却寥寥无几,如若襄王不控大军,单凭京畿势力同我一站,兴许我还有几分把握保住相和,倘若动用武力……

   我轻叹一声,着实有些头疼。

   “主子,主子!”

   许是发觉了我的失神,报信人停了前话,唤我两声。

   “可还有他事禀报?”

   我捏了捏额角,很难将自己从方才的坏情绪里面摆脱出来。

   “回主子,惹怒襄王的并非陛下!”

   “什么?说清楚!”

   脑中忽闪过的兴奋,让我忍不住又扣上了他的肩膀。

   报信人“哎呦”一声,提醒了我,松开了双手。

   “回主子,宫里传话说,今晨陛下又闹了脾气,襄王求见,烨王便替陛下挡了下来,随后二位王爷于御花园碰了面,恰巧前凤君与柳相之前下过的一盘残棋还留在那里,两位王爷遇见了,就很有兴致地续下那盘残棋了……”

   “残棋?”我一声低语,暂停了报信人的汇报,“可是位于御花园假山水景旁侧的那盘残棋?”

   “正是那盘残棋!”

   报信人答得肯定,引得我的心脏也咯噔了一下。

   说起这盘残棋,却也有些意思。

   凤星鸾月局,上古奇局,所谓破此局者得天下。

   印象中,相和第一次同我说起御花园里这残局是柳菀蓁同前凤君对峙所生时,我当时的震惊是前所未有的。

   倒不是因着亲眼见识了这千古奇局,而是因着当时同前凤君对垒出此局的柳菀蓁那时也不过十又三四。

   我时常在想,柳菀蓁能力几分。可每每转念忆起那局棋,就不由得新生感叹:若是柳菀蓁仍旧惦着天下,那相和恐怕……

   不过那时的平局已然是对他的一个解答,也是这么多年来柳氏按兵不动的重要原因吧!

   我自我安慰一番,终又推翻了自己的结论: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柳菀蓁的能力和实力着实不容小觑。而他这些年来对相和的百依百顺,着实也不是为着谋求天下而作为的――正因如此,那盘残棋,才就那样剩在了那里,多年再未被人触及。

   “主子?”报信人显然被我许久的沉默折磨到不行,纠结再三,才又张口唤我。

   “恩!”我点头应过,等待下文。

   “那残局……”

   “襄王同烨王可是论出了输赢?”

   襄王同烨王续下那盘残局的目的很明确,只是这天下之争在他二人之间,看似是在情理之中,实则有种滑稽的可笑。

   我本身对棋局输赢并不在意,只是打心眼里笃定这二人中能有其一解开这残局,遂还是至此多言,问了一句。

   “棋局着实未定输赢,然后便被风尘仆仆赶来的陛下掀地一干二净。”报信人躬身,很是恭敬地答了。

   “相和,掀了烨王和襄王的棋盘?”

   我有些忍俊不禁地应了一句,随即转了身子,扯了嘴角。

   “千真万确!”报信人满是真诚的语气,让我确信我所听到的的确是真话。

   “那兴许就不止襄王要有小情绪了吧?”

   我咬咬嘴唇,收笑,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正常一些。

   “烨王倒是没有同陛下计较,反是开怀大笑……”

   “缘何?”

   “由于宫中线人无法靠陛下他们太近,只能暗中观察,所以,得知的消息并不确切,只听个大概说是陛下破了棋局……”

   “欸?”我心下一惊,转过身来面向来人,“此话出于谁人之口?”

   此问一出我便有些后悔,非要如此牵强地维护相和江山的,自然是慕容兴邺。

   我当然愿意相信,非要在相和和襄王之间选出个结果,慕容兴邺定然不会质疑;可我还是明白,前面假设的前提条件并不存在,慕容兴邺不仅无需非要在相和和襄王之间进行选择,反而在这个时候,他选择自己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他还能站在相和这一方……

   我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不由自主又是一声叹息。

   “主子?”来人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可还有其他事情?”我乱着思绪问了一句。

   “回主子,没有!”

   我冲他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那人拱手一礼,迅速闪退出去。

   扑楞楞――一只信鸽飞入视野――是苏宇的传信。

   我定了定心神,熟练地拆下鸽脚的信笺,然后一目十行地阅读起来。

   苏宇说见陆伯的行程很是顺利,奈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放信鸽时,中了调虎离山计,待大伙反应过来,信鸽已然不知所踪,地上残留着信鸽的血迹提示他们线索凶多吉少,遂苏宇写了此信领罪,并信誓旦旦地要还我一个交待。

   我信手一握,毁了来信。

   就此说来,苏宇并不知晓信鸽踪迹,更没有把握线索到了谁手,又将流向何处,只是凭借现场留存的蛛丝马迹猜测了事情的原委――而我凭借我对苏宇的了解,我猜出了,他以为的“凶手”。

   我苦苦笑笑,却也罢了,到头来还是弄巧成拙,自己人同自己人扭成一团,反倒帮了旁人的大忙。

   许是柳菀蓁真是有这般命运,就连老天都要偏袒于他。

   我扬手放掉信鸽,让它自己去寻些吃食。自己则随便地找了地方坐了,权当休息。

   日头向西偏了偏,照得人心也有了些燥意。

   我起身去了凉亭就坐,正欲梳理一下思路,又一只信鸽落进了我的院子――是汀兰!

   我抬臂迎了鸽子,让他安稳落上我的臂膀,随即抽了鸽脚的布条,展了绸缎中的信纸――一片空白。

   我的脑子也“嗡”地一下一阵空白,稍作缓和才又将那纸笺对着阳光看了又看,捏在指尖捻了又捻,放在鼻下闻了又闻,最终还是不甘,又燃了蜡烛在火上烤了一烤――纸上除却碳化的黑痕,什么都没有。

   我只觉得胸口闷了闷,一个腿软便跌进了椅子。

   “主子!”

   大约我这一动作让苏情瞧了去,她三步并做两步来了我面前,下意识搀了一下,又松了手。

   “主子可有不适?”

   苏情关切地询问,得到的却是我的连连摇头。

   “属下这就去请大夫!”

   苏情似是有意忽略了我的拒绝,拔腿就要往外去,被我一拉,又停了下来。

   “可是查出什么线索?”

   我自是无心照料自身如何,当务之急,还是捋清该捋的事重要。

   苏情闻言并未答话,我心急抬眼,得到的是她温热的手掌――苏情将掌心探上我的额头,拧了拧眉,又松开贴着我额的手掌,随即为我斟了杯茶水。

   “我问你有没有查出其他线索!”

   我心下着急便会无意识地扩大嗓音。

   苏情端盏的手颤了一下,顿了手中动作,稳了一稳。

   “大约因着先帝后宫只有一位凤君,遂属下并未查到先帝怀上潇潇公主的确切时间,只是在蛛丝马迹里面寻了些线索,大体推断潇娘进宫时候,距先帝知晓身怀龙嗣时间不长,除此以外,潇娘的事再无多更多进展。还有一事就是,襄王城中势力蠢动,恐怕边邑之师已有行动,而我们没有察觉。”

   苏情面无表情地叙述完她的调查,强硬地将手中茶盏往我面前一送,看来是真因着我的态度动了气了。

   我顺从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偷瞄一眼苏情,又一口饮尽了杯中残茶。

   “凤君医术精湛,如若先帝身子有恙定是瞒不过凤君,如此算来,先帝得知有孕,必然怀胎不久,这样说来,潇娘进宫时候,正是先帝皇胎易失的时候。”

   我还来不及继续说下去,苏情又将一杯新茶递与我的眼前。

   “苏情,我……”

   我本欲拒绝,奈何抬眼对上苏情的满脸坚定,只好悄悄然地接了茶去。

   “恕属下多言,主子若真想替陛下分忧,就该保重些身子,如若身子垮了,再大的章程恐是也施展不开了,反之,人在,计谋也总是会有的。”

   苏情此话说得有理,无论如何,得先保住人,才能续谈后事,我不为自己,也得为相和――毕竟这个时候,真正可靠的人能有几个。

   苏情见我又是失神,抬臂欲礼。

   “苏情!”

   “属下在!”

   “曦月楼的势力,当下几何?”

   “主……主子!”上报

   苏情显然对我此刻问及曦月楼,有所顾虑。

   “曦月楼人散心齐,抓紧这几天时间务必将曦月楼可用之人召集皇城并上报于我;随时关注襄王人马动作;加派人马去边邑打探情况。”

   “是!”苏情拱手一礼,正欲转身。

   “慢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打断了苏情正欲迈出门去的双脚。

   “主子?”苏情转过身面向于我。

   “发封书信,通知苏宇速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