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白荼荼正在兴奋的东瞧瞧西看看,发现何暮烟进来立刻崇拜的看着他:“没想到你这马车比外表还要豪华啊。”
白荼荼心爱不已的摸了摸锦绸做的棉垫又抚了抚檀木。她也想拥有这样的马车啊?白荼荼双眼冒着金星。
何暮烟儒雅一笑:“姑娘谬赞了,不知姑娘和公子叫谁名谁?”
“白荼荼。”白荼荼慌忙回答,对于这样的土豪,白荼荼一定会选择抱他大腿的。而且这个叫何暮烟的和她以前是一个姓。顿时就让白荼荼对他的好感如杯子里的水溢了般。
何暮烟笑道:“白兔?”英俊脸露出绅士的微笑,白荼荼虽然被他的微笑给迷的晃了一下神但她还是瞪了眼何暮烟。虽然她的名字很像白兔,但她还是不喜欢别人这样叫她。
何暮烟也不恼只是笑着看向渊炎,渊炎对着他哼了声。他只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白荼荼看了下何暮烟尴尬的脸连忙踢了渊炎一下“不礼貌。”他们现在是在别人的马车里好吗,如果他把他们给丢下马车那可就悲剧了。
白荼荼的小脑袋极速转动连忙对着何暮烟笑道:“嘿嘿,他叫渊炎。他脾气不好,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哈。”白荼荼说完还不忘转移何暮烟的注意力:“你是要去哪?”
何暮烟往里面坐了坐暗笑,看来她还知道问自己去哪啊,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上了别人的车她胆子也是真的挺大。
对于何暮烟的小动作白荼荼这个小白自然不会看得到,她只是由始至终在等着何暮烟的回答。
那大眼睛黑溜溜的不和为何让何暮烟的心一动。
为了忽视心底那一抹怪异的感觉何暮烟连忙道说道:“我要去鳞敛县做生意。”
“你也去鳞敛县?”真有缘,白荼荼兴奋的看着何暮烟。
何暮烟一愣然后笑了笑道:“难道你们也去鳞敛县?不知你们去鳞敛县是做何事呢?”何暮烟笑的一脸纯良,渊炎却是在心底鄙夷万分:你装!你接着装!
“嘿嘿,我们不过是游山玩水罢了。”白荼荼说的一派轻松,仿佛真是是去游山玩水那般,一旁的渊炎虽然一副不屑的表情但是注意力却一直在他们这里,听到白荼荼的话他心里赞道还算聪明,至少没有把去抢青龙石的事情告诉别人。
不过···渊炎眉头一皱,他可不是白荼荼他才不会相信世上会有那么巧的相遇。
他竟然也去鳞敛县,那他去鳞敛县是有什么目的?
难道也是为了青龙石?想到这,渊炎不禁觉得他要趁着白荼荼不注意和他单独聊聊了。
在和何暮烟的聊天中白荼荼竟然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渊炎无视掉一旁的何暮烟自顾自的把白荼荼抱到一旁的座椅上,让白荼荼可以安稳的睡个好觉。
待到白荼荼睡熟,渊炎就张开了嘴:“你来这何事?”
“无事。”只听得刚刚还儒雅如学子的何暮烟顿时变得如冰一般。就连那说的话都让人感觉如进了寒冰窟那般。
睡觉中的白荼荼仿佛也是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意,口中喃喃道:“炎,冷,冷。”渊炎听到白荼荼的细喃连忙从一旁拿了个羊毛毯轻柔的盖在白荼荼的身上。
一旁的何暮烟,哦,不对,应该是云帝,看到渊炎爱怜的表情有些吃惊,似讽刺又似嬉弄:“没想到你这个老狐狸也有爱上妖的一天。”
“你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知道这一个。”渊炎起身坐在一旁,虽在和云帝说话但他的眼神却一直没有从白荼荼脸上拿开。
渊炎对他无礼,他这个云帝也是知道的,他以前因为他是炎帝的手下而拿他没办法现在依旧拿他没办法。而现在的拿他没办法却不是因为炎帝而是因为白荼荼。
“最近我想不到的事情的确太多了,例如你背叛了炎帝,私自带走妖王后裔。”云帝一开始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他也觉得不敢置信,但后来事实证明他得到的消息是真的。
云帝一顿继而又说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和我一同反抗炎帝?”
渊炎故意拿起茶水轻轻的抿着,云帝也不急也同样抿着茶水等着他的回答。
等一壶水见了低,渊炎才道:“我的确是要反抗炎帝,不过却不是和你一样保的妖魔族安全而是为了让荼荼好好的活着。”
明明是平淡的语气脸上的表情却坚毅到了异常,云帝一征,果然爱这个字是个让人改变的东西。
以前的他为了自己而活现在的他却是为了自己爱的人,云帝有些迷茫的看了眼躺在棉垫上睡着正熟的白荼荼,心里思绪不定。
“觉得很不可思议?”
云帝看着渊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渊炎一笑道:“的确很不可思议,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个那么想保护的人。”
“为什么呢?”为什么想要保护一个女人呢?爱情是什么?有那么伟大?渊炎的话让云帝再次疑惑,虽说他贵为帝但他对于七情六欲真的一窍不通。
在他的认知里爱情是累赘,一旦接触就会沦落,例如在广寒宫孤独一生的嫦娥,例如在银河一边整日以泪洗面的织女,例如,至今还压在雷峰塔下的白娘子,太多太多的例如,太多太多悲情的剧情。
有时他想如果当初嫦娥没有遇到后裔她是不是就可以安乐的在乾坤宫舞一辈子的霓裳羽衣?如果织女没有在下界洗澡是不是就不会和牛郎天涯相隔?如果白娘子没有爱上许仙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被法海压在雷峰塔下?
“为什么?”渊炎懵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了想,似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仿佛又想到了些什么。
终于他还是一边柔情的看着如婴儿般睡颜的白荼荼一边低声道:“不知道为什么,用言语说不清楚,但我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一个人,你就会发现你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目的就是她。她喜,你便乐,她悲,你便伤。”
“她喜,你便乐,她悲,你便伤。”云帝喃喃的说着这句话,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渊炎对着他一笑:“别想了,你想不出来的。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人,你就什么都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