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怀秋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在病床上安心的休养,如果没有希乐那暴走的碎碎念,应该算是挺安静的休养。
“你怎么能这么儿戏!你就没有妹妹,没有父母要顾吗?割腕倒是割的干脆利索,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们啊!……”
怀秋无奈的用右手掏了掏耳朵,认真的看着她,歉然说道:“抱歉,以后不会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使劲冲着一旁的徐唯眨了眨眼睛,兄弟,救命啊!
徐唯温文一笑,走上前来抱住希乐,低头在她耳畔温柔的说:“好啦,你呀,就放过你哥吧。”
希乐被这温柔的阻拦软化成了一滩柔水,羞涩的冲徐唯点了点头,娇嗔的看了殷麒一眼,妥协道:“看在唯的面子上,就放过你吧。那,我们先回去给你收拾一下东西,那家旅店,不要再住了,出院以后,就跟我们回去等静沉的消息吧。”
一听到静沉的名字,殷麒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对她暖暖的笑着点了点头,就让希乐这么误会下去吧,皆大欢喜,何乐不为呢。
希乐他们刚出病房,就跟出来给静沉打水的林懿撞上了。那扇刚好关上的门阻隔了希乐的视线,她也就没能看到病床上的静沉。
在看到林懿的时候,希乐愣住了,好俊美的男人。休闲的白T恤加上牛仔裤,薄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型,那让女生都自愧不如的皮肤,真真是完美的外貌,再加上修长的身材,好吧,她承认了,她终于看到跟老哥有一拼的人了。虽然她总爱贬低老哥,但老哥的优秀是没有人能够否认的,没想到……
“唯,怎么了?”突然被徐唯拽走的希乐不解的问道。
冷着脸不回答,徐唯头也不回的拉着她进了电梯,留下了莫名其妙的林懿站在那里无奈的笑了笑,这俩人是什么鬼啊?
用最直白的话说,就是,徐唯吃醋了。希乐刚刚看见那男人,眼睛都直了。心爱的女人盯着别的男人使劲的看,再温柔的人也会受不了的好吗?
病房里,静沉捂着心口,一边抵御着那令人窒息的痛,一边努力的想要回忆起任何一点关于殷麒的信息;殷麒则是抚摸着那枚婚戒,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静沉,我好想你。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静沉还是没能想起任何一点关于殷麒的信息,反倒是肚子里慢慢长大的孩子,反反复复踢了她好多脚,母爱的迸发让她将回忆过去的这件工作,推迟到了很久很久以后。
而在这期间,林懿的心,发生了变化。
这女人,真的是能给他好多惊喜。
她流泪的时候,惊为天人;她二起来的时候,天真到让人抓狂。她爱吃好多好多零食,喝粥从来不会吹吹,直接就往嘴里倒,烫着之后会露出很多千奇百怪的抓狂表情,好不容易咽下去后又那么可爱的拼命吐着粉色的舌头,她犯傻的时候喜欢皱眉头,她笑起来的时候,左脸上有个梨涡……
他突然好怕,好怕她记起自己是谁,好怕那个叫殷麒的找到她,好怕,再也见不到她。他,怕是爱上这个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的女人了,爱到,连她怀着别人的孩子都不介意了。
这天晚上,他守在她的床边,内心的小恶魔在狠狠咆哮。
护士刚刚来过,说是孕妇的休息不好,导致胎儿不太稳,给她注射了一剂安胎安神的药,说白了,就是种不伤婴儿的高端安眠药。她,睡得很沉。
只有他们两人的病房,绝对不会醒过来的她,那熟睡的面容,小巧的鼻子,鲜嫩的红唇,无一不在刺激着他。
最终,那所谓的君子之风被他抛在脑后,站在她床前狠狠咽了口口水,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睡梦中的她感觉到了呼吸的不顺畅,张口模糊的想要抗议,林懿那灵活的舌趁势钻了进来,扫荡了她的口腔,追逐着她的闪躲,越来越贪心的不愿离开。
好熟悉的感觉。
睡梦中,她依稀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发,俯身将熟睡的她给吻醒,还说,他好想她,还说,他愿将她一生珍藏,免她人海中孤苦流离,他说,他爱她。
她记得,她也好爱那个人,好爱好爱。
错误的将回忆与现实相融合,睡梦中的她竟伸手攀住了林懿的肩,笨拙的回应了他。
几乎是立刻,那吻变得急促又霸道,几乎是不给她任何换气的机会,吞掉了她所有的抗议,几近蛮横的切断了她所有的呼吸来源,害她只能乖乖的呼吸他给的呼吸,承受着他的“啃咬”。
直到两人的唇间开始弥漫淡淡的血腥味,林懿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无力醒来的她那娇嫩的唇被他吻得艳红微肿,一股子强烈的想要她只属于自己的欲望涌上心头,林懿决定撒一个谎。
而这个谎,给静沉和殷麒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惊喜”。
第二天,醒来的静沉只觉得嘴唇怪怪的,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林懿给她办了出院。他要带她走,出国去,离开这里,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将她抢走。的确,之前的她可能属于另一个男人,但,现在,失去了过去记忆的她就像是一张白纸,一切都是重新开始。
林懿给静沉办理了出院。
他说,要带她去国外治疗失忆。其实,静沉不知道的是,他切断了她跟这边的所有联系,让殷麒找到他们的几率成了0。
“我的车临时借给朋友了,”林懿心虚的说道,他怕静沉看到那辆车会记起当日的车祸,会记起她是谁,记起那个殷麒,“我们打车去机场。”
静沉哪里知道他的小算盘,温顺的点了点头。
另一边,在希乐假模假样的搀扶下,殷麒也被搀着出院了。
“我说希乐,你别这么搀着我,你个子这么矮,很费劲的好吗?”
希乐闻言停下脚步,狠狠地掐了他的腰一下:“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不损我就难受!掐死你!”
殷麒笑着摆头,想要扒拉掉她的手,却在下一瞬间愣在了当场:“静沉?”
希乐和徐唯也是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意外的看到那边笑的一脸温柔的静沉。
静沉钻进车里的刹那,殷麒回过神来,甩开手上的行李,如离弦的箭一般追了过去,希乐和徐唯紧随其后。
缓缓启动的出租车已经开出去一段距离了,殷麒死命的追,竟渐渐的快要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