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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邪凤求凰,萌后要修仙

   流焰被千眠一叫,这才后知后觉的醒过神来,弹指帮她加强自身结界,而后又皱了眉看了一眼旁边的郑弘轩,也帮他造了个结界。

   被怨气侵蚀的人体极有可能离魂。

   “相公,你怎么了?”千眠忧心忡忡的拉过人来询问。以流焰的实力要对付这么一个东西,她是原本是根本不需要担心的,但是流焰却一反常态,如此忧心忡忡的,倒叫她不安起来。

   “我没事。”流焰将她的手握紧手中,那温度比寻常的略低还要再低几分,千眠不放心的紧紧回握住他的手:“相公,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们是夫妻,你瞒着我我会生气的。”

   流焰愣了一下。小兔子向来温顺怕羞又有些惧怕他的地位,是断断不会说出“我们是夫妻”这种话的。果然是原先的那个她正在慢慢苏醒,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他低声道:“放心,我只是想起一点往事。”

   “你的情债?”千眠歪头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调笑。这是一百具女尸的生前怨气所凝聚而成的灵物,会在这种气息下心绪不宁,除了情债还会有什么?

   流焰似乎是被她逗笑,嘴角稍微弯了弯,却是不肯再多说什么,只将她抱入怀中静静看着屋内的死气流动。

   极简陋的一间草屋,四面墙已经残破的看不见原本的土木结构,似乎原本就是茅草堆积而成。墙角乱乱的放着几个破碗和一根竹杖,脏的看不出原貌,就是这样一间看不出有人居住的屋子,却从里到外环绕着成片的黑气。甚至连相连的乱葬岗都没有这样庞大的死灵之气。空气中漂浮着一种陈旧的青苔味道和一种……浓稠到粘腻的腐烂味道。

   郑弘轩一进门就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显然比起外面的乱葬岗上几千具正在腐烂和已经腐烂了的尸体,这里的味道更让他难以接受。

   三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屋内却始终没有动静,郑弘轩先受不了的开口:“莫不是出去了?看起来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不。”流焰接口,渐渐耀眼起来的莹绿眼睛直直的盯着残破的房顶中央。

   “她在。”

   话音刚落,屋中忽然阴风大作,残破的茅草墙壁和屋顶被风吹得四散,却始终萦绕在这间屋子中不曾散去,在这纷乱的茅草中,郑弘轩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流焰和千眠闻声转头去看,却见一根森然白骨正插在他的脚踝。那是一根断骨,一半有小半部分没入他的小腿,另一半则躺在地上。郑弘轩手里握着剑,脸色已然苍白。

   流焰不耐的皱起眉头,直接弹起一阵风将郑弘轩送出了屋外。此时此刻人类在这屋中只是拖累,他刚刚心神不定,竟让郑弘轩跟着进来了。茅草在空中纷飞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看不清踪迹,可是郑弘轩却在这一弹指的威力下,顺利的飞到了屋外。

   屋内的狂风戛然而止。

   髑髅蛊仿佛已经辨别除了流焰的身份,以至于平静下来不敢聒噪。在妖族之王的面前,任何灵气的运用都像是一个笑话!

   流焰身上灵气皱起,整个身体都像是沐浴在圣光之中,有着无比的威严:“现身!”

   屋内的茅草在这一声不大的怒吼之下又纷飞起来,只不过这次只是被震飞,萦绕了一会儿便散落在地上。可却始终没有髑髅蛊的踪迹。

   千眠亦有些不耐烦。相公无心战斗娘子理应帮他尽早结束战斗,于是不管不顾的站出来开启嘴炮:

   “一群被男人的抛弃的女人,你们好呀!这是我相公我是他娘子!看我相公英俊吗?”

   只凭怨气凝聚而起没有多少智慧的灵物果真易怒,只这一句撩拨,空中就多了几分危险的味道,站在屋子中间的千眠甚至觉得有谁在阴森森的看着她,脊背一阵支撑不住的发凉。

   可流焰就在她身边实在没什么好怕的。

   千眠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继续开始叫嚣:“听说你们都是带着怨气死去的?那可真是遇人不淑啊。订了亲家道中落被抛弃的?生了孩子却被嫌弃人老珠黄的?搭上自己财产嫁了相公却发现他们在外面找了相好的?”千眠脑洞大开,随便编了几个常见的故事,又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要我说啊,这男人就是每一个好东西,当然我相公这种已经成精了的不算啊。你们以为操控你们的那个乞丐就是个好人?我打包票他有暗恋的女人又说不出口,所以活生生憋到现在!”

   “放肆!!”

   屋中忽然层层叠叠的响起几个女人的尖利叫声,随即一阵狂风大作,竟然是一只白骨堆砌而成的手臂直直的飞到了千眠眼前,近到似乎下一刻就能剜去她的双眼!

   然而它的命运只能是在下一刻就碎成碎片。

   几只带着血色的断骨在地上胡乱的排列起来,千眠脸色已然苍白。她又想起了那些梦境!那些追逐着她戏弄着她看她惊慌失措看她拼命逃跑的白骨!几乎要将她所有的坚持和希望都剥夺!那种比死还要沉重的黑暗,始终像是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握在她的咽喉附近,仿佛一咽口水皮肤就能够触碰到。

   “眠。”流焰在她身后低低的叫:“不要害怕,我在。”

   千眠猛然转身,看着那双墨绿的眸子,心中奇迹般的渐渐安定下来,如同被海浪洗刷过的海滩,痕迹渐渐消除。

   她不怕的,她不怕的。

   流焰的表情却忽然变得愤怒,手中猛然举起雷霆怒火,直直的向她投掷而去。

   千眠站着没有动,片刻之后只感觉后心上一股灼热的温度慢慢散去。

   风一吹,有灰白色的粉末从身后飘摇而去,像是在这残破不堪的屋中蒙上了一层轻纱,在日光的折射下,显得更为迷离。这不是梦中,流焰正站在她面前,阳光正在头顶,带血的枯骨都在她的视线之外。

   她忽然一笑,调皮至极:“你出来呀!”

   流焰有些怔楞,随即顿悟没有出声。

   “你有本事瞄准我的脊梁骨打算拆你没本事现身啊?”千眠欢快的转过身去,四下看看,忽然在手心凝聚了法力,打向空中的某个方向,很幸运的一击即中,有女子的痛呼隔空而来。

   突然有竹杖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清脆传来,空中的痛呼隐匿无形,连带着屋中的死气都退去不少。

   衣衫褴褛满身脏污的乞丐,费力的用一根竹杖支撑着两条都不怎么灵便的腿缓缓走到两人面前,头发乱乱的凝成一团遮挡在脸前,浑身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臭气。纵然不堪至此,可那眼睛里却仍旧是一派淡然,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宫殿,他手中的是国王的手杖,而他们是他不请自来的无礼客人。

   “我听瑞香说了阁下的来历。”

   这乞丐果然不是凡夫俗子,走到一定距离后便支着竹杖端正的停在那里,说话也是一派的字正腔圆彬彬有礼。

   “只是我与阁下从未相识,不知阁下为何要管我的事情?”

   流焰收敛了周身的戾气,越过千眠看了他一眼:“人情拖累。”

   “呵。”那人听罢竟冷哼了一声,仰头道:“阁下既非人类,何来的人情拖累呢?”

   话中的嘲讽之意和打算用嘴解决一切事情的意图显而易见,千眠学着他的样子冷哼一声出场。

   “既然到了人间自然会有人情拖累,阁下常年在尸堆中过活,大概是理解不能。”

   开嘴炮麻烦呼叫我,喊我相公分分钟砍死你。不用谢,请叫我嘴炮小天后。

   看到千眠说话,那人波澜不惊的眸子竟有了些许波动,手在竹杖上摸索一阵,才略有些迟疑的开口道:“阁下……能否不管这件事?”

   千眠素来在嘴炮战争中以温柔善良(?)著称,此时见人家有了想要和好的意愿,也就缓和了脸色道:“不能哟。我们欠了郑国小公主人情,答应要帮人家送你一程。谁让你没事儿玩尸体噜。”

   那人被这些乱来的话搞得有些乱了阵脚,过了一会儿方解释道:“这件事与郑国公主无关,我不会伤及她的性命。”

   “不伤她不够呀,人家是公主,有照顾整个王室的任务。不如我们来听听你的梦想……哦不,目的是什么吧?”

   那人略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目光一沉叫道:“瑞香!”

   千眠惊觉白骨森森的手掌已经摊开了在她眼前,又因为这一声低吼而乖乖的收了回去。那乞丐继续呵斥道:“没有我的命令,谁准你擅自动手?”

   他的身后冒出一个纤细的身影,身上着了粉红色的衣袍,虽然破旧但是看得出来是难得的绸缎,只是这华服的包裹下却是一具光裸的枯骨,能动作的枯骨。此时这具枯骨有些惧怕的低了头,在他身边晃了晃,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那乞丐叹了一声,言语中竟有一丝温柔:“罢了,你下去吧。”

   话音一落,那枯骨又没了踪影。

   墨黑的眸子缓缓抬起,若忽略那张实在难以辨认的面孔,当真是璀璨如同夜间明星的一双美丽眼睛。

   “我叫做沈星,是郑王宫的乐师。”

   故事一旦开始讲述就有了骨架和血肉,楚楚动人的如同往事渐渐在眼前鲜活起来。

   就如同沈星这个名字所背负的荣光,即使在几十年后依然在郑国毫不褪色。

   沈家是郑国御用的乐师一族,从小便盛产乐器达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比沈星更为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