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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公主凶悍,将军别心急

   真他妈是日了他大爷!

   白泽昭一路冲冲撞撞,在公主府里死活找不到出去的路,气急了一拳砸在树上,抖落了自己一身的雪。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吗?原来各自清醒以后,他的十年依旧抵不过两个月吗?

   他早该想到的啊!早该想到的!

   他走的时候等了他那么久,一直站到天明,换来的却是两个人的错过;她那句“万水千山,我待君归”,指的又是哪个万水与千山,等的又是哪个君呢?

   他们心里一同种下的种子,一起发芽开花,一起攀节长大,现在拔掉了,疼的只有他是吗?

   曾经真的以为,白首不相离那么好做到,不过是你拈花,我把酒,过着远离朝堂深居江湖的日子。可实际上,根本就做不到。

   可他心里为什么还是会疼呢?为什么会痛彻心扉……

   “啊!”惨叫从书房传出,很明显是何成安。

   白泽昭脚步一顿,猛地震了一下。

   书房

   流影在白泽昭走后,依旧愣在原地,与何成安保持着亲密的姿势。

   他心里很清楚,白泽昭那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不会怪罪别人的,他只会把一切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所有的错和后果,都由他自己承担。他不会因为这件事日后对自己冷眼相待,反而是会露出一个悲伤的强笑,用鼓励却带伤的眼神望着自己,拍拍自己的肩膀,告诉自己要好好待她。

   可是就算得到了她,这又有什么用呢?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从白泽昭手里抢何成安,虽然他的确那么做了……

   流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矛盾体,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却又不想伤害那个女人的男人。

   何成安搡开流影,捂着嘴蹲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涌。

   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啊!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她怎么不知道他占有欲的来源!是因为她不让他有安全感啊!是因为她从来不给他准信,从来不明确他,她就是他的,谁也无法抢走!她是有多么愚蠢,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她抱住脑袋,那里疼得就像是要裂开一样。

   他不要她了吧,他肯定是不会再要自己了……那我怎么办?谁能告诉我,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没了你,我的天可都塌了啊……

   一阵风穿堂而过,寒了她的心。

   既然他都不要自己了,那即便有这令人仰慕的身份,有这勾魂夺魄的容颜,哪又有什么用?

   流影忽然腰间一热一凉,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下方传来她刺耳的惨叫。他赶忙拉起她,想要看清楚她怎么了,却发现她手里拿着他的匕首,而她的左脸之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深伤口,血迹蔓延到了她的颈子,接着是衣领,然后……“安安!你怎么那么傻!”说着,他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刀。

   “呜呜呜……青枲你给我,你把刀给我!青枲!呜呜……这……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青枲你别管我,你给我!!”她伸手跟他抢匕首,哭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不知是因为哭还是因为疼。她忽然双手捂住脸,靠着桌子缓缓瘫坐在地上,低着头,呜呜地哭着:“青枲,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流影看着她,似乎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他得知自己父母在火灾中丧生,唯一的姐姐也不明下落,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他也是跪在地上,恳求百里老头杀了他,或是把他丢在深山里也好。

   可那是他的亲人,是生他养他对他好的父母和姐姐啊!那般重要的人没了他才会是那个反应,而白泽昭对于何成安来说,却是比父母亲人更重要的存在。她已经没了父母,除去哥哥,只剩下白泽昭这么一个与她共度余生的人,可他现在却破坏了这份美好……

   他……是罪人吗?

   他是罪人吧……

   一定是的……

   那他这个罪魁祸首,才应该是那个接受惩罚的人。

   他退后一步,声音微颤,带着伤痕,“那,那我也给自己惩罚,安安,你看着,你别再伤害你自己了……”说罢,他提起刀,狠狠刺入自己的左眼。

   他的手一直在抖,刀子掉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他极力忍住痛,抬手想要替她抹去脸颊上的鲜血,她却忽然抬手挡住了他,逃出门去。

   她惩罚自己,毁掉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他戳瞎自己的眼,无法再做一个暗卫,他这是逼着自己离开。他翻出窗去,悄然离开,不再回来。

   “昭!白泽昭!白泽昭你出来呜呜……我知道我错了!昭……秦连昭,秦连昭你在哪……呜呜……”她跌跌撞撞地在风雪之中追寻着他的身影。

   前方那个被雪糊住的身影僵硬地转过身来,走到她身前,拉起她,拍了拍她身上的雪花,裂了咧嘴角,满目悲伤:“安儿……臣……参见公主殿下。”

   “白泽昭……白泽昭你怎么能这样说……”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在风雪之中被冻得直抖,“你不要我了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连昭……你相信我啊,啊……”

   他冻僵了的手指触到她的面庞,只觉得指尖温热黏腻,触感不太对……“安儿,你怎么……”他揉去眼睛上的雪,才看清她满脸、满身都是血。

   她目中全是凄凉,悲怆,隐忍。

   “你能不能……相信我……不是你看到那样……你相信我……我再也不敢了……”

   他听着她的话,一阵阵没来由地心慌。抱着她渐渐无力的身体,他给了自己一耳光,摇摇头清醒了下,抹去自己的泪水,怕掉进她的伤口惹她疼。“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

   “我……”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就像在炎日下暴晒的若离花瓣,仿佛只要风一吹,就会四分五裂成齑粉,弥散于空气之中,再找不到任何存留过的痕迹。“我惩罚自己……我变丑了,你还要我么……”

   “要!我要!我怎么会不要安儿呢……我们先止住血,我带你去找骏来好吗?你别睡,我们马上就走!”他抱起她,使出轻功,踏墙而上,风一般飞快地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她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般,抬手抚上他的面颊,声音虚若游丝,被风吹散在他耳边:“昭,你信我,我只爱你……”

   他急急忙忙低头吻吻她的额,惊出一身冷汗。

   她的身体开始变凉,最明显的就是她的手,可她的额头却滚烫得吓人,这是要发炎的预兆……

   他现在谁都不信,生怕那些医倌会弄伤了她。他就算是砸了宫宴的场子,也要把百里骏揪出来给她治伤。“你别讲话,别说话,牵动伤口会疼。我信你,我都信,我从来没有不信过安儿,你闭着眼睛数,我们马上就到了,就快到了……”

   ……

   “啧,你疯了吗?这么深的伤口,她怎么弄出来的?再深点就戳穿了!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两个人弄得一身狼狈?”百里骏一边替她包扎着伤口,一边责怪到。

   白泽昭坐在一旁,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掉了,懊恼着:“我回来刚进门就看到她和流影两个人贴那么近,我都气炸了,摔了门就走,结果……谁知道她这么傻……”

   越水瑶倒上一杯热茶,塞进白泽昭手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柔声安慰到:“没事的,昭儿,家骏的医术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不会有事的。还好我俩没去宫宴,不然又得耽搁好一会儿。昭儿,你这小媳妇儿没安全感得很,虽然我也不知道你哪里让她没安全感,但她就是极其敏感,你别老有事儿没事儿就逗她。”

   白泽昭已经没心思去想这两个人凑一起为什么不去宫宴却还在皇宫某院落了,他现在满眼、满脑子都是她血迹斑斑的样子,他就差没痛哭流涕了。

   百里骏终于长舒一口气,按了按太阳穴,精疲力尽到:“昭,你身上的伤口也裂了吧,放着马不骑你非要运功,有病啊!水瑶你看看帮他包一下吧,我休息会儿。”

   “啊!昭儿,你是不是砍了你自己一刀?这么长的伤口?谁干的?”越水瑶掀起白泽昭的衣服就惊呼一声,差点脱口而出“干得漂亮”。

   伤口从胸口蔓延到了腰侧,已经结了疤,但有些地方还是依稀能看到在往外渗血。

   白泽昭乖乖抬起手,好让越水瑶方便给他上药包扎,咬牙切齿地恨恨到:“还不是万俟未那个傻!”

   “哟呵,遇到对手了啊。”百里骏终于轻松地笑笑,说出那句越水瑶心里的话:“干得漂亮!怎么没把你搞成半残送回来?”

   白泽昭一个眼刀飞过去,削掉百里骏半个脑袋,“你他妈盼着我点好会死吗?我死了你最开心是不是?”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希望你赶紧滚蛋。”百里骏喝了口茶,刚放下茶杯,茶杯就“砰”地应声而碎,溅了百里骏一身热水和瓷渣子。“卧槽你干什么!”

   刚扔了一瓶药出去的罪魁祸首却装无辜:“我干什么?”

   “你这种人,肯定活不长!”百里骏抖着身上的水,恨恨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