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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公主凶悍,将军别心急

   “干什么呢?”门突然被推开,传来百里炔的声音:“白暮瑾?你在干什么?”

   白暮瑾赶紧把手里的画书藏到身后,眼睛瞟向别处,支支吾吾到:“没、没什么,有事吗?”

   百里炔奇怪到:“那你藏什么呢?到底是什么?”

   白暮瑾挪了挪屁股,把书塞到裙子里,摇头:“什么都没有。”说着还摊手给他看。

   “是么?”百里炔眼疾手快,从她腿间摸出了那本画书。“那这是什么?深院春宫......图......?”

   她几乎是马上就跳了起来,扑过去跟他抢书,嗞哩哇啦大叫着:“百里炔!你把书还给我!还给我!”

   百里炔一步退出去老远,让她扑了个空。“啧啧啧,白暮瑾你今年才多大?十五岁?你十五岁就看这种东西?”边说他还边翻着。

   “百!里!炔!”她几乎是瞬间就奓了毛,一把拽住书页,上去就要打他:“你不是也在看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啧啧啧......”

   两个月后

   “白暮瑾!白暮瑾!快快快,快出来!白叔回来了!白暮瑾......”百里炔从院子里风一般跑了回来,推开门,一把搂住做贼心虚的白暮瑾的腰,出了屋子带上门就翻上了屋顶。

   “呼......”白暮瑾看着自家老爹推开门进了屋子,才敢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百里炔,以后你去,反正我不会再去了,吓死我了......”

   百里炔拿过她手里抓着的书本,拉起她的手,半开玩笑似的:“好好好,下次我去,好吧?走,别在这儿待着了,容易被看到,走啦!”见她死活不动,他只好皱着眉再一次搂住了她的腰,一阵风一般掠向远出的树林。

   她低头,却只见他手里那本从老爹床底下偷来的春宫图,迎着风,被吹得哗啦哗啦响。

   莫名心跳得就特别快。

   两年以后

   回到山脚的溪鹤村,白暮瑾说是要去辗月那里拿些糖葫芦,徐子言便顺路同去。

   徐子言是她在溪鹤村认识的一个男孩子,与百里念墨同岁。徐子言一看便不是这山沟沟里的人,问过之后才知道,他是跟着师父来这边清修的。说是清修,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他师父为了偷闲,且黔仑崮这边有条玉脉,作为琢玉师的他师父才逃了过来。

   说起那个琢玉师......其实现在就在她家里跟她爹聊得开心——对,就是流巽。

   到了辗月铺子的后门,她还没开口喊人,便听到了姐姐白筱綮的声音:“百里念墨!你干什么!”紧接着,她香甜可爱的姐姐就手持“凶器”从院门内冲了出来。

   为什么说是香甜呢......

   “你再拿糖?!放下!我就抹了你一下!!你放下!!百!里!念!墨!辗月!辗月来救我!咦?暮瑾?你回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筱綮挥舞着手里的糖葫芦,甩了一地的糖浆,却因为转头看见白暮瑾分神,生生被百里念墨糊了一脸的糖浆。

   “......”白暮瑾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再吐槽他俩的必要了,只得叹了口气,拉起徐子言,绕过那两个依旧在努力互相抹匀对方脸上糖浆的人,往院子里去。“子言你别在意,我姐和我姐夫,两个人就是不怕雷劈,天天秀恩爱。”

   “呃......你姐姐,嗯,挺......活泼的。你姐夫对她蛮......好的。”徐子言已经完全看傻了,频频回头。

   “是挺好的,但是有点太好了。”白暮瑾嘟囔着,心里却在期待,那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她的心呢?虽说对她也不是不好,可是......他总若即若离飘忽不定,她只是想要颗定心丸......

   徐子言已经不敢回头了。原本他还在想,若是那糖冷了,那是不是就可以揭俩面具下来......可是那俩人抹着抹着,百里念墨就捧着白筱綮的脸,细细密密地舔她脸上的糖......这两个人也真是......徐子言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白暮瑾!”

   俩人在心里各想着自己的事,忘记了手还抓在一起......

   嗯,刚好被百里炔看到。

   “白暮瑾!你跑哪儿去了!”

   白暮瑾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百里炔就一脸怒容地冲了过来,抓起她拉着徐子言的手就往外走。

   “......诶?等、等......子言你......百里炔?”白暮瑾被百里炔拉得踉踉跄跄,终于在过门槛的时候被绊倒,一下跪在门槛上,整个人扑出去摔在地上:“卧槽这什么情......啊!”

   谁知百里炔根本都不看她一眼,仍旧继续往前走。

   白暮瑾磕得很疼,眼泪一下就涌出了眼眶,她却顾不得,爬起来就冲上去一把抓住百里炔的胳膊,带着哭腔怒吼:“百里炔你发什么疯!你什么都不说就扯我!把我扯倒了也不道歉!你要干什么!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担心我!如果你要这样对我,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百里炔用力甩开她的手,冷笑到:“谁担心你了?白暮瑾你就当我刚才是发疯,你摔倒是你自己蠢,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却憋出了眼泪。“百里炔!我讨厌你!”

   百里炔看着她满脸的血,根本不为所动,转身就走。

   手里还拿着山楂的辗月听到动静便出来看,几乎是马上明白出了什么事。可她能做的,也只能是摇头叹气。

   ......

   白暮瑾和百里炔冷战了。

   虽然他俩从小打到大,无时无刻不在争吵打闹,但真正冷成这样,还是头一遭。

   百里炔是出了名的怪脾气,从来没人摸得透他,所以在饭桌上闷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也没人觉得反常。可从来不安生的白暮瑾竟然也这样,倒是令众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其实最开始那两天她都是根本不愿意去吃饭的,因为她和百里炔刚好是对面,老爹又不许他们换位置,所以她只要去吃饭就一定能见到对桌那张让她恶心的脸,索性不去。而且她的左半边脸整个肿起来了,有人问起她也只说是牙疼,不肯让人知道那天的事情。可是她似乎更年期提前到来的老爹,硬逼着她去吃饭,并且警告包庇她的白筱綮不准再给她拿吃的。

   这可好,人多力量大,大家不约而同、几乎是同时看出了她和百里炔都不太对劲。

   所以她这边除了知情的白筱綮,其他人都对她表示了深切的关心:

   白爹:暮瑾最近怎么了?看上哪家小子了我给你提亲去。

   白娘:暮瑾有什么心事吗?怎么无精打采的?

   白落梵:暮瑾被谁欺负了吗?二哥给你报仇好不好?

   白乐尧:三姐你怎么了?有烦心事吗?要不要我帮你想想?

   冉燊:暮瑾,出什么事了吗?

   而百里炔那边,大家一致地保持了一贯的原则:

   百里骏:你小子又犯什么病?皮痒想练练吗?

   越水瑶:老二你又怎么了?

   百里念墨:......百里二炔,你真的很过分。

   百里念墨那话一听就有蹊跷,于是除了白筱綮,所有人异口同声问到:“怎么了?”

   百里念墨不如白筱綮那么有同情心,他也不顾白暮瑾的面子,随口就说到:“没怎么了,暮瑾跟百里二炔吵架了,把脸摔残了,我只觉得二炔你挺过分的,毕竟一个女孩子家。”

   “什么?!”白泽昭第一时间看向白暮瑾,却未能看出她脸上掩饰过的痕迹,于是厉声到:“暮瑾,怎么回事?伤得重吗?”

   白暮瑾一听自家老爹的话,忽然就有委屈涌上心头,却又不想在百里炔面前弱了气势,只好淡淡地笑到:“不碍事,就是划了几道......”

   白泽昭原本松了口气,大家都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包括面无表情的百里炔,都震惊得抬头看白暮瑾。

   “然后把下巴摔碎了......”说着,白暮瑾用袖子沾了水抹掉脸上作伪装的粉脂,然后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下巴。

   随着她的吸气,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她的下巴是真碎了,一戳另一边就凸出来一块,尖利的骨头碎片似乎就要戳穿她的下巴而出一般。

   “暮瑾!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呢?!”何成安瞬时就急了,心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她一把抱住了白暮瑾,小心翼翼地抚着她脸上细长的伤口。

   百里骏瞪了眼百里炔,起身拉起白暮瑾往屋里去。“水瑶来帮我,百里念墨你看着办。”

   白家这边一致沉默,就连白乐尧也傻在冉燊怀里不知说什么好。

   白泽昭吊着张脸,一言不发,也不看百里炔,目光凝在白暮瑾的背影上,紧紧的。

   过了大概半刻钟,何成安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满脸泪水,伤心欲绝:“昭......骏说暮瑾的下颏骨摔碎成了好几段,伤口里面化脓了......他不知道能不能修过来......要是暮瑾以后不会笑了怎么办......”

   白筱綮眼泪婆娑地跑向北边的屋子,口中喊着:“暮瑾,暮瑾......”;白落梵几乎是瞬间站起来就冲进了北屋;白乐尧也扯着冉燊的袖子,微不可闻地说:“冉冉,我要进去看姐姐......”

   百里炔全身一震,也站了起来,却被百里念墨一巴掌掀翻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百里念墨一脚踹出去老远。

   百里念墨冷笑一句:“你去添堵吗?”

   “我......我去看看暮瑾......”百里炔终还是怕了,颤颤危危爬了起来,逃避着自家大哥的目光,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我对不起暮瑾......让我去看看她......”

   当他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被自己害成那副模样,他也知道怕了,也知道过火了。他百里炔也终于懂得悔不当初这个词了是吗?可这是不是太晚了?他总是仗着白暮瑾喜欢自己,就可以随口脱出恶意的话,就可以做着伤害她的事却不道歉。

   已经这样多久了?

   多久了?

   久到他已然记不清。小时候还好,两个人可以暗地里使着手段不高明的绊子却还在表面上强装小伙伴继续愉快地玩耍。后来,白暮瑾的小心思给他发现,他不但嘲笑她,且丢掉了她缝了几年的荷包,然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了,就变成了互相闹别扭,再也合不好。

   她究竟积压了多久,终于在这一次爆发出来,疼得他天昏地暗。

   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她跟在他身后,顶他的罚,收拾他的摊子,卑微地渴求着那一点点黑暗中的微光。

   付出的是她,受伤的,还是她。

   可他根本不容许她累,她一但停下脚步,他就会像那天一样,甩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以前她都忍着,她想对他好。

   只是很少得到回报。

   但是她才不在乎。

   直到今天。

   现在,他想起来了,那个跟在身后的小女孩,他想起来她的好了,他想对她好了,晚了。

   “跪下。”百里念墨沉着声,一脚踢在百里炔膝盖上,重复到:“跪下。”

   百里炔连想都没想,朝着白泽昭的方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滚。”白泽昭站起来,根本不看他一眼,和何成安一起往北屋走。

   “白叔!我错了!是我对不起暮瑾,是我......”百里炔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着。

   “别喊我,百里炔。我把你当自家人看,你倒是大了能耐了,会欺负暮瑾了。以后我不是你叔,你也离暮瑾远远的。”

   百里念墨也进了北屋,只余他一个人还跪在院子里,望着那熟悉的饭桌,默默流泪。

   以后,要离她远远的么......?

   他怎么做得到。

   ......

   “......不是说以后可能都不会笑了吗?那她现在什么情况?”何成安一脸黑线地指着院子里欢快地抓鸭子的白暮瑾,质问正在切菜的百里骏:“她笑得都扭曲了好吗?!你是在逗我吗?!”

   白泽昭闻声连忙放下手里的空心菜,搂住了她的腰,抵着额头安慰到:“安儿别生气啊,都好着呢就行了嘛,你看暮瑾现在......”

   “不要动我!”何成安一把推开白泽昭,指着他鼻子的手指气得发抖:“你天天除了空心菜能不能吃点别的!”

   白泽昭逮着她就捏上了她的脸颊,半开玩笑地说:“等你喜欢吃空心菜了就换。”

   “......”她已经被他逼着吃了很多年了好吗?她要发癫了啊!刚开始以为是有什么隐情,结果后来发现根本就是他故意的!他多大人了!有个稍微成熟一点点的举动会!死!吗!

   冉燊“哐当”一声把刀撂了,说了句“我去看尧尧”就走了,摆明是忍不了这一对接近半百却依旧天天秀恩爱的夫妻了。

   “......唉,”百里骏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叹气到:“冉燊都忍不了了,你们两个也是够了。”

   “百里骏我还没跟你算完呢!你干嘛吓我!”虽然被某人按在怀里,但永远年轻的公主大人依旧像个小孩子一般嗞哩哇啦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