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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盛宠独享:女帝也花心

   那女子柳眉微扬:“我当然是东盛的公主,尹妃。这话应该让我来问你,你是谁?”

   那女子猛地转身,向朝臣们朗声道:“诸位,我知道你们看脸不能分出我们的真假,可假的就是假的,有些事情这个假公主一定是不知道的。”

   女子向着吴芷言屈膝行礼:“丞相大人,您可还记得在我大约十岁的时候,您的公子吴鸿哲和我一同放风筝,他不小心摔在青石上,磕破了头?”

   吴芷言微微一愣,点头道:“确有此事,小儿的额头上现在还有个疤痕。”

   女子接着道:“平南王,您是我的姑母,因战功位列王侯,您可还记得幼时我最爱吃桃花百合糖渍凉粉,您是最会做这个的,我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

   平南王点头:“的确如此。”

   那女子又接着列举了几样和朝中一些重要大臣从前的回忆,众人纷纷点头,那女子转过身来看着尹妃:“怎样,皇上,如果你是真公主,那请你随便说几样以前的事,看看大臣们是否记得。”

   尹妃的脸色逐渐苍白,直至完全失去血色。

   难道眼前的女子真的是真公主尹妃?可那一日她穿越到这里,的确是在宫外的树林里醒来,但那时自己并没有被囚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宓的神情有一种逐渐陷入疯魔的癫狂:“这个公主是假的,她谋朝篡位,让先皇在天上也魂魄不宁,眼睁睁看着外人坐上自己的龙椅!沈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扶真公主正位,把这个冒牌货赶出皇宫!”

   吴芷言喝道:“米宓!你一介山野草民,居然敢在朝堂上放肆撒野,你还有王法吗?”

   沈廉睨了她一眼,不屑道:“丞相说的是,山野草民是不配在德阳殿放肆,但这个假公主也是一介山野草民,居然敢堂而皇之坐在龙椅之上,让我们对她叩拜如仪,难道不是更没有王法吗?”

   吴芷言一时语塞,沈廉迈上一步,向尹妃道:“看在你继位以来对东盛做出的贡献,我会劝真公主免你的死罪,将你和你后宫的爱卿,以及你的那些孩子一起流放岭南。识时务的,赶紧交出玉玺,向真公主求饶。”

   尹妃的脉搏跳动渐渐急促,砰砰砰砰直击着心脏,胸口像是有什么即将要迸发出来,心如同坠入腊月的湖水中,那彻骨寒冷激得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竟是克制不下去,直抖得如秋风中残留枝头的枯叶一般。

   尹妃离开皇宫的那一日,春光如一幅巨大而明艳的绸缎,铺开漫天漫地的晴丝万缕,袅娜如线,看得韶光亦轻贱了岁月。

   吴芷言为她准备了马车,但为了不打眼,马车只有两辆,尹妃、安勋和汐泽以及汐泽的父亲抱着六个孩子挤在一辆马车里,佑灿、千翊、千川和苏焕挤在另一辆马车,熙铭和锡天以及忠心于他们的心腹绍祺、颖儿等人轮流驾驶着两辆马车。

   尹妃将孩子们抱上车,问道:“沐言呢?他怎么没有来?”

   苏焕愣了愣,抿唇不言。熙铭拉着尹妃要她上车:“别管他了,先上来再说吧。”

   尹妃执意甩开他的手,向宫门张望:“沐言是不是走得慢了?”

   熙铭和锡天对视一眼,强行将尹妃拽到马车上不让她下去。熙铭道:“边沐言不愿意跟你走,米宓答应了他要给他荣华富贵。”

   其实熙铭只是随口一说,他也不知道沐言去了哪里,只能这样断了尹妃的念头。

   尹妃愣愣地看着他,胸口闷得难受,锡天拉了拉熙铭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熙铭跃上马车,扯起缰绳:“走吧。”

   两辆马车并排走了一会儿,尹妃一直一动不动地坐着,汐泽握着她冰凉的手,想要给她一些温暖,尹妃突然哇地哭了出来,汐泽只紧紧抱着她,任由她发泄出来。怎么能安慰她不要哭呢,这种时候,哭得出来远比哭不出来要好得多。

   几个孩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嘉树、肃羽和嘉名这三个稍大一些的看尹妃哭得厉害也跟着哭了起来,安勋抱了这个哄那个,一时间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马车已经走到城外了,千翊挑起车帘看了看旁边的马车,低声问道:“你们说实话,边沐言到底去哪里了?”

   苏焕怔了一会儿,略有不忍:“他......他应该已经死了吧。”

   佑灿一愣,呆呆地看着苏焕:“你说什么?”

   苏焕的叹息简洁而哀伤:“如果沐言不留在宫里拖住米宓,你以为我们能平安出城吗?”

   原来昨日尹妃在德阳殿被指证为假公主,沈廉并不想害她的性命,便只说要流放了她。但岭南穷山恶水,又多瘴气,尹妃若是去了那里也是朝不保夕。于是在吴芷言的力保之下尹妃得以流放边境的燕西关,燕西关虽苦寒,但比起岭南来说至少能保住性命。

   新皇登基,立刻下召命尹妃等人流放燕西关,次日即起行。此事传到后宫,沐言短暂震惊后很快镇定下来,思索了一会儿,璟铄麻利地收拾好了一应衣服钱财,沐言却拦住了他:“璟铄,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办好这件事,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

   璟铄听他如此说,登时吓得跪在了地上:“主子言重了,奴才伺候主子,便是为主子死也是应该的。”

   沐言将他扶起来,从怀中取出一个纯金令牌,上刻“十绝阁”三字,沐言将它递到璟铄手里:“这是咱们十绝阁阁主的令牌,世上只此一块,有了它就可以号令十绝阁的所有下属。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今晚悄悄召集宫里十绝阁的所有人......”

   “奴才知道了,带上他们来保护主子!”璟铄说着就要走,沐言拦着他道:“不,你带着他们去保护皇上,她去燕西关的路上一定不太平,你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她,千万不能让她出一点事。我一会儿飞鸽传书给宫外十绝阁的下属十个分堂的堂主,他们会带着自己的手下过来帮你。”

   璟铄看着手里的令牌发愣:“那主子呢?”

   沐言神色苍白,笑意微弱:“米宓陷害皇上,为的不是皇位,而是另一件事情。她的目的不达到,是不会放过皇上的。宫里十绝阁的下属并不是很多,而等十位堂主到来还要几天的时间,万一这期间米宓对皇上下手,那皇上就危险了。所以我一定要拖住她,为皇上争取时间,直到十位堂主到来,我才能真正放心。”

   璟铄霎时有些慌乱:“主子,您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沐言淡淡道:“不是万一,我一定会死。但这不重要,我本来就是该死的人了。明天皇上出宫,你悄悄带人跟着保护她就是了,不必让她知道这些。”

   璟铄沉默良久,自知劝不动沐言,他退开两步,缓缓跪下向沐言磕了两个头,忍着泪步出殿外。

   沐言传了书信出去,只愣愣地坐在窗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的手指漫无目的地拨动琴弦,心事如潮水汹涌奔腾,手势有一刹那的急促失力。用力一钩,“铮”的一声崩裂,琴声嘶哑地戛然而止。沐言怔愣了半晌,忽地站起身夺门而出。

   苏焕此时也得到了消息,收拾好了随身行囊准备明天跟着尹妃走。他环顾四周,突然想起来他还落了一样东西。他熟稔地打开墙上牌匾后的暗格,拿出里头带锁的匣子,那里面放的就是那本夺命的书。

   尹妃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戍守各个宫苑的侍卫也纷纷散去,沐言一路畅通无阻,衣角带风地冲进苏焕寝殿。

   苏焕正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处置这本书,忽然听得门“砰”一声被用力撞开,一阵冷风夹着一个人影霍地闯了进来,苏焕吓得书差点脱手,看清了是沐言方才松了口气:“你这是怎么了?行李收拾好了吗?”

   沐言看着他手里拿的扁平的匣子:“这就是那本书,对不对?”

   苏焕愣愣地点头:“是啊,怎么了?”

   沐言也不多话,只伸出了手:“把它给我。”

   苏焕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匣子,把它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

   风吹在绵纸的窗上“噗噗”作响,呜咽如诉。

   沐言咬一咬下唇,轻轻道:“你我都知道,烨轩是米宓害死的,她知道这本书的秘密之后一直都想置我们于死地。但有皇上在,她的阴谋无法成功,于是她直接对皇上下手,但她的目的不过就是得到这本书,然后杀了我们。明天你们跟着皇上走了,她若是在宫里找到了这本书,一定会按照书上所绘一一除掉我们,她若是找不到这本书,就会派出兵马追赶皇上的车架。你把书给我,我留在宫里拖住她,很快就会有十绝阁的人来保护你们,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平安离开。我只有一个愿望,请你们帮我照顾好皇上,还有我的愈欢。这件事就别告诉她了,只说我贪恋荣华富贵,不愿跟着她去燕西关吃苦,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